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目光一掃，我激動的內心猛地涼透……真正的秦漠，不可能用這種目光看我，陌生的宛如看著一隻螻蟻。
“你是找死，既然如此，我滿足你。”
砰！
秦漠按下扳手。
奧銳身邊的人幾乎同時開槍，卻在手指微動的時候倒下了，
我低頭看著胸口炸開的血跡，頭腦越發清醒，他……不可能是秦漠。
那一槍確確實實的對準我的心臟部位，只是在秦漠開槍的時候，奧銳扯了我一把，避開了致命部位。
我倒下的時候，秦漠譏諷的看著奧銳——
“這種沒用的下手你也會帶在身邊？怪不得，今天能被我獵捕。”
“沒用？”奧銳一笑，“這種願意用生命給我當盾牌的女人最起碼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秦漠”事不關己，收回槍，對奧銳伸出手。
“你叫什麼名字？”
“莫斯。”莫斯平靜道。
“我是你第幾個獵捕對象？”
“第二個。”
“奧？”
“第一個是誰？”奧銳瞇起眼睛。
“不怎麼重要的人，追你的途中陰差陽錯的獵捕而已。”想起這個事情，莫斯似乎有些不耐，彷彿那人打亂他的計劃般。
“……你就是他們極力推薦，還差點讓他們內部鬧出分裂的那個莫斯？擒賊先擒王，莫斯你好大的膽子……接下來，看來你是要去獵捕那個人了？”
奧銳若有所思，目光泛著冷意，看著眼前這個傳言和他的做事和性格有七分相似的男人。
“你說的沒錯，但……我的主要目標只是你。”
奧銳沒答話。
“他們都說我和你像……所以嘗試用自己的想法去設計你，沒想到……”
說道這裡，莫斯目光也變的相當防備和陰鬱，沒想到他得手了。
“因爲他們說你像我，所以激起了你的好勝心？”
“奧銳……如果你覺得我們絕對相似，那絕對會爲此付出代價，我會和你平起平坐。”
莫斯反倒平靜了。
“這麼多年，我解決的敵人多了，從來沒嘗試過解決和自己相似的敵人，莫斯，希望你能坐上那個位置……”
迷糊間，我用盡最後的意識將兩人的對話映如腦海，那個位置？
“再不救她，恐怕她要死了，將那東西給我吧。”
莫斯低頭瞥了一眼倒下了依舊將目光緊緊落在自己身上的人，若有所思，然後不帶任何感情道。
奧銳從兜裡拿出一塊紅色的牌子遞給莫斯。
那東西一晃而逝，我也沒看清楚，心底有點焦急，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秦漠還活著那邊最好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睜開眼睛天已經黑了，落地窗前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意識模糊間我險些就將秦漠兩個字脫口而出。
窗邊的人聽到動靜緩緩轉身，藍色的眼睛幽深的宛如海洋最深處。
“你爲什麼救我？”
“……你都說了，我是有目的的接近你的，如果你死了，我還怎麼完成我的目的？”
儘管虛弱，我依舊用涼涼的語氣打趣奧銳。
奧銳凝視了我大約半分鐘，“你好好休息，你的夥伴會照顧你，如果想在我身邊活著，就不要輕易做出任何讓我想殺了你的舉動。”
夥伴？
我反映了好一會，纔想起奧銳可能說的是擅離。
儘管我很想問今天那個男人是誰，爲什麼奧銳會放走一個要殺了自己的人，但理智讓我壓下了所有的疑問。
我越是想調查這件事，就越不能問奧銳，甚至要表現出事不關己。
否則無論那個人是不是秦漠，可能都會有危險，我的身份可能也會暴漏。
秦家雖然沒有歐洲三大勢力強，但但凡在亞洲做過交易的，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秦家，尤其是之前還和伏虎堂合作過，當初我手裡握著的那個東西，更讓秦家變成衆矢之的。
既然那東西歐洲的勢力都在找，那肯定都知道秦家。
不過……幸運的是，秦漠的曝光率相當的低，甚至還不如我，而且如果莫斯就是秦漠，那毀容的秦漠他們更認不出來了。
“你還好吧，當時那子彈距離心臟就兩釐米了，要不是他動用了他們勢力最頂級的醫生，恐怕你就救不回來了。”
“我是他懷疑對象，救了他的命，處於好奇，他不該用盡全力把我救活嗎？”我反問擅離。
擅離一愣，“好像……有那麼點道理，不過，他會不會懷疑你和今天那個男人是一夥的？”
我閉上眼睛，“懷疑又怎麼樣？只要我和那個人沒任何關係，奧銳先生又能查出來什麼？”
況且……今天，秦漠……不對，應該說是莫斯，他真的想殺我，如果不是奧銳推了我一下，恐怕我是真的睜不開眼睛了。
擅離坐在我牀邊若有所思。
我知道，她肯定懷疑我和莫斯有什麼聯繫，但同時也質疑，莫斯今天對我是真的在下殺手。
“想通了嗎？”
“嗯？”擅離反問我。
“想通爲什麼今天那個男人會對我下殺手了嗎？”我似笑非笑。
擅離嘴角抽搐。
“你真不認識他？”擅離索性也不隱瞞自己想法了，隨口和我聊起來。
“我若認識，我還會在鬼門關走一圈？你以前是執行過秘密任務的人吧，應該能看出來，他當時是真的要致我於死地。”
“……你如何看出來的？”擅離問我。
“你對今日槍殺的場面過於鎮定和反應迅速，一般情況下，只有本身經歷過這些纔會。”
我曾經經歷過不少如此場面，可依舊做不到擅離這樣，所以……
“除非你自己本身也和他們一樣，要不然……你可能做過殺手。”我似時不經意道。
擅離垂眸。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反正和你一樣，不是什麼好人就對了，也沒少幹缺德事。”我費勁的指了指牀邊的水，示意擅離幫我端一下。
擅離瞇起眼睛，面無表情的把水遞給我。
“奧銳是個思維相當縝密的人。”我都能猜出擅離的身份，更何況是奧銳，所以，擅離即便殺我滅口，也是無濟於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