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潤的一番話,讓南宮瑞澤驟然語塞。
見他無語,端木錦接著趁熱打鐵的說道,“還有啊,她今天這麼粘著你,難不成,是你突然一下失蹤幾天,她不習(xí)慣了?想你了?!”
南宮瑞澤額頭滑下一排黑線,剛想說什麼。
西格潤接著又說道,“還有還有,這個北藤纓居然跟你撒嬌誒!撒嬌就算了,我可沒見過她向你撒嬌。而且,她現(xiàn)在還真信任你啊……”
聽西格潤說到信任,南宮瑞澤的神情,忽然變得深邃了幾分。
最近,他做的一些事情,連他都不敢相信。他害怕她知道以後,會害怕的遠(yuǎn)離他。
不知道爲(wèi)什麼……
南宮瑞澤一想到要她要離開自己,不禁覺得心頭酸酸的,想到那天在深海里救下她的時候,他似乎從來沒有那麼失控過……
懶得理身後兩個說得正起勁的白癡,南宮瑞澤揹著背上熟睡的北藤纓,朝山上走去。
蛋糕店他知道,也經(jīng)常去,而且那裡的人,沒有誰不認(rèn)識他南宮瑞澤吧?
蛋糕店內(nèi),北藤勳三人看著店內(nèi)那些招牌蛋糕的照片。不用說,北藤纓那丫頭要是看見,肯定是要吃的。
這都快到下午兩點了,這丫頭還沒上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一絲不安在北藤勳心底泛起,眉頭微皺,對著服務(wù)員說道,“能不能幫我做那個蛋糕?”
北藤勳指著那所謂特別制,作的蛋糕,問道。
“不做。”一個清冷的聲音逐然傳來。
北藤勳轉(zhuǎn)身看向發(fā)出聲音的方向,一個帥氣的青年靠在牆上,一頭火紅的頭髮很是顯眼。北藤勳驀地蹙眉,壓著心裡的不悅,忍聲問道,“爲(wèi)什麼?”
那個帥氣的青年卻再不回答北藤勳了,服務(wù)員見狀尷尬的對著北藤勳解釋,“這位先生不要生氣,這位就是我們蛋糕店的首席糕點師,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先生您……”
頓了頓,服務(wù)員看了一眼北藤勳所指的蛋糕。
對著北藤勳解釋道,“這位先生,很抱歉,這款Destiny-to-love的蛋糕是我們店內(nèi)首席糕點師做的。聽說……這款蛋糕是董事長的孫子,特意要求定,做給自己女朋友吃的。所以,先生您想要這款蛋糕可能不行。”
聽了服務(wù)員的解釋,北藤勳卻皺著眉說道,“這款不行,不能現(xiàn)場做?”
這個時候,那年輕的首席糕點師擡頭看了一眼北藤勳,眼底泛起淡淡的笑意,淡淡的聲音忽然想起,“你以爲(wèi),我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指使的?”
北藤勳一驚,看著這個糕點師,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總感覺有不好的預(yù)感。
糕點師並沒有管北藤勳回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你是給誰要糕點,蛋糕店那麼多,幹什麼非盯著我們老闆定製的?”
北藤勳一聽他說到資格兩個字,頓時覺得心裡怒氣在翻騰,吃個蛋糕還要看有沒有資格,哪兒來這麼傲氣的蛋糕師?
死死的看著年輕糕點師幾秒鐘,北藤勳壓下心底的怒氣,轉(zhuǎn)身不再看糕點師,點了幾份其他的蛋糕,在一旁尋了個位置跟孫沁和華子涵吃了起來。
年輕糕點師聳聳肩無奈的搖頭,剛準(zhǔn)備進(jìn)蛋糕房,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到了年輕糕點師的耳朵裡。
至少,在年輕糕點師聽起來算是不合時宜。而且,因爲(wèi)這個忽然響起的聲音,讓他不得不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明傑,我要那款Destiny-to-love的蛋糕,拿給我。”一個畫著濃妝,一身名牌連衣裙的年輕少女對著年輕糕點師喊道。
被喚作明傑的年輕糕點師轉(zhuǎn)身看著這個少女,輕笑一聲,眼底盡是不屑,冷笑著諷刺道,“你在命令我麼?你算什麼東西?”
少女被明傑的反問氣的氣勢一滯,轉(zhuǎn)而又是一副趾高氣揚(yáng)的對著年輕糕點師叫了起來,“就憑我是澤……”
明傑都沒等她說完,就大笑著打斷了少女的話,看著少女的眼神很是鄙夷,“田甜,我記得阿澤說過不會喜歡你!你還是不要再把阿澤當(dāng)成你的私有物了,現(xiàn)在的阿澤可是有了心上人的,你要是不識趣,真的會被阿澤扔進(jìn)海里的……薛靜的下場你看見了吧?別重蹈覆轍啊!”
“你……”來人的確就是田甜,田甜被氣的臉色發(fā)青,說不出話來。
完全沒有注意到,另一旁不遠(yuǎn)處坐著的臉色發(fā)白的孫沁,以及臉色鐵青的華子涵和北藤勳兩人。
他們還真沒想到,跑到海悅灣的山上來吃蛋糕,還能碰上熟人,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聽那蛋糕師的話,好像這個蛋糕店又是南宮家的產(chǎn)業(yè)?
華子涵嘴角抽了抽,南宮家在海悅灣的產(chǎn)業(yè)還真多,都開到荒山上來了。
而北藤勳則是留意到,那個叫明傑的年輕人似乎跟南宮瑞澤很熟,先前他還說蛋糕是董事長的孫子給自己女朋友定,做的。
北藤勳成績很好,自然知道那蛋糕名字一串英文是什麼意思,天命愛情。
沒想到,曾經(jīng)那麼榆木腦袋的南宮瑞澤也會玩浪漫了
這樣想著,北藤勳忍不住失笑搖頭,然後悶頭吃蛋糕,對於蛋糕店裡的鬧劇視而不見。
明傑止住笑意,看著田甜有些鐵青的臉色,笑著道。
“我不知道,是誰給你資格跑來這裡耀武揚(yáng)威的,你算什麼東西?田家不過是依附南宮家罷了,還真當(dāng)田家跟南宮家可以相提並論?還世交,真是可笑!你還妄想攀上南宮家的直系繼承人?還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田甜,你真的是天下無敵了!”
頓了頓,明傑轉(zhuǎn)身朝蛋糕房走去,不管身後的田甜氣得青紫的臉色。
“田甜,就讓我告訴你吧,不管你再怎麼努力,就算你再怎麼耍心機(jī),玩手段,阿澤也不會愛上你,更不會屬於你!而且……”
明傑走到蛋糕房的門口,又忽然停住了腳步,脣角上揚(yáng),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就算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了阿澤跟你兩個人,阿澤也絕對絕對不會考慮跟你在一起的。你,還是死了要嫁給阿澤的那條心吧!”
田甜聽完了明傑的話,再也忍不住氣急敗壞的叫了起來,那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個發(fā)了瘋的母狗,只會亂咬人。
“明傑!你不要以爲(wèi)有阿澤給你撐腰,我就不敢動你,你不過是個蛋糕師罷了。我田甜要對付你,你會死得很難看!而且,澤哥哥喜歡的一直就是我,那個北藤纓什麼也不是,你……”
明傑聽了,緩緩轉(zhuǎn)身看著一臉得意的田甜,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打斷她的一廂情願和自以爲(wèi)是。
“田甜,白癡的女人我見得也算很多了,可像你這樣白癡到了極品境界的女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不得不提醒你一點,不要忘了,阿澤可從來就沒喜歡過你,別自我感覺太好!最後勸你,還是不要以這樣的高姿態(tài)來跟我說話,你還不配!”
明傑的最後一句話刺激到了田甜,田甜原本就尖銳的聲音因爲(wèi)氣極了,再次提高了幾個分貝,“你說什麼?”
服務(wù)員見田甜有暴走的跡象,趕緊走過來道,“這位小姐,請小聲一點,您吵到了別的客人。。如果您是來吃蛋糕的,我們海洋之戀歡迎您的到來,但是您要是來鬧事的話,就請離開吧。”
田甜狠狠的瞪了面前的服務(wù)員一樣,揚(yáng)起手就想打下去,卻還是忍下心中的怒火。驀地放下了手,對著服務(wù)員道,“帶我去包廂。還有,澤哥哥要是來了,告訴他我在包廂等他。”說著,就朝著裡面走去。
華子涵見那個女人走了之後,皺著眉對對面的北藤勳說道,“真夠不要臉的,南宮瑞澤喜歡的明明是阿纓,居然還那麼死皮賴臉的纏著南宮瑞澤。”
華子涵嘆了口氣,看了氣憤不已的孫沁一眼,小聲道,“算了吧,吃了我們就走,今天真是晦氣!”
聽華子涵這樣一說,孫沁閉上了嘴,悶悶的低頭吃著蛋糕。
田甜那樣趾高氣昂的上了樓上的貴賓區(qū),明傑不禁有些鬱悶,他可是真心不歡迎那個極品的白癡女人。
而就在明傑鬱悶的時候,門開了,三個人走了進(jìn)來。
當(dāng)明傑看清楚來人的時候,眼睛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那個走在最前面的,是,是誰?明傑險些眼前一黑就暈倒了。
天!那是南宮瑞澤,那他背上的是誰?南宮瑞澤怎麼會揹著一個女孩子進(jìn)來?糟糕了,田甜可纔上去啊!
好半天,明傑纔回過神來,乾笑著嘴角抽動了兩下。。心裡有些幸災(zāi)樂禍,這下可有的戲看了。
不光明傑的眼珠子快掉下來了,就連北藤勳一行人也是手上的叉子都掉在了盤子裡,眼中只有那個背上熟睡的北藤纓。
不,不會吧?她在下面睡著了?
唉,早該想到的,依這個丫頭的性子還真有可能在下面睡著。
不過,那個揹著北藤纓的人,怎麼那麼眼熟啊?南宮瑞澤?他把事情都解決了?動作還真快!
南宮瑞澤當(dāng)然看見了北藤勳,但是不知道爲(wèi)什麼,就是不想理他,下意識的裝作沒看見,對著明傑笑著說道,“你那是什麼表情?”
明傑深呼一口氣,將自己的驚訝收回去,走到南宮瑞澤的面前。看著阿澤背上熟睡的可愛北藤纓,神情有些怪異的問道,“你怎麼會揹著個女孩子過來?今天可能好玩了。”
西格潤一下就聽出了明傑言語中的話中有話之意,下意識的追問,“怎麼回事?難道有人敢在這裡鬧?”
明傑聳聳肩,擺出一副欠揍的表情,“你想想除了阿澤,還有誰敢在這裡鬧?”
“田甜!”
西格潤,端木錦面面相覷,心裡擔(dān)心的暗想,這下可糟了,阿纓現(xiàn)在估計最不想看見的就是田甜。。
而且……兩人瞄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孫沁,這可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
不是冤家不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