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加霜的家庭又一次的遭遇了重擊。
銀行卡的餘額嚴重縮水。
焦俊名在思考著退路的時候,一個寵物衣服的公司找上了門。
他們希望用他的金毛作爲(wèi)模特拍攝一些照片。
正缺錢的焦俊名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正是從那一天開始,小金毛一戰(zhàn)成名。
從那以後,找上門的公司絡(luò)繹不絕。
不但狗糧,衣服全包,每個月還都能拿到一大筆錢。
啃老的見多了,啃狗的這還是第一次。
金毛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代替了焦俊名工作,一個每天到處去玩。
一個日常拍拍照片,接個廣告。
這次來定陽市一方面是拍攝一個廣告。
另一方面是爲(wèi)了通關(guān)卡而來。
狗這種生物,對於同類的氣味極其敏感。
金毛剛剛出現(xiàn)的一瞬間,地瓜就從角落嗷嗚一聲衝了出來。
焦俊名在看到地瓜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一種迷茫。
狗真的能養(yǎng)這麼胖嗎?
地瓜現(xiàn)在足足有七十多斤。。
整個狗都呈現(xiàn)著一個球形。
金毛再看見地瓜的時候,一雙狗眼裡滿是難以置信。
同類,真的還有這麼胖的存在?
中午騎在地瓜的身上,見到苗條的金毛疑惑的喵了一聲。
兩狗一貓和一人,八目相對下,場面詭異無比。
足足一分多鐘,焦俊名這才緩過了神。
強行讓自己屏蔽掉眼前這兩個球形的生物,拉著金毛朝著遊樂園的深處走去。
養(yǎng)狗這麼長時間,他第一次因爲(wèi)狗對自己的世界觀產(chǎn)生了衝擊。
擺脫了兩個球形的生物,焦俊名也算是鬆了口氣。
金毛一步三回頭,順著鏈子的力量一路來到了跳樓機的前面。
焦俊名仰著頭看著天空上慘叫的人影,莫名打了個哆嗦。
按照帖子上的說法,能玩過一個設(shè)施且堅持沒暈過去的就能拿到一張通關(guān)卡。
他倒是沒那麼強的好勝心,通關(guān)卡有沒有都無所謂。
只不過焦俊名前段時間遇見了一個特別漂亮的阿拉斯加幼崽。
想要,但是人家不賣。
不過那人也不是不近人情,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案。
兩張通關(guān)卡外加三千塊錢。
沒錯,就是遊樂園的通關(guān)卡,而且還是兩張!
對這方面沒什麼瞭解的焦俊名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現(xiàn)在他就站在跳樓機的底下,一擡頭就能看見頭頂上慘叫的遊客。
但有些事看和親自動手完全是兩回事。
焦俊名足足看了好幾分鐘,終究下定了決心,親自體驗一下。
當(dāng)然,在體驗之前還有一件事需要和工作人員商量。
“你好,我能給它也買一張票嗎?”
焦俊名指著身旁的金毛,一雙懇求的眼神看著員工。
“可以,我們老闆養(yǎng)的那隻狗也經(jīng)常被送上去?!?
員工絲毫沒在意人和狗的區(qū)別。
反正都是賣票,只要安全帶扣死,別說是狗,就是鬼也得玩完才能下來。
焦俊名揉了揉金毛的頭,痛快的買了兩張票走向了排隊的人羣。
緊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年輕人,看著一無所知的金毛充滿了猶豫。
“你好,我能問一下這是你的狗嗎?”
“嗯,怎麼了?”
“你和它有仇?”
“不可能,我都靠它養(yǎng)著呢!”
作爲(wèi)第一代啃狗族,焦俊名怎麼也不可能跟自家的狗生出什麼仇。
年輕人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再說話。
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正好奇的金毛,嘆了口氣。
果然,能來這地方的哪有幾個正常人?
跳樓機結(jié)束的很快,焦俊名看著一推車的遊客被送走,只感覺心臟不爭氣的顫抖了起來。
事情逐漸開始朝著未知的方向盪漾了過去。
一人一狗很快就坐在了椅子上,工作人員更是熟練的扣上了安全帶。
地瓜託著中午蹲在不遠處的停屍房,眼神像極了看戲的張老闆。
就在幾天前,張老闆想要試一試狗是不是也能產(chǎn)生情緒值,做了一個慘無人道的實驗。
過程不易多說,現(xiàn)在地瓜走路都躲著那個畜生。
生怕被惡魔的目光注意到。
焦俊名抓著腰間的安全帶,接連做了幾次深呼吸。
跳樓機他也玩過,蹦極也體驗過。
從地面上看,這個設(shè)施不就是把這倆玩意結(jié)合起來麼!
焦俊名雖然有些慌,但總體來說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隨著一陣音樂聲的響起,三十米的高度讓緊張的心情都放鬆了下來。
就這個高度別說是他,就是坐在一旁的金毛都十分享受。
蹲在下面的地瓜,看著運行的跳樓機,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金毛的身影。
笑容守恆定律,在整個自然界不單單是人,狗也同樣適用。
地瓜眼神中露出了笑容,註定了會有一隻狗失去笑容。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跳樓機突然升高到了六十米。
金毛原本充滿了好奇的眼神,在這一刻變成了恐慌。
畢竟對一隻狗來說,這已經(jīng)是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高度。
坐在旁邊的焦俊名還好一點,也僅僅是心跳加快了幾分。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六十米高度轉(zhuǎn)瞬即逝。
九十米還不到兩分鐘就結(jié)束。
大腦還在迷茫的時候,人體悠悠球帶給這一人一狗從來沒有過的新奇體驗。
金毛的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驚恐。
嚎叫聲直接響徹了天空。
沒有絲毫意外,這種程度的慘叫分貝直接爆表。
還沒回過神的焦俊名眨眼間飛上天空。
嗯?
我了個大草!
這玩意不是蹦極嗎?
誰家蹦極往上蹦的???
心臟劇烈的跳動,壓抑在喉嚨的尖叫聲肆無忌憚的吼了出來。
改版之後的跳樓機,徹底變成了一個聲控遊戲。
只要有一個人發(fā)出了慘叫,連鎖反應(yīng)下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逃過上天的命運。
上百個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堪稱聽覺盛宴。
“嗷嗚,汪,嗷嗚!”
“媽媽,救我!”
“臥槽,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
淒涼的聲音讓躺椅上張老闆嘴角的笑容都放大了幾分。
當(dāng)然,這種快樂也只有深度北化的人才能體會。
慘叫了一分多鐘的焦俊名,意識已經(jīng)模糊了起來。
眼前似乎浮現(xiàn)出了人生走馬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