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燁城,我還能到哪裡?”江遲微現(xiàn)在雖然落魄,可是她還沒想過離開這裡。
“你想去哪裡都可以,只要離開燁城就可以……”
“朝暮,燁城是我的家,我從未想著離開……所以現(xiàn)在我沒有想離開的想法。”江遲微繼續(xù)忙著手裡的活,沉默了很久道。
朝暮躺在牀上,嘴皮動了幾下,最後還是默默的道:“就當我沒說過吧。”你在哪裡,我就會在你身旁陪著你。
“朝暮,對不起,我知道你是爲我好的。”
“江遲微,你記住了,以後不要和我說這麼客套疏遠的話,我們認識這麼久,你還把我當成陌生人嗎?”
“老古董,你知道嗎?你對我越好,只是讓我越想逃離你。”
值得欣慰的,你沒有對我說謊話,至少讓我感覺你沒有敷衍我的意思。
說完話的江遲微,偷偷的瞟了眼朝暮,顯然朝暮沒有生氣的意思。
“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
“大哥,你也太自戀了,我纔沒有看你,天天板著張苦瓜臉,有時候看著還像個老頭子。”
朝暮額頭上出現(xiàn)幾跳黑線,正派的臉上擠出幾絲彆扭的笑容,這也是江遲微見他唯一的一次笑。
安靜的咖啡館,凌亦辰和牧瞿夜身著黑色的西裝革履,相對而坐。
“這次十家集團公司合作會議,淩氏的圖紙被大程剽竊,最終大程被踢出合作,肯定是有人在後面操縱的。”凌亦辰斜靠在椅子上,當手把玩著杯子,細細的盯著裡面晃動的液體。
“而且這人,你已經(jīng)猜測到他是誰了,不是嗎?”牧瞿夜的話,總是一針見血。
“不錯,跟我淩氏過不去的,掰著手指也數(shù)得過來。”
“當年冷氏家族,沒留下幾個活口,既然現(xiàn)在他們能無孔不入的猖獗,只說明冷氏的勢力已經(jīng)不容小覷了。而且淩氏裡,也存在他們的人。”
“我已經(jīng)秘密的派人調(diào)查了,這個你不用擔心,有我凌亦辰在,他即使有多大的能力,相信在淩氏的地盤上,他不敢弄出多大的水花。”
“你還是我認識的凌亦
辰,永遠的那麼自信。只是你這次在會議上,爲了公司的利益,只怕是傷了人心,她是個值得去珍惜的女孩。”她當讓指得是江遲微。
“你知道的,我是不會對任何的人有感情的,她?……”凌亦辰喝了口咖啡,冷笑了一聲。
“你只是想說,她不過是一個別人的替代品!所以你可以犧牲她來爲你淩氏謀取利益?”牧瞿夜語氣平靜。
“養(yǎng)病千日,用兵一時而已。”
“恐怕你心裡真實不是這麼想的!”
“那你說我心裡該怎麼想?”凌亦辰好像很感興趣的盯著牧瞿夜問到。
“這個當然得問問你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先走了。”牧瞿夜下樓離開,凌亦辰依舊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喝著杯子裡的咖啡。
接朝暮和江遲微回古宅的車子,停在宅子內(nèi)的院子裡。
管家早已立在門口,身邊是訓練有素的僕人,看到傷得如此嚴重的主人,有些不敢相信,只得快去吩咐僕人將朝暮搬上了樓。
“江小姐,這些東西,交給下人去就可以了。”管家急忙接過江遲微手中的東西。
“叔叔,我自己親自來就可以了。”
剛進入大廳,僕人就接過江遲微的東西,給江遲微掛衣服,暖和的鞋子也放在腳邊。
“江小姐,三少在樓上臥室,東西我們會送上樓的。”兩手腳麻利女孩。
“你們是?”突然多出來兩女孩,江遲微有些不習慣。
“江小姐,三少受傷了,怕不能親自照顧你,所以讓我和紅豆來照顧你。”
“她叫紅豆,你叫什麼名字?你叫女豆嗎?”
“正是。”
江遲微穿著粉色的拖鞋,上樓找朝暮。
白天還是她躺在牀上,現(xiàn)在就換成朝暮了,她快速的走到臥室門口,卻徘徊門口。
“你腳不麻嗎?”突然朝暮的聲音從門縫裡傳出來。
“你怎麼起來了?還不回去乖乖的躺下。”江遲微無奈的江朝暮扶著回去躺下。
“怎麼這房子裡,突然來了這麼多僕人?”
“你忍受兩天,我身體好了,就讓她們都離開。”朝暮知道她喜歡安靜。
“隨便你啦,我又不常住你家,等你身體好了,我就回去了。你病未好之前,我就暫且照顧你。”也許她唯一能爲他做的,就是這些了。
“你肚子餓嗎?想吃什麼,我讓廚房送上來?”
“你都躺牀上了,怎麼像唐僧似的嘮叨,你就先顧好你自己吧!”江遲微嘴裡碎碎念,把被子給他拉起來。
卻不想手被朝暮一下子就緊緊握住了,她整個人身體傾斜就壓到了朝暮上,因爲怕碰到他身上的傷口,她又不敢亂動。
朝暮平靜的眸子在她身上掃了一圈,而江遲微卻是心裡有些緊張,卻瞥見朝暮手背上那明顯的疤痕,和自己腳底的疤痕是那麼的相似。
那麼明顯的疤痕,江遲微看著不覺難看,只是有些熟悉,或是有些心疼,手不忍的撫上那長長猙獰的傷痕。
“嚇人,別看了。”她的雙眼朝暮遮住了。
“一點都不覺的。”江遲微拿開了他的雙手,因爲她腳底的疤痕,才更加嚇人。
“你去洗澡吧。已經(jīng)讓人準備好熱水了。”
“好。”江遲微乖乖的從他身上,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終於逃脫了。
“叔叔,你有事嗎?”
江遲微打開門,管家立在門外,手中端著熱水。
“進去給三少擦擦身子,得讓醫(yī)生過來上藥了。”
“那叔叔進去吧。”江遲微把路讓開,走了幾步。
“叔叔,還是讓我來吧。”江遲微接過了水盆。
“那就麻煩江小姐了。”
“怎麼不敲門就隨意進屋了?”朝暮顯然是傷口有些疼,低頭匍在被子上,只聽到腳步聲。
“疼得這麼厲害,怎麼不叫醫(yī)生!是不是我剛纔壓到你了?”江遲微把水盆放地上,慌忙腳亂的把朝暮扶了起來。
“你不是去洗澡了。”
朝暮傷口疼得已經(jīng)額頭冒汗了。
“都疼這這樣?還逞強,我讓管家送你回醫(yī)院住院。”江遲微拿起手中毛巾給他擦了擦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