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悅她還是我們的女兒

我不知道爲什麼霍古靈會突然變成那樣，他看著太陽的眼裡，有過恨，有過悔。

有過心痛，到後來，他的眼神變得很複雜，我已經看不出裡面都有些什麼了，可是從那張臉上，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就只有心疼。

太陽看著他，嘴緊咬了起來，好一會，才說道：“爲什麼？我會什麼還會在這裡？明明我已經引爆了靈魂，爲什麼我還會轉世？這到底是誰做的？”

霍古靈突然就沉默了，只是低著頭，可是我卻看到他臉上依舊有淚流下。太陽是第一次和夜凜對視，但是眼裡的那種糾結讓我更是不懂了。

“抱歉！我無法忘記你！”夜凜的聲音很柔軟。就像是羽毛似的，那種輕飄飄的落在心上的感覺。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更恨自己，我恨自己爲什麼是個惡靈，甚至連自殺的可能性都沒有，一定要遭受這種生生世世的折磨，更讓我恨自己的是，我無法做到在自己的生命裡沒有你！染染，無論你現在還是不愛著我，我從那時候就一直有個願望，再看到你的時候，我要親口告訴你，我是真心愛著你的！並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夜凜說到最後的時候。顯得很焦急，他眉頭皺到了一起，眼裡也顯得慌亂，像是害怕太陽不相信他。

我不知道太陽心裡怎麼想。可是我卻在夜凜那雙眼裡看到了類似霍蕭然的眼神，那種正色，那種慎重，還帶著那種害怕！我覺得夜凜說的是真的！他是真的愛著霍染的！

“夜凜！你不覺得說這樣的話很可笑嗎？真心？你有心嗎？惡靈想要在虛無界生存下來，不都是把自己的心頭血凝聚成石以後分離了出來嗎？別告訴我，你沒這麼做，因爲以你在虛無界的地位，已經說明了一切了

！”霍古靈再次擡頭的時候，已經面無表情了。

而我也因爲霍古靈的話開始猶豫了，因爲他說得沒錯，上次陳婆婆也說過。記載裡魔血石就是這麼形成的，惡靈想要變得更強就會把心頭血這樣處理，因爲也只有這樣，他們纔會變得無情無慾，從而只追求力量。

但是看著夜凜，我依舊相信，他對霍染是真心的，就因爲那酷似霍蕭然的眼神！

霍古靈說完話的時候。他看向太陽，眼裡透著那渴望的眼神：“太陽，別相信他，還是當時那句話，他接觸你，都是想要打開虛無界！”他大叫了著。

可是太陽卻一直直視著夜凜，沒哭也沒鬧，只是那麼看著，就如同我看到太陽靈魂深處時的時候一樣，那時候霍染也是這般的看著他，像是想要得到答案。

我真的希望夜凜說點什麼，這樣的場景太熟悉了，我害怕就像當年一樣，夜凜只簡單的重複那一句：並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如果現在的情形，他還是隻會重複那一句話的話，說不定他三千年後等來的這次機會也會重蹈覆轍！就在我們都沒有等到夜凜說話的時候，我在太陽靈魂深處看到的場景再一次的出現了。

太陽的臉上，一滴淚滑落了下來，之前只是等待的眼，此刻已經顯得有些失望了，我想對太陽說，相信他，可是下一秒我卻安靜了下來，因爲愛情這種東西，不是外人能看得懂的，那份情，那份愛，也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感受得到。巨布見血。

我有些心疼的閉上了眼，或許這就是命吧！也許今天還會像太陽靈魂深處看到的那樣吧！而我唯一能做的卻是在心裡祈禱著，祈禱太陽能看到夜凜的那份心，也同樣祈禱著夜凜能說服太陽，那種相愛相殺的故事，我再也不想看到了。

“好好看看他的眼睛吧！太陽，那裡面，真的有愛啊！”我開始出聲說到。

霍蕭然突然搖了搖我的肩膀後，撫上了我的腰，那手，也緊了緊：“你怎麼知道夜凜是愛著太陽的呢？”

我擡頭看向了他，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因爲他現在有著和你一樣的眼神

！”

霍蕭然沒回話，只是看著我，眼裡滿滿的盡是欣慰！

“染染！那你好好看著，打開虛無界，並不需要你們說的什麼鑰匙！”夜凜的聲音突然高亢了起來，手也高高的舉了起來，他擡著頭，一道奇怪的黑色光亮突然從他的嘴裡迸發了出來，直直的向著他手中的一團黑氣而去。

高空中，那道黑色的亮光和那團黑氣開始相互融合，短短的幾秒鐘後，他們開始擴大，一個奇怪的黑洞慢慢的在空中形成了……

夜凜高舉著手，把目光移向了太陽，沉聲道：“那天，我之所以沒有這麼做，那是因爲我還沒有能力撐控虛無界裡所有的惡靈，如果那天我這麼做了，後果就是那些惡靈停留人世！睜大你的眼，好好看看吧，染染，並沒有他們說的鑰匙的存在！在虛無界爲王后，就可以有能力打開虛無界的大門了！”

我當下就被嚇傻了，這是什麼情況？根本就不存在什麼鑰匙？那陳婆婆他們……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樣？”陳婆婆的聲音是突然在我身旁響起的，她臉上，聲音裡都是疑惑，而且這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霍蕭然倒是比我們都沉穩得多，突然從我身旁消失後，出現在了陳婆婆身邊問道：“鑰匙的事，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其實霍蕭然問的問題，也同樣是我現在最好奇的事情，我相信夜凜不可能現在來說謊。

因爲這件事裡疑點太多，此刻我也更相信夜凜對太陽的愛了！因爲如果那個所謂的鑰匙不存在的話，夜凜接進霍染的理由就是不存在的！這也解釋了，爲什麼我在太陽靈魂深處看到夜凜的時候，他的臉上會有那麼無奈和著急的表情！

陳婆婆面容蒼白的應道：“記載，我們這些家族所有的記載裡，都是這麼說的！天了！那就是虛無界，那真的是虛無界，他真的打開了虛無界的大門！”陳婆婆手指顫抖的指著裡面。

我和霍蕭然急忙往裡面看去，果然，之前那個不小的黑洞此刻已經快要蔓延到我們的頭頂上了，裡面黑黑的，一道道奇怪的黑色光亮形成漩渦，一些黑色的影子正在裡面越變越大，越變越多，這眼看就要從上面落下來了！

我著急的看著裡面的動靜，太陽此刻已經沒有落淚了，而是看著那黑黑的洞皺起了眉頭，和她一樣驚訝的還有一直站在一旁的霍古靈，他的臉上也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

太陽並沒有喊停，夜凜也沒有關閉虛無界的意思，一道黑色的影子如同箭一般向著夜凜的身旁就突然落了下來，就在夜凜的腳邊，一團黑色的影子開始慢慢的向上延伸，不一會一個黑色的人影就這樣站到了夜凜的身旁。

可是下一秒，那黑影突然就擡起了爪子，那真的是爪子，是有著指甲的爪子！而且那黑影突然就向著太陽作勢要撲過去，我差點尖叫起來，可是夜凜突然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像是烏鴉，可是又像是貓，只一聲，那黑影就停了下來，老實的站在了他的身後。

這種情影太詭異了，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頭兇猛的野獸突然遇到了馴獸師似的！就那樣乖巧了下來！

緊接著，更多的黑影落了下來，而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之前那個黑影的原因，之後落下來的這些，都乖乖的站著沒動，那雙血紅的眼神四下的看著，尤其是看著太陽的時候，眼裡那貪婪之色毫不掩飾！

“染染，這裡的惡靈，不用我都釋放出來吧！以你們世世代代守著虛無界的守門人來說，那裡面的力量並不陌生吧！”夜凜突然出了聲。

沒等太陽回話，霍古靈突然就吼道：“你、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他不停的重複著，其實我們這些在外面的人也沒有回過神來。

“這不可能，霍染！這怎麼可能！霍家的記錄手記裡應該也有這樣的記載吧！沒有鑰匙怎麼可能打開虛無界！”霍古靈突然變得急躁了起來。

夜凜突然一揮手，那些乖乖站在他身旁的黑影先是有些不適的搖了搖了頭，像是在抱怨什麼，可是在夜凜一聲沉悶的叫聲之後，它們開始沿著落下的路線往那黑洞裡飛了回去，此時的場景就像是電影倒放似的……

最後，夜凜慢慢的將高高舉起的手，捏成了拳頭，而天空中那個大大的黑洞也慢慢的癒合了起來，最後留下的只是一片的藍，蔚藍！

“染染！”夜凜對著太陽伸出了手，冰冷的眼少有的浮起了溫柔之色。

而太陽的臉上卻洋溢起了喜悅之情，目光慢慢的移到了夜凜伸出的那隻手上，其實我也很希望太陽能牽起那隻手，因爲夜凜已經拿出了充分的證明，證明他和太陽三千年前的分離只是個無法言說的錯誤

。

可是片刻後，太陽卻對著夜凜的手搖起了頭，再擡頭的時候，太陽的臉色已經回覆了面無表情，就連聲音都比剛纔還顯得冷靜：“我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你三千年前到底做了什麼？告訴我，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太陽緊握著拳頭，身體也跟著有些顫抖了，她的樣子看起來很激動！

夜凜和霍古靈是同一時間去到太陽身邊的，兩人一人手中都握著太陽的一隻手，霍蕭然一個盡的安慰著太陽，讓她別激動，而夜凜卻在太陽稍微的平靜後說道：“你自毀靈魂，而我卻第一時間開始收集起你四分五裂的靈魂，當我和霍古靈收集齊了你的靈魂後，再由他帶到溪地強行爲你聚起靈魂，之後則讓你走上輪迴之路。”

“是的！這是我和他答成的協議！”霍古靈難得的附合起了夜凜的話。

其實我看得出來，他們都是因爲擔心太陽，所以就算兩人再怎麼水火不容，卻也因爲太陽相信忍讓著。

太陽聽到這裡，好像平靜了很多，可是眼裡的疑惑卻並沒有少多少，又問道：“只是這樣？可是這怎麼可能，就算是在溪地，他一個人又怎麼可能做到讓我重聚靈魂？”說到這，太陽看向了霍古靈。

此時，霍古靈卻顯得慌張了起來，嘴張了合，合了張，半天沒說出話來，好不容易剛開口道：“我……”

“別想騙我！你知道的，我最恨別人騙我！”太陽沉聲正色的看著霍古靈。

而這一次，霍古靈卻將目光對上了夜凜，只聽到一聲長長的嘆息後，夜凜的聲音傳了過來：“是我！是我爲他提供了五千個魂魄用來修復你的靈魂！就算你怪我也好，恨我也罷，而我，卻從沒有後悔這麼做，如果今天你再次將三千年前的事情重演，我還會做同樣的事情，就算我明明知道我這麼做了，你會恨我，怨我，可是我這麼做並不後悔！”

“染染！如果你真的那麼想死，那麼請你帶上我，我不會反抗，請讓我先你一步離開，這樣我就不會再想你，再想起我們曾經經歷過的那些事情，也不用再擔心那漫長的歲月裡再也見不到這張我朝思幕想的面容

！”

夜凜說完的時候我的淚已經不知不覺的落了下來，這樣的話，這樣的人，要在經歷了什麼事以後，纔會爲自己心愛的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五千個魂魄，那是多麼可怕的事！

太陽突然就哭了起來，從他們手裡掙脫出來的手，一直抽打著夜凜，嘴裡還哭喊道：“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做，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夜凜！你明明已經不是惡靈了，你明明可以離開虛無界了，可是爲什麼，五千！你知道那是多麼可怕的數字嗎？你又知道五千這個數字又要多少年才能洗清？你難道都不爲自己考慮嗎？”

夜凜抓住了太陽的手，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手輕撫著太陽的背，輕聲道：“我想過，我真的想過，可是我不得不這麼做，那無數個沒有你的日夜，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下去，沒有你的日子，那纔是對我的折磨！”

就在我捂著嘴抽泣的時候，霍蕭然摟上了我的肩，聲音輕柔的在我耳邊說道：“他說得沒錯！”

而我！卻是帶著那滿臉的淚，通紅的眼哭倒在了他的懷裡！

我不知道在霍蕭然的懷裡哭了多久，因爲當時我能想到的，除了是霍蕭然那認真而承實的眼神與話語，更是高興我們太陽的心結終於解開了，什麼三千年前的恩怨，無非只是因爲一個無法說出口的可笑理由。

“好了！別再哭了，女兒該笑了你！”霍蕭然拍著我的頭頂。

其實我早就沒哭了，只是有些貪戀他的懷抱而已，正想再賴會來著，卻不想太陽的聲音在我身旁響了起來。

一聲嫩嫩的媽媽，讓我整個人僵在了霍蕭然的懷裡！看過了她變成霍染的樣子後，我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了。

“媽媽！你不打算理我了嗎？”太陽撒嬌的搖著我的手。

“就像平時那樣就好！無論她以前是誰，如今她卻真實的是我們的女兒，霍太陽！”霍蕭然的聲音就像是有著魔力一般，我心裡那股子尷尬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再轉身看太陽的時候，我也很自然的將她摟進了懷裡。

陳婆婆突然哭了起來，只是那聲音難聽極了，霍蕭然提醒著她別再哭了以後，陳婆婆才點了點頭，把抽泣的聲音收了起來，可還是含糊的說道：“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

！”

其實我也覺得這樣太好了，因爲沒有殺戮，沒有血腥，再沒有無辜的人受到傷害！

“太陽！我的太陽！”我猛的親著太陽的臉，卻沒想到，一旁的兩隻小手擋在我的嘴邊。

“口水太多了！”這是夜凜和霍古靈異口同聲的說出來的。

當我看到他們恢復成孩子的模樣時，我是真的不適應了，他們現在的樣子，真的讓我無法想像之前發生的事情。

就在夜凜對著天空發出一聲似鳥叫的聲音後，陳寧蕊突然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夜凜現在的心情好像挺不錯的，打量了陳寧蕊好一陣後，才輕聲說道：“行了！你先回去吧！過幾天我會回來，你也該好好想你的去留問題了！”

我雖然不懂夜凜的意思，可是在看到同樣出現在霍古靈旁左清身上那一道道的傷後，也多少明白了一些，看來夜凜是把陳寧蕊這段時間的跟隨做一個回報了，如果陳寧蕊說想去輪迴，或許夜凜也會有辦法吧！

左清不解的看著現在的情形，可是卻也沒有多問，陳婆婆開始讓我幫忙處理一下他們那些昏迷的人，霍蕭然和我還有太陽他們都開始幫忙查看起來，可是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只能等！

因爲這麼多昏迷的人，也沒人能把他們揹出去。

“劉雪月那個女人呢？”夜凜突然提醒道，剛坐下的人都四下的看了起來，霍古靈問過左清後，左清只說是，沒注意到，什麼時候不在的，也沒映像了。

其實當時真的很亂的，真沒人會去注意那個女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可是那被劉雪月封印起來的溪池，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霍古靈最後給出的結論卻是，她應該沒有回溪地，因爲沒有溪池的話，是無法到達溪地的！

我當時只覺得或許劉雪月只是因爲傷心了，所以想要一個人靜一下，或許只是躲到哪裡平復心情去了，我們正好要在這裡過夜，也正好可以等等她。

“正好我們要在這裡過夜，就在這裡等等她吧！至少讓她把溪池恢復了，別影響了三界的平衡！”陳婆婆倒是把我想的給說了出來，我也在一旁點頭應和著，太陽一見到我同意，也舉起了手，表示她也同意

。

看著她那孩子般的動作，我多少還是會覺得怪怪的，拉著霍蕭然，我小聲的問道：“蕭然，太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身體恢復了孩子的樣子這倒沒什麼，可是這動作和表情，有時候甚至連思維都恢復到了孩子的樣子，讓我有些不習慣了。”

畢竟我面前坐著的，還有夜凜也就是陳成，和霍古靈，也就是左銘！這兩小子雖然現在也恢復了孩子的模樣，可是那眼神還有思維，可不是孩子該有的！

霍蕭然看了看太陽後，笑道：“太陽雖然前世是霍染，可是她的靈魂可是轉世過的，只要是孩子的身體，她的思維和動作都還是正常的孩子！放心好了，所以你還是她的媽媽，而我還是她的爸爸！”

我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陳婆婆突然開始提議準備一下晚上過夜的東西，夜凜和霍古靈也只是相互瞪了一眼後，起身離開了，也不知道是去弄什麼，只是回來的時候，手裡都拿著處理好的動物，還有一捆的木材！

左清開始忙著把木材架了起來，然後點上，開始弄晚上的吃食了，陳婆婆從一開始就忙著把那些東倒西歪的人拉到火堆旁邊，以防晚上被凍著，而我卻被霍蕭然摟在那，我本來想去幫忙來著，可是他卻在我耳邊一直說什麼，有免費的勞動力不用，那是傻子。

在看到陳成和左銘後，我也算是明白了，小太陽這時候倒也向著她爹，只要霍蕭然一這麼說，她就在那猛點頭，只是這一次，她不再像以前那樣粘著左銘，而是同時和那兩個人都保持著距離。

霍蕭然說過，太陽雖然現在是孩子，可是這裡發生的事情，她都是有記憶的，換句話說，她知道她是霍染，她也知道陳成就是夜凜，左銘則是霍古靈！至於她爲什麼和這兩個保持距離，霍蕭然的回答是，太陽沒有原諒他們！

晚間陳婆婆滿意的吃著熱騰騰的烤肉時，突然問向了霍蕭然：“霍蕭然，我一直在想，那些家族記載是怎麼回事？如果沒有鑰匙，那關於霍家和虛無界的鑰匙之說，是從哪裡來的？”

霍蕭然倒也沒多想，只應了聲：“當時我問過這個問題，霍駒只說是這本記載聽說是從夜幕村送過來的！我也沒多想，因爲本來在來林卯鄉的路就是必須要經過夜幕村的，可是現在想想，會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