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什麼事就回去吧,多陪陪我媽!”黒木炎心中的火逐漸消失,他看著眼前有些委屈的宋伊芳,溫柔道,“好了,不要生氣了!”
“那我先走了,你記得將飯吃完!”宋伊芳識趣地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拿起自己的提包,緩慢地走出房間。
剛推開玻璃門,一個男人站在門口,一身休閒的白色運(yùn)動裝,陽光笑容讓宋伊芳不爽的心情頓時消失,帥氣的臉上那對有神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她。
“哥,你怎麼來拉!”宋伊芳看見對方不由得問了一聲,但是聲音沒有太多的驚喜,似乎知道他要來一般。
“喲,妹妹,你也在呀!”男人興奮地緊緊地?fù)е我练肌?
“喂,老哥!”宋伊芳幾經(jīng)掙扎才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不停地瞄著房間裡的黒木炎。
這個男人正是宋伊芳的親身大哥宋哲瀚。
“怎麼了嘛?不就被老哥抱了一下,還害羞啊!”宋哲瀚看著宋伊芳有些不自在的樣子,看了一眼黒木炎,調(diào)侃道,“噢,原來是不想讓炎誤會啊!怕什麼,我們可是親兄妹!”
“老哥!”宋伊芳瞪了他一眼,不知道應(yīng)該對他說什麼,這個人有時候吊兒郎當(dāng)?shù)臎]個正經(jīng),希望她拜託地事情不要忘記纔好,否則她以後再也想不理他了。
黑木炎見宋哲瀚進(jìn)了房間,將手裡的文件夾合上,放下手中的工作,朝他緩慢地走了過來,順便從辦公室的酒吧檯上拿起兩個高腳杯,從酒櫃裡拿出82年的lafe,走到沙發(fā)邊上,纔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面上。
“哲瀚,你是不是又沒有靈感,找我聊聊啊?”黑木炎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雙手展開,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歪著頭看著宋氏兄妹,黑色的長髮遮住他的雙眸,陽光透過百葉窗灑了進(jìn)來,給他的身上鑲嵌了一道金邊,讓那張無懈可擊的俊臉,更加魅惑。
“哎呀,不愧是炎,我只是動動小指頭,你就知道我要做什麼了!”宋哲瀚瞇著眼睛轉(zhuǎn)身看著黒木炎,一隻手自然地搭在宋伊芳的肩膀上,“妹妹,你的未來丈夫可真厲害啊,以後有你好受的!”
“哥!”宋伊芳嘟著嘴,低聲叫道。
“喲,臉紅了!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你剛纔準(zhǔn)備要走?”宋哲瀚看著自己的妹妹手裡拿著小包道,“不跟炎再打情罵俏一會兒?”
“你再亂說,我不理你了!”宋伊芳跺跺腳,嬌嫩地肌膚上泛著的紅暈更加紅,煞是可人,她甩開他的手,噘著小嘴,朝著大門離開。
宋哲瀚大笑兩聲,看著宋伊芳轉(zhuǎn)身離去,就在她要踏出房門的那一瞬間,她停住腳步,微微側(cè)身看了他一眼,嘴角泛著一絲笑容,才緩慢地離開,這期間不到兩秒鐘。
宋哲瀚知道妹妹給自己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他暗自嘆了一口氣,這一次來,有一半以上的原因都是爲(wèi)了她
。
“你這個戀妹狂,yvonne都消失了,你還看,是不是要等著紅酒散發(fā)完香味,你才肯過來喝?”黒木炎歪著頭看著這個多年的兄弟,輕聲笑道,“我可是犧牲大量的工作時間來陪你這個大少爺,如果沒事,那我就去工作了!”
宋哲瀚聽見此話,聳聳肩緩慢地走到沙發(fā)邊,看著對面的黒木炎:“別別,你這個工作狂一工作起來,一定會拋棄我的,是兄弟就不要這樣對我,而且我也不是經(jīng)常來煩你,只是那麼偶爾一次嘛!”
黒木炎將手中的紅酒杯遞給他,嘆了一口氣,他對這個兄弟是沒辦法:“紅酒已經(jīng)透過氣了,現(xiàn)在喝正好。”
宋哲瀚拿著高腳杯,緩慢地喝著杯中的紅酒,甜中帶點(diǎn)澀,果然是他最愛喝的。
“怎麼?我們的宋大畫家竟然有空到我這裡來走走,真是奇蹟啊。”黒木炎看著他享受的摸樣,大聲問道,“怎麼不呆在你的小黑房子裡?”
“小黑房還黑了,所以出來吸收下陽光,不然我可就要得白血病了!”宋哲瀚輕笑一聲,“最近才完成了一副畫,正好有時間就出來走走,不知道爲(wèi)什麼一走就到你這裡來了!”
“前幾天叫你出來都玩都沒空,今天看來,你是想來喝我的酒吧!”黒木炎將酒瓶推到他的面前,宋哲瀚也不推遲直接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上一杯。
“其實(shí)啊,我來是有事找你還真有一點(diǎn)事!就怕你沒空呢!”宋哲瀚喃喃道,眼睛卻一直看著手中的紅酒,這是他的最愛。
“說吧,什麼事!”黒木炎就知道他來有事找他,雖然說他沒事到處瞎溜達(dá),但是也不會這個時間段來,一般是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抓著自己去酒吧,既然他來了,也要騰出時間給他。
“我想畫一幅關(guān)於過去的抽象畫,所以啊,找你聊聊,順便緬懷下過去嘛。”宋哲瀚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參加義務(wù)兵役的那段時間。”
“怎麼不記得,要不是你救了我一條命,我會讓你在這裡大搖大擺的佔(zhàn)用我的時間,喝我的紅酒?”黒木炎永遠(yuǎn)都記得那一幕,那天晚上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天很黑,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只能靠著感覺在夜間裡練習(xí)作戰(zhàn),因爲(wèi)在也野外,很多地方不熟悉,他不留神,便踏空腳步,差一點(diǎn)掉下懸崖,是宋哲瀚救了他。
若不是他緊緊地拉著自己,不鬆手,他早就死了,所以這份情,他永遠(yuǎn)都記得住。
義務(wù)兵役期滿之後,他當(dāng)上黒木集團(tuán)的總裁,而他卻成爲(wèi)了自由的藝術(shù)家。
“不提這事也罷!”宋哲瀚搖搖手道,“只是沒有想到,你竟然短短幾年成爲(wèi)鉅子。”
“你還不是一樣,還是那麼喜歡畫畫,現(xiàn)在自己當(dāng)藝術(shù)家,生活身自在嘛!”黒木炎想到以前,有種很放鬆的感覺,不像現(xiàn)在,任何時候都緊繃著神經(jīng),生意上的事情,他
絕對不能出半點(diǎn)錯誤。
“還好,我都只是隨便畫畫,還在考慮什麼時候辦一次畫展呢!”宋哲瀚說到這裡,將整個身子往前傾,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
“好啊,需不需要我?guī)兔Γ课艺J(rèn)識很多有名望的人,給你捧場!”黒木炎瞇著眼睛看著對方道,“也是時候?qū)⒛阈『诜垦e堆放的兒童畫,給展示出來了吧!”
“也是時候了!”宋哲瀚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頗認(rèn)真的神情看著黒木炎道,“炎,你知道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太大的野心,在我心中只有兩個東西最重要,一個是畫,一個就是我妹妹,宋伊芳。”
“呵,認(rèn)識你的人都知道,你是愛畫如命的戀妹狂!”黒木炎不由得輕笑出聲,這個外號真的非常的貼切而押韻。
“我妹妹人見人愛,長得漂亮又溫柔,還體貼入微,不管誰娶了她都會笑掉大牙的!”宋哲瀚打趣道,“若她不是我親妹妹,我纔不會讓她跟著你,便宜你小子。”
黒木炎喝著紅酒,沒有吭聲。
“炎,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黒木炎有些不明白他的問題。
“炎,我只有妹妹這一個親人,所以要看著她開心看著她幸福,我才能放心去追求我的自己的夢想。”宋哲瀚帶著試探的口吻問道,“炎,你和我妹妹也交往了這麼多年,你決定什麼時候給她一個名份?”
黒木炎再一次沉默,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半句。
“我妹妹不能這樣跟你耗下去,女孩子的青春有限。”宋哲瀚有些著急,他的確很擔(dān)心妹妹的終身幸福,就算她不能和黒木炎結(jié)婚,但是也想讓她快快樂樂跟其他的人結(jié)婚,而不是這樣毫無目標(biāo)的混下去。
黒木炎很快就明白對方的意思,更加明白對方來這裡的目的,他放下酒杯看著宋哲瀚,他是他的兄弟,救過他的救命恩人,但是婚姻不是兒戲,就算他真的要娶yvonne,他絕對不會拖下去,只是他對她還不到那份感情,就怕到時結(jié)了婚,害了yvonne。
“哲瀚,這件事不應(yīng)該由你來提的吧!”黒木炎的臉色緩慢地僵硬下來,冷冷道,“我知道你關(guān)心yvonne,但是這不是你的作風(fēng),yvonne想要知道這個答案,就應(yīng)該自己跟我說,而不是通過你的嘴。”
“但是她怕你不高興嘛!”宋哲瀚無奈道,“你也知道yvonne,有些難開口的話,她是不願意說的,我是看著眼裡,急在心裡,所以才幫她開口的,絕對不是她讓我來問的。”
黒木炎見他維護(hù)妹妹的樣子,話語也放軟了不少:“我現(xiàn)在還不想這樣早結(jié)婚,所以yvonne的事情,我沒辦法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
“呵,你不用顧忌我的感受,其實(shí)一切我都明白。”宋哲瀚再一次拿起酒杯,給自己到了一杯紅酒,緩慢地品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