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淞石就狼狽多了,他只是一個助理,並不怎麼會功夫,被那個大漢打得躺在地上不斷翻滾,程念傾忍不住喊道:“你快住手,有本事衝我來,不要打他了,我跟他不熟,他是無辜的啊。”
那個大漢笑著說道:“他既然是無辜的,你爲(wèi)什麼那麼著急,你還想騙爺爺我,等下我不止要打他,我還要廢了他一條手,還要當(dāng)著他面強(qiáng)了你,我看看你們還敢得罪爺爺嗎?”
程念傾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林淞石被壓到了桌子上,有人遞過來一把雪亮的砍刀,直接放在林淞石被強(qiáng)迫拉直的胳膊上,程念傾尖叫著喊道:“你趕緊給我住手,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那人獰笑著說道:“來啊,就算是做鬼,爺爺我也會讓你做個風(fēng)流鬼的。”
“我沒事,我還撐得住。”林淞石看著程念傾張大了嘴巴,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微微揚(yáng)脣說道,“等下你閉上眼睛,不要看這個,會做噩夢的。”
程念傾看著林淞石,眼裡慢慢流出淚來,她搖了搖頭哭著說道:“我不可能丟下你的,林淞石,你不要有事,我進(jìn)告你,你不要傷害他,是我打得你,你不要傷害他。”
“哼。”那人手一下子擡了起來。
“好熱鬧啊,這是怎麼回事?”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
安琛西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看著被抓著的程念傾,再看看被拉在桌子上很快就要廢去一隻手的林淞石,再看看抓著刀要砍林淞石手的大漢,微微皺眉說道:“你是什麼人?”
“你又是誰啊,敢管爺爺?shù)氖拢俊贝鬂h沒好氣地問。
“安少,安少,安少怎麼有空來我這裡,有失遠(yuǎn)迎啊,老三,你在做什麼啊?”一個富態(tài)的中年男人趕緊擠了過來賠笑道,看見大漢之後沒好氣地呵斥了一聲。
大漢說道:“大哥,我只是在教訓(xùn)這兩個人而已,這小娘們竟然敢拿瓶子砸我,當(dāng)著那麼多人的面,我要是不還回來,我還要不要混啊。”
安琛西走了過去,一直走到程念傾面前,看見程念傾臉上流著的眼淚,他眼眸頓時冷然如冰,直直地盯著那兩個抓著程念傾的人,那兩個人趕緊鬆開程念傾,程念傾身子一軟,差點(diǎn)癱坐在地上,安琛西立刻擡手扶住她,擦乾她眼角的淚痕,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感情,“沒事吧。”
程念傾很想甩開安琛西的手,但是她實(shí)在沒有力氣,剛纔酒一下子喝多了,頭腦本來在昏昏沉沉的,見林淞石因爲(wèi)她要被人砍去一隻手,程念傾嚇得酒都醒了大半,此時有些虛脫,只能一直靠在安琛西的懷裡。
“連我的妻子都敢動,活得不耐煩了嗎?”安琛西冷冷道。
中年男子連忙招手讓保安把這些鬧事的大漢都給抓了起來。
“大哥,這是怎麼……”帶頭的大漢才一張口,一個狠狠的耳光扇了過來,中年男子沒好氣地罵道:“胡老三,都是你乾的好事,你還有臉問。”說著把這個大漢也給帶了下去,然後忙不迭給安少賠不是。
安琛西沒搭理他,林淞石從桌子邊站起來,對安琛西說道:“多謝安少出手相救。”
“回去吧。”安琛西淡淡道,“老爺子要問起這件事,你自己知道怎麼回答?”
林淞石笑了笑說道:“我知道,都是意外,我明白。”他走路踉踉蹌蹌的,程念傾想要上前去問他怎麼樣,但是安琛西抓著她的手,讓她根本動不了,今日林淞石跟著自己完全是無妄之災(zāi),程念傾心中很愧疚。
安琛西看著程念傾,皺眉說道:“還能不能走?”
程念傾不想跟他說話,就一聲不吭,移開臉看著一邊的地。
安琛西直接擡手把她橫抱了起來,慢慢走了出去。本來手臂被人家抓住的疼痛還留在身上的,還有程念傾剛纔眼看著林淞石被抓住之後心中受到的驚嚇,被人抓住的焦灼感,還有被安琛西刺激的心中的委屈,這樣的百感交集,讓程念傾心中酸楚難忍,她靠在安琛西的胸口,眼淚慢慢滑落了下來。
安琛西把她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言不發(fā),給她扣上安全帶,直接帶她回到來家裡。
程念傾走進(jìn)房間裡,疲憊地只想睡覺,因爲(wèi)當(dāng)時喝的那些酒,酒勁慢慢又上來了,她要倒下,但是被安琛西一把拽住了衣服,她回身說道:“你要幹嘛?”
“爲(wèi)什麼要跑去那種地方?”安琛西問。
程念傾不耐地說道:“你管我。”
“我要是不管你,今晚上你打算怎麼收場,自己被佔(zhàn)便宜,讓林淞石變成一個斷手的殘廢?”安琛西冷笑道,“如果你的打算就是這樣的話,你就應(yīng)該早說啊,我才懶得去白做好人。”
程念傾說:“我知道,今晚上多虧你去了,我謝謝你,安大少爺,那我問你,你又打算什麼,你是想在這裡聽我的冷嘲熱諷嗎?我一點(diǎn)也不溫柔,我也不用你去白做好人,我受不起安少的厚待,可以了吧?”
“念傾,你到底要跟我賭氣到什麼時候,你離開之後,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蘇皎泱懷孕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要是問責(zé)我那個時候爲(wèi)什麼跟蘇皎泱在一起 ,因爲(wèi)我還沒喜歡上你啊,後來我根本就不知道,但是不管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啊。”安琛西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根本不是想要隱瞞你,欺騙你。”
“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要你打掉孩子,我成了什麼人了?”程念傾瞪了他一眼,心中一時生出來了委屈來,她低著頭說道,“如果你真的放不下蘇皎泱的話,我並沒有對你有多嚴(yán)苛的要求,你可以對她負(fù)責(zé),你就算是娶她又有什麼關(guān)係呢,我知道孩子是無辜的,如果你真的那麼在乎孩子的話,你就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吧。”
“程念傾,你在胡說什麼,我只要你做我的妻子,我只想跟你有一個完整的家,我跟她只是過去,孩子只是一個意外,但我不會因爲(wèi)孩子就跟蘇皎泱結(jié)婚,這樣的事你想都不要想,你只能是我的妻子,一輩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