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在關(guān)心她嗎?
李唯西輕輕眨了眨眼。
女孩呆萌的動作讓林一有直接撲倒的衝動,他胡亂將女孩往懷中一攬,粗聲粗氣道:“看我做什麼,回去再收拾你。”
瞇眼笑了笑,李唯西蹭著林一的胸膛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對於他危險般的話語絲毫不怕。
回到家中時,安迪已經(jīng)貼心的準(zhǔn)備了宵夜和解酒湯。
“今天夫人和先生回來的有些晚呢。”
將兩人的包遞給了安迪,李唯西扯著林一坐了下來,喝著湯含糊不清道:“今天有討論會,所以晚了一些,你吃過了嗎?要不要再一起吃一點?”
“已經(jīng)吃過了,我去給兩位放洗澡水吧。”安迪提著兩人的包上了樓。
也許是沒吃晚飯餓了,李唯西一口氣就將湯全部喝完,又吃了些點心,還是沒有飽感,不過怕吃太多對身體不好,還是停了筷子。
再擡頭時,正對上男人一雙幽深的雙眸,讓李唯西下意識便縮了下脖子:“我吃飽了。”
“你吃飽了,我可還沒開動。”林一以肘撐桌,鬆了鬆領(lǐng)帶,喉間輕輕滾動了一圈,聲音也在這一刻變得低沉沙啞了些,“該你餵飽我了。”
小心的看了眼還在客廳整理的安迪,李唯西一張俏臉漲得通紅,“說什麼呢。”
林一有些不耐煩推開桌椅,走到李唯西身邊將她抱了起來。
“啊。”男人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李唯西不小心驚呼出聲,想到客廳中的安迪,她迅速掩住了脣,不過還是看到安迪轉(zhuǎn)過身偷笑,忍不住懊惱的錘了一下男人的胸膛,低聲道:“你怎麼這麼突然。”
“那下次我提前告訴你?”林一低低的笑聲傳進(jìn)李唯西的耳中,讓她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看著女孩越發(fā)羞紅的臉頰和耳根,林一不再忍耐,抱著她上樓回了房間,先來了個鴛鴦浴。
許是知道她還有工作,林一昨晚格外的溫柔,淺嘗即止,讓李唯西一覺睡醒並未覺得身體不適。
早起時男人早已不在家中,讓李唯西心中有些許的失落,不過她也知道現(xiàn)在這個項目運轉(zhuǎn)起來後就會很忙,因此很快收了心,獨自吃過早飯就開始了工作。
因昨天和西西里的共同設(shè)計,倒是讓她有了一些想法。
愛情每個人理解起來都會不同,她不可能將當(dāng)時陸巒外祖父的心情揣測的完全,但是愛情卻也有共性,只要抓住其中的一些點,將他們?nèi)诤显谝黄鹁涂梢粤恕?
至於材料,其中一種可以選擇粉鑽,這也是昨晚西西里運用的主要材料,來寓意愛情中的甜美。
以此爲(wèi)思路,李唯西列了她能想出的一些愛情裡的心情,又打電話給池智涵和羅曼諮詢了一些,總算是列出了不少,並根據(jù)故事,從中篩選出了幾種情緒作爲(wèi)主題,爲(wèi)其選擇了顏色。
接下來的難點,就是將它們做成一個造型了。
猶豫了一下,沒有思路的李唯西還是決定厚著臉皮給西西里打電話。
“愛情?怪不得陸巒會出這個題,原來是爲(wèi)了給你找思路。”西西里笑了一下,“你帶著電腦和紙筆出來吧,我?guī)湍憧纯础!?
“啊,可以嗎,真的是太感謝了,現(xiàn)在出門嗎?”
“嗯,我把店址用短信發(fā)給你,你照著地址來吧。”
“好的好的,謝謝。”
掛了電話收到西西里的短信時,她仍覺得有些不真實,竟然就這麼約到了自己的偶像?
匆匆收拾了一番,李唯西給林一發(fā)了個短信確認(rèn)後纔出門。
懷揣著一顆激動的心,即使只是十分鐘的路程,李唯西也覺得時間太長了些。
當(dāng)她抱著電腦出現(xiàn)在咖啡店內(nèi)時,發(fā)現(xiàn)西西里已經(jīng)在裡面等待,讓她更是不好意思,忙跑了過去:“抱歉,我來晚了。”
“沒有,我剛纔就在這裡。”西西里示意她坐下,將菜單推給了她,“看看有沒有想吃想喝的。”
李唯西掃了一眼,全是英文,看著就有些眼暈,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看不懂英文。”
“嘖。”像是嫌棄般的砸了一下嘴,西西里還是幫她點了一杯咖啡和一份蛋糕。
“你設(shè)計做什麼樣子了?”
“可以說是沒有什麼進(jìn)展。”李唯西將上午勾勾畫畫的草紙給了西西里,“就只是初步的一些想法,而且造型還沒有想好。”
西西里隨意瞥了兩眼,就知道李唯西是真的沒什麼實質(zhì)性的進(jìn)展,不禁有些無語:“加上今天就只剩四天了,你今天如果還無法想出一個初步的造型,那時間上肯定來不及,盛世那邊我聽說這個項目趕得很急,估計也不會給你延長時間的機會。”
“這我明白。”李唯西有些挫敗的垂下了頭,“每一次設(shè)計開始都找不到靈感,西西里,你說我是不是不適合做這個。”
“只能說你的思維還沒有完全打開,想象力還侷限在我們?nèi)粘5臈l條框框中,並沒有突破常規(guī)。”西西里淡淡點評著,“多設(shè)計幾次再看看你在這方面是否有長進(jìn)吧,如果還是這樣,確實是該放棄。”
這樣的話讓李唯西有些難過,她剛剛喜歡上珠寶設(shè)計,不想就這樣放棄,最起碼這一次還是應(yīng)該試一試。
西西里的心神已經(jīng)放在了設(shè)計上,沒有注意到李唯西的沮喪。
“喲,這不是西西里小姐嗎?你不會真的覺得不如這個新人,在向她求助新的設(shè)計吧?”
一道刺耳的聲音插進(jìn)了李唯西和西西里中間,尖銳刻薄的讓人生厭。
西西里頭也不擡,譏諷道:“白莎小姐真是夠悠閒的,上班時間還能出來玩。”
“哼,我想做什麼不需要你來質(zhì)疑。”白莎敲了敲西西里的桌子,因用了力道,以至於剛上的咖啡濺出了一些,撒到西西里正在看的草紙上,讓她敲打電腦的手一頓。
“呀,這還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工作了。”白莎得意洋洋的聲音像是耀武揚威一般,毫無道歉的誠意。
不過西西里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僅僅是停頓了一下便繼續(xù)手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