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後,高峰洞府門前,一隻小狼在門前的草地上打著滾,無憂無慮的玩耍著,在小狼左邊大約十來米的地方,一個少年正盤坐在它旁邊閉目冥想著。
這一人一狼正是高峰和孤嘯。半個多月過去了,與之前相比,高峰倒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看起來比之前成熟了些。
但是孤嘯的變化可就大了。原本只有成人巴掌大小的身體,此刻已經變得約有高峰平常修煉用的蒲團那麼大了。一身銀白色的皮毛,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過來,孤嘯。”高峰緩緩睜開緊閉著的眼睛,擦了擦臉上因爲烈日暴曬流下的汗水。
“嗷~”
孤嘯聽到高峰的呼喚,立刻從不遠處一路邊叫邊跑著過來,然後到了高峰的腳邊,用頭摩挲著高峰的衣角。
高峰微微一笑,摸了摸孤嘯的狼頭,說道:“走,帶你去吃東西。”
“嗷嗚~”
聽到這句話,孤嘯竟直接興奮地長嚎了起來。不知是否是因爲孤嘯是一隻擁有靈氣的妖狼,所以高峰說的話它好像都能聽懂。
一人一狼就這樣再次向那片樹林裡走去。
本來,高峰以爲,給孤嘯只像他一樣吃一點辟穀丹就行了。可是餵了幾次之後,他發現孤嘯好像對辟穀丹十分討厭,不怎麼吃了。
因此,他只能每天帶著孤嘯去一趟洞府後面的林子裡,抓幾隻兔子,或是野雞來填填肚子。要是運氣好,還能碰上一隻野豬或者獐子。
不過,有運氣好的時候,自然也就有運氣不怎麼好的時候。有一次,他帶著孤嘯來林子裡覓食,就碰到了一條蛇,不是普通的蛇,而是和生下孤嘯的母狼同樣的,擁有一些法力修爲的妖蛇。
在第一次見到那條蛇的時候,它在地面上跟著高峰遊動,身下有不時有一道道白色光芒閃過。
當時高峰一眼就認出了那白光與母狼口中所吐光弧一樣是靈力凝結而成,也就是說這條蛇,已修成精怪。嚇得高峰抱著孤嘯拔腿就跑,結果打草驚蛇,引得那條蛇也追了起來。
那條蛇雖然通過無意間吸取日月精華,擁有了一些微弱的法力,修成了小精怪,但是靈智卻還未曾開啓,不會去思考,只是依照本能去追逐。
可沒有靈智,不代表沒有威脅,僅靠靈力的加持,這條蛇就讓高峰吃盡了苦頭。那條蛇妖的速度簡直快讓高峰崩潰,無論高峰前一秒跑的多塊,下一秒,一定會看見自己身後大約五米處會跟著追一條青色的長蛇。
就這樣,高峰懷中抱著當時巴掌大的孤嘯,在樹林裡和那條妖蛇玩了一個下午的捉迷藏,最後逃出來之後,累得高峰直接癱倒在了洞府中的玉牀上。
不過人不可能總是幸運,也不可能總是倒黴的。這片林子裡的精怪不可能遍地走,這半個月以來,高峰也就見過那條蛇妖而已。
不對,準確來說,應該是兩隻,還有一隻就是生下孤嘯的那隻母狼了。
今天,明顯高峰的運氣既沒有過好,也不至於太壞。捕到了兩隻野兔,他將其中一隻直接剝下了皮,架在火上烤了。另一隻,就直接那麼生著扔給早已垂涎多時的孤嘯了。
高峰本來是想讓孤嘯和他一樣吃熟肉的,可是無奈,在給孤嘯吃了幾次熟肉之後,它竟然產生了一種厭食的現象。直接打消了高峰的這個念頭。
匆匆吃完之後,高峰就準備帶著孤嘯離開。可是就在這時,孤嘯突然顫抖了一下,然後似乎有些痛苦的趴伏在地上,不斷的哀鳴。
“嗷~~嗷嗚~~”
高峰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這一幕,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上前去想要將孤嘯扶起,可是卻突然從身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威壓,壓得他直接將身子彎曲了下去。
當高峰想要重新站起來的時候,這股威壓卻突然倍增,壓力之大,比之前他見識過的雕像眼中的威壓還要強大,甚至直接壓得他噴出一口鮮血。
不過這股威壓雖然強大,但是卻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剎那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
威壓消失後,高峰撐著地站起身子,看向遠處四周,卻什麼也沒有看到。四周與原來同樣空曠,寂寥。
在探查四周無果之後,高風看向地面的孤嘯,此刻它仍然是在發抖,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受了什麼傷。
看到孤嘯如此,高峰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憤怒。最近這段時間,相當於和孤嘯相依爲命一樣,產生了十分深厚的友誼。
孤嘯是他現在所有情感的一個發泄之處,如果孤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他真的不知以後自己一個人該如何度過。
不過所幸,他將孤嘯抱起來之後,仔細查看,發現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受到了一些驚嚇,導致它現在還在瑟瑟發抖。
發生了這種事情,高峰自然也沒有什麼繼續吃下去的興趣了,他也沒有興趣去找那股威壓的來源是哪裡,就直接抱著還在發抖的孤嘯就匆匆回到了洞府。
還沒到洞府門前,高峰就看到一個人影在那裡四處張望著什麼,走近一看那人原來是林聰建。
“高師兄,又帶著這小狼崽子去後山了?”看到高峰走來,林聰建也向前相迎,略帶抱怨地說道:“我可是在這裡等了好一段時間啊!”對於孤嘯的存在,沒幾天林聰建就知道了,不過他似乎並不怎麼喜歡孤嘯,對孤嘯總感覺有一些不屑,不過這高峰也不怎麼在乎。
“哦,那不知你今日來有何事?”
“哎呀,差點忘了大事!事情是這樣,今天,有一位普通的內門弟子向你挑戰。”林聰建看著高峰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那位弟子,有煉己初期的修爲,而且是那種快要突破到中期的,不知高師兄是否有信心應戰?若是沒準備好,還是可以拒絕的。”
“嗯……如果輸了的話,會怎麼樣?”高峰問到。
“在開始對決之前,你們要彼此先約定一個賭注,如果輸了,認賭服輸,”
“如果拒絕,倒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懲罰,就是要向前來挑戰之人認輸,服個軟,最多也就是折點面子罷了。”聽到高峰如此問到,林聰建倒反而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高峰爲了一時之爭,答應這次比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