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瞞不下去了,嚴深必須和任槿兒攤牌,然後一起想辦法。
任槿兒看著嚴深的表情十分肅穆,心裡也是起了疑心。
將肥肥帶到病房,讓方亦揚看著後,任槿兒來到了嚴深的辦公室。
“槿兒,我就不和你繞圈子了,我知道你是揚的合法妻子,也算是我的**子了,接下來我們要說的這個問題,我希望你能冷靜對待,有問題我們一起解決,讓你一個人承擔,這不是揚願意看到的?!?
嚴深給任槿兒倒了一杯溫水。
任槿兒接過水杯,沒有喝,直接放在桌上。
心裡在仔細的琢磨嚴深說的話,越想越覺得嚴深這個話題,和肥肥和方亦揚有關。
任槿兒已沒有剛開始想起這個問題那麼慌張,她的表情很平靜,這件事方亦揚遲早會起疑,遲早會知道。
“嚴醫生,你直說吧,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比伍葍憾似鹚?,抿了一口水,目光垂著,沒敢看嚴深的眼睛。
嚴深嗯了一下,悠靜的眸色並沒有太大的起伏。
“今天揚讓我做了一件事,方伯父一直說肥肥像揚小時候……呵呵,槿兒,你是沒有見過揚小時候的樣子,和肥肥真的很像,你等等?!?
嚴深說到這裡,將前段時間讓人送來的方亦揚小時候的照片拿出來。
任槿兒將照片接過來,看了一眼,心裡就萬分確定,接下來的談話內容會是什麼。
方亦揚小時候的樣子,和肥肥現在,除了一個胖點一個瘦點,五官可以說百分之七十的相似度,
特別是眉毛,一模一樣的!
“槿兒,結果不用我多說了,我還沒有告訴揚,其實在之前,我就已經做過一次DNA,因爲我和揚一起長大的,他小時候的樣子我記得很清楚,我一看見肥肥就想到了揚,當我知道肥肥就是揚的親生女兒後,本來想直接告訴揚的,但是緊接著又得知你和揚領了結婚證,我這才考慮到你的感受,所以沒有告訴揚……”
聽到這裡,任槿兒心情百味陳雜,嘴脣咬的殷紅,好多話想說,又不知道從哪裡起頭。
“……嚴醫生,謝謝你尊重我,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萬萬沒想到,嚴深早就知道肥肥的身世。
卻忍著誰都沒有告訴。
“槿兒,這不是重點,方伯父一眼就看出肥肥像揚,我也看出來了,這件事,就算你想瞞,也瞞不了多久,因爲DNA檢測結果已經出來,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他,這一次也不會?!?
這也是嚴深要和任槿兒談一談的原因。
任槿兒理解的點了點頭,紅脣抿著,再也沒有說什麼話出來。
只是眼淚莫名從眼角滑了出來。
如果不看任槿兒流淚,嚴深會堅持自己的原則,可是看著任槿兒這樣沉默的哭泣,心裡特別不好受。
“槿兒,你先別哭,我們先聊一下,如果能幫你,我儘量幫你……你不想把肥肥的身世告訴揚,是不是擔心你最終不能和揚在一起,最後失去孩子的撫養權?”
方亦揚現在和任槿兒是隱婚,除了方亦揚身邊的親近的人,都不知道任槿兒的地位。
這對任槿兒而言,其實就和沒有嫁給方亦揚是一樣的。
聽了嚴深的話,任槿兒使勁點了點頭。
“我不能失去肥肥,我能撫養她……”
“槿兒,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先別哭,這件事問題不大,因爲我比較瞭解揚,我不能承諾揚會和你白頭到老,但是我能肯定,揚是喜歡你的,入骨他知道肥肥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會更加愛你,至於白阿姨那邊,你也看到了,揚什麼都不怕,他會保護好你和肥肥。”
嚴深的聲音帶著讓人鎮定的效果。
任槿兒擦乾了眼淚後,頷首,深吸了口氣後,才啞啞道,“和他相處這段時間,我也看的出他對我和肥肥很用心,我也不想讓他們父女不能相認,但是嚴醫生,你說你能理解我,但是你不是我,你不會體會到我的恐懼,白靜有辦法讓方亦揚和我隱婚,她一定還會想出其他辦法來對付我,我現在想的是,等隱婚一年之後,如果我還留在方亦揚身邊,到時候我一定會親口告訴他事情的**,所以……”
“我明白了,你的考慮很周到,我答應你,替你保守秘密。”嚴深回答的很快,可是心裡做出這個決定,站在任槿兒這邊,其實是花了不少勇氣的。
他是拿著方亦揚的錢,替方亦揚辦事,可是站在男人和正義的角度,他選擇站在任槿兒這邊。
因爲,任槿兒在與白靜的對決中,任槿兒是弱者。
在任槿兒想對嚴深說謝謝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響動,嚴深立刻皺眉,站起身,冷聲問,“是誰?”
然後兩步走過去,將門打開。
吳珂呵呵笑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搓著手,略顯侷促。
“找我有事?”嚴深看見吳珂,嚴肅的表情很快收起。
“呵呵,有點小事,不知道你和槿兒在裡面聊天呢!我就是過來問你vip卡能不能給我辦一張?我爸血壓高,以後肯定會經常來麻煩你的?!?
方亦揚身邊的人都知道嚴深醫術高明,方亦揚選擇的東西肯定是最好的,所以這是吳珂來找嚴深的主要目的之一。
“吳總,不好意思,我醫院並沒有實行vip卡制度,所有過來的病人都是我的上帝……”
“可是我聽說方亦揚有vip卡號?!眳晴娴男〉老?,還真是靈。
也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如果吳總不相信我,可以去找方總問問?!眹郎罾涞恼f完,便回到了辦公室。
吳珂討了沒趣,碰了一鼻子灰,也走了。
“嚴醫生,他不會聽到我們說的話吧?”也不知道吳珂是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任槿兒本身不喜歡吳珂,要是再被吳珂聽到不該聽到的內容,絕對是個麻煩。
“應該不會,我們講話的聲音並不大,而且門是關著的。”
嚴深說完,任槿兒站了起來,要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