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下面,人來人往。
城守翹著腿安閒地坐在高椅上,不時對著嘴喝口茶水,茶香陣陣。不時再回著頭看看人羣密集的東大門,這樣的生活悠閒且自在。
“皇后娘娘下來了。”旁邊的小侍突然兩人一尖,看見那位從城樓走下來的婦人,慌忙對城守小聲提醒道。
什麼?
城守一口茶稀裡糊塗就那樣猛嚥下去,差點噎到喉嚨,顧不上其他,趕快從椅子上跳起來,整理好衣服往城梯那邊奔去。
還算來得及,長孫皇后剛步到階梯下方。
“臣,臣參見皇后娘娘。”城守誇張地跪在地上,巴結(jié)似的磕頭行禮。
其他守衛(wèi)的兵士們看著都覺得很好笑,平時罵罵咧咧的長官一見到上面的人,就馬上乖得像變了一個人。
“起來吧。”之嫺雖然看上去一臉平靜,心中卻忍著笑意,不管怎麼看這個城守巴結(jié)上面人的工夫還真不輸給另外一個人。
“謝皇后娘娘。”城守低著頭,緊張得連頭也不敢擡起。
這是他上任來第一次見到如此高貴的人物,說什麼他也必須要好好巴結(jié)纔是。
“城外的那些百姓們,請你放他們進(jìn)來吧。”之嫺劈頭就給他來了這麼一句,態(tài)度依舊溫和,好似沒有脾氣的人。
“皇……皇后娘娘,那羣人是萬萬不能放進(jìn)來的啊!”城守話還未說出口,馬上又跪了下去,咕溜溜的眼睛開始盤算著該怎麼說下一句。
眼前這個皇后給他的印象就是那種看起來很軟弱的人,只要他下點工夫也許就能夠矇混過關(guān)了吧?
之嫺見他賊頭賊腦的眼珠子像老鼠一樣烏溜溜地轉(zhuǎn)動著,態(tài)度乾脆突然強(qiáng)硬起來盤問道:“將他們驅(qū)逐在外可是你的主意?”
“啊?”城守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連態(tài)度也突然轉(zhuǎn)變了,他一下子就亂了方寸,全身直髮抖,“不…不是……啊恩……是…是”
“不是你的主意,那是誰的主意?皇上嗎?”之嫺對這個城守的反應(yīng)絲毫不覺得意外,相反的她要這個城守自願放那羣人進(jìn)來。
“不!當(dāng)……當(dāng)然不是皇上!皇后娘娘,請恕罪啊!臣,臣馬上,馬上就放他們進(jìn)來。”城守寒劃入背,猶如針刺般急急忙忙在地上猛磕幾個響頭就又跳起來吩咐守城將領(lǐng)開門。
“等一下。”之嫺看著他的表現(xiàn)也只能是無奈地?fù)u頭嘆息,叫住他。
“皇后娘娘還有何吩咐?”城守一聽之嫺叫他,馬上‘騰’的一聲奔回來,又跪到地上,老老實實等候差遣。
“將他們放進(jìn)來後,你要如何安置他們?”之嫺對這個人不再保持任何希望,她只希望能夠多幫助城外那些一點。
“這個……”城守果然如之嫺所料的,茫然無措。
“這樣吧。我記得城內(nèi)臨東門處有一大所破舊的寺院,你就先把他們安置到那裡吧。”
“是。”
之嫺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官員實在是朽木不可雕,從言語字字中就可發(fā)現(xiàn)如此,也難怪會讓城外之民受如此災(zāi)難。
待那城守離去一會,李麗質(zhì)才從城樓上雙手捧著一畫卷微笑下來。
之嫺好奇地問道:“那是什麼?”
李麗質(zhì)欠身而答道:“父皇爲(wèi)國事忙碌,自然是無法親自前來。兒臣也明白母后一定不會對城外居民置之不理,所以畫了此卷,希望能夠派上用處。”
之嫺看著麗質(zhì),爲(wèi)她如此心細(xì)而感到欣慰。
“不知母后要將城外之人安排到何處?”麗質(zhì)低著頭,不好意思地把目光拋向母親。
之嫺耐心地向長女解釋了遍剛纔安排好的事情後,麗質(zhì)才嘴脣上揚,佩服起母親。
一輛馬車在街上行駛而過,身後似乎跟隨著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在熱鬧的長安中心,一前一後進(jìn)入稍顯平靜的西城地帶。
‘籲’的一聲車伕止住馬車,馬車停止在一棟官邸前面。
身後跟隨的那輛馬車就好似不是同一路的,車伕長鞭一晃,馬突然呼嘯一聲揚長而過。原地?zé)焿m瀰漫,停在官邸面前的車伕不禁對著馬車消失的地方冷冷咒罵著。
“到了。”車伕首先從車上快速跳下,然後小心翼翼地低著臉,必恭必敬地掀開車簾請上面的人下來。
一股幽雅的花香,隨著車上的女子出來,撥弄刺激著車伕的鼻尖。
那是個身穿華衣的女子,只是卻戴著面紗,儘管如此還是顯得格外的雍容華貴。
這時候從官邸裡飛奔出來一個下人打扮的男子,對著那名女子就是深深一跪,顫抖著聲音說道:“迎駕來遲,還請夫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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