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出雲(yún)國,在現(xiàn)代的歷史上,根本不存在,可是那個南越國的口音,真的是和自己故鄉(xiāng)的口音相似。
她覺得要是有空,她一定會在南越國的土地上走一圈。
“如果你在遇到他,再聽他說話,你能認(rèn)得出來嗎?”李若曦遺憾的是沒有看到當(dāng)時的那個黑衣人的背影,說不定看到背影,也能認(rèn)出他人來。
“自然認(rèn)不出來。”丁亦辰搖搖頭。
丁亦辰看到昏迷不醒的病人,特別是病人的一截腿都不見了,病人的臉色還是不錯的,看起來是蒼白,失血過多,相對於同一樣的人來說,眼前的病人算是很好的了。
他瞥了一眼李若曦,心中不由得佩服他的手段,怪不得自己的父親千方百計的想拉攏他,人家的確是比自己的這個兒子給強(qiáng)多了,甚至還能從別人的聲音,追查到別人,實在是厲害的人。
因爲(wèi)李若曦是沒有什麼證據(jù)懷疑別人是南越國的人,只是懷疑階段,自然不能報官什麼的,李若晨於是就派了陳彪和鄧明全兩個人在保安堂守著病人,等他醒過來,再好好的查問一番,其他的人都回去了。
這件事目前來說,還是沒有什麼進(jìn)展的,只好作罷,李若曦就把心思放到了幫忙父親解決疑難問題上了,她這幾天都到戶部衙門哪裡,同時和其他人一起,幫忙計算數(shù)字。
李若曦算是老師,她計算是最快的。
其他的人還不算很熟練,每次轉(zhuǎn)換都需要一定的時間,饒是如此,也比之前他們計算的時間還斷。
他們本來計劃要十天完成的東西,現(xiàn)在只是一連奮戰(zhàn)了三天,就完成了。
也終於把所有李瑞陽想要算的東西都算出來了。
李瑞陽看到那些送上來的數(shù)據(jù),他眉頭緊皺起來,他閉起眼睛,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爹,你到底煩惱什麼?”李若曦問。
“哎,若曦,你不懂。”李瑞陽睜開?眼睛,墨色的眸子裡已經(jīng)沒有平時的犀利,卻帶著一絲無奈,讓人覺得他宛如遲暮之年的人一般。
“爹,我是不懂,只要你說了,我就會懂了。”李若曦想起這幾天和大家計算的時候,隨意的問了那些內(nèi)容,再和其他人的閒言閒語之中,她大概猜出了一些情況:“爹,是不是皇上需要你把國庫的錢挪移用在煉丹上,你怕加重百姓的負(fù)擔(dān),所以想從貪官污吏這邊下手?好找出貪官貪墨的證據(jù),然後上交給皇上?或許是能抄家,或許是能從中有錢充入國庫,解決燃眉之急?是嗎?”
李瑞陽猛然擡起頭來,驚愕的看著李若曦,片刻之後,他似乎想到什麼,然後看了看周圍,這裡是他的辦公地點,周圍都沒有人,就算是有人在門外偷聽,李若曦說的聲音那麼小,自然也沒有人能聽得到。
“若曦,你怎麼知道的?”
“爹,推斷出來的啊。”李若曦笑著道:“我剛來的第一天,程樂就告訴我,皇上煉丹需要錢。而你,卻大張旗鼓的讓手下的人算賬。其實,我估計你手下的其他人,也大概猜出你的意思,要不然,你怎麼需要覈對以前的舊賬呢?”
“的確是有跡可循,有心之人也能猜得到我的心思。”李瑞陽點點頭:“只是,我們覈查的這些賬本,大家都做得天衣無縫,甚至許多的賬目,都對得上。我也在戶部尚書這個位置上做了有些年了,他們也知道我做事細(xì)心,查賬有一手。”
李瑞陽說道這裡,他無奈的舉起手中的這些賬目,苦笑著道:“可以說,這一疊賬目裡面,除了幾個新調(diào)進(jìn)來的京官不知好歹,貪墨了一些錢財之外,其他的人根本沒有出錯。但是那幾個京官,據(jù)我所知,他們能在外地掉回京城,都花了很多的錢財。就算是真的抄家,說不定也是杯水車薪,根本沒有辦法填補(bǔ)皇上煉丹所需要的錢財?shù)目吡!?
那麼想抄家的事情,自然沒有辦法做到。也對,當(dāng)官的都是老油條了,自然不會那麼容易的讓人抓到把柄了。再說,真的要抄家補(bǔ)充國庫,基本上可能性又不大,現(xiàn)在的官,關(guān)係錯綜複雜。
除非皇帝雷厲風(fēng)行贊同,要不然,想要抄家,絕對很難。
“那麼爹,我們的國庫的錢,一般來源的渠道是那些?稅收嗎?”李若曦疑惑的問,可以說對這個不太懂行。畢竟在古代,貌似重農(nóng)抑商得厲害,商業(yè)雖然不是很發(fā)達(dá),但是,他們對商人的監(jiān)控很嚴(yán)格,甚至在當(dāng)官的人眼裡,商人是低等的人。
“哦?你又想到什麼方法了?最主要是稅收。現(xiàn)在最掙錢的,就是鹽稅了。不過鹽稅是國庫的大頭,只是,許多鹽引下發(fā)下去,都被官員貪污,甚至是高價出售……販賣私鹽嚴(yán)重啊。”李瑞陽感嘆一句。
李若曦突然想到,古代因爲(wèi)科學(xué)技術(shù)不發(fā)達(dá),在鹽這方面,的確是缺乏品,鹽也賣得非常的貴,價格是糧食的十倍,如果當(dāng)?shù)氐娜藸?wèi)官不仁的話,說不定價格還能升到一百倍之多,這都是因爲(wèi)鹽的製作方法比較困難,獲取的渠道比較少。
如果……如果自己把現(xiàn)代的科學(xué)制鹽的方法拿到古代來……說不定就發(fā)財了。
“爹,要不……我們想辦法生產(chǎn)食鹽吧?”
“……”李瑞陽突然覺得心累,自己本來就是煩心事一大堆呢,兒子有來搗亂。他現(xiàn)在和兒子李若曦談?wù)撨@個話題,實在是錯誤的,他的兒子到底懂不懂鹽的珍貴呢?他居然信口開河的說生產(chǎn)食鹽?難道他要對自己的兒子說:你應(yīng)該多看書,好了解一下食鹽是如何生產(chǎn)的,再和我談?wù)摗?
李若曦也思考著可行性方法,她雙眼頓時明亮起來,勾起嘴脣,開口道:“我記得好像京城的一百多裡外的西郊哪裡,有鹽礦,只要我們想辦法從鹽礦裡面生產(chǎn)出鹽來,然後就是白花花的銀子了,是吧?”
“好了,
你就不用再說下去了!”李瑞陽失望的揮揮手:“誰都知道西郊哪裡是有鹽礦,可是那裡的鹽礦吃了會死人了,你該不會打算打這些鹽礦的注意吧?我就算是再缺錢,也不會做這些喪心病狂的害人命的東西。”
“爹,我想辦法把吃死人的鹽礦變成我們平常的鹽。”李若曦見李瑞陽不相信,連忙說道。
“行了,我現(xiàn)在很煩,沒空和你嘮叨那些不實在的東西。你現(xiàn)在和我說什麼都沒用,除非你真的把那些鹽礦變成能吃的食鹽,你再來找我。”李瑞陽直接對李若曦下逐客令了,他直接站了起來,向著門外大聲的喊叫起來:“程樂!”
“大人!”程樂很快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
“把李公子送回府裡。”李瑞陽揮揮手,就不再聽從李若曦的說話了。
李若曦只好無奈的離開戶部衙門,當(dāng)然,她不打算放棄。或許李瑞陽是受到古代封建科技技術(shù)的影響,覺得那些鹽礦,不可能變成真正能吃的食鹽。
可是自己真的能辦到。她打算想辦法變成食鹽之後,再來找李瑞陽說,到時候有證據(jù),說不定他就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了。
“李公子,我今天有事,就不能送你回去了。我讓我的兄弟送你會李府可好?”程樂打斷了李若曦的沉思,討好的問道。
“自然可以,程大哥你有事,你先忙,我一個人回去也可以的。”
“不不不!”程樂道:“要是大人知道我讓你一個人回去,絕對會罷黜我的。”他走出戶部衙門的大門,對著對面一臉得意的招招手。
李若曦有點納悶,這個程樂,似乎是想做什麼事一般?
難道他是那個皇子安插在戶部衙門的眼線不成?李若曦沉思著,就看到了一個十六七歲的伶俐的少年,一臉興奮的從對面奔跑了過來,一雙眸子熠熠發(fā)亮的看著自己:“李公子!”然後十分慎重,恭敬的鞠躬行禮。
李若曦靈光一閃,指著前面的少年,笑著道:“我記得你,你是在大使館裡做事的小廝吧。”李若曦還記憶深刻,這個少年當(dāng)時磕頭的那個狠勁,實在是讓人難忘都難。
“李公子,你還記得我,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少年黃燁再次對著李若曦磕頭致謝道。
既然是黃燁送李若曦回去,李若曦直接讓黃燁也上馬車來,兩個人在馬車裡面一路聊天,李若曦還知道了黃燁的許多事情。
只是不懂爲(wèi)啥,這馬車就停下來了。
李若曦把馬車的窗簾拉開,隨意的問馬伕:“怎麼回事?”
“少爺,聽說前面的那條橋出事故了,馬車不能過去,只能人走過去。”馬伕回答“聽說要半天才能修好。”
“既然人能走過去,我就走回去吧,反正也不遠(yuǎn)了。”李若曦纔不想在這裡等半天,她要回去寫一份報告,就是能讓鹽礦產(chǎn)生食用鹽的方法。當(dāng)然,方方面面都需要俱到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