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家少夫人可真幸福啊,展少一直攬著她的腰,眼神裡充滿了寵溺,天吶,虐死我這隻單身狗了……”
“展少夫人懷孕了!”
“看樣子有四五個月了吧,不過她好瘦,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
似乎每次與展文彥一同出席一些宴會都會引來一陣議論聲,不過莫輕語已經(jīng)習(xí)以爲(wèi)常,全程帶著微笑,加之手頭有一股溫?zé)幔难e充滿了力量,對任何異樣的眼神都能承受。
“文彥,輕語,歡迎你們的到來。”顧城澤堆著滿臉的笑意,熱情的招呼道。
彼時,莫雅麗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大概是聽到了其他賓客的議論聲,斜眼掃了下莫輕語隆起的腹部,冷不丁的問了句:“輕語,你懷孕了?”
莫輕語下意識的把手往腹部撫了撫,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輕語,文彥,恭喜你們!”顧城澤隨後笑意滿懷的道賀。
“謝謝。”展文彥語氣淡然的回到。
“看樣子已經(jīng)五個月了吧?”莫雅麗眼神複雜的看著莫輕語的腹部,語氣聽起來也怪怪的。
不過莫輕語沒有多想,仍舊點(diǎn)頭說是。
“五個月?這時間上……”莫雅麗冷呵呵的笑了聲,欲言又止之下,望著展文彥,說了一句特不討喜的話,“那會兒輕語還和安子皓打得火熱呢。”
一句話,讓本就尷尬的場面變得徹底僵冷。
莫輕語的臉色如被霜凍住一般,一下子沒了表情,展文彥的神色倏變,眼神瞬間如置入冰窖一般,冷厲得讓人心生畏懼。
“雅麗,別胡說八道!”顧城澤連忙制止莫雅麗,向展文彥和莫輕語賠以笑臉,“輕語,文彥,雅麗說話不過腦子,你們別跟她一般見識。”
莫雅麗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據(jù)理力爭的說:“你沒看見前段時間那火熱報(bào)道?讓人不懷疑都難!”
“莫雅麗,今天要不是你女兒的滿月宴,我才懶得過來!”莫輕語沉著臉,沒好氣的說。
想到上次她笑臉盈盈地向她道歉,再結(jié)合現(xiàn)在這副嘴臉,莫輕語真的滿心作嘔。
“喲,我就說了幾句實(shí)話,你就被我氣得臉紅脖子粗,不知道的還以爲(wèi)是做賊心虛呢。”莫雅麗冷聲冷氣的奚落。
“莫小姐,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再說,這是我們的家務(wù)事,你一個外人沒發(fā)言權(quán)。”展文彥摟住莫輕語的肩膀,把她手上拎著的禮物丟給顧城澤,冷不丁的說了句,“看在孩子的面上,我們夫妻倆才決定赴宴,往後有關(guān)你們家的事,我和輕語會盡量避忌。”
“這……雅麗,你快給文彥道歉!”顧城澤嚇得面色慘白,想起現(xiàn)下有一個項(xiàng)目正愁資金,要是得罪了展文彥這個大金主,他們公司的業(yè)務(wù)不好開展啊。
“展氏不就仗著有錢嗎?不久的將來,你的公司會超越展氏,所以你有志氣一點(diǎn)嘛。”莫雅麗非但沒有道歉的意思,反而滅展氏威風(fēng),給自己老公長志氣。
顧城澤氣不打一處來,眼看著展文彥和莫輕語走遠(yuǎn),連忙把大廳裡的莫海清請出來,把事情發(fā)生的大概給莫海清講了一下。
莫海清經(jīng)過莫雅麗時,氣憤不已地批評了句,“去大廳給你媽媽幫忙,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莫海清之所以邀請展文彥和莫輕語來參加此次滿月宴,是想借此機(jī)會從展文彥那兒拉些項(xiàng)目贊助金,沒想到被莫雅麗的胡鬧給攪黃了,氣得不顧衆(zhòng)賓客在,屁顛屁顛地跑去追展文彥和莫輕語。
莫雅麗還是頭一次被莫海清這麼嚴(yán)厲的批評,驕縱的她,氣呼呼的抱怨,“我又沒說錯什麼,爸幹嘛那麼兇啊!”
顧城澤對莫雅麗的嬌蠻任性算是嗤之以鼻,所以她那些抱怨的話,顧城澤也只是聽聽,並沒有要安慰她的意思。
“輕語,文彥,你們等一下。”眼看著兩人就要上車,追趕得氣喘吁吁的莫海清著急的喊道。
莫輕語聽到莫海清的呼聲後,立馬回過頭,詫異的看著因爲(wèi)奔跑後而滿頭大汗的他。
“爸,謝謝您的宴請,我們先回去了。”展文彥早已識破莫海清利用親情來謀取個人利益的自私嘴臉,聲音淡冷的說道。
莫輕語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見過莫海清了,發(fā)現(xiàn)他還是那麼瘦,因爲(wèi)顴骨很高,所以消瘦的他,因爲(wèi)眼窩的凹陷,一雙眼睛看上去沒有半點(diǎn)神采。
“那個……雅麗不懂事,說的那些話,你們別放在心上……”莫海清一臉尷尬,替莫雅麗道歉。
“爸,您快進(jìn)去招呼客人吧,我和文彥先回去了。”莫輕語臉上掛著笑容,沒有一點(diǎn)生氣的樣子。
莫雅麗一向口無遮攔,說什麼,做什麼都不嫌事大,喜歡湊熱鬧,更喜歡看別人出醜,所以莫輕語懶得跟她置氣。
“輕語,你懷孕了呀?恭喜你。”莫海清把視線落在莫輕語隆起的腹部上,臉上帶著激動的笑容。
“謝謝爸。”莫輕語本來打算當(dāng)個驚喜告訴莫海清,不過聽他那錯愕的語氣,加上剛纔莫雅麗那冷嘲熱諷的意思,她的心不免敏感起來。
“真是雙喜臨門啊!”莫海清感嘆一句,然後重新邀請了次,“輕語,文彥,既然過來了,給爸一個面子,進(jìn)去坐坐吧。”
展文彥那輛限量版豪車已經(jīng)爲(wèi)他臉上增光不少,要是展文彥參加了這次的滿月宴,那不少經(jīng)商的朋友會因爲(wèi)展文彥的關(guān)係而主動和他合作,想到這些,他臉上的熱情勁兒只增不減。
因爲(wèi)莫海清是父親,莫輕語不好拒絕,臉上寫著爲(wèi)難。
“爸,改天吧,我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展文彥推辭道。
“不會耽擱太久,你看你們來都來了,在場的賓客也看見了,這要是突然離場,讓他們心裡怎麼想?”莫海清一臉爲(wèi)難,央求的目光投向莫輕語。
也許是瞭解莫輕語容易心軟的性格,所以莫海清纔會一臉的爲(wèi)難,想要獲得莫海清的同情。
“文彥,那就聽爸的。”莫輕語擡頭望向展文彥,似乎在徵求他的同意。
展文彥眉頭微蹙,知道莫輕語是不想拂了莫海清的好意,只是她或許不明白她的父親是有利可圖。
即便如此,展文彥有足夠的自信能夠保護(hù)好自己心愛的女人。
那些所謂的非議,在他看來都可以迎刃而解,所以他無需畏懼那些不中聽的緣由。
“放心吧,有我在,誰也不會把你怎樣。”進(jìn)去之前,展文彥攬著莫輕語的肩膀,俯身在她耳邊溫柔的說。
大廳裡賓客滿座,人聲鼎沸的同時,播放著輕快悅耳的音樂,車淼一身素色印花旗袍,身材曲線完美呈現(xiàn),舉著紅酒杯,一臉的歡天喜地。
莫輕語和展文彥手牽手地進(jìn)入宴席,莫輕語本想找一桌不起眼的位置落座,結(jié)果車淼笑臉盈盈的趕過來,拉住莫輕語的手臂說:“輕語,文彥,你們不單是貴賓,還是我們莫家的親人,得去前面坐。”
莫輕語小臉一僵,倒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展文彥大概是不想和車淼多費(fèi)脣舌,所以依照她安排的桌子座。
當(dāng)車淼這麼客套的時候,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莫輕語受了她不少冷嘲熱諷,這種情況少之又少,除了上次莫海清的生日會,這次的熱情倒讓她覺得意外。
吃飯間,莫雅麗抱著滿月的女兒坐到了莫輕語的身旁,似乎沒想到莫輕語和展文彥又回來了,繼續(xù)冷嘲熱諷道:“我們家甜甜現(xiàn)在不會說話,所以人家隨便送點(diǎn)什麼搪塞過來。”
莫雅麗的畫外音是嫌棄莫輕語給孩子送的長命鎖太過廉價(jià)。
莫輕語沒吭聲,看見莫海清坐在自己對面,面色凝重,似是爲(wèi)難。
或許他也明白莫雅麗那些話有些過分,但作爲(wèi)繼父,他不能過多的去言說,不然莫雅麗會覺得他在有意偏袒莫輕語。
不過這些年,她這個親生女兒一直在遭受欺負(fù),即便過分了,也不見他這個親生父親說一句公道話,所以許多時候,莫輕語都在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莫海清親生的。
“來,人都齊了,開動吧。”顧城澤坐在莫雅麗身邊,把孩子接過去,微笑著招呼。
莫輕語只是隨意的瞥了一眼,瞧見顧城澤抱孩子手生的程度,不由得提醒了句,“記得護(hù)住孩子的頭部。”畢竟是新生兒,莫輕語見寶寶的頭就那麼吊著,看著極爲(wèi)揪心。
“好。”顧城澤微微一笑,隨後照做,因爲(wèi)動作不熟練,整張臉都抽搐著。
“喲,還蠻有經(jīng)驗(yàn)的嘛,真不愧是即將做媽媽的人。”莫雅麗陰陽怪氣的附和了一句,順便斜眼掃了下莫輕語,似乎想看她聽後是什麼反應(yīng)。
莫輕語根本不往心裡去,見到菜餚上桌,衝展文彥微微一笑,“寶寶餓了,我也餓了。”
難得她願意在人前撒撒嬌,展文彥很體貼地給她碗裡夾菜,“不能餓著寶寶,所以你必須乖乖吃飯。”
兩人的對話很平淡,卻讓聽著的人感受到了一股甜蜜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