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靈曄立於羣鯨之中,空靈的鯨歌在大海之上回蕩,一道道水柱噴涌而出,落下的水珠將陽光折射,形成絢麗唯美的彩虹。
豐靈曄找了個位置,端坐於木板之上,在羣鯨之中, 輕輕哼唱著歌謠,呼應著空靈的鯨歌。
受到這些鯨歌的牽引,海老體內的寶珠幾乎要離他而去,好在被豐靈曄給穩定住了狀態。
心海如游魚般靈動地在大海中暢遊,當她游出水面時,見到的是一名青年身旁彩雲落霞, 伴隨著鯨歌輕輕哼唱,像是在舉行一場遠古時期的祭祀。
還沒等她有所動作,那人的目光就投射了過來。
本能的,心海往海下一鑽,一羣游魚在她的請求下,躍出水面,遮擋住了她的身形。
“剛纔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是錯覺嗎?”豐靈曄搖搖頭,“也可能是這裡的生物太多了。”
踢了一腳海老了,“我在問他們事情呢,你跟著唱什麼?”
海老一挺肚皮,理不直氣也壯地說道:“我要是不做些什麼,豈不是顯得我很呆!”
豐靈曄無話反駁,“行行行,你開心就好。”
“我們該去水月池跑一趟了。”
與鯨羣告別,兩人就朝著水月池的方向游去。
等待兩人離去,身影消失在海濱邊緣,心海才從海面上浮出。
“水月池,是在找那個東西嗎?”
心海正想著一隻巨鯨游來, 將她的身軀託舉出水面。
“謝謝。”
心海開心地撫摸著身下的巨鯨,她身爲海祇島的現人神巫女,能夠與海中的生靈溝通,不僅如此,他們海祇人與巨鯨的淵源由來已久,說是時代的盟約也不爲過。
“能送我過去嗎?”
嗚~
巨鯨發出迴應,魚尾掀起巨浪,捲起翻騰的泡沫。
還沒游出多遠,心海就又看見了等待在去水月池路徑上的豐靈曄。
豐靈曄環抱雙臂,就那麼站在海面之上,似乎是在等她的到來。
心海面對這種場面,倒也落落大方地伸出手道:“還請過來坐吧,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了。”
豐靈曄在海面輕點兩下,就落到了她的身旁坐下。
“我只是察覺到了有人在監視我,沒想到,竟然會是珊瑚宮大人你。”
“倒也不是監視,我只是....恰巧路過。”
說完,兩人就陷入到了沉默之中,氣氛有些尷尬。
“哎呦。”
海老滾動著翻上了巨鯨的背脊, 巨鯨有些不悅的甩甩腦袋,沒把他甩出去,也就不管了。
心海頗爲驚奇地打量起海老,這種魚她還真沒見過。
深吸一口,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定後說道:“豐靈曄先生加入反抗軍,恐怕是另有所求吧?”
“沒有,單純地因爲明面上反抗幕府的只有你們一家而已。”
心海搖搖頭,“明面上是隻有我們一家,但暗處有更多志同道合的同伴,或許大家的立場不同,但想要完成的事情都一樣。”
“這我當然知道,直面神明這種事情,就像是絕壁上行走,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所以,反抗軍直面雷神的底氣是什麼?不會是愛與正義吧?”
面對豐靈曄的調侃,心海有些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講道:“當然有,海祇之民都是來自於淵海之下,名爲白夜國的地方。
那裡沒有日月與心空,生活著名爲龍蜥,喜好生活著陰影的怪物,有著一座照亮整片白夜國的巨大的“燈塔”.....”
心海將白夜國的情報簡單講述了一遍,豐靈曄知道的也不多,倒也聽得認真。
“海祇大御神幫助我們推翻了太陽之子的壓迫,併爲我們構築了通向地面的路途。最初的現人神巫女是由海祇大御神選擇的採珠女,選擇的原因,是因爲我們的血脈之中,蘊含著一種可能。
一種通向更高位格的可能。”
“在更加久遠到不知時間的年代,這片大陸是由七位龍王所統治,我們的這份力量,就來自於七位龍王之一。”
豐靈曄有些震驚,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在璃月能與帝君打得昏天黑地的肥坨,若陀龍王。
若陀龍王很有可能就是七位龍王之一的繼承者,巖之龍王。
心海觀察豐靈曄的面色,就知道他已經明白了其中所蘊含的意義。
“在提瓦特,龍是一種極爲強大的元素身爲,而龍王毫無疑問是其中的最強者。
這力量雖然強大,但我並不知道,使用這股力量的代價是什麼?如果龍王從我體內復甦,我還會是我嗎?復甦的龍王到底是智慧憐憫,亦或者殘暴兇戾,這些都是未知數。”
“所以幕府纔會因爲我的存在選擇退步,讓海祇島能夠繼續存活下去。”
豐靈曄懂了,這就相當於一種核威懾。
我打不過你沒關係,但你真把我惹毛了,我就掀桌子,大家都別想玩了。
若陀龍王發狂差點毀掉璃月,帝君也只能做到鎮壓。
現任雷神影,身爲一個武者,她會的可沒巖王帝君全面,一旦與龍王打起來,還是在海島上與水龍王打,就算能贏,但稻妻肯定要沉。
“懂了,那麼接下來該我回答你的問題了。”
豐靈曄站起身眺望遠方鳴神島的方向,咧開嘴角,豪邁地哈哈大笑。
“一個人的願望,不需要去找任何理由,想做就去做了。”
“水月池底下,是否埋藏著一處有著特殊地脈之力的秘境?”
心海點點頭,“是的,那曾是巫女海御前的宅邸,爲了穩固那處奇特的地脈所建立鎮守。”
“有沒有興趣去看看曾經的海祇島?”
豐靈曄伸出手,向心海發出組隊邀請。
一位熟知海祇歷史的現人神巫女,回到過去的海祇島,見證海祇大御神還未逝去的時代,想想就很有趣。
心海歪頭,並不明白豐靈曄說著話的意思。
“去看看曾經的海祇島?你是想去水月池考古嗎?
水月池被後來的巫女們用機關封鎖,核心的地方一般人進不去,外圍的建築也早已在時間長河的沖刷下,化爲了廢墟,沒剩下多少東西了。
以至於現在都淪爲了一下海賊盜匪的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