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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戲份

‘呼……呼……’

‘好冷。’

深夜時分,當易龍牙離開練武場時,雙手正抱著呼呼睡去的雪櫻。

哭累了的她,在某人又哄又逗弄的說話下,是不知不覺的睡去,勞煩到那位腦汁去掉大半的某人抱她回去主樓。

而一想到自己在練武場說的話,他是低嘆:‘甜言蜜語……我果然看不穿女人。’

對於雪櫻的撒嬌行爲,易龍牙只是有某個方向的概念,雖然不至抗拒對雪櫻說甜言蜜語,不過說完後,他總覺得自己好像三流肥皂劇的主角──尤其是臺詞。

雖然平時他已厚臉皮,偶爾會一派自然的做出逾越行爲,不過像今次有強烈害羞意識的哄騙別人,應(yīng)不是第一次,只不過上一次到底是何時,他早就忘掉了。

‘感覺還真新鮮,哦?’

回到主樓之內(nèi),他剛好低喃出感想。而甫推門進入,他就是看到以白衣爲底,外披一件沒穿好的道袍的凌素清。

兩人四目相投,都是爲彼此的出現(xiàn)而愕然。

凌素清的眼神愕然的打量完他臉上,然後焦點又移到熟睡的雪櫻,當看出她臉上的淚痕,冷然的道:‘小易,你不會對雪櫻出過手吧?’

‘纔不是,只是我們有些事罷了……倒是你怎麼還不睡?’給了對方一個白眼後,他是改口反問。

稍稍沉默,凌素清也不是懷疑他真有侵犯雪櫻,稍稍把目光瞟視廚房那方向,道:‘下來喝水。’

‘啊,真是普通的理由。’

‘你想要多精彩?’凌素清疑惑問著。

‘呃,沒、沒有啦,純粹想說一下,哈哈!’被瞪的易龍牙訕訕笑說。

瞧他的樣子,凌素清心想要不是抱住雪櫻,或許他會一邊搔臉頰一邊傻笑,而就在她有閒想著眼前人的習慣時,耳邊倒是聽見有人喚自己。

‘嗯?’她向易龍牙發(fā)出一個疑問音節(jié)。

‘那個……那個……你的眼睛比天河的河水還要清澈。’

‘嗄?’無端聽見讚美,凌素清訝異得盯著他不放,語氣難保持冷冰,詭異的道:‘你……在搞笑嗎?’

‘不、不是……我只是突然想看看你的反……不、不……抱歉,你當我發(fā)傻好了,要你聽這種三流臺詞……’

對於易龍牙的慌亂辯解,凌素清有聽沒有懂,只是她聽到後面,低聲重覆三流臺詞一遍後,就是移動起一度停下的腳步,步上樓梯,而在她擦過易龍牙的身旁時,後者是看出她的嘴角微揚。

‘咦,呃,素清……’

彷彿聽不到話語,冰美人一直往樓梯走上,直至快到彎角前,她忽然回頭,笑道:‘小易,告訴你,你的眼睛比天河的河水還要清澈……’

‘啊!’忽然被贊,易龍牙不知怎地,臉頰通紅起來,傻傻應(yīng)說。

給凌素清的眼神吸引住,霎時間居然忘掉這臺詞的熟悉處,直到他想起來時,凌素清已經(jīng)是狡黠的輕笑,道:‘你可別小看三流臺詞,下次說時要認真一點。’

留下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凌素清就是帶著笑意回房,心情倒是好得很。

‘被看輕了,不過……’

佇立一會,易龍牙是自嘲自己也太得意忘形,那擦身而過的微笑是很厲害的餌食。然而自嘲到後來,他是感到有點不是味兒,其實他原意纔不是觀測反應(yīng),當時他想說的是凌素清參與表演一事。

甩頭不再去想,易龍牙把想法念頭統(tǒng)統(tǒng)壓下,便抱著雪櫻到她房間,而之後則是回到客廳上,找了個適合位置躺下,不久便進入夢鄉(xiāng)。

……

‘水……水……唔?明玉、龍牙,總算肯休息……嗚──爛人的差勁習慣,睡覺連被子也不蓋一張。’

‘小牙,別睡!’

‘龍牙,要起牀了,今天也有考試的!’

‘快起牀耶!’

‘再不醒來就要遲到!’

易龍牙入睡不到八小時,他本人就是被一大串女聲騷擾得夢境破碎,迫得醒了過來,道:‘嗚──吵死……了……唔……嗯……哪來這麼多……噪音……’

‘仙音纔對!’

‘哇!’

一番迷糊的念喃後,易龍牙在莉莎的鐵拳下,是清醒了大半,頭首略略後仰,摸著鼻子道:‘好痛……莉莎……怎麼今天會這樣粗暴。’

習慣成自然,有人叫他起牀,他倒是很快就想出來。

人在他的正面,莉莎雙手抱胸,睥睨於他,帶威脅的笑道:‘嘿嘿,非常時間非常手段,纔不會給你有商量餘地,快給我起來。’

現(xiàn)在攸關(guān)考試,叫醒他的手段哪能像往昔的軟柔。

‘龍牙,你就快點起牀,遲了就不好。’菲娜也勸說著。

二人軟硬兼施,易龍牙的求情念頭是給打消,道:‘是、是了,我起牀就……唔?被子是你們幫我蓋的嗎?’

兩女相視搖頭,莉莎道:‘不是你自己蓋的嗎?’

‘我……我記得那時廳中好像沒被子……算了,吃早餐好了。’他決定不去想瑣事,解決掉肚皮的抗議聲纔是重點。

當他來到飯廳時,看著五人不到的陣容又看看時鐘,他不禁問道:‘其他人呢?’

‘有的還在睡,有的則是比你勤力、比你厲害、比你好得多的早起去調(diào)查不墮天。’

‘莉莎,略嫌無謂的中段,你可以刪去。’易龍牙強笑說著。

‘纔不要。’莉莎吐舌迴應(yīng)後,便催促道:‘沒時間跟你拌嘴,快點吃,再吃不完,我追加辣味的爆裂彈給你吃!’

‘有辣味的爆裂彈!’

‘怎麼,你喜歡原味的爆裂彈?’

‘我是兩樣都不喜歡!’

‘嘖!偏食的傢伙!’

對話雖然沒營養(yǎng),不過在催促下,易龍牙還真是快快吃了早餐。

比起昨天,今天的易龍牙明顯是趕得多,不過他也總算在開考前來到試場,而正好,張新海是跟他在同一試場,當他來到後不消片刻,二人就是靠手機碰面。

‘噢,想不到你真的這麼準時!五月飛霜?’張新海劈頭就是來了這樣充滿嘲笑意思的話。

‘飛你個頭,我只是盡一個學(xué)生的義務(wù)罷了。’

‘……’

‘喂,怎麼突然不說話?’瞧見張新海呆然的盯住自己,易龍牙可不自在起來,語氣差勁的說著。

‘沒有啦,一大早你的笑話已經(jīng)去得這麼盡,我實在很難接得下去耶!’

難爲這個標準壞學(xué)生,能把學(xué)生義務(wù)說得這麼自然。

‘去你的。’

‘我只是陳述事實,不過這些別談,剛纔你不是說有急事嗎?你又遇著什麼麻煩?’

張新海剛纔接到的電話中,易龍牙除了表示要碰面外,還附帶說出有急事找他。

‘啊,那是關(guān)於不墮天。’

‘原來是不……呃!我說老兄,我不過取笑一下你,報復(fù)不用來得那麼強吧?現(xiàn)在別說,等考完試再談。’

張新海一聽不墮天,本來的笑臉變得鬱悶和懊惱,絕對適合應(yīng)試的清爽心情乍聞那三個字後已是被打掉大半。

明白到他的心情如何,易龍牙也沒即時說出要求,苦笑的點頭同意。

雖然答應(yīng)家中的人不插手調(diào)查,不過他還是耐不住非插手不可。

二人應(yīng)試的狀態(tài)好不好並沒特別,而當考完試後,易龍牙就是把不墮天的事扼要地告訴張新海。

‘……就因爲那樣,所以你想知道“那個”的幹部集合時間?’

‘沒錯,雖然還有其他打探的手段,只是拜託你會比較好,而且沒後顧之憂。’迴應(yīng)張新海的確認,易龍牙是用不客氣的笑容來應(yīng)付。

張新海則是誇張的重重嘆氣,道:‘哈──哈──你的沒錯說得真輕鬆,一個弄不好會纏上身的……唉,算了,幫你是可以,只不過除了我找你之外,你絕對不能找我,連我家也是,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是不會幫你的。’

爲自己著想,他是儘可能把危險減至最低點。

‘嗯,這個我知道。’

‘那現(xiàn)在就快閃,給我一點時間,還有……’

張新海要易龍牙記下一個電話號碼後,就跟易龍牙分開,未來的‘一點時間’中他們都不會再碰面。

調(diào)查的事拜託到張新海那兒,易龍牙本來應(yīng)是選擇回家,然而在一個偶然下,他是延遲了回家,在他經(jīng)過……

‘明港大學(xué)?’

就在他回去葵花居的路上,他正好經(jīng)過了明港大學(xué)的門口,至於後面那個問號,不是因爲他奇怪明港大學(xué)什麼,而是看見明港大學(xué)後有了一個念頭。

‘要看看素清嗎?’

雖然惹上不墮天,不過凌素清一樣是有參與戲劇社的排練,據(jù)菲娜所說,她今天一早就是前來明港大學(xué)。

想到昨晚自己被她的演技耍玩,他是滿有興趣。

‘別跑!’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進去時,忽然一道氣勢十足的清喝自一旁傳來。當他好奇偏頭一看,就是見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一臉狼狽的往自己這方向衝來,口中不斷嚎叫滾開之類的話。

瞧見他那讓人不敢恭維的狼狽相,莫說他有叫滾開,就算他不叫,路人也自發(fā)性給他讓路,纔不要跟他有什麼交集。唯獨易龍牙是對他有興趣,路是讓了,不過不是大方任他跑過。

‘什麼跟什麼嘛!’

易龍牙心中這樣想著時,他的腿刻意伸出,急奔中的男人立時給他絆倒,臉面跟地面來了記熱烈的親吻。

‘嗚哇!沒撞掉牙齒……吧?’

效果意外的強,易龍牙心中倒是泛出點兒不好意思,不過看這男人手上拿著紫色皮包,而皮包的帶子又是給切開,不好意思是即時消失。

方纔他除了看到男人的狼狽之外,也是看到可疑的皮包,還有……緊追於他的女生,所以他纔會絆住男人。

‘你沒事吧?’

‘好痛,媽的,你這傢伙幹了什麼好……追來了!’男人一手掩著嘴,怒瞪易龍牙放出惡言之際,眼角倒是瞄到一直追他的女人,心下一驚,本想放下易龍牙拔腿逃跑,但結(jié)果腿是拔起來,只是卻逃不了。

‘別想跑!’

就在女生的喊聲下,一條紫影自她的手上射出,飛快劃過二人的距離,在男人再度逃跑前,紫影在他的腳踝打轉(zhuǎn)幾圈即靜止下來,而當男人看見自己是給一條紫鞭纏上,還未來得及解開,紫鞭另一頭已傳來拉扯力量,更是讓他再跟地面熱吻。

‘很精準的鞭法……不過也太慘了吧!’事情就在身旁發(fā)生,易龍牙自是能目睹一切,望著男人雙手掩住嘴鼻在地上打滾呼痛,地上則留有紅色的**,他是有點兒同情。

‘總算逮到你了!’

此時,被易龍牙讚譽鞭法的女生也趕到,當她看著地上打滾的男人,二話不說就是踹了他一腳,好讓他傷上加傷。

對傷者施加襲擊已夠狠,而她的腳更是往傷者的**踹去,看著此情此景,還有聽著男人的哀嚎,易龍牙立時雞皮疙瘩、頭皮發(fā)麻:‘好恐怖!’

女的不提,但只消是男的都是用同一種目光望向女生,不過女生卻渾然不覺一回事似的,對於地上口吐白沫的男人僅用鼻音哼了一聲便再不甩他,反而轉(zhuǎn)頭望住易龍牙。

‘呃,那個……請問有什麼事?’接觸到對方的目光,易龍牙是下意識把雙腿合攏,無關(guān)乎力量大小,只要是男的又是看見剛纔的一幕,這種戒備反應(yīng)是很自然的。

‘真是多謝你的協(xié)助,這個人情我會記下。’女生表現(xiàn)得極其禮貌,神情也很平和,沒激烈得讓人聯(lián)想到她剛纔的喝叫,也沒冰冷得讓人聯(lián)想到剛纔的恐怖踹腳,她是以很普通的態(tài)度和氣氛在說話。

受到落差影響,易龍牙即使聽明她的話,卻一時間答不上半句話,倒是女生像完成什麼似的,操鞭的手翻了兩翻,纏住男人腳踝的紫鞭即回覆自由,給她收回到腰肢上面。

‘那我告辭了。’

‘呃……啊!’雖然有很多事想問清女生,不過她那自然態(tài)度,是讓易龍牙不自主的點頭,呆呆地目送女生離開。

半晌,當女生的背影消失在明港大學(xué)之內(nèi)時,三個身穿黑衣又戴墨鏡的高大男人,就是出現(xiàn)在他身旁。

‘先生,真是感謝你的協(xié)助!’

易龍牙是清楚聽見三人用同一種恭敬語氣這樣的說著,而跟女生一樣,也不想想自己的反應(yīng),他們就是抓起痛昏過去的男人,消失於道路的另一頭。

‘搞、搞什麼鬼!’

揹著計都的易龍牙本來已是很搶眼,現(xiàn)在再給這件事亂搞,當他心中不滿的喊叫同時,他是快步走進明港大學(xué),避開路人的注視目光,在探班和回家兩者有了決定。

‘看看就好了。’

既然進來了,他也不願想太多,以往常跟雪櫻她們前來,明港大學(xué)內(nèi)的路他也認識不少,找了個學(xué)生問明戲劇社的社辦在哪,即移步前往。

‘喂,那邊那個,別發(fā)呆!快工作!’

‘不想死就快給我練習!’

‘道具要緊,有課都要給我翹掉!’

‘……’

‘有夠熱鬧。’

深入明港大學(xué)範圍後,易龍牙一路走來都是見著各社團的人在準備活動,明港大學(xué)的畢業(yè)典禮素來都是六月舉行,而今年的則是六月七日舉行,所以大學(xué)內(nèi)各大小社團現(xiàn)下都忙著社團的活動節(jié)目,其中戲劇社就是表演舞臺劇。

基於明港大學(xué)批下來的經(jīng)費、營運費都是靠社團的活躍度和精彩度來判定,換言之……

‘……這是在名爲歡送學(xué)長、學(xué)姐的崇高名目下,積極而地表現(xiàn)出對金錢渴求的節(jié)日。’一個文科出身的學(xué)生曾經(jīng)有此評語。

哪怕是明港大學(xué),可以光明正大翹課又不怕被當?shù)娜兆右膊灰姷枚啵陨鐖F會落力去幹倒不奇怪。就易龍牙所知,戲劇社那邊便有兩手準備,第一手是凌素清有份參演的舞臺劇,第二手則是畢業(yè)典禮之前的一天──明港畢業(yè)節(jié)中的另一出舞臺劇。

‘嗯,社辦是天正樓,現(xiàn)在排練應(yīng)該天正館……到了。’

看著一批又一批幹勁十足的明港大學(xué)學(xué)生,易龍牙最後是找到目的地。

‘咦?你怎麼在這兒?’

當易龍牙推門而入時,第一眼不是看到凌素清,而是一個認識自己,名爲裘珍的女大學(xué)生。

‘裘珍,嗨!’

‘啊,嗨……不是嗨啦,你爲什麼會在這兒?’

‘我是來看素清的。’

‘原來是這樣……’

‘裘珍,你在說什麼話,那是誰來的,現(xiàn)在外人免進!’當裘珍一臉恍然的說至中途,一個留著小鬍子的年輕人走到二人身旁說著,語氣挺不客氣。

然而裘珍沒當一回事,比了一下易龍牙,介紹道:‘社長,這個人是凌學(xué)姐的朋友,他來看凌學(xué)姐。’

‘凌學(xué)姐……他,會是嗎?’

易龍牙總覺得裘珍介紹完後,眼前的戲劇社社長的視線是多了很濃厚的敵意。

環(huán)顧場中,先不提舞臺上正有社員在排練,臺下的幕後人員有很多都是不認識易龍牙(凌素清倒是清楚),起初還以爲他是裘珍的朋友,不過聽見他是凌素清的朋友,周遭的眼神立時多了大量好奇和敵意。

‘裘珍,他……真的是凌學(xué)姐的朋友?’想到凌素清的冰冷,再加上私心作祟,社長是皺眉的確認,他打從心底認爲裘珍是跟他說笑。

‘社長,你應(yīng)該要問他纔對。’裘珍聳肩的說著,社長的嫉妒心情她纔不要應(yīng)付。

‘那你要問我嗎?’易龍牙惡質(zhì)的問說。

‘呃……不,我只是隨口問一下,哈哈!’社長尷尬的說著,暗怪自己說什麼蠢話。

不過易龍牙和裘珍也沒多給他什麼眼神,易龍牙是習慣了,至於裘珍嘛……應(yīng)付易龍牙比較重要。

‘易龍牙,凌學(xué)姐還在後合,一會就到她上臺,邊坐邊等吧!’

語畢,裘珍徑自往臺下的一排座椅走去,而易龍牙則是跟隨著她。

其他人見二人走遠,理智一點的社員,倒是回到工作崗位,繼續(xù)去顧臺上的問題,至於定力不夠的,如社長那些,則是在專注舞臺的同時,又不時用眼角打量易龍牙。

‘不用在意那些人。’

裘珍不說,易龍牙也不會多理,對於凌素清的美貌他是有充分而正確的認知,所以自己會招來嫉妒倒不是奇事,反而會有某種優(yōu)越感,感覺也不壞。

‘嗯,我沒在意……唔,來了嗎?’

易龍牙說至中途,舞臺上的燈光忽然由明轉(zhuǎn)暗,然後‘喀嚓’一聲,臺上的燈光再度光亮起來。

‘那個就是凌學(xué)姐。’

其實不必提示,身穿黃衣的凌素清正是站到舞臺前緣,跟一個男演員在爭執(zhí)什麼,內(nèi)容大意是她在質(zhì)問對方爲什麼一腳踏兩船。

亦是因爲開始留心臺上,易龍牙才發(fā)覺到臺上並沒有背景物,道:‘裘珍,這個故事……能夠說一下素清的角色嗎?’

‘這個劇本是我們自己寫的,取材是現(xiàn)代都市故事,主要是講一個沒路用的男人變堅強的過程,還有女主角是怎樣幫他。至於凌學(xué)姐演的是男主角的前女友,因爲被男主角拖累,由本來的開朗逐漸變得偏激和冷漠,最後失去人應(yīng)有的感情。’

‘聽起來不怎舒服,不過又好像有點意思。’凝視著凌素清跟男演員的對手戲,易龍牙沒趣的說著。

‘呵,有點聰明,照一般看法這是王道之一的戀愛劇,男女主角的浪漫戀愛史,不過其實重點是凌學(xué)姐飾演的角色,在男主角變成好男人的過程中,凌學(xué)姐那角色的負向轉(zhuǎn)變也會逐一演出來,你以爲如何?’

‘該不會是暗示男主角其實是吸取了好女人的精華吧?’

‘佩服佩服,劇本就是寫男主角因爲還有一點良知,所以不斷傷害凌學(xué)姐的同時,他會感到內(nèi)疚然後發(fā)奮,直至凌學(xué)姐墮落,反而變好的他是受到另一個好女人吸引,然後“忍痛”放棄凌學(xué)姐……’

‘不是素清,男主角只是傷害素清演的角色。’對於裘珍的簡略稱呼,一直盯住臺上的易龍牙,是皺眉提出一點兒修正。

然而裘珍聞言後,呆了一下,然後就是擠眉弄眼的說:‘唔嗯,這樣喔──你明白就是了,嘿哈哈!’

怪笑了幾聲,她纔回到正題上,道:‘總之,凌學(xué)姐的角色在劇中屬於影主角,她的存在能影響到整個劇,也因此角色本身其實已要求嚴格,由正常變得不正常,再加上角色對劇的影響力,角色難度更是一等一,在我認識的人當中,大概只有凌學(xué)姐能演。普通觀衆(zhòng)看戀愛史就算,如果是有點研究的觀衆(zhòng),則會把重點放到凌學(xué)姐演的角色身上,這一點很要緊的。’

這時臺上又傳來一陣音效,凌素清是‘生氣的’掌摑另一名演員,那一陣音效就是掌摑聲。

而看著臺上的凌素清,易龍牙的眉頭不禁皺起,好一會,他才把視線移離舞臺,問裘珍道:‘你……你們戲劇社在正式公演時,應(yīng)該不會在這兒吧?’

‘這個當然,正式公演那天定在明浪館那兒。’

‘明浪館……我記得好像是……等等,那兒好像是明港大學(xué)的偏僻地方,在那種地方公演會有人去看?’易龍牙略帶訝異的說著。

然而裘珍雙手一攤,含蓄的說:‘那兒的確是比較偏僻,不過保證有重要人士的入場還有順利公演就可以,反正這場舞臺劇,目標不是一般觀衆(zhòng),不爆滿也沒所謂。’

‘重要人……你們的手段也太超過吧,爲了經(jīng)費做到這地步。’易龍牙用看怪物的目光看著她。

所謂的重要人士,想來是這行的專業(yè)人士,至於順利公演,那就不在乎爆滿問題,這次公演另一作用,不過是社團活動上多添一筆,增加爭取經(jīng)費的本錢,如果有專業(yè)的人士介入,諸如作出保送劇團或者媒體讚美,那就更完美。

‘嘿嘿,等你進明港大學(xué)就知,明港大學(xué)的社團經(jīng)費可是很龐大,我們這樣子出錢出力,要是一舉成功的話,全團要去一趟長途旅行也可以,所以囉,凌學(xué)姐今次肯回來幫忙,實在再好不過,這角色只有她能演。’提到凌素清,裘珍雙眼彷彿會發(fā)亮似的,緊盯住那一位臺上最耀眼的人。雖然是金錢掛帥,不過對於凌素清的演技,她還有戲劇社的人都是深感佩服。

然而當裘珍雙目發(fā)光似的追逐凌素清的身影,易龍牙望向凌素清的目光卻愈見深沉,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喃喃道:‘演技嗎……裘珍,我還是回去了。’

‘不多看一會,很快就休息喔!’

易龍牙站了起來,望了她一眼,聳肩道:‘不了,再看的話,我可能會抓狂什麼的,那時就糟糕……等她告訴我會比較好……嗯,那樣比較好。’

最後一句他是加重語氣,就像說給自己聽似的,然後對著一臉狐疑的裘珍笑說:‘這裡沒我的戲份,她還未邀我上臺啊!’

留下一句謎語似的話,他轉(zhuǎn)頭徑自離開。

同在今天的時間,某建築物的會議間之中,正瀰漫出一種緊迫的異樣氣氛。

身在這房間中的人,差不多都是不墮天的幹部,不過平時這些八面威風的幹部,今天是爲著一個人的怒氣而感到不安甚至惶恐。

羅青文──不墮天的大當家,亦是創(chuàng)立不墮天的主要人物,同是壓迫氣氛的來源。

昨天羅青武戰(zhàn)死一事,他是在今天才知道,而帶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心態(tài)把羅青武的死訊報上後,緊接而來的是羅青禮的死訊。

先後向兩位當家發(fā)誓效忠的男人,本來曾給羅青文抓住,不過那時羅青武在世,他不敢把羅青禮的死訊說出口,殊不知今天聽見羅青武的死訊,他是嚇得連羅青禮的死訊也說出來。

重情重義是羅青文的特點,當他一口氣聽見兩位親弟的死訊,結(jié)果就是超低氣壓的形成,男人則跪在他面前發(fā)抖。場面冷了不知多久,各幹部,尤其有參與昨天行動的四人,心跳率是高出了很多。

跟兩位弟弟一樣,羅青文的文武都有相當能力,只是對於控制感情的能力,他是比平常人要低得多,所以他越壓抑不作聲,各幹部就越是擔心。

‘媽的!’壓抑到極限處,羅青文雙手一拍,眼前的長桌立時給震碎,而隨著這一手的是他雄壯的怒吼。

其他幹部還好,這只是噪音,不過對在他面前跪下的男人來說,這一吼足夠把他弄得昏死過去。

‘你們四個到底怎麼搞的!爲什麼這麼重要的事都不跟我說,他們兩個要搞謀反,我可以放任他們,但是爲什麼他們的死,我到現(xiàn)在才知道!不,爲什麼他們會死的!’

聽下去,語法和邏輯或許有點錯誤,不過各幹部均是聽得明白。

其實羅青禮和羅青武,一直想取他而代之的野心,他這個當大哥、當大當家的一直都知曉,但是在於他偏激畸形的重視感情下,他素來都是放任兩個弟弟胡搞,這是所有幹部也知道的事。

因此不墮天人才是多,但始終沒法壓下浩劫之眼。

不過出於此奇怪特點,不墮天才會有那麼多有能耐的幹部維持黑道大集團的地位,而這些幹部都是一心向他,即使跟羅青武一起行動的四人,都是因羅青文那放任態(tài)度,他們纔會跟隨羅青武,要是兩兄弟決裂的話,他們一定會回投羅青文的陣營。

‘大當家,這真是……’

昨天差點飲恨葵花街的長斧男,話才及一半,羅青文已吼道:‘爲什麼會這樣!爲了那本爛書,我竟然沒了兩個弟弟的性命!忠飛,爲什麼有你跟去也會變成這樣!’

喚作忠飛的男人正是那一名跟席紫苑纏鬥,四十多歲、使劍的男人。

被羅青文點名叫到,他心中打了個突,慚愧的道:‘真的很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那樣!’

‘該死!講,那個什麼鬼的花居在哪,我要抄掉它!’熾烈的復(fù)仇之火高漲,羅青文是吼著的問說,膽子小一點的,也會給他嚇昏。

‘大當家,不要衝動!’

就在忠飛感到爲難,暗忖自己待罪之身好不好勸阻羅青文時,尚幸在座各人都夠義氣,其中一個男幹部見羅青文又想魯莽行事,立時介入。

‘這不是衝動,而是復(fù)仇,難道你要我放著殺弟仇人不管嗎!’

‘仇當然要報,不過對方可是傭兵集團,而且連二當家加上四位幹部,都奈何不了那些女娃,如果未查清楚就去報仇是不行的!’

男幹部苦口婆心的說畢,幹部們倒是附和起來。

在座各人幾乎都跟羅青文有過命交情,所以爲恩情和組織著想,阻止這位大當家魯莽行事已不是第一次。

其實真要說起來,羅青文的脾氣是和兩名弟弟一樣,只是他的大當家能作得不遜所於所羅門王等領(lǐng)袖角色,靠的就是他向來重視幹部們的意見,還有幹部們肯真心效忠他。

撇開羅青禮和羅青武,不墮天干部羣的忠誠在地下社會出名得很。

‘那又要怎樣!’羅青文即使怒氣足可盈天,但聽見屬下們的勸說,他是強壓怒意,咬牙切齒的詢問。

‘我們應(yīng)該先調(diào)查他們的底細,請不要說這太費時間,一切也是爲了諸位兄弟們著想,那些傭兵的實力要是拚起來,我們一定會出現(xiàn)傷亡的。’

要跟傭兵戰(zhàn)鬥,雜兵的存在價值是很低,所以這人所說的傷亡,是指各個幹部。

‘這……沒錯……我已經(jīng)失去了青武、青禮,你們不能死的……可惡,那些母豬我到底何時才能宰!’一提到幹部安危,精神素來不穩(wěn)定的羅青文還真冷靜下來,只是心中的不憤相對提高。

‘大當家請放心,那些女人絕不會活得久,要打的話,我第一個幫大當家打頭陣,是生是死都不要緊!’

‘我跟他一同打頭陣!那個殺了二當家的女道士,我一定會把她抓回來!’

‘那女人一定要活捉!’

一個性格剛烈的幹部激動說畢,另有幾個熱血的傢伙也紛紛出聲附和。

其中則有人問起:‘修智,我們的復(fù)仇到底要等多久?’

率先勸阻的幹部,聽見問題,一臉慎重的握拳,道:‘對方不是張揚的傭兵,會麻煩很多,不過請大當家忍耐個十天,十天之內(nèi)我一定會查出來!’

雖然是理智派,不過受到感染,這位叫修智的男人激昂地說著。

某種程度上,不,直接來講,這些幹部的感情已不是一般都市人可以理解。

‘好,這段時間我就忍下來,修智,別叫我失望!’羅青文沉聲說著。

第四章 約會第八章 樂園之中第二章 死斗門天 (上)第十章 火鷲蛋第十二章 易龍牙的歸處第一章 修練的先兆第九章 男人的浪漫第六章 燈塔(中)第九章 準備第六章 凌素清第一章 暑假旅行第八章 上山採藥第十章 渡宿一晚第六章 安慰第四章 約會第五章 兒童書刊第一章 來自副校長的委託第五章 方針第八章 混亂的大屋第三章 知曉(上)第九章 再現(xiàn)第二章 倉島雪櫻的邀戰(zhàn)第七章 受襲的蘋果樂園第二章 戒海城第一章 分開第七章 席紫苑心結(jié),了斷所羅門第二章 馬普洛第三章 她的看法第一章 回到葵花居第七章 離家出走的小女孩第九章 夜明雙月第九章 戲份第五章 出發(fā)酒神山後記第四章 戰(zhàn)鬥方針第六章 凌素清第三章 安靜的一天第十一章 尤加莉.塔倫第二章 殺人第四章 分散大騷動 其三第五章 行動第十一章 尤加莉.塔倫第三章 修練的對象第十一章 戰(zhàn)花們初綻,展示少女應(yīng)有的氣慨第六章 燈塔(中)第四章 深藍色的凡利爾第一章 混戰(zhàn) 上第九章 進攻第十章 莉莎·伊娜蒂亞第二章 親子營第三章 殉情第二章 兩女團隊的火花第一章 樂園中人第五章 兇獸林的歷險第三章 找尋菊珀第三章 找尋菊珀第四章 易龍牙與計都第三章 安靜的一天第四章 新居第八章 斯亞人第五章 麻煩第二章 兩女團隊的火花第一章 分開第九章 心跳的平安夜約會第三章 會議再展第九章 男人的浪漫第六章 分散大騷動 其完終章第八章 斯亞人第一章 衝突第七章 美術(shù)館護衛(wèi)第三章 備戰(zhàn)第七章 畫家第四章 知曉(下)第二章 劍與刀第六章 匯合第二章 再離港城爲女王第六章 三臨海崖古堡第三章 修練的對象第六章 酒神山古遺蹟第九章 夜明雙月第十章 空間的轉(zhuǎn)移第四章 研究導(dǎo)師第七章 開張的心邃(上)第一章 混戰(zhàn) 上第八章 葵花街的歷史第四章 幽蘭·貳式第二章 離開第一章 山林的戰(zhàn)鬥第四章 新居第六章 菲娜還是傭兵第三章 靈器驚月第十章 追憶昔月第七章 燕子林中享樂第九章 溫泉旅行任務(wù)第七章 黑之挑戰(zhàn)第一章 葬星墓(上)第二章 再離港城爲女王第十章 反應(yīng)第十章 女畫家與獨角獸
第四章 約會第八章 樂園之中第二章 死斗門天 (上)第十章 火鷲蛋第十二章 易龍牙的歸處第一章 修練的先兆第九章 男人的浪漫第六章 燈塔(中)第九章 準備第六章 凌素清第一章 暑假旅行第八章 上山採藥第十章 渡宿一晚第六章 安慰第四章 約會第五章 兒童書刊第一章 來自副校長的委託第五章 方針第八章 混亂的大屋第三章 知曉(上)第九章 再現(xiàn)第二章 倉島雪櫻的邀戰(zhàn)第七章 受襲的蘋果樂園第二章 戒海城第一章 分開第七章 席紫苑心結(jié),了斷所羅門第二章 馬普洛第三章 她的看法第一章 回到葵花居第七章 離家出走的小女孩第九章 夜明雙月第九章 戲份第五章 出發(fā)酒神山後記第四章 戰(zhàn)鬥方針第六章 凌素清第三章 安靜的一天第十一章 尤加莉.塔倫第二章 殺人第四章 分散大騷動 其三第五章 行動第十一章 尤加莉.塔倫第三章 修練的對象第十一章 戰(zhàn)花們初綻,展示少女應(yīng)有的氣慨第六章 燈塔(中)第四章 深藍色的凡利爾第一章 混戰(zhàn) 上第九章 進攻第十章 莉莎·伊娜蒂亞第二章 親子營第三章 殉情第二章 兩女團隊的火花第一章 樂園中人第五章 兇獸林的歷險第三章 找尋菊珀第三章 找尋菊珀第四章 易龍牙與計都第三章 安靜的一天第四章 新居第八章 斯亞人第五章 麻煩第二章 兩女團隊的火花第一章 分開第九章 心跳的平安夜約會第三章 會議再展第九章 男人的浪漫第六章 分散大騷動 其完終章第八章 斯亞人第一章 衝突第七章 美術(shù)館護衛(wèi)第三章 備戰(zhàn)第七章 畫家第四章 知曉(下)第二章 劍與刀第六章 匯合第二章 再離港城爲女王第六章 三臨海崖古堡第三章 修練的對象第六章 酒神山古遺蹟第九章 夜明雙月第十章 空間的轉(zhuǎn)移第四章 研究導(dǎo)師第七章 開張的心邃(上)第一章 混戰(zhàn) 上第八章 葵花街的歷史第四章 幽蘭·貳式第二章 離開第一章 山林的戰(zhàn)鬥第四章 新居第六章 菲娜還是傭兵第三章 靈器驚月第十章 追憶昔月第七章 燕子林中享樂第九章 溫泉旅行任務(wù)第七章 黑之挑戰(zhàn)第一章 葬星墓(上)第二章 再離港城爲女王第十章 反應(yīng)第十章 女畫家與獨角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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