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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yún)夢天

雲(yún)夢天

見著歸去來兮依然沒有動靜,四人便在桃樹下坐下了,杯不停戲說是此番桃園美景不可辜負,當靜下心來細細觀賞。其實只是把號登著,然後都各幹各的去了。

杜悠悠輕輕地揉著太陽穴也不知該幹啥,四下打量了她們這個有些凌亂卻依然像是人住的地方的宿舍,突然間在牀底下瞥到了她許久之前在淘寶買來的泥。

阿亮學(xué)長馬上就要畢業(yè)了,固然他並不會離開學(xué)校,但她還是尋思著要送個畢業(yè)禮物給他。

就這麼定了,捏個泥塑當作禮物吧,當初她加入泥塑社團不就是爲此嗎?

跪在拖鞋上,撅著屁股,杜悠悠將整個上半身都探入牀底,當她吃力地把那袋泥拉出來後,兩隻手都變灰了。

洗了手後,便插著腰用腳踢了踢這袋泥,掂量著應(yīng)是還能用。但捏什麼好呢?

眼前忽然浮現(xiàn)了一個身影,長身玉立,白衣勝雪,鬆散地挽著一個髮髻,有些慵懶,有些不羈,當他拔劍在手時,寒光凜冽,又多了許多的鋒芒。

看了一眼自己上鋪牀位枕頭處放的那個十殿般若的公仔,杜悠悠下決心,捏一個白衣劍客送給阿亮學(xué)長。

下意識地擡頭瞥向電腦屏幕,發(fā)覺白衣劍客已不在桃樹枝上了,而是正站在十殿般若面前。杜悠悠一個激靈坐回椅子上,敲擊鍵盤:“師父,你終於回來了!”

“你,上線了?”白衣劍客過了一會兒,才發(fā)出一句話來。

杜悠悠黑線,合著師父在她來之前就掛機了……

……

經(jīng)所有人商議,最終決定由杜悠悠擔任戰(zhàn)隊隊長,戰(zhàn)隊取名爲雲(yún)夢天。本來她是想讓歸去來兮做隊長的,可是卻被他拒絕了。大概,他還是很在意飛花閣的事吧。

心情激動地,填寫好了雲(yún)夢天的戰(zhàn)隊參賽申請表。

她,終是擁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戰(zhàn)隊。

被隊友排擠,被視爲叛徒,被趕出戰(zhàn)隊,被各種誹謗……然後,與歸去來兮成爲師徒,與歸去來兮再度重逢,與歸去來兮組建戰(zhàn)隊……如走馬燈般,歷歷浮現(xiàn)於腦海中。

一切如夢,卻是真實。

……

然後,杜悠悠女俠帶著她的隊員進行了戰(zhàn)隊組建以來的第一次匹配。

戰(zhàn)場是沙地。全軍出擊!

Part1.

杜悠悠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屏幕,光影在眼前閃爍,左手鍵盤上飛舞,右手鼠標在滑翔。

而遊戲裡,赤著腳丫的十殿般若在看似滾燙的沙地上跳躍翻飛,對面水鬼吟唱著發(fā)出拳頭大的水珠向她攻來。水珠從她的胸前、臀後、腿側(cè)還有腳尖擦過,落在地面後迅速被蒸發(fā)了。

餘光裡,一個白色的身影閃入她們身側(cè)的沙丘後面。

杜悠悠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控制著十殿般若朝水鬼逼去。

“嚓!”

十殿般若身中水鬼的五個水珠,觸發(fā)了它的被動,被死死地凍在了中路。水鬼趁機各種扔技能攻擊她。正沉浸在將要拿到一血的興奮之中,卻聽到耳畔有一個語音響起:

“身無綵鳳雙飛翼”

“心有靈犀一點通”

還沒等水鬼反應(yīng)過來,一道白影掠過眼前,然後便聽到響亮地一聲局內(nèi)消息:The first blood!

“天氣太熱了,凍一下真涼快~”杜悠悠俏皮道。在水鬼的屍體上,與白衣劍客擦肩而過,一個繼續(xù)遊走,一箇中路帶線。

Part2

下路,與藍衣武士、福娃對線的是坦克上古巨猿。上古巨猿是所有角色中異常肉的一個,光憑藍衣武士的傷害並不足以一舉擊殺它。

不過,聖戰(zhàn)這款遊戲,除了操作和團隊合作外,還要靠智慧。對付肉而傷害極低的上古巨猿,他們山人自有妙計。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福娃被上古巨猿用過肩摔摔到了對面塔下後,他吟唱著使出了絕技【福禍相依】,將炮塔的傷害轉(zhuǎn)換爲自身的防禦,又迅速替換上了軟蝟甲。

軟蝟甲,一種很特別的防禦裝備,可以將對方給自己造成的30%的傷害反還回去。

如此,有炮塔傷害轉(zhuǎn)換的防禦加持,本來傷害就低的上古巨猿對福娃造成的傷害格外之低,又受到了藍衣武士和軟蝟甲雙方的傷害,在它不知不覺中,血條迅速空了。

“十字斬!”

藍衣武士將上古巨猿的人頭收下了。

福娃吟唱結(jié)束,防禦降低,在炮塔的攻擊下血條迅速減少,不過,所幸還是殘血逃了出來。

就在這時,局內(nèi)又響起一聲擊殺的提示音。

兩人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歸去來兮正收劍回鞘,他的腳下,是對方的刺客鐵鏈男。

好險啊~

part3.

江憐有應(yīng)正在魔王窟打魔王,很不巧,對面的風之信條從旁邊路過,便瘋狂地對魔王進行攻擊,想要搶掉這個魔王。

杜悠悠在清兵時,瞥見了魔王窟的情況,內(nèi)心os:活著不好嗎?

爲免魔王被搶,花戰(zhàn)士只能一邊擋著風之信條的傷害,一邊蓄力猛揮一刀將已殘血的魔王收掉了。

然而,花戰(zhàn)士因爲受到了兩方面的傷害,風之信條很不幸地擊殺了他。

接著,杜悠悠他們在剩下的對局中沒有再見過對面的風之信條的身影,除了他早已寒了好久的屍體外。

……

輕輕鬆鬆地贏下了一局。杜悠悠翹著二郎腿自言自語著,和高手一起作戰(zhàn)果然倍兒爽!

……

斜陽的餘暉最終從宿舍外的一棵巨大針鬆頂上消散了,天昏暗了下來,熱氣卻依然在窗外久久不肯離去。

少女躬著身子,專注地、入神地揉捏著她手中的泥團,手上沾滿了泥,臉上也有一星二點的灰色,卻渾然不覺的樣子。

其餘三人拎著大包小包嘻嘻哈哈地推門而入,看到此般情景,呆若木雞地立在門口。回想起了那段整個宿舍被泥人支配的日子。

“悠悠,你幹嘛呢!”白笑笑眼睛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她的座位離杜悠悠最近,當然不可避免地被波及了。

少女正神思魂飛地構(gòu)想著明日把這份禮物送給阿亮學(xué)長的情景,室友的一聲尖叫下,頓時虎軀一震。

“我在捏泥人啊,沒看見嗎?”極有怨念地瞥了白笑笑一眼。

這思春的表情,這盪漾的紅暈,這太陽打西邊出來的行爲,三人交替了個眼色,把杜悠悠死死地圍住:“爲什麼突然要捏泥人啊,是不是有事啊?說!給你三秒鐘!”

“社團的……作業(yè)而已!”

“不說是吧?姐妹們,上!”

三人瘋狂地撓起了杜悠悠的癢癢,令她不得不繳械投降,一邊笑著,一邊喘著大氣:

“我準備跟阿亮學(xué)長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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