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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啓稟燕帥,袁紹的大軍已經(jīng)進(jìn)駐鄴城。”藏身鄴城之北的張燕,接到消息,淡淡的點了點頭“再探再報,一有消息,隨時向我覆命,另外傳我命令,讓於毒領(lǐng)兵進(jìn)入魏郡,一旦形勢有變,也好跟我遙相呼應(yīng)。”
“諾。”報信的斥候答應(yīng)一聲,忙飛奔而去。
“對了,陳削現(xiàn)在有什麼動靜?”不知爲(wèi)何,張燕總是想知道關(guān)於陳削的一切境況。
“至今,陳削還處於被動,如今已被公孫度困在了盤山。”眭固上前一步,躬身回道。
張燕搖頭笑了“這種事,鬼才信,陳削此人,屢屢出人意料,眭固,你看著吧,別看陳削現(xiàn)在連一座城池都沒有,很快,他就會讓所有人跌破眼鏡。”
這一次,陳削的確沒想著搶奪城池,因爲(wèi),壓根從一開始,他就要將遼東全部奪到手。
“報,燕帥,鄴城有動靜了,袁紹剛一進(jìn)城,沒過多久,城門就關(guān)閉了,看來韓馥早有埋伏。”過了沒多久,又一名斥候策馬來到了張燕的近前。
張燕點了點頭,忍不住興奮的雙拳狠狠的擊在一起“好戲看來要上演了,我張燕難得有幸親眼目睹這一切,哈哈,還真是不錯,據(jù)我所知,文丑的大軍,就屯紮在朝歌,是嗎?”
“正是。”丈八點頭道。
“一旦鄴城有變,文丑得到消息,必然會趕來支援,呵呵,有我張燕在,袁紹的援兵嗎?我看就沒必要出現(xiàn)了,眭固、丈八,命你二人率五萬大軍務(wù)必給我在半路截住文丑。”
“領(lǐng)命。”兩人拱手抱拳,轟然應(yīng)諾。
直到兩人領(lǐng)兵離去,張燕才難得的低語了一句“陳削,若不是你,或許,我都不知道自己骨子裡還是義軍,你放心,韓馥、田豐、鞠義、李大目四顆人頭,馬上我就會派人送往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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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帶領(lǐng)百官進(jìn)入密道的韓馥,嗆的憋悶難受,不住的咳嗽,韓馥忙衝身邊衆(zhòng)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耿武等人紛紛搖頭,見有不少兵將把守在密道中,韓馥忙招手喚過一人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回稟主公,這是炭石的味道。”
“炭石?…”所有人全都忍不住一陣驚呼,韓馥嚇的冷汗都冒了出來,簡直不敢往下去想,難怪沮授會將城中的百姓早就轉(zhuǎn)移了出去,沮授用計,當(dāng)真狠毒,只怕,袁紹這次,插翅也難逃啊。
“炭石在何處?”韓馥仍舊有些不敢置信,兵卒將身子往旁一閃,指了指密道兩旁,低聲回稟道“這裡面都是,除了炭石,還有硫磺煙硝木炭等物,早已堆滿了,沮授先生說了,以防萬一,免得起了變故。”
韓馥久久無法恢復(fù)平靜,他從未想過,自己帳下居然有如此智計不凡的能人。
田豐,算無計策,智計過人;沮授,思慮周全,妙計無雙。
不知不覺,韓馥心中膽氣一壯,腰桿瞬間挺的筆直,胸膛中也禁不住一陣火熱。
城中伏兵四出,頓時驚動了顏良等人,顏良鞠義彼此對視了一眼,顏良吩咐道“鞠義,你馬上帶兵前往刺史府保護(hù)主公,其餘人,隨我來,奪取城門。”
見冀州兵直奔城門口殺了過來,沮授手扶城垛,神色淡然,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對方想奪取城門,簡直是癡心妄想,這不是兩軍混戰(zhàn),冀州兵佔據(jù)城防之利,跟守城一樣,城牆上足足準(zhǔn)備了四萬名冀州兵,顏良拿什麼來奪城?
顏良率軍剛衝到東門,沮授手中羽扇一搖,城牆上頓時萬箭齊發(fā),更夾雜了不少滾木雷石當(dāng)空砸落,顏良大刀狂舞,拼命抵擋,身邊的兵將,卻沒有他這般蓋世的武藝,如風(fēng)吹麥浪一般,一片片的慘叫著倒了下去,顏良幾次領(lǐng)兵衝殺,連城門口都無法接近。
顏良?xì)獾耐垩窖揭魂嚤校缓檬毡鴷和说搅艘慌浴?
“真是該死,冀州兵佔據(jù)城牆,居高臨下,我們根本無法出城。”仗打的太憋屈了,如果是從城外攻城的話,這種情況,還情有可原,想不到,在城裡,居然還是一樣。
在城外廝殺一番的高覽,也是一籌莫展,冀州兵的準(zhǔn)備,實在太充分了,猛的眼珠子一轉(zhuǎn),在大腿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高覽忙吩咐道“速速派人給文丑將軍送信,讓他務(wù)必趕來支援。”
報信急兵卒前腳剛走,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舉目觀瞧,高覽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是田豐!,原來田豐根本就不是辭官離去,而是去調(diào)集兵馬了。
韓馥身邊雖然沒有驍勇蓋世的虎狼上將,但是,沮授田豐單單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士,就足以抵得上千軍萬馬,高覽再想攻城,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了,城中的顏良等人,也是四面被困,陷入了危機(jī)。
文丑就算想出兵,半路之上,也得先過了黑山軍這一關(guān),而早已磨刀霍霍的關(guān)羽,也即將揮兵殺入渤海。
整個冀州,韓馥、袁紹、張燕、劉備,四路諸侯,齊聚一堂,想不熱鬧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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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府。
夜已經(jīng)深沉,見丈夫還在案前發(fā)呆,妻子劉氏忍不住眼眶變得溼潤了,甚至巴不得痛哭一場,可是,那一夜的噩夢,劉氏卻不敢直言相告,雖然漢末風(fēng)氣比較開明,可身爲(wèi)大戶人家的女兒,舉止依舊比較保守,貞潔清白,都看的很重,眼下公孫瓚斷了一條手臂,脾氣日益暴躁,整日憤恨不平,劉氏知道丈夫?qū)浜拗牍牵@個時候,自然更不敢將心中的事情告知公孫瓚。(劉氏是昔日涿郡劉太守的女兒。)
就當(dāng)那一夜,只是做了一場噩夢吧,自己死也不說。
劉備起兵南下,要染指冀州,公孫瓚恨不能現(xiàn)在就領(lǐng)兵殺過去,可他剛剛奪回北平,身邊根本沒有多少兵將,就算恨不得馬上殺了劉備,他也無能爲(wèi)力,聯(lián)合陳削?更不要指望了,陳削已經(jīng)幫了自己這麼多,眼下連個根基都沒有,公孫瓚自然不忍去麻煩陳削。
就這麼眼睜睜的瞅著劉備揮兵南下,這種滋味,怕是任何人都無法體會到。
公孫瓚一再催促手下文武招募兵勇操練新兵,一旦有了可戰(zhàn)之兵,公孫瓚立刻就會去找劉備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