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我是你們此次航班的乘務(wù)員蘭琪,飛機即將起飛了,請大家系好安全帶。”穿著深紅色制服,身材高挑的乘務(wù)員蘭琪對著話筒說道。溫柔的聲音縈繞於耳,不覺讓人身上一陣麻酥。
“噓咻……”伴著一聲清脆而又尖銳的滑翔聲,飛機艱難地在爬升著。
wωω ?ttκa n ?¢o
“各位旅客,飛機正在爬升;請大家在座位上不要走動。”蘭琪的嘴角習(xí)慣性的帶著一個迷人的微笑。
飛機內(nèi)乘客的全都被蘭琪美麗的臉頰以及苗條的身形所迷住了。男乘客們色迷迷的盯著她前凸後翹的身材,老人們則爲(wèi)她良好的服務(wù)態(tài)度感到滿意。
“姐姐真漂亮!”坐在中間的小孩們的大聲說著,這無疑滿足了蘭琪的虛榮心,儘管她努力的掩飾著臉上洋溢的驕傲,微紅的面潮則更得男乘客們春心蕩漾。
“咳……咳……”正在她沾沾自喜於自己的美貌與工作的時候,角落裡傳來兩聲剛勁有力的咳嗽。
“真是掃興!”蘭琪在心裡暗暗怨到。她收斂起了原有的驕傲,細(xì)長的雙眉微微地皺了皺,而這個影響了心情的細(xì)微動作在她白皙的臉上卻不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由於工作的原因,蘭琪不得不假意的去關(guān)心機艙內(nèi)的乘客。
她轉(zhuǎn)過頭去,定神的搜索著這位掃她興致的人。
角落裡臨窗而坐著一位裹著灰色風(fēng)衣的年輕男子。
他叫凌霄,今年二十四歲,是一名侘傺國外的傭兵兵王。黝黑的臉頰映襯著一對濃黑的刀形眉毛,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使他的掩飾絲毫遮蓋不住他特有的兵王氣質(zhì)。而此時的他正望著窗外出神。
“四年了!”凌霄在心裡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四年的腥風(fēng)血雨終於要結(jié)束了,終於要見到辭別已久的父母和小妹了。”想到這,凌霄的嘴角不禁閃現(xiàn)出一絲笑意,而這笑意僅僅只是一瞬間的閃現(xiàn)。有如夜空裡劃過天際的流星,只一瞬間便就隕落了。
“是誰?”凌霄迅速的緩過神來,多年的傭兵生活讓他擁有了異於常人的超強的感知力。
“是她!”凌霄並未回頭,卻已經(jīng)清楚的感知到了蘭琪正目不轉(zhuǎn)睛的觀望著自己。他凝神坐在座椅上,敏銳的感知著這位漂亮空姐的一舉一動。
儘管蘭琪的心裡對這個打扮土裡土氣的人感到厭惡,但高尚的職業(yè)道德還是讓她端了一杯清水向凌霄輕步走來。
“靠近了!”多年的傭兵生活,讓擁有著敏銳的感知力的凌霄時刻的警惕著周邊所發(fā)生的一切活動。他的筋肉開始緊繃,隨時準(zhǔn)備著戰(zhàn)鬥。
“先生!”蘭琪輕輕的拍著凌霄厚實的肩膀,原本微皺的眉頭爲(wèi)了掩飾,瞬間鬆開了。
凌霄猛然間擡頭,蘭琪溫柔的雙手刺激了他的男性本能,不禁讓他的心跳略微的感覺到了加速。凌霄有些驚訝,面對生死都能從容的自己,竟然被一雙女人的手撩撫的心跳加速。
凌霄凝神齊視著蘭琪,而蘭琪此刻卻癡迷的望著自己。想來該是被自己有神的眼睛和俊美的臉迷住了。於是,在心下又多了幾分笑意。
“有事嗎小姐。”凌霄下意識的扯了扯帶在頭上的鴨舌帽,然後又自我保護似的低下頭,用力的扯了扯戴在頭上的鴨舌帽,直到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努力地想要掩飾自己犀利的目光。否則他的身份很有可能就因此而暴露了。
“哦!這是你的水!注意身體哦!”凌霄冷冷的話語將蘭琪從癡迷中拉扯了出來,癡迷的蘭琪有些尷尬。
儘管鴨舌帽的帽檐阻擋著視線,他望不見蘭琪的表情變化。但是超強的感知力卻讓他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豎起。機艙內(nèi)的每一個人的每一個細(xì)微動作都在他的感知之內(nèi)。無論多麼細(xì)小的動作,掀起的每一股氣流都在輕微的刺激著他毛孔。而這,每一個優(yōu)秀的傭兵所必備的基本素質(zhì)。
“又是一個花癡!”凌霄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他清晰地捕捉到了蘭琪眉宇間的變化。
“謝謝!”凌霄的口氣有些不屑。然而這樣禮貌性的道謝卻讓蘭琪一臉興奮,她的臉上增添了幾分嫵媚,曖昧的瞥了眼依靠著座椅的凌霄。見他無動於衷,也只好無趣的隨意應(yīng)答了一句。
“不客氣。”
“呼……”窗外劃過機翼咆哮而去的風(fēng)不禁讓凌霄頂了頂帽檐,他望著窗外層層涌動著的雲(yún)團,儼然在這雲(yún)團間盤踞了一條萬里而臥的白色巨龍。在凌霄的眼裡,這樣一番宏偉的景象遠(yuǎn)比女人的美貌更加奪人眼球。
回到服務(wù)艙裡的蘭琪有些鬱悶,正在一旁靜坐的好姐妹心然有些同情的問“被罵了?”
“沒有。只是好奇!”蘭琪還沒等心然問她好奇什麼,便就自己說了出來。
“最右排正數(shù)第五位座位上有一位俊美的帥哥呦。”蘭琪說道凌霄的時候,不覺在臉上泛起了一陣春光。
“你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啊?”心然一臉笑意的調(diào)侃道。
“叫你瞎說!”蘭琪假意起手要打心然。
“我只是好奇,他爲(wèi)什麼要裹得那麼嚴(yán)實!而且現(xiàn)在天氣又並不是那麼冷,再說了,飛機上不是還有暖氣嗎!”蘭琪有些疑惑。
“他會不會有什麼傳染病啊?”心然開始發(fā)揮了她的想象力,對於這樣的事,她十分樂意獻(xiàn)上自己的“微薄之力”,也許這也是大部分女人都共有的特點。
“嗯!不大像,他看起來很健康!”蘭琪抿了抿著嘴搖了搖頭。
“那會不會……”心然頓了頓,“他會不會是恐怖分子啊?”
“啊?應(yīng)該不會吧!”蘭琪聽了心然的推斷,感到有些驚訝。
“可是他的鴨舌帽……又那麼刻意的掩飾自己的臉;裹的這麼厚實,真的很讓人感到懷疑啊。”蘭琪在心裡思索著。
“他的衣服裡面會不會藏著槍啊?”心然補充道,蘭琪淡淡了搖了搖頭。
“想個法子讓他把外衣脫了吧!”心然建議。
蘭琪在心裡掂量了許久,最後還是強烈的好奇心戰(zhàn)勝了恐懼。她咬了咬牙,“好!”
兩人就這樣在服務(wù)艙內(nèi)計劃著怎樣才能讓凌霄把衣服脫掉。最終,他們設(shè)計出了一個方案:蘭琪先推著飲料車出去給乘客們添加飲料,於是順手接過凌霄的杯子爲(wèi)他加水。然後在遞給他杯子的時候,佯裝飛機的晃動讓自己失去平衡將水潑在了凌霄的衣服上。然後順理成章的讓他把衣服脫下交給自己拿到服務(wù)艙吹乾。
二人對著自以爲(wèi)萬無一失的計劃暗自欣喜。
一切都如計劃的一樣,蘭琪小心翼翼的接過了凌霄原封未動的杯子,又往被子里加了些水。
“啊!”蘭琪佯裝驚慌,將滿滿一杯的水潑到了凌霄裹得嚴(yán)實的風(fēng)衣上。
這點小伎倆凌霄早就看透了,不願多惹是非的凌霄只好配合她們,讓她們的伎倆順利得逞。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凌霄望著眼裡閃爍著絲絲竊喜之意的蘭琪,不覺感到好笑,“這演技也太爛了吧!”凌霄在心裡暗自笑道。
“沒事!”凌霄簡單的拍了拍還未完全滲入風(fēng)衣內(nèi)的水。
“先生!真的十分抱歉,你把衣服脫下來讓我?guī)У椒?wù)艙去吹乾吧。”蘭琪開始實施她們計劃的最重要部分了。
“好的!”他望著努力掩飾驚訝的蘭琪,暗自竊喜的蘭琪有些亂了呼吸亂。凌霄的嘴角卻勾起了一條詭異的弧線。
蘭琪接過了他遞來的衣服,隱約的聞到了面前這個俊美的男人迷人的體味,她並沒想到自己的計劃竟然會這麼順利。
蘭琪挎著凌霄的風(fēng)衣,有些歉意的鞠了一躬。而在她鞠躬的瞬間,她清清楚楚的瞟見了凌霄身上溝壑縱橫著的各種疤痕。或大、或小,或深、或淺;她的臉色明顯的變了,呼吸也隨之加快。她望著著眼前這個健碩的酮體上的壯觀景象,暗自驚歎。
而在她轉(zhuǎn)身之際,她清晰的瞥見了凌霄左臂上繡紋的兩桿槍,槍上浮顯著張著血盆大口的青色虎頭。她曾聽自己的青梅竹馬的男友說起過,各個特種部隊都有自己隱藏的番號,特種部隊的士兵們的臂膀上都紋有這個部隊的標(biāo)誌。而這些標(biāo)誌大多都是一種猛獸突現(xiàn)在兩桿槍上。
蘭琪的眼裡多了幾分欽佩,她望了望凌霄壯美的酮體,誤將凌霄此前所在的傭兵團的標(biāo)誌當(dāng)成了國家特種部隊的標(biāo)誌,暗暗的又對凌霄增添了幾分好感。
而脫下衣服的凌霄則又出神的凝望著窗外翻涌奔騰的雲(yún),想著自己的心事。“如果生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那該多好,那樣我們就不用面對那麼多的生離死別了。興許我就可以不用背井離鄉(xiāng)的成爲(wèi)了傭兵,興許……他也不用慘死……哎……”凌霄的眼神中莫名的多了幾縷憂傷。
生活就是這樣,從不給我們過多的機會選擇。而我們只有經(jīng)歷了,痛過了,默然惋惜了纔會回首珍視那些我們曾經(jīng)不曾珍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