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危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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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耀目之姿矗立在b市中心地段的摩天大樓正是蘇氏的總部所在,此時,位於十九樓的會議室裡正瀰漫著一股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低氣壓,環(huán)型而坐的各董事會成員有的神情嚴(yán)峻,有的尚在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還有的正在電腦上運指如飛,卻都不時的覷著主位上那個人的臉色,
只有一個,微不可察的冷哼著,絲毫不把眼前的陣勢放在眼裡。他就不信,一個小輩的能奈他何
不就是損失了一個合約麼能有多大點事,反正蘇氏財大氣粗,還怕就此垮了不成
此時,主位上的男人正陰霾著臉,低頭翻閱著手裡的文件,他身邊站著一個西裝畢挺的年輕男人,大約三十上下,脣紅齒白,鼻樑上架著無框眼睛,看上去斯文而俊秀。
“阮碩,這個項目誰負(fù)責(zé)的”蘇蘭澤放下手裡的文件,盯著在座的衆(zhòng)人,臉上已經(jīng)陰雲(yún)密佈。
“我”回話的正是那個有恃無恐的男人,面對蘇蘭澤的質(zhì)問,他依然老神在在的坐著,對四周投以的不忿眼神不以爲(wèi)然,一幅有恃無恐的樣子全文字小說。
蘇蘭澤怒極反笑,“哦,原來是二叔啊阮碩,你算算,這個項目的失誤直接造成了公司多少損失”
雙手交疊撐在下巴處,薄薄的脣勾成一抹弧度,微瞇著的幽眸中卻不見笑意,只剩一片冷冽。
“是。”阮碩正是那個戴眼鏡的男人,他往一旁正操作電腦的人後一站,然後報出一串?dāng)?shù)字。
會議室裡立馬聽到低低的抽氣聲,蘇蘭澤瞇起了眼,整個會議室已經(jīng)肅靜得只剩他一下一下輕叩著桌面的聲音。
“不、怎麼可能”蘇仲鑄驚坐而起,迎向蘇蘭澤含著冷冷諷刺的雙目,心中惱羞成怒。
“蘇蘭澤,你別”
“阮碩,把數(shù)據(jù)拿給他看。”蘇蘭澤冷漠的掉開視線,陰森的語氣透露一抹狠絕。
“是。”阮碩點頭,眼中同樣浮起諷刺的笑,卻被他很好的掩蓋,“副總,請過目。”
“不這不可能”
蘇仲鑄雙目死死的盯著電腦屏,徵徵的低喃,倏地,他情緒失控地猛敲鍵盤,腦門上已冷汗涔涔。嘴裡還不時的爆出咒詛,當(dāng)那些觸目驚心的數(shù)字再次出現(xiàn)在他眼前時,他終於像一尾缺了氧的魚癱坐在椅上,半晌沒有動彈。
會議結(jié)束後,衆(zhòng)人魚貫而行的步出,蘇蘭澤早已離開,空蕩蕩的會議室裡只剩蘇仲鑄仍在喘著粗氣,他哆嗦著手掏著電話,可是按了幾個號碼後卻又急急的收起,然後一陣風(fēng)似的衝出了蘇氏大樓。
蘇蘭澤立在整面落地窗前,手裡濃濃的咖啡飄出淡淡的苦味,他眉頭緊鎖的垂著頭,偉岸的身軀透出疲憊,摩挲著杯沿的手顯得蒼白無血色好看的小說。
沉默良久後,他緩緩轉(zhuǎn)身,走到辦公桌邊,按下內(nèi)線,“讓阮總馬上過來。”
不大一會兒,門敲響了,阮碩抱著一堆文件走了進(jìn)來。
“總裁,這是公司與恆天公司所有項目的明細(xì)。”
“嗯,放那裡就行。”回到位子上,示意他也坐下,蘇蘭澤低咳一聲,鬆開了緊繫的領(lǐng)帶,解開了袖口,然後開門見山道,“我想趁此機(jī)會讓蘇仲鑄退出董事會。”
阮碩彎了彎脣,習(xí)慣性的扶了下鼻樑上的眼鏡,緩聲道,“我想這次那些倚老賣老的人應(yīng)該不敢再有異議了。”
蘇蘭澤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視線調(diào)向桌上另一份文件上,“恆天最近動作頻頻,蘇仲鑄又捅下這麼大的婁子,你調(diào)查一下,這其中是否有勾連。”
“好的。”阮碩頷首,“總裁若沒有別的事,那我先出去了。”
“嗯。”
當(dāng)關(guān)門聲響起後,蘇蘭澤復(fù)又?jǐn)E起了頭,盯著那扇門凝思了良久。
早晨,金色的陽光從窗外斜斜照進(jìn),落在餐桌擺放的那束帶露玫瑰上,蘇蘭澤靜靜的吃著傭人準(zhǔn)備好的早餐,聆聽著蘇柏銘的話。
中途,他一直未曾開言打斷,只是偶爾眼中會閃過幾道凌厲之光。
“爸,這件事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還要通過股東會決議。”優(yōu)雅的輕拭嘴角,蘇蘭澤起身,結(jié)束了這頓並不算很愉快的早餐。
蘇柏銘看著兒子,眼中閃過欣慰,同時也浮上抹擔(dān)憂全文字小說。
“爸,李榮豐的事就是前車之鑑,我不想讓二叔成爲(wèi)另一個李榮豐。”他的堂叔不過是跳樑小醜,並不爲(wèi)懼,棘手的是他背後那些煽風(fēng)點火,坐觀虎鬥的有心人,那些一直對蘇氏虎視眈眈的人。
蘇蘭澤眼中閃過堅定,如果此次不趁此機(jī)會拔除,後患無窮。
這次,他不過是敲山震虎。
“唉,你自己看著辦吧,話說回來,狗急也會跳牆,希望你凡事能三思而後行。”蘇柏銘嘆了口氣,起身走向偏廳,取出今天的報紙開始閱讀,再沒有談話的意思。
蘇蘭澤無聲退出來,走到外面的小花園,見羅雅娟正和花匠討論著什麼,腦中忽然劃過閃念,他快步走過去。
見到兒子過來,羅雅娟讓花匠先離開,然後抱著大捧玫瑰走進(jìn)一旁的玻璃花房,裡面一張圓型的小桌,上面擺著花剪等插花用具。花房四周立著各樣鐵藝花架,擺放的名貴花種不下十種。
蘇蘭澤抽出一枝天堂鳥,拿裡手裡把玩著,幽幽的眸子半斂,若有所思。
“小澤,有事嗎”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羅雅娟退後幾步,臉上露出淡雅得體的淺笑,正準(zhǔn)備問問兒子的意見,卻見他一幅神思遊離的樣子,於是輕輕問道。
“媽,下個週末你有空嗎”
“怎麼”
蘇蘭澤擡眸,回以一笑,“去看看咱們蘇家的小公主。”
眼中逸出抹溫柔的笑,蘇蘭澤幫母親扶好傾倒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