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的水拂過額頭,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到底清醒了些,雖然沒人敢真的可著勁兒的灌程思遲的酒,可是,談生意。總是多少要喝點的,即使有助理擋著,程思遲方纔還是喝了不少。
合約的事情,只是其中後期工程管理人員的問題上,對方有些異議,根本便不是什麼大問題,林茂榮將他約來這裡見面,又那副做派,不知是在想些什麼,左不過又是公司內部爭權奪利的那些事情,這份雙方公司的合作協(xié)議,本來的負責人,可不是林茂榮,而是mr公司的總經(jīng)理。
程思遲想著,儘快將合約敲定下來,等會兒便離席吧。那個包廂中有些淫靡曖昧的氣氛,方纔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幾對吻上了,以前還能夠忍受的東西。現(xiàn)在,他覺得有些不能忍受。
捏了捏鼻樑,正要將摘下的眼鏡重新戴好,一隻染著鮮紅蔻丹的手,按在了鏡架之上,也落在了程思遲的手上,柔膩滑嫩的肌膚,微微地在程思遲略微粗糙的肌膚上摩擦。
程思遲瞇了瞇眼睛,從有些被水汽朦朧模糊的鏡面上。看到了一張俏麗動人的容顏,短髮之下,心形的臉蛋之上,一雙水潤的明瞳,俏生生地望著他,似乎是發(fā)現(xiàn)程思遲的視線,女人對著鏡子,露出了一抹豔豔的笑。
方纔還是秀氣明麗的長相,只是這麼一笑。便多了些明豔嫵媚的色彩,帶著,慾望的誘惑:“程公子,我從方纔你一進來的時候,便注意到你了呢,我對你,很有性趣呢。”
沈雯菲的舌尖,在自己的脣上挑逗似的輕輕劃過:“不知道,你是否願意接受我的邀請呢?”
女人染著蔻丹的手指,捉住男人脖頸處黑色的領帶,紅的豔麗,黑的沉鬱,白的晶瑩。鮮明色彩相撞,讓人一時間,無法從她的指尖之上,移開眼睛。
程思遲的目光,落在女人的指尖之上,沒有做聲。
沈雯菲笑的有些得意狡黠,她腳下的高跟鞋輕輕一動,拽著程思遲領帶的手一個使力,便要將自己的紅脣送上。
無疑的,這是一個很動人,也很明白如何將自己每一寸優(yōu)勢都徹底展現(xiàn)出來的女人,她的那雙眼中,既有著一絲少女的純真,又有著一縷經(jīng)歷了風月的成熟與誘惑,單論及吸引力而言,此時此刻,沈雯菲比起程思遲初見時候的臻晚晚,有吸引力多了,起碼,初見臻晚晚的時候,即使她刻意做出大膽熱情的樣子,不論是索吻還是上牀,都主動的很,程思遲也還是能夠從那其中感受到真正的青澀,臻晚晚和他上牀的那一次,甚至是有些笨拙的。
程思遲想到,眸子中忍不住帶了笑意。
時時刻刻盯視著程思遲,誤會了對方的笑意,沈雯菲的眼中一閃即逝過了一抹鄙夷,卻沒有停住自己的動作,無疑的,程思遲是一個單只是長相,便足矣吸引大多數(shù)第一次見面的女人熱氣的男人。
眼看著兩個人的脣,便要吻落在一起,程思遲的手,握住了沈雯菲的手腕,也止住了她索吻的動作,程思遲微笑著:“你是個很有吸引力的女人,比我見過的大多數(shù)女人,都要出色。”
“那麼,你的答案呢?”
沈雯菲歪著頭,眼眸中瑩瑩著點點春水,這樣的表情,很少有人能夠拒絕。
程思遲沉默了一瞬,在對方笑的愜意得意的表情下,慢慢地,卻堅定地將那充滿誘惑力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真是抱歉了,我對你恰好,沒性趣。”
沈雯菲面上的笑容凝滯,先是有些不敢置信,然後,那雙漂亮的眼睛瞬間瞪大:“你不行?”
程思遲下意識地想到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在牀上,臻晚晚的那句,你不行?
那時候頗爲惱怒,此時想來,卻覺得有些懷念,好笑:“小姐要是這樣想會好過一些的話,那麼,是的,我不行。”
起碼,在面對著除了臻晚晚之外的女人的時候,程思遲是真的缺少了某種衝動,方纔,在沈雯菲試圖誘惑他的時候,他其實,也稍微地實驗了一下,結果,真的是讓程思遲既有些挫敗,又有著隱隱的溫暖在心間流動。
他這輩子,估計是真的栽在了臻晚晚的身上了,偏偏,他卻沒有想要再從臻晚晚那個坑裡爬出來的意思,被臻晚晚一直打擊著,打擊著,不止沒有後退的想法,反而是越挫越勇。
畢竟,再美麗的女人,再充滿魅力的女子,也總會遇到,可是,讓他願意付出一顆心的人,卻只有臻晚晚一個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也許,是她沒有像自己的母親一樣,將他拋下,也許,是初見時,那明明青澀,偏偏故作出的熱情狂放,也許,是她從來沒有試圖讓他進入她內心的仇恨脆弱,一個人,堅持著,喁喁獨行的堅強與倔強。
“程公子,我覺得,你如果和我試試的話,也許,就行了呢。”
程思遲的話語,讓沈雯菲面子極其地掛不住,她的另一隻手,靈活地,虛空劃著程思遲的腹部,便要向著下面落去。
“比起在我身上做無用功,我覺得,你還是去你們老闆那裡努力一把比較有用。”
程思遲準確地捉住了沈雯菲的手,阻止了她不願意服輸?shù)奶舳海会幔敛辉谝獾胤畔拢銙熘荒匀说男θ荩┦┤坏叵蛑词珠g門外走去。
沈雯菲的牙齒忍不住咬在豔色的脣間。
“對了,這裡是男洗手間,如果你不想要等會兒招來太多麻煩的話,還是不要再那裡多做逗留。”
程思遲沒有停下腳步,話音落下,男人偉岸的身影,已經(jīng)徹底消失在了門外。
沈雯菲臉色漲紅,眼底有惱怒,卻也有一絲絲連自己也無法說清的竊喜:“混蛋!”
——
“他呢?”
待到沈雯菲好容易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不想要那麼輕易認輸,想要再接再厲挑逗程思遲,匆匆趕到包廂裡的時候,卻根本便沒有了當事人的影子。
方纔還逢場作戲的男男女女們,這一會兒的功夫,都是正襟危坐,要多老實有多老實。
“小姐,這,程公子他有事先走了。”
“畢竟,程公子來也是爲了公事,這不是事情解決了,沒事了嗎?”被推舉出來的小助理頭上冒著冷汗,對著面目不善的大小姐說道。
天知道,他多想要躲開,奈何身後是林茂榮名爲看重實則威脅的目光,再是害怕,也還是硬著頭皮上。
也不怪助理如此,這位總公司來的名爲鍛鍊的大小姐,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便鬧到b市這間分公司裡雞犬不寧的,整日裡想到一出是一出。
便是今天的協(xié)議,本來都已經(jīng)敲定好各種細節(jié)了,就爲了沈家大小姐的一句想要親自會會程家公子,便給人整出這種幺蛾子,還專門訂了百惠俱樂部這樣有些不雅的場所,又讓他們‘隨意’,是個身份差不多的,就不可能忍,程思遲能夠在來到這裡之後,一路對他們好言微笑,助理其實已經(jīng)很佩服對方的涵養(yǎng)了。
“廢物,他說要走你們就放他走?不會攔著嗎?”
沈雯菲伸手一點助理的腦袋,鄙夷地望了對方一眼,轉身便走。
“哎,小陸,沒事吧?”
沈家大小姐一走,方纔正襟危坐的各位,紛紛活了起來,鬆了一口氣之後,有幾個,過來安慰還有感謝小助理:“幸虧你頂上去了,大小姐的脾氣,真的是太難伺候了。”
“哎,小陸,姐等會兒請你吃大餐,好好安慰一下你,看把你額頭點的,都紅了,真是辛苦你了。”
“最苦的,還不是那位程家公子?被大小姐相中了呢。”
有嘴碎的,忍不住聊起了八卦。
“怎麼,如姐,你知道什麼內幕?”
“沈家那可是頂級的豪門,沒有幾家配得上是吧?”
“是呀,是呀,難道?”
有人掩嘴,明顯不信:“沈家和程家要聯(lián)姻了?可是那個大小姐不是眼高於頂嗎?聽說有不少追求者呢,也不見她定下來,她能夠聽話?”土叉丸弟。
“呵呵,這有時候呀,感情的事情,可是誰都說不準的,再者說,大小姐的那些追求者?”
那個如姐撇了撇嘴,有些不屑:“你們覺得,比起方纔的程公子,如何?”
家世,容貌,身材,氣質,修養(yǎng),甚至是坐懷不亂的君子風度,程思遲今晚的表現(xiàn),大家可都是看在眼中了,沈雯菲在b市呆了半個月,他們便看了半個多月的好戲,自然知道沈雯菲最喜歡挑逗那些追求者,方纔出去,又那麼氣沖沖的進來,八成是程思遲沒有受她的吸引。
這樣想來,包間中的幾位女性,忍不住嘆氣,這個世道,好男人都快絕種了,難得遇到一個,又要被沈雯菲那樣的女人打上標籤,也只能夠將有些萌動的心,給迅速撫平了,畢竟,家世擺在那裡,她們,也不是做夢的年紀了。
——
沈雯菲的臉色頗爲不善,那張俏麗的臉蛋陰沉著,保鏢從前排不小心瞥到後,動作都下意識帶了些小心,沈家大小姐的脾氣,連相處了半個月的b市公司的人都知道不好惹,更何況給沈家當了三年保鏢的人。
沈雯菲也懶得搭理保鏢想些什麼,她只是在生完了氣之後,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了化妝鏡,對著自己那張臉,時而陰沉,時而喜悅地看了半天,又拿出眉筆粉底修補著妝容,直到覺得完美無缺,她纔對著鏡子粲然一笑,眉眼間滿是魅惑,下一刻,啪的一聲,手中的小鏡子被狠狠地扔出了窗外,正好砸到了一個路人,對方的腦袋冒出了血:“你沒長眼呀!”
“活該,誰讓你站在那裡!”
對著窗外被鏡子砸到的人扔下了這麼一句話,沈雯菲將車窗搖了上去:“開快些,b市怎麼淨是這種沒素質的人!”
保鏢爲了那個遭受了無妄之災的人表示同情,卻沒有多言一句,車子迅速而平穩(wěn)地駛向了沈家在b市的公寓。
“小姐,您回來了?”
“小姐”
傭人們紛紛問好,沈雯菲的表情還是臭的很,一路甩著臉色,看到有不順眼的就罵上兩句,直到看到坐在客廳中正在看財經(jīng)雜誌的男子。
“大哥......”
沈雯菲面上驕縱的表情生生頓住,有些心虛地望著對方那雙冷然沉靜的眸子:“大哥,你,你怎麼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
“你們都是死人嗎?不知道上茶”
對著沈文熙,沈雯菲是個收住爪子的小貓咪,對著傭人,便立馬成了母老虎。
“我已經(jīng)喝了三杯茶水了,今晚還不想一直跑洗手間。”
沈文熙說話頗爲幽默,可惜,那張沒有表情,冷冰冰的臉,卻讓他自以爲是玩笑的話,變成了冷笑話。
“至於我爲什麼來?爸媽怕你把程思遲嚇跑,讓我過來監(jiān)督的。”
“哥,你說什麼呢,你沒看到我有那麼多追求者,一個程思遲而矣,你妹妹的魅力,還不是手到擒來!”
自覺受到了侮辱,沈雯菲不滿地道,她坐到沈文熙的身邊,想要挽住對方的胳膊。
沈文熙閃開了沈雯菲親近的動作,皺了皺眉:“你那些追求者是什麼東西,我想你自己也明白的很。”
“哥,我是你親妹妹,用得著這麼看不起人嗎?”
沈雯菲不滿地嘟囔了聲,卻不敢再往沈文熙身上靠:“就算那些人有些小毛病,也比你好相處,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沒有紳士風度的男人了,真不知道你這樣潔癖冷淡的男人,怎麼有女人受得了你。”
自小到大,沈雯菲在沈家都是百般受寵的,不論是父母還是爺爺奶奶,祖父母,人人拿著她當做小公主嬌寵,才讓沈雯菲養(yǎng)成了現(xiàn)在的性子,只有沈文熙,天生冷淡,連帶著對自己唯一的妹妹,也只是比陌生人好點兒的態(tài)度,讓沈家父母又是憂慮兒子女兒不怎麼親近,又是開心,幸好還有一個沈文熙能夠管住沈雯菲了。
“如果你不是我的妹妹,我現(xiàn)在一秒鐘都不想呆在這裡聽你的抱怨,程思遲是個不錯的人選,不管是能力還是人品,家世也和我們沈家相當,程家家主也有意思聯(lián)姻,只是說要程思遲同意,無論如何,我會和他見一面好好談一下聯(lián)姻的事情的。”
沈文熙沒有什麼轉圜,直接下了通知單,若是往日,沈雯菲對沈文熙這樣獨裁的處事方式,定然是不滿之極,又要作出些是非來,這一次,想到程思遲沒有受到自己的誘惑,直接扔下自己走人的瀟灑樣子,沈雯菲咬了咬脣,沒有吱聲。
沈雯菲的默不作聲,倒是讓已經(jīng)做好了再次教訓妹妹一頓的沈文熙有些驚愕,不過,他也沒心思去詢問沈雯菲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心事,他只要和程思遲見面,將沈家的條件開出來,儘量促成程家沈家雙贏的聯(lián)姻,便好了。
沈雯菲的心情,從來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
客廳裡,臻晚晚一個人靠在沙發(fā)上,周圍的大燈都關了,眼前的光線有些昏黃,卻又帶著些許的溫馨,空調氣溫調的正好,這樣的環(huán)境,氣氛,等待的那個人,讓臻晚晚不知不覺間,被朦朧的睡意籠罩,她微微垂低著腦袋,抱著抱枕,慢慢地,慢慢地,腦袋越來越低,越來越低。
“叮鈴,叮鈴”
猛地驚醒,門鈴聲有規(guī)律地響起,像是按著節(jié)拍一般,臻晚晚的眼睛有些酸澀,脣角卻含了笑容。
“你回來了”
她開門,臉上的笑容,讓因爲沈雯菲而心情有些煩躁的程思遲,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臻晚晚站在背光處,昏暗的燈光將她的輪廓染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
“嗯,我回來了。”
程思遲說,語氣有些慢,像是多少年前,曾經(jīng)夢想過的,企盼過的,以爲,再也不會擁有的幸福,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自然而然,兩個人,在這一瞬間,彷彿是相處了很久很久一般,沒有了一絲的陌生與隔閡。
“怎麼還沒有睡?”
“你吃沒吃飯?我去......”
程思遲和臻晚晚同時開口。
“已經(jīng)吃了。”
吃了一肚子的鬱悶還有酒水。
“我睡不著。”
想著程思遲,想了一晚上。
“那我先回房間了”
臻晚晚轉身便要走,一隻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然後,男人溫熱的胸膛,貼附在了臻晚晚的後背處,男人修長的手,拎起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送到了臻晚晚的面前。
“送給你的。”
說完了話,他便馬上放開了臻晚晚,像是擔心她的反應一般,自顧往裡面走。
“這是......”
臻晚晚在打開盒子之後,望著裡面精緻誘人的三角蛋糕,怔住。
“不喜歡吃的話,可以扔了。”
程思遲轉頭,望見了臻晚晚的表情,不自在地說道,想著自己居然會因爲臻晚晚喜歡吃甜食,想著她應該也喜歡吃甜品,專門進去那些小女生纔去的甜品店,還有店員看著他時那揶揄的表情,便覺得自己幹了一件蠢事。
“我很喜歡。”
臻晚晚將盒子往自己懷裡攏了攏,沒有笑,眼中的光,卻柔和的彷彿能夠將時光沉澱一般。
“你還沒有吃飯?”
程思遲看到了飯桌上冷透了的菜餚:“管家他們是怎麼回事,我不是交代說......”
程思遲面上帶了不滿。
“我吃了。”
臻晚晚如此道:“管家他們很盡職,你既然吃過了,我收拾一下。”
臻晚晚說著話,一邊便要動手將桌上那些冷透看的菜收拾了。
程思遲的手按在了臻晚晚要去端盤子的手,他瞇著眼睛,望著那幾個雖然是合自己的口味,卻和往日裡吳媽做的有些差別的看起來有些普通的飯菜,又望了一眼臻晚晚尷尬的表情,眼中,一時間,露出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驚喜的神色:“你做的?”
他想起了調查臻晚晚的報告中說過,臻晚晚喜歡研究食譜,不是多高的廚藝,起碼家常菜卻是能夠駕馭的,
臻晚晚猛地從程思遲手中將自己的手抽出:“管誰做的做什麼,不是吃過了嗎?”
她的話語帶著些許被拆穿的惱怒,先前衝動下想要爲程思遲做些什麼,待到程思遲到跟前了,臻晚晚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是何其的尷尬,尤其是程思遲已經(jīng)吃過了。
“嗯,我不介意再吃份宵夜,而且,爲了我最喜歡的西湖醋魚,無論如何,我總能夠空出一點肚子的。”
程思遲再次從後面環(huán)抱住了臻晚晚,這一次,他笑的連眼睛都彎了起來。
“味道不錯,嗯,如果這裡面的醋能夠少放點就更好了。”
程思遲一邊挑挑揀揀地說著,一邊卻是迅速將魚肉剃掉了多餘的魚刺,然後,雪白的沒有了魚刺的魚肉,被放到了臻晚晚的碗裡。
“我問過周晨了,你的傷恢復的挺好,大多數(shù)東西都不需要忌口了。”
臻晚晚望了一眼程思遲一直盛放的笑容:“吃飯堵不住你的嘴,嫌棄不好吃的話,自己做去。”
臻晚晚說著,卻默默地扒掉了程思遲放到她碗裡的魚肉,心裡,暖暖的,特別的舒服。
“唔,如果某人肯賞光的話,我不介意洗手作羹湯。”
程思遲又給臻晚晚剃了一塊乾淨的魚肉,意有所指道。
“你們男人不是最崇尚君子遠孢廚嗎?”
臻晚晚嘴裡諷刺著,卻是剝了一隻蝦子,迅速放到了程思遲的碗中。
“那是因爲沒有遇到願意讓那個男人花心思的女人。”
程思遲自然地將那隻剝好的蝦子送到了口中,慢條斯理地咀嚼著,果然,心愛的女人親手剝的蝦子,就是吃著比大廚做的鮮香的多。
“別說的好像自己真的能夠成爲大廚似的,你還是老老實實地等著飯菜做好送到嘴邊吧。”
臻晚晚不敢再往下繼續(xù)這個話題,如此道。
程思遲今夜已經(jīng)有了太多驚喜,所以,在臻晚晚表示打住之後,他笑瞇瞇地,沒有再乘勝追擊。
這份宵夜,是程思遲和臻晚晚一起吃掉的,看著桌面上杯盤狼藉的樣子,摸著自己各自有些撐著的胃部,臻晚晚和程思遲相互笑的有些尷尬。
唔,這根本就不是吃過的表現(xiàn)呀,這一刻,兩個人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