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sa,有蛋糕,媽咪給我買的,分你一點。”
林偲焉從來都不是小氣的孩子,她轉(zhuǎn)頭朝泰蕾莎招招手,一副可愛到死的樣子勾引著對方:“很好吃喲。”
聽到林偲焉的召喚泰蕾莎眼睛一亮,又狠狠的摟了一把林思涵,嘟嘴說道:“以後不許再玩失蹤了,你的蛋糕我收下,就當(dāng)你送我的道歉禮物!”
林思涵笑著點點頭,看著像個小女孩一樣的泰蕾莎跑去和林偲焉一起搶蛋糕,心裡那份小小的羨慕感又冒了出來,泰蕾莎就像很久以前的自己,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在她的心底不存在任何悲傷的東西,那裡面盛著滿滿的陽光。
低嘆一聲,引來向晴的注意:“怎麼了?”
“沒什麼。”林思涵搖搖頭,看著餐桌邊的三人,幸福的笑了笑:“我們也去吃點東西吧。”
“哦。”向晴看著林思涵,知道她有事瞞著自己,不過現(xiàn)在人太多了,她準(zhǔn)備一會再問。
林偲焉跟個小瘋子一樣和泰蕾莎兩個人搶著蛋糕,一副厲害的模樣說道:“不可以,有草莓的那塊是我的!”
“什麼呀。”泰蕾莎一臉不服氣:“我剛都說我要草莓的了,搶別人的蛋糕羞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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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們的對話,其餘三人都哭笑不得,林偲焉是小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也就算了,可泰蕾莎這麼美的一個大美女,竟然也說出這麼幼稚的話,著實讓人忍俊不禁。
“Theresa,你這些奇怪的中文從哪裡學(xué)來的?”向晴好奇的看著紅色眼睛的美女問道。
“奇怪嗎?”泰蕾莎頭也沒擡的說道:“我大學(xué)進(jìn)修的中文,可我們國家的老師都是半吊子,所以有一部分是和思涵學(xué)的。”
半吊子……
向晴轉(zhuǎn)頭看著林思涵,對方一臉無辜的搖頭表示不知道,餐桌上唯一的男人適時的開口說道:“她是港臺劇看太多了,所以才這樣。”
“對對。”泰蕾莎自己也鼓搗著腦袋,附和道:“就是那個9點還是10點檔的,我們那邊都沒有,我都是組影碟看,學(xué)中文超讚!”
其他人頓時一臉黑線,小丫頭才懶得管大人們的對話,死命的用叉子叉住唯一的一顆草莓:“草莓是我的,Theresa大壞蛋!”
“切。”美女不屑的哼了一聲:“當(dāng)壞蛋又不會死!”
林思涵趕緊阻止一場戰(zhàn)爭的爆發(fā),按住對峙的倆個女人:“一人一半,不許吵架!”
一家之主發(fā)話,兩個人乖乖的貓回自己的座位,絕無半句怨言,向晴覺得今天自己真的是長見識了,知道什麼叫母老虎發(fā)威。
“你真厲害。”
向晴在林思涵的耳邊偷偷說道,對方抿嘴一笑:“不厲害點她們會鬧騰一天,我可是深刻領(lǐng)教過。”
就這樣,在一片還算祥和的氣氛下蛋糕被一掃而空,吃完過
後林思涵送走了蘇凌霄,轉(zhuǎn)頭看到剛纔爲(wèi)一顆草莓掐架的兩個女人,又像沒事發(fā)生一樣黏在一起打打鬧鬧,不禁莞爾一笑。
“思涵。”向晴在臥室那邊對她招招手:“來一下。”
林思涵走了進(jìn)去,還沒等向晴開口就自行說道:“我遇到黑木炎了。”
向晴一愣,隨即說道:“怎麼……?在哪裡遇到的?還是他專門去找的你?有什麼企圖嗎?”
知道向晴對自己的擔(dān)心,林思涵坐在她身邊輕聲說道:“巧遇,他和蘇凌霄是好友,先前偶然在遊樂場見到。”
“好友?”向晴微微皺眉:“有那麼巧麼?蘇凌霄不是你在國外認(rèn)識的朋友,怎麼就剛好和他是好友。”
因爲(wèi)黑木炎過去對林思涵的傷害太重,所以向晴現(xiàn)在對關(guān)於這個男人一切的事都很敏感,敏感到連蘇凌霄都開始懷疑。
林思涵拉著向晴的手:“別多想,凌霄不知道我和黑木炎認(rèn)識。”
聽到林思涵這麼說向晴心裡才安心了一些,擔(dān)憂的看著對方的臉色:“那……黑木炎和你說了什麼不好的話嗎?”
“只是打了個招呼。”林思涵沒有告訴向晴其他的事,看著對方一臉的擔(dān)心說道:“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瓜葛,這點他自己也明白,今天只是巧遇,以後我會盡量避開他。”
向晴看著林思涵,雖然心裡還是有些許的不安,但爲(wèi)了不讓林思涵有壓力,她再沒多說什麼。
自從見到林思涵,黑木炎的思緒就沒有安靜的一刻,他的眼前不停的晃過那個女人的樣子,不停的回想著兩個人寥寥幾句的對話。
“該死!”
有些懊惱的拍了下方向盤,黑木炎猛的踩下油門,改變方向超半山的別墅駛?cè)ィ驹撛谕砩咸幚砉碌乃F(xiàn)在一點也不想去理那些瑣碎的事物,只想儘快讓自己冷靜下來。
安靜的車廂內(nèi),男人又慢慢沉浸在回憶裡,那個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女人,怎麼會突然之間變化這麼大,變的那麼美麗,那麼讓人捨不得離開視線,她身上散發(fā)出的魅力足以迷倒任何一個男人吧!
想到這,黑木炎的臉色沉了下來,他開始痛恨那女人身上的那抹迷人的柔情,可隨即清醒了過來,林思涵已經(jīng)不是四年前的那個女人,現(xiàn)在的她不僅結(jié)婚還有了孩子,而和她結(jié)婚的就是的好友蘇凌霄。
黑木炎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做出傷害好友的事,林思涵已經(jīng)是過去式,他們之間所有的恩怨已經(jīng)結(jié)清,不應(yīng)該也沒有任何理由產(chǎn)生任何關(guān)係!
將車內(nèi)的音樂開到最大,黑木炎狠狠的踩著油門一路飛奔。
到家時黑木炎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他告訴自己那只是突然之間遇見林思涵的一種短暫的混亂,以後難免會和林思涵再見面,到時他一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失態(tài)。
剛走進(jìn)大門,黑木炎就看到汪曼榮房
間的燈還亮著,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已經(jīng)接近凌晨,感覺汪曼榮是在等自己,黑木炎連外套都沒有脫就一路走到了汪曼榮的臥室前。
輕輕的打開房門,汪曼榮果然坐在窗邊的沙發(fā)裡發(fā)呆,看到兒子回來,臉上立刻出現(xiàn)笑容:“炎,回來啦。”
“嗯。”黑木炎走到汪曼榮身邊坐下,伸手爲(wèi)她拿了件毯子披在身上:“媽你怎麼還不休息,熬夜對身體不好,醫(yī)生囑咐過你的。”
“我會注意的。”
自從林思涵離開之後,汪曼榮的脾氣也改了不少,再也不像以前那麼暴躁和強勢,隨著年紀(jì)的增大身體也逐漸老化,力不從心的感覺從心底漸漸泛出。
“有什麼心事嗎?”
黑木炎擔(dān)憂的看著汪曼榮的臉色,他知道母親這幾年的身體越來越差,明明一切都安安穩(wěn)穩(wěn),可母親的臉上總是會出現(xiàn)一絲不安和惆悵,黑木炎也旁敲側(cè)擊的問過幾次,可每次汪曼榮都含糊的沒有回答。
“沒有,就是累了。”汪曼榮看著自己的兒子,安慰的說道:“我的身體還好,就是今天一天沒見有點想你了。”
黑木炎一愣,這幾年來爲(wèi)了擴大家族事業(yè),自己也變的越來越繁忙,越來越晚回家,他從未想過母親會有如此軟弱的一面,是自己忽略了……
“以後想我就給我電話,我就會提早回來,或者讓司機載您到公司來一起吃飯。”
“不用這麼麻煩,只要你好好的,我就開心。”汪曼榮微笑的看著黑木炎,開口說道:“我在家隨時都能見你,可你不能忽略了yvonne,她說最近你都很少陪她吃飯了。”
黑木炎就知道有事,可沒想到汪曼榮會提起宋伊芳的事,他淡淡的開口道:“有時間我會多陪陪她。”
汪曼榮知道黑木炎辛苦,但有些事不得不提:“你和yvonne雖然沒定成婚,可這麼多年yvonne對你怎麼樣誰都看在眼裡,是時候給她一個名分。”
關(guān)於和宋伊芳的婚事,黑木炎從未考慮過,那次被攪散的訂婚宴之後,宋伊芳雖然多次暗示再舉辦一次,但都被自己冷淡的推拒掉了。
黑木炎扶著汪曼榮來到牀上,語氣稍稍有些堅定的說道:“這事我自己會處理好,媽就別操心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汪曼榮嘆了口氣,她知道任這個兒子再孝順,在結(jié)婚的事上自己也奈何不了他,所以只好作罷:“你自己記著就好,別辜負(fù)了人家等你這麼多年。”
黑木炎淡淡的點了點頭,在汪曼榮的牀邊坐下,替她蓋好輩子:“媽,早點休息。”
“嗯。”汪曼榮點點頭,視線轉(zhuǎn)向窗外喃喃道:“又是這個日子,不知道澤在那邊過的好不好。”
汪曼榮的話讓黑木炎突然意識到今天是黑木澤的忌日,他真是忙的稀裡糊塗了,安慰著母親道:“明天一早我去看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