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一直也以爲楚晴是破壞了約定回來的。
“而且,楚爸爸現在也不賭了。爲了不拖累她,堅決一個人回以前的家裡生活,現在在工地上班?!?
“她跟楚爸爸不親近,在這個城市,她最近的人就是我和佳人。你要真的說她的身份,就是小硬幣的乾媽和D.C工作室的優(yōu)利卡,哪一個配不上我們家?
我們蘇家也是白手起家,也是從他們那個階級出來的!到底有什麼不同?”
蘇母無言,想開口說兩句話,可蘇澤修根本沒給她機會。
“還有,你以爲你兒子能比菲爾德優(yōu)秀多少?”
“菲爾德?那個DICK大師的徒弟,佳人的師兄?”蘇母微訝,聽說菲爾德和優(yōu)利卡可是未婚夫妻。
“嗯,他就在追晴晴,如果晴晴想要名利,有一個沒有後顧之憂,全心全意爲她的,爲什麼不選他呢?而且,還有陸家,雖然不比我們家,也很不錯?!?
“又關陸傢什麼事?”她還沒問清楚楚晴和菲爾德的未婚夫妻關係又是怎樣的呢,那對楚晴的名聲可並不好。
蘇澤修一笑,“陸家的小少爺,可從美國開始就盯著我老婆了?!?
蘇母,“……”他這麼說得好像楚晴很受歡迎似的。
“不用懷疑,她除了在你眼裡不好,在很多人眼裡,都是一個再好不過的人。”
這話說得讓蘇母老臉一紅。說得她就是眼拙一樣。
“不跟你多說了,你接受我妻子,我就回去,你不接受,我還守著這個小診所,給我老婆打一輩子工?!彼f得堅決,那張一絲不茍的臉,找不到一絲破綻。
能威脅到的人,往往都是最親的人。
蘇澤修也知道,自己不過是仗著蘇母不管如何沒了他都不行,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
“你……我說你真是……”
“一個爲我捨命的女人,我也該爲她努力一次,不是嗎?”蘇澤修終於扯了扯嘴角,不可察覺的弧度笑了笑。
蘇母總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又想到了楚晴的那一句,爲了澤修拼一次。
果然是在一起久了,連說話的方式都一樣了。
“我懶得跟你說!”蘇澤修從沒有一口氣跟她說過那麼多話,可每一次都會爲了楚晴破例。
他已經爲了楚晴破例太多次了,她都覺得習慣了。
“我叫司機過來接你了,你先回去吧,我改天跟晴晴回去看你,但是,現在我要過去看看她?!?
“我還沒答應呢!”
蘇澤修權當沒聽到,她答不答應反正都無所謂了。
他走到病房,楚晴已經睜開了眼睛,盯著天花板發(fā)呆,臉色還沒有完全緩過來,有些蒼白,“醒了?“
他將飯盒放到牀頭櫃上,然後走上前扶她坐好。
她睡覺很規(guī)矩,傷口沒有被扯動,恢復得還算好。
“飯到了?好香啊?!?
“嗯,但是沒給你叫你喜歡吃的?!碧K澤修說。
她現在受傷了,傷口還那麼大,自然沒辦法吃辣,除非她想傷口發(fā)炎,或者留一個巨明顯的傷疤。
楚晴撇了撇嘴,卻也沒反抗。
她再想吃辣的,也會忍一忍,這可是關乎自己身體的大事兒。知道肯定會留疤,可是,小一點兒也好,現在的產品那麼先進,萬一能祛疤呢?
飯盒一打開,竟然還有一股藥材的味道。
“什麼???”楚晴抗拒地捏著鼻子,不想聞那
股味道。
“補藥熬的湯,你稍微喝點兒?!碧K澤修給她盛了湯,喂到她嘴邊。她的手一擡就會觸碰傷口,肯定是沒辦法自己吃飯的。
楚晴不情不願地抿了一下,立刻皺起了眉頭,“難喝……”
“難喝也得喝!”
楚晴,“……我說,你是不是看我虛弱就覺得我好欺負啊?想翻身是不是?我跟你說,爺……咳!”
她太激動,還沒完全嚥下去的湯汁,突然卡了一下嚥喉,咳嗽起來。
肩膀一抖動,傷口撕著疼。
“讓你別亂說話你不信,乖乖聽話不行?”
楚晴不反抗了,疼是自己受的。
所以,接下來的每一刻,她都出奇地聽話,蘇澤修很滿意她的表現,慢慢地所以的飯菜都喂得差不多了。
楚晴胃口不是很好,但蘇澤修好像是猜到了她肯定吃不了多少,竟然叫了一道開胃的菜,她吃了胃口倒真的開了不少。
浮石集團今天開了一場大會,每個部門的經理都要帶助理參加,偌大的會議室都坐滿了人。
傅司臣是最後一個到的,他一走進去,就聽到了一陣抽氣聲。
他循聲望去,就看到了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臉。陌生是因爲她沒在會議室出現過,熟悉識因爲他好像在浮石外見過她。
想了想,似乎是昨天陸遇撞到的那個女人,叫什麼來著?
她一臉詫異地盯著他,隨即又慌亂無措地收回了目光,身邊的經理立刻皺著眉拽了拽李若蘭,難得拉下臉說她,“若蘭,你怎麼回事?你一天都表現得很好,可別在這裡出岔子!”
今天他的助理有事,李若蘭又是一個新來的,踏實肯幹,他才帶她來學習的。
豈料,這會議還沒開場,她就吸引了傅司臣的注意。
“抱歉,經理?!崩钊籼m立即低頭道歉,“我……我是太驚訝了,沒想到他是咱們公司的總裁。”
“怎麼,你們認識?”經理壓低了聲音問道。
李若蘭搖了搖頭,卻有些羞赧地說,“沒有,曾有過一面之緣,在公司樓下說過話??偛谩蛱鞄瓦^我一次?!?
經理不禁瞪大了眸子,讓傅司臣出手的人可不多,特別是女人,他一般都會不屑一顧。
這個新來的員工,竟然讓傅司臣出手幫了一次?
難道……
他心裡不禁打起了算盤。
開完會,所有人都起身送傅司臣出去,李若蘭一直盯著他,還有些小雀躍。察覺到目光,傅司臣轉了眸子,看向李若蘭的位置。
她立刻禮貌地鞠了一躬,弧度不大,卻足以讓傅司臣看到。
傅司臣微微頷首,便轉了身。
經理見狀,心裡亦是瞭然,不由得對李若蘭都高看了幾分。
……
已經要到了下班時間,倪佳人抱著小硬幣,逗著他,“小硬幣,想不想爸爸呀?爸爸就要回來了……”
傅司臣回家一般都很準時,她也是掐著點算他回家的時間的。
可是,今天到點了他沒回來,倒是打來了一個電話。
倪佳人很疑惑,接起電話問,“小四,怎麼了?小硬幣都想爸爸了,你怎麼還沒回來呀?”
電話那頭的人聞言輕笑,“我知道了,馬上就到家了。你收拾一下,一會兒咱們去澤修的診所一趟,讓秦姨暫時照顧著小硬幣吧。”
“去幹什麼?不能帶小硬幣嗎?”
“最好不帶吧。”
傅司臣說。
“嗯,好吧。”
倪佳人說,她也不需要做什麼,只是要換一身衣服。
“秦姨,你幫我看一看小硬幣。”
“好。”
自打小硬幣出生,家裡的地板上都鋪了一層海綿的墊子,他總喜歡在地上爬,地磚和地板都太涼了。鋪了墊子之後就軟了一些,摔倒也不會覺得疼。
而且,小硬幣喜歡在地上爬,倪佳人老喜歡跟他玩兒,也總喜歡趴在地上。傅司臣只好爲了這母子倆,把全家上下都鋪了一層墊子。
倪佳人剛換好衣服下樓,傅司臣已經回來了,正抱著小硬幣哄著。
小硬幣看著爸爸回來了也笑得很開心,一點點白牙露出來,看著可愛極了。
“好了嗎?”
“嗯?!?
傅司臣把小硬幣遞給秦姨,說,“秦姨,晚上你照顧一下小硬幣,我跟佳人要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好?!鼻匾桃豢诰痛饝耍芟矚g小硬幣,小硬幣跟她熟,也很好帶。
倪佳人一直到車上才問,“去診所,帶上小硬幣也可以啊……”
“楚晴受傷了,要靜養(yǎng)?!备邓境嫉卣f。
“???”倪佳人心驚,“怎麼受傷了?”
“今天澤修的診所有人鬧事,拿了輸液的撐桿就要砸蘇澤修,當時正中澤修的頭。楚晴正好到診所,就衝上去擋住了,肩膀被蹭破了,縫了幾針。”
“還縫針了?”倪佳人驚訝,受傷這麼嚴重?
“嗯。原本他們倆誰都沒說,是澤修打電話到四季酒店訂餐,正好祁聞也在,他定了一份有藥材的餐食,祁聞多嘴問了一句才知道?!?
“祁聞哥總算做對了一件事情。”倪佳人說。
傅司臣失笑,見她擔心又說,“別擔心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澤修本來就是醫(yī)生,事情又發(fā)生在診所,她沒什麼事。”
“那就好。”
還有祁聞、陸君浩、陸遇和祁安幾個人幾乎同時到的診所,在小小的病房裡擠了一堆人。
蘇澤修看著他們幾個人,一一說了楚晴沒什麼大礙,就把他們都趕走了。診所的病房本來就小,八個人擠在一起,病房更小了。
而且,一人一句都能吵著楚晴休息,他們倆已經準備回家了,結果這羣人一來,他們都走不了了。
“各位,我真的沒事,你們這樣空氣不流通,我可能會感冒,趕緊回去吧。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在這兒耗著做什麼?”
楚晴也催促,衆(zhòng)人看她脣色雖然蒼白,但是臉色還算正常,便也放心了,各自回了家。
而且,蘇澤修一個人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上,都比他們六個人更管用。
倪佳人一想到楚晴肩膀上那個觸目驚心的傷口,心都跟著揪起來,“小四,你不是認識很多國內外的專家嗎?有沒有什麼祛疤的神器嗎?”
“這個……澤修應該比我懂得多?!?
“也對哦?!?
蘇澤修是專業(yè)的醫(yī)生,認識的人也是專業(yè)的醫(yī)學界人士,研發(fā)的東西肯定比外面的產品管用。
“哎,所以做什麼都不安全啊。你在公司也得小心,指不定就有什麼變態(tài)呢!”倪佳人轉念一想,也很擔心在外工作的傅司臣。
“那你也小心,別亂開門。”
倪佳人,“……”
“好了,你就別杞人憂天了,這事兒會過去的?!备邓境嘉樟宋账氖?,心底也有些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