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象棋很快就擺在了冼巧雙的面前,一個老頭的虛影飄到了她的對面。
象棋這種智力上的運動,對於冼巧雙來說根本不成問題。
老頭愣是下了足足三盤都被殺的片甲不留。
“那個,還來嗎?”
“我下不過你。”
話音落下,身後又是一道虛影鑽了上來。
“讓我來!”
油綠色的鬼火讓冼巧雙打了個哆嗦。
“好,好的。”
在場足足五個老頭,冼巧雙也下了十多盤象棋。
不得不說,智商越高的人在棋類運動上的天賦也就越強。
雖然冼巧雙不經(jīng)常玩象棋,但虐這羣老鬼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請問我現(xiàn)在能走了嗎?”
“你要走就走,也沒人攔著你啊!”
話音落下,冼巧雙整個人都迷茫了起來。
仔細(xì)回想著自己到了這片墓地之後發(fā)生的事情。
好像這羣鬼確實沒說過自己必須下贏了棋才能走。
草啊!
早知道能走了她纔不在這伺候這羣臭棋簍子好嗎?
黑著一張臉,冼巧雙邁動著腳步朝著前面走去。
短暫的憤怒已經(jīng)讓她暫時忘卻了恐懼。
再好的素養(yǎng)遇見這羣倒黴老鬼都憋不住火。
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尚存,冼巧雙一定要讓這羣老鬼見識一下什麼叫三十六碼的腳底板。
張北看著監(jiān)控覺著有一絲可惜。
若是這丫頭能和這羣老鬼打起來,說不定還能見識一下四號通道隱藏的一幕。
不過不急,接下來這種搞心態(tài)的的路還很長,足夠讓她體驗到什麼叫鬼話連篇。
冼巧雙的步伐很慢,但足夠穩(wěn)定。
畢竟這倒黴地方時不時就飄過來一個鬼火,誰知道那下面會不會有個老鬼。
一路走到了墓地的出口,一個腦袋上插著一把刀的保安站在了門口。
冼巧雙這次學(xué)聰明瞭,仔細(xì)觀察了一下大門。
大門是常見的那種鐵質(zhì)的柵欄形,中間掛了一把大鎖。
保安凝視著冼巧雙,聲音嘶啞:“你會洗衣服嗎?”
看著眼前血肉模糊的一張臉,冼巧雙哪敢說一個不字。
“會,會,會!”
“跟我來。”
保安將自己的頭扭動了一百八十度,朝著一個破舊的房子走去。
冼巧雙嚥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後面。
房子內(nèi)一大堆髒衣服堆積成山,旁邊是一個帶著搓衣板的小木盆。
冼巧雙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許久。
讓她把這些衣服洗完?
那還真不如一刀殺了她來的痛快。
不過畢竟羊入虎口,遊客進(jìn)了北化窩。
這種時候也只能另謀出路。
目光定格在了保安掛在腰間的鑰匙上。
現(xiàn)在也只有想辦法拿到鑰匙,打開那上面的鎖爭取一舉逃出生天。
冼巧雙足足洗了五件已經(jīng)黑到青青那個顏色的衣服這才找到了機會。
保安將鑰匙和外套一起放在了桌子上,轉(zhuǎn)身走向了外面。
趁此機會,冼巧雙飛快的抓起鑰匙就衝了出去。
整套動作已經(jīng)在大腦中演練了無數(shù)遍,就連開鎖都沒用上兩秒鐘。
可眼前這種情況最怕的就是個但是。
但是,鎖是開了,門卻沒開。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著曾經(jīng)某個姓南宮的在水下無數(shù)次開箱都沒能找到鑰匙。
沒錯,這裡的大門也並不是常規(guī)開法。
眼看著保安已經(jīng)追了上來,冼巧雙接連對著大門猛踹了幾腳。
不得不說,張老闆這人很細(xì),哪怕是一個大門都製造了極其堅硬,三十五碼的腳努力了半天也沒能打開大門。
反而是後面的保安逐漸走了上來。
“你要出去?”
嘶啞的聲音讓冼巧雙打了個哆嗦。
“那個……”
冼巧雙的話還沒說完,保安走向了一旁的牆壁,對著上面的磚頭一拍。
轟隆一聲巨響,牆壁頓時出現(xiàn)了可供一人通過的洞口。
“門在這,那是牆。”
雖然語調(diào)沒什麼變化,但冼巧雙總感覺這聲音中充滿了鄙夷。
那是來自於智商上的嘲諷。
看著眼前這條全新的通道,心態(tài)在這一刻徹底有些蚌埠住了。
你建造那個破門的意義何在啊!
既然打不開幹什麼要上鎖啊!
上鎖就算了,你還用鑰匙誘惑人!
這破地方一拍就打開了,我洗那麼多衣服的意義在哪裡啊!
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讓心態(tài)穩(wěn)住,冼巧雙低著頭朝著這條隱蔽大門的另一端走了過去。
初極狹……
這一次出現(xiàn)的地方是一個房間,不算是很大。
出口的位置依舊是一個防盜門,整個房間簡潔無比,似乎是除了鑰匙就沒有別的辦法能夠打開。
冼巧雙目光轉(zhuǎn)了一圈定格在了桌子邊的一個骨灰盒上。
有了前面的經(jīng)歷,現(xiàn)在她也算是有了點經(jīng)驗。
“我要過去!”
“過去可以,但要和我玩骰子。”
“贏了你就能過去?”
“贏了我就把鑰匙給你。”
冼巧雙仔細(xì)的檢查了一番,確定了牆壁上沒什麼機關(guān),這個防盜門確實需要鑰匙才能打開。
“好,我跟你玩!”
“規(guī)則很簡單,每人五個骰子猜一共有幾個數(shù)字。”
冼巧雙點了點頭,坐在了椅子上。
骨灰盒內(nèi)一道黑乎乎的虛影鑽了出來。
很快,第一輪就開始了。
冼巧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數(shù)字:三個一,兩個四和一個五。
按照玩法,她這裡就有三個數(shù)字。
“我猜五個數(shù)字!”
“三個。”
兩人同時將篩盅打開,冼巧雙看著對面的五個骰子沉默了下來。
對面五個篩子整整齊齊全都是一,而且還擺出了一個圓形。
這種依靠著技術(shù)的遊戲完全不是冼巧雙的強項。
足足五分鐘,一人一鬼玩了二十多局,她就沒有一局能贏下來。
正思索著破局的辦法,虛影扣上了篩盅鑽進(jìn)了骨灰盒。
“我累了,你走吧。”
“啊?”
“你要的鑰匙就在篩盅裡。”
冼巧雙急忙將虛影的篩盅掀開,一把銀色的鑰匙映入了眼簾。
有了通關(guān)的方法,冼巧雙長急切的打開了防盜門。
少年郎,你見過門的後面是一堵牆嗎?
冼巧雙興致匆匆的打開了門,結(jié)果擺在她眼前的不是通道而是一堵牆。
這一刻,早就憋了一肚子怒火的冼巧雙再也沒能壓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