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情 神秘上司的邀請 相攜 21 恍若隔世(2)
洛箏輕輕搖頭,“我很好,至少目前感到很輕鬆。”她看著他說話,臉上多少有些不自然,雖說她記得之前的身份已經(jīng)公開了,不過他突然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確讓她一下子無法適應(yīng)。
辛清荷看出了她的神情變化,輕輕一笑,眼中是對她的關(guān)切之情,“有沒有很想吃的東西,我可以親自給你做。”
“伯母,謝謝你,我目前還沒有想吃的東西呢?!甭骞~連忙說道。
“傻丫頭,你怎麼還叫我伯母?”辛清荷忍不住笑著說了句。
洛箏張了張嘴巴,卻半天沒有叫出新的稱呼來。
“慢慢來?!甭芬咨n堯低頭看著她,輕輕笑著。謝天謝地,她還記得他!
洛箏與他相視一笑,對他的情感不言而喻。
一直在觀察著洛箏狀況的奧斯終於開了口,“洛箏,你還記得自己是在什麼情況下昏睡的嗎?”
他的話音剛落,大家的臉『色』就發(fā)生了變化,尤其是路易蒼堯,原本就帶著隱隱擔(dān)憂的神情倏然變得更加凝重了,其實前幾個問題大家的確沒有問到點子上,只有奧斯,一針見血問出了問題的關(guān)鍵。
這意味著,洛箏再也沒有逃避的機(jī)會,也意味著,洛箏目前的心理狀況可以得到最肯定的答案了。
這一刻,路易蒼堯竟然不想去面對,至少,他覺得這樣很好。
洛箏原本含笑的脣也微微滯住了,像是一塊冰在慢慢凝固似的,路易蒼堯敏感發(fā)覺到這點,摟住她的手臂微微加重了力量,卻又不忍心地低聲說了句,“箏,如果想不起來就不要去想了?!?
他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他只想她快樂,但這種快樂未必一定要去記憶所有的事情,有時候遺忘也是一種快樂。
洛箏的眼眸微微震『蕩』了一下,擡眼看了看蒼堯,脣稍又恢復(fù)了上揚的弧度,半晌後又?jǐn)肯铝隧樱p聲說了句,“該要面對的還是要面對不是嗎?”
路易蒼堯一愣……
洛箏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奧斯——
“奧斯醫(yī)生,我記得所有的事情,也記得昏睡之前的事情。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也知道諸位在擔(dān)心什麼,其實從十歲到昏『迷』前我都在欺騙著自己,欺騙自己說母親其實還說著,甚至還想象出她仍舊在療養(yǎng)院裡療傷……”說到這裡,她頓了頓,面『色』顯得很是沮喪,“但事實上,我沒有去療養(yǎng)院一次,也沒有接到過母親的電話,一切的事情全都是我想象出來的,都是我在虛擬中尋找自我安慰?!眑k。
奧斯和其他人面面相覷,只有路易蒼堯,他的神情是多變的,由剛剛的震驚到現(xiàn)在的狂喜,這種喜悅幾乎快要從眉梢中溢出來了,如果可能的話,他真想將她抱起來在地上轉(zhuǎn)圈。
洛箏並沒有注意大家的神情,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輕嘆了一聲——
“我想你們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真相就是,我父母在我十歲那年就已經(jīng)紛紛離世了,我只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而已?!?
“箏,你……想起了全部的事情?”路易蒼堯忍不住問了句,看著她,眼眸泛著喜悅之餘還有著擔(dān)憂。
奧斯醫(yī)生的雙眼則在發(fā)亮,他有一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那就是,也許洛箏的情況真的沒有想象中地那麼糟糕,或許更好一些……
洛箏的眼眸又恢復(fù)了以往的神采,冷靜而智慧,溫柔而多情,她輕輕一笑,“我的記憶出現(xiàn)了混『亂』,甚至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對嗎?”
“箏——”
“我都想起來了,甚至我還想起了差點掐死了莎莉,也差點殺死了溫旭騫,哦對了,這兩個人怎麼樣了?”她突然想起了問了句。
路易蒼堯微微一蹙眉,“溫旭騫被判入牢,不過入牢後不到一星期就意外身亡了,莎莉,她被摩納哥王室?guī)Я嘶厝?,也許也要受到怎樣的懲罰吧?!?
“溫旭騫死了?”洛箏一愣,這個消息對她而言有些震驚,就算她再痛恨一個人也不希望他失去『性』命,難道是摩納哥王室……箏洛一確話。
“箏,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別人,而是你?!甭芬咨n堯有些不滿她還在關(guān)心著那個男人,微微加重了語氣。
“是啊,洛箏,你知道我們一直很擔(dān)心你的狀況,所以其他人的情況先不要多問?!眾W斯醫(yī)生連忙說道。
洛箏看著他們個個臉『色』焦急的樣子,小手卻下意識覆在了小腹上,“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很清楚狀況,只不過像是卡在半山腰一樣,上不去下不來,幸虧是肚子裡的寶寶,今天醒來也是因爲(wèi)它,我像是感覺它在踢我呢?!?
勞倫聽了微微疑『惑』,“洛箏,孩子還沒成型呢。”
“我知道,也許是心靈感應(yīng)吧,就像我在法庭上,如果不是寶寶鬧得兇,我就不會有了那麼大的反應(yīng),如果沒有反應(yīng)也不會讓我支撐到散庭?!甭骞~由衷地說道。
奧斯等人齊刷刷看向勞倫,嚇了他一跳,連忙說道:“沒錯,洛箏這個說法很正常,你們不要大驚小怪的,孩子和母親本來就有心電感應(yīng)的?!?
衆(zhòng)人這才放心。
這時,路易蒼堯拉過她的小手,臉『色』略顯凝重地看著她,“你還能想起十歲那年發(fā)生的事情嗎?”
他問的很大膽,不過之所以敢這麼問,就是因爲(wèi)發(fā)現(xiàn)她的情況看上去好極了。
洛箏的眼眸也泛起一絲哀痛,這種神情看在衆(zhòng)人眼裡也是寬慰的,至少說明她的想法完全來自於心底,總比麻木沒有表情要好得多。
“其實十歲那年的記憶我扭曲了很多,也許真的處於自我保護(hù)纔會編造出類似真相的事情來,其實,並不是這樣……”
她緩緩地說著,語氣很輕,呼吸有一點點刺痛,衆(zhòng)人也伴隨著她的描述回到了她的十歲那年——
洛箏一直生活在暴力家庭中,從小到大,只因爲(wèi)她是女孩子,就很不受爸爸的喜歡,爸爸喜歡酗酒,然後每次回來都發(fā)酒瘋,這在她的童年記憶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