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米可聽到柳雲(yún)笙的這番話,心中一驚,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遊艇上那麼熱鬧非凡,他們的這個賭約肯定也是準備了很久的。宣黎卻爲(wèi)什麼從來沒和自己提起過這件事呢?他明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自己可以同意自己和夏長遠的合作,那這個賭局是爲(wèi)了什麼。
安米可的情緒再也沒辦法像剛纔那樣冷靜了,她對著柳雲(yún)笙問道:“你告訴我這些有什麼目的?”
“我能有什麼目的?再說了,也是你問了我,我才說的?!绷?yún)笙挑著眉,反駁道。
被他這麼一說,安米可語塞。不過此刻的安米可,也沒有心思去想柳雲(yún)笙說的話了。她的臉色慍怒,語氣強硬地開口:“不管你什麼目的。宣黎在不在這裡,爲(wèi)什麼會有這個賭約,我會去弄清楚的。哼?!?
說著,安米可就轉(zhuǎn)過頭對昭君等人說道:“走吧,我們?nèi)ツ沁吙纯础!?
“那這幾個人怎麼辦?”西施憤憤不平地問道。
“不管他們了,我看不是偷走我們手機的人,也不是他們。別和他們墨跡了,我們幹正事要緊?!卑裁卓烧f道。
說著,安米可一羣人朝著遊艇的方向走去。柳雲(yún)笙和越澤站在原地,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勾了勾嘴脣。柳雲(yún)笙轉(zhuǎn)過頭,開口道:“呵。宣黎這個女人,倒還真的有點意思?!?
“有什麼意思啊,你看她旁邊的那幾個女的,兇的要死。尤其是那個自稱西施的,我看啊。就像是個母老虎啊。”越澤皺著眉頭,對剛纔她們的行爲(wèi)十分不滿意。
“走吧,這只是今晚的一個小插曲,我們的計劃纔剛剛開始呢?!绷?yún)笙收起了笑意。對著越澤說道。
越澤也點點頭,他們一行人,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安米可她們朝著遊艇的方向走去。這一路上,安米可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她一直在安慰自己,在心中爲(wèi)宣黎找了無數(shù)個理由,也許他們根本沒有在遊艇上賭博,又或許他們賭了,但是賭的原因不是因爲(wèi)自己呢。也有可能,那個根本就是在騙自己的。安米可的心好像是被什麼堵著,腳步越來越沉重,她逼著自己一步步地靠近遊艇,抱著最後一絲僥倖。
可是,那個人根本沒有必要騙自己啊,如果自己到了遊艇上,真的看到了宣黎,那該怎麼辦,自己該怎麼面對他,又該和他說些什麼呢?
一行人急匆匆地來到了遊艇前。可是到了這裡,安米可的腳步慢慢地放緩了下來,到了最後,停在了原地。
昭君她們轉(zhuǎn)骨頭,望著安米可,不解地問:“可可?爲(wèi)什麼不繼續(xù)走了?怎麼了嗎?”
安米可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神卻繞過她們,飄到了前方的遊艇裡,張了張口:“你們說,如果宣黎真的在裡面,我該怎麼面對他呢?他答應(yīng)過我的,我還天真的相信他,以爲(wèi)他真的不會再幹涉我和夏長遠的事情,沒想到這一切都是
他的緩兵之計,現(xiàn)在他就在裡面,他爲(wèi)什麼要騙我呢?他是不是從來沒有相信過我?”
她們看到安米可這番失態(tài)的神色,有心擔(dān)心了起來,冷月站了出來,拍了拍安米可的肩膀,安慰道:“可可,你別聽那個人亂說,我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也許宣黎有什麼難言之隱呢。進去問問清楚也好,好過你自己在這裡瞎猜?!?
“是啊可可,進去以後,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順其自然吧。而且我覺得,今晚引我們過來這邊的人,可能也和這家事情有關(guān)係,想知道這一切,我們都要勇敢地走進去?!闭丫沧呱锨?,勸著安米可。
安米可沉默了一會兒,聽了他們的話,情緒稍稍有些平緩,她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們走進去吧,我總是要面對宣黎的。大概這一次,一切事情說開了,我們兩個就都好了吧?!?
衆(zhòng)人聽了安米可的話,也點了點頭。安米可的腳步沉重,一步步地朝著遊艇內(nèi)部走去。有人看到安米可,也開始議論了起來。
“今天是怎麼回事啊,來了這麼多生面孔,而且全部都是朝著遊艇內(nèi)部走去?”
“聽說是裡面宣黎和夏長遠兩個人在賭博?!?
“哇塞,那一定很好看了這場賭局?!?
“當(dāng)然了,估計啊,這個女人是他們的朋友吧?!?
安米可穿過議論紛紛的人羣,朝著宣黎的方向一步步走去。當(dāng)她們走到門口的時候,站在門邊守護的保鏢攔下了他們,西施看到有人攔著她們,頓時有些氣憤地說道:“知道我們是誰嗎?快點去叫宣黎出來,我們米可要找他。”
保鏢一聽到安米可的名字,一下子反應(yīng)了過來。乾淨(jìng)賠不是,然後開了門,讓安米可她們進去了。
推開門的一剎那,裡面的人都轉(zhuǎn)過頭,望著安米可她們。
安米可一踏進去,著急地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她先是看到了夏長遠,一顆心慢慢地提了上來,那個人說的沒錯,既然夏長遠在這裡,那宣黎可能也在這裡了。當(dāng)她的眼神在一次環(huán)視的時候,果然,她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這是這麼多天來,自己和宣黎第一次見面,他還是那個樣子,冷冷淡淡,周身散發(fā)出無人能夠替代的王者氣質(zhì),宣黎擡起頭,眼眸剛好和米可的撞上,宣黎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那一抹慌亂的神色,完全被細心的安米可捕捉到了,這更加證實了剛纔柳雲(yún)笙的說法。
就只是這一眼,安米可心中所有的疑惑委屈,難過失望,一齊涌上心頭,她沒有想到,自己會和宣黎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安米可張了張嘴,想要問些什麼,可是話到喉間,卻生生地堵住了。她該問宣黎什麼呢?問他爲(wèi)什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還是問他爲(wèi)什麼從來不相信自己呢?
儘管剛纔在門口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讓自己鼓起十萬分的勇氣,但是當(dāng)
安米可真正站在宣黎面前的時候,她的心生生地疼了起來。
安米可臉上的所有表情自然也沒有逃過宣黎的眼睛。聰明如他,自然知道這一次,安米可對自己是失望的,可是他又該怎麼樣呢?如果不和夏長遠賭這一把,他害怕有一天,安米可會被他搶走,說到底,在愛情面前,縱使是宣黎這樣的男人,也會有不自信的時候。
宣黎越是看著安米可痛苦的表情,心就越痛。他站了起來,緩緩地走到安米可的身邊。安米可也靜靜地,看著宣黎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如果換成以前,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抱住宣黎,可是這一刻,她不能。他和宣黎的矛盾越來越深,兩個互相不信任的人,又該怎麼相愛呢?
宣黎走到安米可身邊的時候,徑直伸出手,拉住了安米可,卻沒想到,安米可像是受到驚嚇似得,猛地甩開了他。宣黎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他終於開了口,語氣中溫柔:“可可,你聽我解釋,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爲(wèi)了你?!?
這一句話,打破了安米可心中最後的一絲幻想。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她勾起了嘴角,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你爲(wèi)什麼要騙我呢?你難道真的那麼不信任我嗎?”
“不是的,可可,我只是害怕失去你。我不得不這麼做,如果合約成功了,那你和夏長遠的接觸就會越來越多。”
“那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嗎?爲(wèi)什麼要這麼騙我,而且你明明知道,我對公司花費了多少的心血,這個合約也對我非常重要,難道就因爲(wèi)一個夏長遠和你的不信任,就可以這樣對我嗎?”安米可的心像是被什麼拽住,很疼很疼。
宣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安米可,他沉默了。而站在一旁已久的夏長遠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他望著安米可開了口:“可可,你別生氣了,這個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
“呵,我認爲(wèi)我們的合約應(yīng)該建立在公平公正的情況下,卻沒想到你們私自下了這麼一個賭注?!卑裁卓傻男囊淮绱绲乩淞讼氯ィm然自己和夏長遠本來就沒有什麼,可是這個賭約的出現(xiàn),就像是有一項莫須有的罪名壓在她的身上。
安米可冷笑了一聲,說道:“那我敢問你們,這場賭約。是誰輸誰贏?。俊?
聽了安米可這樣的問話,原本兩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人,瞬間都沉默了。安米可看他們沉默不語,轉(zhuǎn)過頭,眼神盯著站在宣黎身後的追風(fēng)和逐月。他們兩個禁不住安米可這種質(zhì)問的犀利眼神,逐月小聲地說了一句:“前兩局他們兩個是平手,決勝局在第三局,還沒有商議好是賭什麼,所以現(xiàn)在還不知道誰輸輸贏?!?
安米可聽了。輕輕一笑,開口道:“看來我們來的很是時候啊。那接下來你們賭什麼呢?要不要我在旁邊給你們加油助威啊?”
安米可的聲音輕柔,卻字字句句擲地有聲,讓大家都禁不住一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