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克希的眸光一暗,狹長冷情的眼眸輕輕地瞇起,薄脣微勾,旋即吐出冷冽危險的話語,“有什麼不敢的?以後你再口無遮攔,就不只是這一拳頭那麼簡單了。”
他本就不是什麼懦弱的人,這麼多年他一直隱忍著,寄人籬下,受著樑金澤的打壓,雖然明面上都稱呼他二少爺,但他知道在樑金澤他們母子倆眼裡,他就是一個卑賤女人生下得私生子,如螻蟻一般,可以任人踐踏。
這二十幾年,他一直跟自己這個所謂的哥哥,鬥智鬥勇,雖然也吃了不少虧,但樑金澤也沒得什麼便宜,六年前,樑金澤不擇手段想要污衊他,結果反倒因爲此時與總裁寶座失之交臂,只落了個副總裁的位置,只能說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樑金澤被樑克希此時展露的如同暗夜撒旦一般冷到極致的眸光震懾到了,之前想要放出的狠話,全部梗在喉嚨處,愣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不是他樑金澤怕了樑克希,是今天樑克希的舉動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而就在這時,樓上傳來噠噠的聲音,似是高跟鞋摩擦地面的聲音,旋即一道優雅卻高傲更甚的嗓音響起。
“樑克希,反了你了,還敢動手打你哥哥!”
隨著聲音的響起,一抹婀娜的身影出現,正是這金都別墅的女主人,樑聞的夫人,樑夫人金玉敏,當然,也是樑金澤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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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金玉敏上身穿著香奈兒經典款小外套,下身著包臀短裙,身材樣貌俱佳,即便五十多歲的年紀,卻看起來還像年輕少婦一般,果然是豪門貴婦,雍容華貴有氣質,只是她此刻的尖酸刻薄表情卻和她的優雅氣質截然相悖。
樑克希本能的轉眸望去,不出意料的看到了那個女人,不得不說,他對這個女人應該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從他記事起,這個女人給他的所有印象都是負面的。
她是他的繼母,在爸爸面前,他要違心的喊她媽媽,爸爸不在的時候,她就會和她的兒子樑金澤一起刁難他,給他穿小鞋。
想想童年生活,樑克希就是這樣度過的,爸爸只看到他健康成長,卻並不知道,他其實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不過他也如他們所願,從來沒跟爸爸告過狀,因爲他知道爸爸根本保護不了他,唯一能保護他的就是他自己。
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堅持不懈的努力,隱忍,就是爲了有一天能坐擁金錢和實力,不是被操控,而是操控他想操控的一切。
包括,讓這對母子倆爲他們當年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哥哥?我從來就沒把他當做哥哥,就像你們也從來沒把我當做樑家的人一樣。”樑克希不卑不亢的迴應道,他冷挑眉梢,嘴角掀起一抹不以爲意的弧度。
是的,他不再是當年那個需要忍辱負重的樑克希了,自然不屑於察言觀色,更不會緘默不語的任由別人將他擠扁搓圓。
金玉敏眉頭緊皺,難道今天樑克希吃錯藥了?竟然敢這麼頂撞她?txttopshow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