看著他語禁的樣子,再掃了一眼其他人,都是一副自作多情的難堪樣,她又笑了。
他們還是挺聰明的,她可是聽說城主府可是八方起火,澆都澆不滅,那樣子那城主黃敬可是損一大筆財,恐怕沒那個七八年是攢不回來了。
黃敬在外頭的名聲沒有張力的差,但也半斤八兩,他們敢燒城主府,真是有種。
還知道半路攔截她,更有那一股不怕死的勁兒,加以培養(yǎng),倒是能成些氣候,正好聽現(xiàn)在也是用人之際。
“怎麼?不說話了?”玉無淺挑眉,繼續(xù)說到,依舊一片無言,“不是讓我收了你們嗎?誠意呢?”
“……”還是一片無言。
誠意,他們的誠意就是幫她點(diǎn)燃城主府,讓她逃走,本以爲(wèi)憑藉這個便能拜她爲(wèi)老大,結(jié)果沒想到,她根本不需要。
他們還能有什麼誠意?
“不老實(shí)。”玉無淺又斜睨了他們一眼,隨後將目光投向路邊一棵樹下草叢遮住的位置,跳下馬車,向那裡走去。
那幾個少年見她下了馬車,卻沒有向他們走來,而是向那棵樹走去,目光一緊,欲言又止。
玉無淺勾起一抹邪笑,像是知道他在她後面那爲(wèi)難的樣,腳步?jīng)]有停頓,依然一步一步的靠近那棵樹,然速度卻慢了一些,像似等著什麼。
忽然,一道身影衝了過去,攔在玉無淺前面,然後又多了幾道身影,一同攔著。
“不可以過去!”第一個攔住玉無淺的少年說道,還一臉防備的看著玉無淺,沒有了之前的害怕。
她瞇眼看著他們,現(xiàn)在才擋,太慢了,若她真的出手的話,只怕草叢的人已經(jīng)沒氣了。
“你確定要攔我?”玉無淺雙手抱胸,語氣清冷。
“我知道我們打不過你,但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害她。”那個少年被玉無淺看得有些膽怯,但還是鼓足了勇氣,對她吼道。
他身後的幾個少年同樣是一臉不怕死,似玉無淺一動作,便要魚死網(wǎng)破一樣。
她有說她要傷害草叢後的人了嗎?她只不過是想過去看看那人死了沒,她真要?dú)⒘四侨说脑挘撬麄儙讉€也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了。
“如果你們想她死,可以繼續(xù)站在這裡不要動,我先走了。”玉無淺轉(zhuǎn)身,朝後擺擺手,擡步離開。
留下身後的幾個少年你看我,我看你,玉無淺腳步不快,她這是擺明了在等,她內(nèi)心都懶得吐槽了,他們太多猶豫,反應(yīng)慢,唉~她以後得有的忙了。
終於,一個身影衝了上來,不是剛剛那個衝上來的少年,而是另一個,“大爺請留步……大爺請你救救無憂,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交換。”
玉無淺沒有說話,停下腳步,靜靜的看著他,那少年以爲(wèi)玉無淺不答應(yīng),想起了之前她說的誠意,立即跪下,向玉無淺磕頭。
後面跟上的少年們,先是看了看跪在地上了少年,然後也果斷跪下,跟著一起磕頭,嘴裡還說著:“求大爺救救無憂。”
她好像也沒說不救那個無憂吧?真是比她當(dāng)年流落街頭時還傻。
“有力氣磕頭,不如去把那個無憂擡過來。”
她語氣已經(jīng)冷淡,卻意思明顯的說要救人了,還在磕頭的少年停下動作,一頓,喜出望外,又磕了幾個頭,道:“謝謝大爺,謝謝大爺。”剛剛下跪的少年這纔去將草叢後的無憂小心翼翼的抱出,剩下的就護(hù)在一旁,像是怕出什麼意外一樣。
原來那個叫無憂的是個少女,年齡與他們都差不多,也許是餓的,無憂跟她一樣,面色蠟黃,身體瘦弱。
玉無淺看到了無憂臉上眼圈下的一輪不正常黑色,還有她脖頸偏後的那一朵似刺青的黑色在等待綻放的菊苞漸漸轉(zhuǎn)青,還蔓延了無數(shù)的青色細(xì)線,這明顯是中毒了。
“把她給我。”玉無淺伸出手。
那個少年立馬將懷裡的無憂遞給她,他相信她既然答應(yīng)了,便不會傷害無憂。
玉無淺接過無憂,將她抱到馬車裡,使她平躺,並對他們說了句:“不許進(jìn)來。”
便拿出藏於身上的銀針取出,往無憂的幾大穴位扎去,穩(wěn)住了她體內(nèi)的毒素。
這是一種叫滿桐勿的慢性毒,是由日益積累,到了一定的條件下才會毒發(fā),毒發(fā)的狀況也很緩慢,顧名思義,先是從肚子疼痛開始,然後是四肢,再鋪滿到全身,等這些疼痛都沒有了,便是呼吸困難,像是氣管和肺都不夠用,直到無法呼吸的那一刻,物是人非。
但是東西都會有缺點(diǎn),滿桐勿的缺點(diǎn)便是,中毒之人若是有胎記的話,毒素會全擠到胎記出,使胎記變色,延緩毒發(fā)期,胎記一承受不住,毒素便會形成一條條密密麻麻,細(xì)長暗青的血絲線。
無憂倒是個幸運(yùn)的。
馬車外的那幾個不安定了,幾個人在車外踱來踱去,“官泰,你覺得大爺真的能救無憂嗎?”第一個攔玉無淺的少年,也是無憂的孿生哥哥無愁問道。
“當(dāng)然,我和阿浩一起看到大爺那教人殺人的模樣的,後來那個殺人女孩不知道爲(wèi)什麼突然倒地,呼吸困難,雙手接連全身都在抽搐,差點(diǎn)拿著手上的刀自殺,大爺只是用銀針紮了幾下,那女孩立馬不抽搐,呼吸也順了,不信你問阿浩。”那個被問到的少年官泰立馬激動的一口氣給回答了,說完還不忘指了指一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馬車,一直沉默著的少年,他便是先跪玉無淺救人的阿浩。
“我相信她一定能救無憂。”阿浩眼神堅(jiān)定,如果沒有那點(diǎn)信任的話,他也不會費(fèi)那麼多的心機(jī),組織所有人來拜玉無淺當(dāng)老大,不僅因爲(wèi)她強(qiáng)大,更因爲(wèi)她能救無憂。
終於玉無淺從馬車裡出來,一雙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她,卻誰也沒有開口,只見她一出來便坐在駕馬車的位置上,拉起了馬繩,瞥了他們一眼。
啓脣道:“如果想拜我當(dāng)老大,就追上來,算是拜老大的誠意,若不追或追不上,拿裡面的無憂可就不好過了。”
語閉,拉穩(wěn)馬繩,馬鞭一個甩下,兩匹馬拖著一車的寶貝和人,揚(yáng)長而去。
時間也耽擱夠久了,現(xiàn)在離約定的地方還有兩里路,午時就要到三刻了,栗子也久等了,至於他們跟不跟得上,她就管不了了,她從不給人第三個機(jī)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