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醫(yī)生,拜託你了。”老大媽邊說邊抹眼淚,她並不想強求什麼,想想她兒子患這個病已經好些年了,四處求醫(yī),整個c市的醫(yī)院,她都帶著兒子跑了個遍。
所有醫(yī)生都束手無策,街坊四鄰都勸她把兒子送到精神病院去,不然這樣到處惹禍,終究不是個辦法。
可她雖然沒去過精神病院,但卻知道精神病院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那個地方就是地獄,她是絕對不會讓兒子去精神病院的。
兒子一旦進了精神病院,他這輩子就毀了。
作爲一個母親,她不想放棄任何救她兒子的機會,所以,這一聽說這裡開了一家新的診所,她就帶著兒子來了。
“那好,大媽,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叫我?guī)煾祦怼!背卦缭绾痛髬尨蛄寺曊泻簦愠隽瞬》俊?
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樑克希也隨著她出了病房。
“早早,你確定那人的病能治?那可是精神分裂癥?”樑克希雖然不是學醫(yī)的,但一些基本的醫(yī)學常識他還是懂的,這精神病怎麼可能輕易就治癒呢?
“試試吧,不試試怎麼就知道不行呢?你沒看到剛剛那個大媽有多難過?她有多希望自己的兒子是健康的?”不得不說,剛剛發(fā)生的一切,真的給了池早早很大的觸動,她也是個母親,她也有孩子,她特別能體會到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愛。
樑克希看著她此刻激動的樣子,爲之一怔。
他雖然不能體會到剛剛那個大媽的真實感覺,但是,他心裡也不好受,有一個那樣的兒子,做母親的心裡一定很痛苦。
池早早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激動,不再說什麼,趕忙小跑的去找?guī)煾怠?
不多時,池早早帶著師傅回到了病房。
那個男人又在作他媽媽了,不住的嚷著自己沒病,要回家。
“師傅,你一定要治好他。”池早早用期許的眸光看著師傅。
馬醫(yī)生點點頭。
那患有精神病的男人一向不願意被醫(yī)生檢查,可這會兒馬醫(yī)生的接近,男人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你兒子是不是受過什麼打擊?”馬醫(yī)生一邊看著患者,一邊問道。
大媽在旁趕緊回答,“是啊,從前他有過一個女朋友,可是,那女孩因爲我兒子沒出息,就跟他分手了,我兒子從那以後就大受刺激,剛開始是大吵大鬧,後來情況越來越嚴重,再後來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大致的瞭解了情況,馬醫(yī)生斬釘截鐵的說道:“他的病我可以治,不過,你要在外面等著,完全配合我的治療。”
一聽醫(yī)生說可以治,大媽高興的不得了,簡直都有些不可置信了,不過,既然醫(yī)生都這樣說了,她自然是要選擇相信。
池早早一聽師傅說能治癒,也很高興,別人或許會不信,但她對師傅的信任卻是百分百的。
倒是一旁的樑克希蹙眉,半信半疑起來。
說實話,他還真不太相信,這個老頭兒能治好精神分裂癥。
之後,所有人都退出了病房。
池早早在旁安撫大媽,一起等待。
病房裡很安靜,可一想到剛剛那個男人那麼不老實,這太過安靜了,反倒有些不太對勁。
實際上,馬醫(yī)生已經將病人給催眠了,其實精神病患者有很多種,像這種受過刺激而導致精神分裂癥的,其實,也還算比較容易治癒的。
只要解開病人的心結,再加以疏導,應該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了。
馬醫(yī)生就是利用催眠的方式,來給病人治療的,催眠完,他又給病人施了針,這一系列治療,看似簡單,實際上很繁瑣。
馬醫(yī)生足足忙活了三個鐘頭,纔算完成。
推開病房的門,馬醫(yī)生邊走出來,邊用手絹擦拭額頭的汗。
大媽見醫(yī)生出來了,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醫(yī)生,我兒子的病……”
她問了一半,竟然不敢往下繼續(xù)問了。
實在是她帶著兒子看了太多的醫(yī)生,聽了太多醫(yī)生的診斷,每一個都能讓她失望至極。
池早早特別的相信自己的師傅,她上前問道:“師傅,是不是已經治好了?”
“恩。”馬醫(yī)生點了點頭,揹著手離開了。
“治好了,大媽,你聽到了麼?”池早早真的很開心,她又看到師傅大顯醫(yī)術了,師傅簡直太厲害了。
老大媽完全不敢相信,神情有些怪異的盯著池早早看,“好了?”
這要說最不相信的就屬樑克希了,他纔不信就那麼兩三個小時,就能把一個精神分裂癥給治好了,哪有那麼神的。
“真的好了?”大媽還是不太敢相信,想想她遍尋醫(yī)生,都沒能治好兒子的病,難道真的在這個小診所治好了?
好吧,其實大媽帶兒子來這個小診所,就是純粹碰運氣,只是一個希望。
“當然,走,我們進去看看吧。”池早早拉著大媽就進了病房。
樑克希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隨著一起進了病房,他還真想知道那個人治沒治好,那個老頭兒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之前的那個男人安靜的躺在病牀上,好像睡著了一樣。
“這……醫(yī)生,我兒子他……”大媽還是不太相信兒子已經好了。
“先等等,等他醒過來。”池早早就算不相信自己,也相信師傅的本事,師傅的醫(yī)術可不是蓋的。
樑克希也湊到近前,看之前還神經失常的男人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那個老頭兒該不會把這男人給弄死了吧?
好吧,他想多了,既然是池早早的師傅,應該有點本事纔對,不然池早早也不會那麼信任。
不多時,病牀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大媽趕忙抓住了兒子的手,緊張的問道:“兒子啊?你沒事吧?你感覺怎麼樣?”
男人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對自己的媽媽大呼小叫,反而好像大夢初醒的樣子。
男人起身坐了起來,緊握住媽媽的手,一臉的歉然,“媽,這麼多年,對不起,我的事讓你操心了,從今以後我會奮發(fā)圖強,好好孝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