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面的張?zhí)覅s似乎完全沒有感覺一樣,連眼睛都沒有眨過就這樣坐了十幾分鍾。
喻可欣感覺到自己的忍耐力都要到了極限了,但是卻還是強迫著自己等下去,因爲這樣的情況要是主動打斷對方的思考是禁止的。
但是這個過程實在是太辛苦了,最後,喻可欣在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摺磨下忍不住地開了口道:“阿桃……你想好了沒有?”
她嚥了咽口水,扯著嘴角道:“你有沒有想過想要怎麼樣的設計?比如說有什麼特別的想要加進去……”
喻可欣小聲地引導著張?zhí)遥轻嵴叩哪槻勘砬閰s似乎在告訴不要浪費心力了,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準備……準確說來,張?zhí)沂歉揪蜎]有任何的要求。
意識到了這樣的談話是無用的以後,喻可欣也就不再糾結了,小手一揮道:“那麼,阿桃……我現(xiàn)在和你談一下關於這條手鍊中我的想法……”
張?zhí)乙宦牐緛碛行┌档捻友e又重新亮起了光芒,擡起頭來拼命地點著頭道:“好好!我就等著你說這句話……”
喻可欣心中大汗,你等著我說不知道要直接開口嗎?你這樣坐著很舒服?
雖然心中把面前這個小丫頭一樣的張?zhí)液莺莸亓R了上千成萬遍,但是喻可欣還是用著最爲平和笑容道:“呵呵……根據(jù)我對你的瞭解,我想要給你設計一條以鳥籠爲主題的手鍊……”
喻可欣一邊說著,一邊悄悄的觀察著張?zhí)业哪樕兓瑓s發(fā)現(xiàn)對方的臉部似乎就只有笑和不笑兩個表情一樣,就算是聽見了一顆心沒這樣明顯的針對意味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一樣地笑得燦爛。
但是張?zhí)疫@樣的表情對於喻可欣來說還是好的,所以她一邊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一邊隨手在包裡拿出了一支鉛筆和一個簡畫本道:“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在手鍊的中心裡使用一個用寶石雕琢而成的鳥籠作爲整個手鍊的中心,而在手鍊的接口處利用鳥的爪子作爲結合……”
在詳細地說明了手鍊的大概情況之後,喻可欣也剛剛好把手鍊的簡筆畫給畫好了,直接擺在張?zhí)业拿媲埃群蛑鴮Ψ降狞c頭。
但是在等待中,喻可欣卻發(fā)現(xiàn)張?zhí)腋揪筒皇窃谧⒁饽菑埫S色紙質(zhì)的畫紙,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桌面上倒影出來的人像,神色似乎在一點一點地變化著。
約莫過去了十分鐘,就不只是喻可欣感覺到了對面張?zhí)业牟粚帕耍瓦B是沉迷在美食中的雷霆也擡起頭來盯著張?zhí)业拖氯サ念^,壓低了聲音道:“要小心……這個人,不對勁!”
喻可欣本來心中就有些打著鼓,現(xiàn)在聽了雷霆的話之後就更加地不安,就連還是平和的呼吸都變得有些艱難起來了。
畢竟這個張?zhí)业某霈F(xiàn)就有些不對勁了,要是現(xiàn)在出了什麼事都很難說明不是有人在背後故意做出來的!
也是在這個時候,喻可欣
突然想起了藤堂優(yōu)一的臉來了,不由得把這兩個人連在一起看了。
她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但是這一次她的第六感卻似乎在告訴她這兩個人不是在一起的!
“對不起!”在過去了十幾分鍾後,張?zhí)医K於如夢初醒一般地擡起頭來看著喻可欣和雷霆道:“我似乎睡著了……以前就有這個病了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睡著了。”
喻可欣聽了她的解釋有些難以置信地盯著張?zhí)遥@樣的病例她以前也遇見過,不過眼前的張?zhí)液退洃浿械穆渎鋮s是明顯不同的兩個人。
但是也是這個瞬間,喻可欣也想起了記憶中的那個落落的出現(xiàn)也是因爲一條定製的手鍊,這個神奇的巧合真的是巧合嗎?
喻可欣不敢說,但是在她的心裡卻不怎麼願意把眼前的人和那個和白新燕長得極像的落落牽扯在一起。
而在這個時候雷霆也很適時地說道:“你也想起了那個人了對吧?果然是不能輕視的人!”
張?zhí)也[著眼睛,難得沒有笑著說話,卻是一句滿是玩笑語氣的話:“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像某一個人?”
但是這樣的話在喻可欣和雷霆聽起來就不是這麼好笑地話了,喻可欣先是臉色一變,接著便是瞪大了眼睛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也見過和你長得像的人?在哪裡?”
喻可欣的問題就像是和連珠的炮彈一樣,接連不斷地往張?zhí)以疫^去,但是卻沒有得到她的認真對待,反而繼續(xù)大笑道:“你是不是傻?這樣的話你都相信?我開玩笑的啊……”
喻可欣皺起眉頭,一邊和雷霆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同時感覺到了一種的不知道來源的威脅感,但是也不知道是來自哪裡的威脅更讓他們感覺到了不安。
她想了想,儘量用一個不怎麼經(jīng)意的語調(diào)道:“你這樣的意思又是什麼?難道你沒有見過和你的病相似的人?”
張?zhí)铱粗骺尚溃坪跛谥v一個很可笑的笑話一樣,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按耐不住自己一樣地抱著自己的肚子道:“怎麼可能?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會和我一樣,患有這樣的怪病……”
喻可欣還是皺著眉頭,學著張?zhí)业恼Z氣道:“怎麼不可能?這個世界上無奇不有,你怎麼可以說這麼絕對的話?”
話音剛落,喻可欣就看見張?zhí)业哪樕蛔儯菂s還是在一瞬間消失了。
暗地裡,喻可欣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腳被雷霆踢了一下,也就會意地沒有說話,順口轉了話題道:“我們在這裡這麼久了,什麼都沒有叫……服務員!”
說著話,喻可欣就朝著對面正偷偷看他們這一桌的服務員喊了一聲,也不顧這裡的環(huán)境是相對安靜的。
突兀的聲音就像是寂靜森林裡的一聲槍響,惹得其他桌的人都往喻可欣看去。
但是,似乎是故意的,喻可欣看都不看一眼他們的目光,繼續(xù)揮手叫著那些想過來不過
來的的服務員:“你們怎麼待客的?”
喻可欣表現(xiàn)得有些不高興了,便陰了臉,斜斜地瞥了一眼張?zhí)遥幸鉄o意地地眼色落在雷霆的身上。
她輕飄飄的聲音道:“若不是蘇千落失蹤了,我倒是不用受這樣的窩囊氣!”
話音剛落,終於有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小聲道:“這位小姐,請你保持安靜……我們這裡主打安靜抒情,不適合大聲喧譁。”
喻可欣冷哼一聲,隨口道:“你們這裡不適合大聲喧譁,但是我們在這裡坐了這麼久了,卻一個招待我們的都沒有……我看你們是不適合開門做生意吧!”
喻可欣這麼多年來在地下賭場和夜店裡積攢了不少刁難人的技巧,也知道什麼地方要用什麼樣的話去說,更明白對待什麼樣的人要用什麼樣的態(tài)度。
果不其然,剛剛說話的服務生馬上就漲紅了臉,憋著一口氣卻不敢說什麼去指責喻可欣的蠻不講理。
因爲在他們的職責要求里根本就不能對任何進店裡消費的人有任何不禮貌的行爲,因爲每一個客人都是他們的生活來源。
所以,喻可欣也知道在這樣的的情況下根本就不用擔心什麼,這裡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對她做什麼,也完全沒有辦法去管她什麼。
服務員終於忍住了自己內(nèi)心上涌的怒氣,強行扯著標準的笑容道:“這位小姐,真是對不起……是我的過錯 才讓你白白等了這麼久。這樣吧,爲了補償你們的損失,我給你們打個八折!”
喻可欣冷哼一聲,沒有搭話,而這個時候,張?zhí)覅s主動開了口道:“好玩!好玩!沒有想到這裡的服務生還會願意吃這樣的虧啊!”
她一臉興奮地高舉著手臂,雙眸裡也滿是對自己的這個新發(fā)現(xiàn)所表現(xiàn)出來)的興奮。
喻可欣看著張?zhí)疫@樣後知後覺的興奮感覺到無語,但是面對著張?zhí)翼樦男袪懚D移了視線,她還是感到開心的。
本來張?zhí)疫@樣的來歷不明,而且各種行爲都表明了張?zhí)疫@個人的三觀應該在常年的“獨居”生活裡嘿毀得差不多了,而且就從喻可欣還在諾可的時候見到張?zhí)业臉幼泳褪且粋€絕對的被寵壞的孩子。
但是張?zhí)夷菢拥纳瞽h(huán)境和她的性格養(yǎng)成卻是極度的不正常的。
首先,一個人在獨立的生活環(huán)境裡是很難養(yǎng)出一個刁蠻,任性的脾性的,但是張?zhí)覅s是再這樣的環(huán)境裡養(yǎng)出了這樣地生活習慣,可以說是奇怪得很啊。
其次,就從剛剛喻可欣故意表現(xiàn)出來的任性一樣,周圍的人都在職指責喻可欣的不守公德,但是張?zhí)覅s是笑著看她的,臉上的表情也是在看一件很好玩的事一樣,完全沒有一個正常人的反應。
不過,這些都是分析的過程而已,結論還沒有完全確鑿的證據(jù),而且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拿到了完全可以證明張?zhí)腋揪褪且粋€精神病人也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