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浩輕輕拍拍她的頭:“傻孩子,你是可晴的好朋友,而且那麼善良堅強(qiáng),讓我有種想要保護(hù)你的慾望,對你好些,是自然的?!?
王仙仙眼中掠過失望,她又問:“如果不是小晴,你會對我那麼好嗎?”
明浩眸色變得有些深沉,打量她一陣,笑道:“哪裡來的那麼多‘如果’,這世界上沒有如果,不過,我覺得你得快些回房裡睡覺去了,這幾天都沒有睡好吧,現(xiàn)在你爸爸的事情暫時得到解決,你該睡得安穩(wěn)些了。”
王仙仙不勝感激的笑:“我知道了,真的很謝謝你?!?
關(guān)上房門,她臉上的笑容淡去,直至不見。
對她再好又如何?並不是因爲(wèi)她。
撇去方可晴的關(guān)係,他只不過是同情自己罷了,說什麼保護(hù)的慾望,其實只不過是赤裸裸的同情。
而她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翌日清晨。
方可晴發(fā)現(xiàn)王仙仙不見了。
打電話給她,手機(jī)卻關(guān)機(jī)了。
她懵了,昨夜凌晨不是還好好的在這裡?今天早上她的房間已經(jīng)沒有了她的物品,人去房空。
沒有掙扎的痕跡,東西整整齊齊的,連被子都鋪好了。
感覺不會是被抓走了,要不然她住在樓下,不可能一點聲響都沒有聽見。
但事情很蹊蹺,她立馬給了電話明浩,問他昨天晚上和王仙仙聊了些什麼,王仙仙有沒有說要今天離開。
明浩也是愕然。
昨晚王仙仙並沒有說要走。
打電話到王家,王媽媽說女兒並沒有回來,隨後緊張地問她的女兒怎麼了?是不是被高利貸捉走了?
方可晴告訴她媽媽,明浩已經(jīng)借錢他們家還高利貸了。
王媽媽鬆了一口氣,但十分擔(dān)心女兒的去向。
她答案有了王仙仙的消息,立馬就通知她。
王仙仙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學(xué)生,長得那麼引人注目,一個能去哪裡?哪裡哪裡都有危險啊。
她和明浩分頭去找,找了半天,卻沒有王仙仙的半點蹤跡。
心急如焚。
“浩子哥哥,你說仙仙到底會去哪裡?”
明浩若有所思地?fù)u搖頭。
“浩子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仙仙爲(wèi)什麼要不辭而別?”方可晴問。
“或許吧……”
女孩子的心思,他雖然不太懂,但王仙仙對他是怎樣的心情,他多多少少能猜到。
一直以來,她沒有直面的問,向他表達(dá)她的心意,他也就沒有直面地拒絕。
也許他的態(tài)度令她心傷。
“是我讓她難過了?!?
方可晴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什麼事,但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她給找回來。
“我們繼續(xù)去找吧?!?
“可晴,你的腳還在痛,回去歇一歇吧,我去找她就好?!?
方可晴搖搖頭:“我沒事,找人要緊?!?
她纔剛走兩步,不小心絆到了路邊的石頭,身子往前傾倒。
“啊……”
好痛……她又摔了一跤。
車裡的人幾乎要推門而出,去把笨拙的她扶起來,扛到肩膀上,好好地打一頓屁股。
她這是在搞什麼?自己的腳一拐一拐的,還和明浩在街上亂跑
!
霍連城臉色陰沉,死死地盯住跌倒在地上,一張臉上的五官都擰在了一起的方可晴,拳頭不自覺握緊。
明浩將他扶了起來,表情溫柔地詢問她幾句什麼,將她扶到路邊的石椅子坐下。
彎身管起她的褲腳,包紮著白紗布的膝蓋正滲出殷紅的血。
“Fuck!”他低罵一聲,幾乎快要壓制不住自己地衝出去,把她揪起來質(zhì)問,她到底是怎樣把自己弄傷的?
肖克清咳了一聲:“總裁,您要下車去看看太太嗎?她好像受傷了?!?
霍連城蹙起眉頭,冷言冷語,卻是憋不住心裡那道氣:“我眼睛沒有瞎。”
肖克有些引俊不禁,忍不住嘴角上揚(yáng)。
哪怕總裁心軟,徹底投降想要出去把太太直接從明浩的身邊“奪”回來,好好關(guān)心一下她是怎樣受傷的,摔了一跤痛不痛,估計他也不好意思從這車裡出去。
原因是……今天他們的“僞裝”意圖太明顯,故意換了惹眼的邁巴赫,換了一輛黑色奔馳轎車,偷偷跟在方可晴後面半天……
他們好像在找人,至於找誰,猜也能猜出來。
王仙仙失蹤了。
方可晴受了傷,還要死撐著到處找人,現(xiàn)在還摔了一跤,真是笨得讓人想把她扔出大海。
終於忍無可忍。
“肖克!”
“是的,總裁。”
“讓我們的人也幫著找找,務(wù)必要儘快將她找出來,麻煩的女人!”霍連城把怒氣撒在了“罪魁禍?zhǔn)住蓖跸上缮砩?,沒事玩什麼失蹤!
肖克連忙吩咐了下去。
完畢後,他看了眼太太的那邊,明浩正準(zhǔn)備把她扶回他的車裡。
明浩彎曲著身子,爲(wèi)了遷就方可晴把手搭到自己的肩膀上,她任由他攙扶著走,看上去挺是親密。
“總裁,那我們要不要繼續(xù)跟?”
霍連城看著外面那一幅畫面,別說心裡有多抓狂了。
各種鬱悶,不但心痛,還有股醋味在心裡使勁地發(fā)酵。
他深呼吸一口氣,令自己冷靜下來。
“你說呢?”他語氣不善地反問。
肖克識趣地點頭:“跟!當(dāng)然得繼續(xù)跟?!?
如果他敢說不跟,保準(zhǔn)下一秒就會被總裁的目光“殺死”。
從霸道無情的冷麪總裁到現(xiàn)在的戀妻狂魔,霍連城這一路走來真是……令人跌破眼鏡。
明浩帶著她在東城轉(zhuǎn)了一圈,所有王仙仙可能去的地方,他們都去找過了,他手下的人也去找了,均沒有消息。
天已經(jīng)入黑。
方可晴禁不住的更擔(dān)心了,她一個女孩子,一整天都沒有開機(jī),也沒有聯(lián)繫親人,到底是去了哪裡呢?
會不會半路被壞人捉走了?
明浩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是不是仙仙?”她第一時間問。
明浩看了看來電顯示,看了眼倒後鏡,把車子停在路邊,接了電話:“喂,連城?!?
方可晴一愣,霍連城?是霍連城?這個時候給他電話做什麼?
那頭的人對他說了幾句什麼,便掛了電話。
“浩子哥哥,霍連城他找你?”
明浩微笑著說:“可晴,仙仙他有消息了?!?
他們在一家名不經(jīng)傳的小
酒吧裡找到了王仙仙。
她一個人喝得爛醉。
王仙仙是個懂事的孩子,思想成熟、而且善解人意,如果不是受了很大的打擊,根本就不會失蹤一整天,在這樣的場合自己一個人借酒消愁。
明浩彎身把她扶起來。
“放,放開我,你是誰呀?”她醉得那天晚上還利害,整個人神志不清,模糊的醉眼又紅又腫,明顯剛剛是一個人邊喝酒邊哭泣。
明浩被她推得後退了兩步。
“仙仙,是我們?!狈娇汕缟锨袄氖?。
“你也放開我!你們是誰?我不認(rèn)識你們!”她生氣地拿起一個啤酒瓶子,隨意地摔到了地上。
一陣清脆的響聲,地上都是瓶子的碎片。
方可晴愣住,沒有想到王仙仙的酒品竟然那麼差,喝醉了的時候那麼可怕。
“可晴,你先回去吧,我會安全送她到家的?!泵骱茡?dān)心方可晴在這裡會被誤傷。
看明浩今天的反應(yīng),王仙仙這樣反常的舉動,多數(shù)是因爲(wèi)明浩,既然是因爲(wèi)他們倆個人的事情,就讓他們倆個人自己解決吧,她留在這裡也沒有用。
方可晴自酒吧走出。
因爲(wèi)膝蓋再度受傷,走路一拐一拐的特別明顯。
“哎喲,小妹妹,怎麼腳受傷了還一個人來酒吧呢?要不要哥哥陪陪你呀?”
一個滿頭都是黃毛的流氓擋在了她的面前,賊眉賊眼地調(diào)戲她。
方可晴白他一眼:“我要離開,你滾開點好嗎?”
流氓奸詐一笑:“離開去哪裡?不如去哥哥家坐坐?”色瞇瞇的桃花眼在她的身上游移,伸出魔爪想要擡起她的下巴。
“嗷嗷嗷……”流氓發(fā)出慘叫。
方可晴只覺得後面剛剛是颳了一陣細(xì)風(fēng),然後,一隻大手就直接把流氓的手腕給掰了過去,痛得他連連求饒。
霍連城!
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他是跟蹤她來的?
肖克趕了上來:“總裁,讓肖克處理他吧?!?
這一次總裁身手比他還要敏捷快速,一個箭步奔下車就衝了過來,將面前這位試圖想要調(diào)戲太太、不知死活的男人制服住。
“先生,饒……命啊。”流氓的手都快被他扭斷了。
霍連城嫌棄地看他一眼,重重地甩開,對方被甩得跌到了地上,又被肖克一把拎起,像小雞一般,拖進(jìn)了酒吧的後巷……
敢打她女人的主意?簡直就是瞎了狗眼!
目光冷沉地盯住那不知死活的傢伙被拖走後巷,他把視線抽了回來。
隨即對上方可晴審視的眼神。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抱起胸,一副審問“犯人”的姿態(tài)。
霍連城清咳了一聲,避開她比任何時候都要精明的眼光:“剛好路過。”冷淡地說。
“剛好路過?”方可晴表示一萬個懷疑。
霍大總裁那張俊臉有些不自在:“要不然呢?我還能跟蹤你?”
“誰知道你會不會做出這種事?!彼€氣地說。
“方可晴,你真是不識好歹,你很喜歡被流氓調(diào)戲?qū)Σ粚??”霍連城很是來氣,沒錯,他今天真是發(fā)了神經(jīng)一樣,偷偷跟蹤了她一天,也爲(wèi)她著急了一天,方纔如果不是他在,她會被那個流氓怎麼樣,他想都不敢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