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一手抓住谷世臣的手,一手抓住安琛西的手,男人一開始有些不情願,被程念傾掐了一下以示警告。
兩隻手握在一起的時候,安琛西看著谷世臣說道:“世臣,歡迎你回來。”歡迎你重新做回我的朋友。
谷世臣看著安琛西,坦誠說道:“如今分立的理由已經(jīng)不再存在,希望你能珍惜現(xiàn)在。”
“我當(dāng)然會。”安琛西說道。
谷世臣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笑了笑說道:“我只是出來走走,不能耽擱太久,沐雨要去醫(yī)院做個檢查,還等著我回去接她。”
“沐雨身體怎麼了?”程念傾擔(dān)憂地問道。
谷世臣說道:“這些日子貪涼吃了些冷飲,一直鬧肚子。”
程念傾有些發(fā)窘,夏沐雨那樣如此強勢的女人,也會幹這麼蠢的事情嗎?
不過谷世臣來這裡本來就不是爲(wèi)了吃飯,程念傾也沒有過多挽留。
程念安看著谷世臣離開,始終覺得氣氛怪怪的,看樣子這個谷世臣同姐夫安琛西是很不對付,怎麼兩個人在姐姐三言兩語下就願意化干戈爲(wèi)玉帛了呢,他們當(dāng)初又是因爲(wèi)什麼鬧翻的。
谷世臣之前說的話都讓他覺得應(yīng)該細細揣摩。
“喂,你在想什麼呢?”程念傾回身看程念安呆呆的,不由笑著問道。
程念安打了個哈欠說道:“我想睡覺。”
“菜都還沒吃幾口,你就想睡覺,昨晚上半夜去哪裡打劫了?”程念傾笑著問道。
“小安既然困了,就先送他回去吧。”安琛西說道。
程念傾點點頭,安琛西直接叫來了一輛車送程念安。
程念傾還要留在這裡,跟纔上來的菜作戰(zhàn)。
軒舍的菜品感覺真是越來越好了,讓她吃了還想吃。
“這個水晶小點不錯,你不來點嗎?”程念傾看著安琛西,人都走了之後,他就坐在窗戶邊不說話,只慢慢品著杯中的酒,看起來很悠閒,卻又像是在發(fā)呆。
男人看了看她,沒有接。
她就夾著送到了他的嘴邊。他張口去咬,程念傾壞心眼地收手,安琛西早有預(yù)料,擡手摟住了她的腰,擋住了她的退路,程念傾重心不穩(wěn)坐在他的身上,點心被她眼疾手快塞到了自己的嘴裡,沒想到這正中安琛西的下懷,他攬著她的腰把她往身下一拉,仗著這裡是包廂沒有人看見,肆無忌憚去親吻她。
口舌裡面的香軟點心被他勾走,程念傾的臉蛋紅紅的,她靠在安琛西的懷裡說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也太無賴了。”
“不喜歡嗎?”他挑眉。
她翻白眼,“那也不影響我鄙視你。”
“所以到底喜不喜歡?”男人眼底多了一絲笑意。
“真是討厭。”她纔不會說什麼自己喜歡,程念傾起身說道:“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們也走吧。”
“走什麼,口口聲聲要舉行婚禮,不在這裡舉辦宴席,還想跑到哪裡去舉辦?”安琛西說道。
程念傾一愣,“在這裡嗎?”
這裡可是H市最貴的會所,而且軒舍根本不承擔(dān)任何宴席晚會,它是有很高的私密性和嚴格的規(guī)矩在,在H市絕大多數(shù)人一輩子都進不了軒舍,安琛西要在這裡舉辦宴席,雖然想法很實際,安氏的確出得起這個錢,可是軒舍恐怕不會答應(yīng)吧。
“當(dāng)然是在這裡。”安琛西見她一副意外的樣子,就知道她之前的合同肯定沒好好看,那裡面還有一份是軒舍股份百分之三十五的出讓書,是他在軒舍的所有股份,市值不可估量。
“好歹也算是人家的老闆娘之一,要是連在這裡舉辦個宴席都沒資格,那不是太丟臉了。”安琛西笑道,攬住她的腰往外走。
“安少。”越雪歌正陪了父親越康泰一家在這裡吃飯,出來的時候看見了安琛西,越雪歌心中一喜,喊住了安琛西,不過隨即她就看見了程念傾,沒想到安琛西來這裡吃飯竟然還要帶著這個女人,這讓越雪歌心中有些不快。
“越叔叔。”安琛西對待越康泰還是比較尊敬的。
越康泰看著面前的男人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初的意氣風(fēng)發(fā),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來很多痕跡,讓他變得內(nèi)斂成熟,就像一塊經(jīng)得起打磨的璞玉,如今總算是能顧有了自己的光彩,價值也更加不可估量。
再看看他身邊的女人,五官嘛,並沒有多美麗,比起那些當(dāng)紅明星可是差遠了。聽說還帶著一個孩子,是個單親母親,這樣的女子能夠拿得下安琛西,恐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越康泰笑著點點頭說道:“你們也過來吃飯啊,最近都在忙什麼呢,好幾次拍賣會都沒見你去,收心了嗎?”
安琛西說道:“最近有些忙,都沒有空去,的確是應(yīng)該去看看,也許有你喜歡的什麼東西。”他側(cè)臉對程念傾說道。
程念傾只當(dāng)他是尋常的應(yīng)酬,點了點頭。
“你們接下來還去忙什麼?”越雪歌關(guān)心地問道。
“我們要在軒舍看看,想在這裡辦婚宴。”程念傾可是知道越雪歌的心思的,她立刻就直接說了出來。
婚宴。越雪歌果然心中很不爽,對程念傾也更加不快,不過她面上掩飾的很好,故意做出來十分關(guān)心的樣子說道:“軒舍這裡可以辦婚宴嗎?我可是聽說這裡從來不準(zhǔn)備婚宴的。”
安琛西淡淡道:“這裡當(dāng)然不準(zhǔn)備,不過股份持有人的持有股份佔百分之十五以上的人當(dāng)然有權(quán)徵用軒舍一日的時間去辦婚宴。”
越雪歌不知道安琛西的私產(chǎn),聽安琛西這麼說,她楞了一下,隨即想想以安琛西的財力,別說是在軒舍辦宴席,哪怕是出錢買下一個軒舍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就真那麼捨得,捨得在這個女人身上弄最好的東西,自己當(dāng)初陪著他風(fēng)風(fēng)雨雨走了那麼久,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還不如對身邊一個小小的助理林淞寧,這個人,爲(wèi)什麼他就可以輕易做到那麼薄情呢。
“你小子,近幾年可是不露聲色,不吭不響就把軒舍給拿下了。”越康泰知道安琛西的能耐,這些年他跟著老爺子一起放手,眼看著安琛西將安氏不斷髮展壯大,十分欣慰。
安琛西噙笑淡淡道:“不過是爲(wèi)了方便罷了。”
這裡是她喜歡的地方,這就是他出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