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的遺種幼崽都走了之後,譚鬆心裡很是沉重,他之前的考慮太過片面,導致這一次的事件,一切的責任都在於他,這讓他感覺壓力很大。
村民們也都一個個愁眉苦臉,才度過獸潮,現(xiàn)在又來了一羣遺種幼崽,這是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可是現(xiàn)在就這麼突然的發(fā)生了。
一羣老人在村長的號召下,都來到了村長的小院中,滿臉的愁容。
“都說說自己的看法吧,現(xiàn)在怎麼辦?”
老村長作爲帶頭人開口說道。
“此劫無解啊!”一名老人嘆氣,很是沮喪。
……
щшш.TтkΛ n.¢ 〇
良久之後,一些老人還在那裡愁眉苦臉,沒有想出什麼辦法,那麼多的遺種幼崽,讓他們感覺到了無力,全都失望了。
“媽的,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幹他孃的!怕個鳥啊,不就是個死嗎?”一名老人站起身來,罵罵咧咧。
其他的老人也都附和,情緒很是激動,他們本來性子豪放,喜歡直來直去,乾脆想要與兇獸魚死網(wǎng)破。
“魚死網(wǎng)破?放你孃的屁,你他媽死了,誰管你,可是那些孩子呢?他們怎麼辦?”老村長大怒,拍桌子怒吼,大罵他們沒腦子。
經(jīng)過老族長的一番怒罵,一羣老頭漸漸地平靜下來,他們還有許多的羈絆,不能上去硬拼,會連累那些孩子。
“族長爺爺,我惹的事就讓我來解決吧。”
譚鬆走出,神情平靜,沒有一絲波瀾,就像修煉有成的老僧一般,顯示出與他這個年齡完全不符的穩(wěn)重,讓一些老人眼前一亮,不過隨後就開始大罵,一個個吹鬍子瞪眼睛,很是激動。
這個辦法他們也想到過,但是所有人都直接忽略了,孩子是他們的根,他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孩子,更別說讓一個孩子去承擔了,只有老村長眼裡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道:“好!”
聽老族長這麼說,一些老人都是嘴巴張的老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們都知道老村長一向極爲疼愛譚鬆,現(xiàn)在老族長這麼說讓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眼下我們還有三天時間,在這三天時間裡,足夠給小不點蛻變一次了,只有這樣我們纔有希望度過這次大劫。”
老村長捋著鬍鬚說道。
其他的老者也都漸漸地明白過來,知道了怎麼回事。
在遠古大陸,每一個孩子在成長到五歲的時候都要進行一次洗禮,可以去除體內(nèi)雜質(zhì),爲以後打好基礎,可是由於古村一直封閉,這種習俗漸漸地被遺忘了,後來老村長遊歷外界,歸來之後便一直在準備,這些年下來,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好,就這麼辦,以小不點的資質(zhì),洗禮之後肯定實力大漲,就算到先天都有可能,或許可以解了此劫。”
一個個老人都拍桌子贊同,打算孤注一擲了,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譚鬆則是一臉的不解,一羣老人說了半天他一個字都沒有聽懂,什麼洗禮之類的他連聽都沒聽過。
“小不點,你現(xiàn)在就回去準備一下,稍後給你進行洗禮。”
老村長站起身道,說完便直接離去,很是匆忙。
譚鬆滿臉的不解,但是也沒有多問,只要他們同意了,他的目的就達到了,其他的無所謂了。
不久,古蛟龍就急匆匆的跑到老村長的小院中,將譚鬆帶到了村頭的空地上。
此時那裡擺了一口大鼎,鼎中放著不知名的藥材,被煮沸了,正在冒著熱氣。
譚鬆疑惑的來到衆(zhòng)人之前,所有的村民都聚集在這裡,一個不少,就連火靈子都在一旁,他的傷已經(jīng)恢復了一部分,可以簡單地行動了,此時正趴在那裡很有興致。
譚鬆走到火靈子旁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大家都來了?”
“你不知道嗎?”火靈子很不解,不過很快就跳過了,道:“這是要給你洗禮啊,洗禮之後,你就會實力大增,說不定能夠力戰(zhàn)那些遺種後裔了。”
直到這時,譚鬆才明白過來,原來村民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他,想來他們是不願意譚鬆就這麼喪命才這麼做的吧,譚鬆看到村長的手裡拿著諸多的老藥,那都是平時辛苦收集來的,原來都是爲了他的洗禮。
譚鬆感覺心裡暖烘烘的,在這裡雖然沒有他的血脈至親,但是這裡依舊成了和家一樣的地方,讓他把根長在了這裡。
遠處,老族長手中接過一個陶罐,將罐打開,裡面冒出一隻不知名的兇獸虛影,在那裡怒吼咆哮,譚鬆知道,那是村裡爲數(shù)不多的幾種遺種精血,每一滴都是村名用生命換來的,現(xiàn)在卻用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熱淚盈眶,有了哭的感覺。
接著老村長再次拿出一個罐子,那裡也裝著一樣的一種精血,散發(fā)著強大的血氣波動,吼聲響起,距離很遠都能聽到,卻被老村長揮手釋放出一道符文打散,變成血液,滴落在大鼎之中。
老族長前前後後一共向裡面丟了十幾種遺種的精血,每一種都是很強大的死後留下的,蘊含著不可想象的生命精氣。
老族長打開最後一個陶罐,那裡面衝出一隻丈許龐大的兇獸虛影,非常暴躁,朝著衆(zhòng)人怒吼,正是獸潮時死在村中的遠古莽牛獅,此時那虛影仰天怒吼,震得人耳膜欲裂,難受不已,不過他畢竟已經(jīng)死去了,沒有了生前的戰(zhàn)力,被老村長一掌打散,化做血液導入了鼎中,增加藥性。
這時村中的一名漢子走來,他是虎子的父親,也是一個極爲強大的戰(zhàn)士,在村中數(shù)得上號,實力堪比一些老人。
他走到火靈子面前,拿出一個陶罐道:“把你的鮮血也放一些來,遺種之血越多越好,這樣纔能有效果。”
火靈子大怒,剛想起身,卻被虎子的父親一刀切開一刀巴掌長的傷口,開始放血,另有幾名漢子也前來幫忙將他按住,一時間動彈不得,只能看著一罐的鮮血被人拿走,欲哭無淚。
經(jīng)過一次戰(zhàn)鬥之後,村民們也都接納了火靈子,他的性格和這些村民很像,樸實的村民也不再那他當外人直接動手,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另類的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