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英聞言卻並不害怕,反而朝著遠(yuǎn)處的?渠不停的吹口哨。格林特渾身打怵,秦少英這個孩子真不是一般的熊,你把劉賁打了是在替我們大家出頭,這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是現(xiàn)在又去招惹?渠做什麼?
秦少英一邊吹口哨一邊回頭看格林特,見他滿臉幽怨頓時大笑,王亥也扶著腦袋,拍著格林特的肩膀不停的發(fā)笑,格林特都快崩潰了,他一把甩開王亥的手踢了踢馬肚加快速度:
“你們這羣華人都是瘋子,老子先走了,你們想死老子可不陪你們!”
然而他駕馬還沒有走出多遠(yuǎn),遠(yuǎn)處一隻?渠便破空而來,一爪抓住了他衣服將他拎上了天。格林特驚慌大叫:
“喂,喂,你幹什麼?是秦少英對你挑釁,你小子抓我做什麼?”
秦少英和王亥又是一通大笑,?渠長鳴一聲,帶著格林特越飛越高,忽然爪子一鬆,格林特嗷嗷慘叫著從空中掉了下來。?渠又是一聲長鳴,從空中俯身直衝而下,迅速的追上了格林特。格林特砰的落在了?渠的背上,由自驚魂未定,?渠卻已經(jīng)帶著他飛到了王亥和秦少英的面前。他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衝著王亥低頭俯身,王亥一笑,秦少英道:
“表哥天生就有控制動物的能力,剛纔他讓?渠和你開了個玩笑,看樣子你似乎嚇得不輕。”
格林特定了定神,纔看清了?渠的樣貌。這是一隻成年的雄性?渠,在遠(yuǎn)處看不過是一隻傻鳥,現(xiàn)在距離近了才發(fā)現(xiàn),它的體型居然比馬都要大一些?
格林特?fù)崦?渠的羽毛,看著王亥眼神複雜,他還是第一次知道王亥居然有操控動物的能力?他是怎麼做到的?眼前這?渠想要吃了自己簡直是輕而易舉,然而這樣的猛獸,居然會臣服於王亥?原本格林特在小隊中一直有一種優(yōu)越感,因爲(wèi)只有他有天眼。但現(xiàn)在這種優(yōu)越感已經(jīng)完全沒了,人家王亥直接能控制猛禽?論戰(zhàn)鬥力,這玩意可比天眼好使多了。
見格林特神色黯然,王亥心中大樂,秦少英也騎馬走過來道:
“表哥,我一直都想問你,你總是可以隨手召喚動物出來,爲(wèi)什麼這些動物要服從於你啊?”
王亥一笑:
“這是我天生的能力,我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
他拿出一個本子,對著大?渠左看右看的記錄著,秦少英好奇的湊過去:
“表哥,你在幹什麼啊?”
“我在記錄這隻?渠的外貌。”
“你記這個做什麼?”
“我曾經(jīng)遇到過一個四處旅行的人,他交給我一部未完成的書,說那是他在旅行的途中寫下的見聞。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生了重病,生命垂危,他拜託我讓我將這部書繼續(xù)寫下去,他說他希望讓平凡的百姓也能夠足不出戶的瞭解這世界上的新鮮事,包括奇花異草,飛禽走獸,還有人文故事。”
“這個人真了不起,他叫什麼名字?”
“他名叫豎,就是這麼一個字。”
“他的名字好奇怪,表哥,那這部書有名字麼?”
秦少英心中開始激動,他覺得或許此時他正在經(jīng)歷著一個重要的歷史事件。王亥笑了笑:
“當(dāng)然,這部書名叫《山海經(jīng)》。”
秦少英頓時雙眼一亮,果然是重要的歷史事件,沒想到表哥居然是《山海經(jīng)》的作者之一?秦少英只感覺自己認(rèn)識的人一個個都那麼牛逼哄哄,而且自己可不是和別人打了個照面就到處吹跟人家關(guān)係鐵,王亥真真切切的是他的表哥,祝融也真真切切是他的戰(zhàn)友。秦少英的心中頓時也有一些驕橫的感覺,媽個巴子,哥也是認(rèn)識牛人的。(#王亥,這個人物在《山海經(jīng)》中多次出現(xiàn),雖然算不上是靈魂人物,但卻也是重要人物之一。在《山海經(jīng)》中他有許多的名字,包括王亥,豎亥,王子夜等,其實說的都是同一個人。《山海經(jīng).大荒東經(jīng)》有記載:“帝令豎亥步,自東極至於西極,五億十萬九千八百步。豎亥右手把算,左手指青丘北。一曰:禹令豎亥。一曰:五億十萬九千八百步。”,故而有學(xué)者認(rèn)爲(wèi),王亥便是《山海經(jīng)》的作者。相傳王亥的相貌玉樹臨風(fēng),舉止也是風(fēng)流倜儻,他是中國神話中的天步神,同時也是華商之祖。關(guān)於他的結(jié)局作者就先賣個關(guān)子,看過《山海經(jīng)》的朋友不必劇透哈。當(dāng)然,縱然劇透了,相信讀者依舊會期待劇情的發(fā)展,畢竟史書是枯燥的,小說中的故事纔是鮮活有趣的,不是麼?)
格林特語塞了半天才開口:
“王亥,你寫完了沒有?”
王亥纔剛剛扣上本子,聽到了格林特說話頓時愣了一下,下一瞬他又一臉壞笑的將本子打開繼續(xù)寫:
“稍等稍等,老子還沒寫完。”
“你他*~”
格林特氣不打一處來:
“你不是說兵貴神速的麼?!”
王亥一邊寫一邊笑:
“沒事沒事,不急這一時半刻。”
秦少英疑惑,剛纔表哥明明已經(jīng)寫完了,現(xiàn)在又在寫什麼?他又好奇的湊過來,只見那本子上寫著什麼奇肱之人一臂三目,乘文馬,什麼有鳥?秦少英頓時哈哈大笑,格林特一臉懵逼,他孃的有什麼好笑的?秦少英策馬走到?渠的身邊,摸了摸它的大腦袋:
“格林特,你下面好大一隻鳥呀~”
格林特眉毛一挑,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他衝著王亥喊道:
“喂,你這個混蛋在那裡瞎寫什麼呢?!”
他突然從?渠的身上跳下來衝過去一把奪下了王亥的記事本,然而他剛翻開本子纔想起來他並不認(rèn)識幾個漢字,頓時格林特一臉懊喪的又將本子還了回去。王亥縱身跳下馬,帶著格林特一起騎到了?渠的背上:
“我來駕駛?渠,你來作偵查,順便用弓箭,看誰不順眼就射他!”
格林特點了點頭,秦少英叫道:
“憑啥你倆在天上,就我在地上?我也要騎大鳥!”
王亥笑了笑:
“咱們不能全都在天上飛,應(yīng)該地空照應(yīng),那樣才靈活。少英,你的長槍在馬戰(zhàn)中威力無比,在陸地上正合適,好了別鬧情緒了,咱們走吧。”
王亥和格林特騎著?渠便飛向了高空,秦少英望著他們滿心羨慕,他對另外兩匹馬說道:
“你們先回錢來鎮(zhèn)吧,外面到處都是野獸,鎮(zhèn)子裡畢竟有吃的,而且也安全。給人類幹活兒頓頓飽,在外面飢一頓飽一頓的多不爽?你們說對不對?”
兩匹馬一個激靈,紛紛掉頭往錢來鎮(zhèn)跑去。秦少英將長槍背在身後策馬前行,天空中?渠帶著兩個少年不斷的盤旋。又經(jīng)過了一個多時辰左右,幾人一路上觀看著周遭風(fēng)景的不斷變化,雖然此時將要入冬,但松果峰的環(huán)境還算是青山綠水,然而繼續(xù)往西走景色就不一樣了,植物不再是柔軟的松林和草木,而是以高大的喬木與堅硬的荊草爲(wèi)主。
秦少英放慢了腳步緩緩前行,天空中?渠不斷的打著圈在空中盤旋。臨近了太華峰,就連地面和樹木都處處生著倒刺,飛鳥的確不好降落歇腳,馬匹的速度都無法快起來。
“少英,你看到了麼?遠(yuǎn)處那座最大的山峰,就是太華峰!”
秦少英擡頭望去,此地山峰林立,不過唯有一座鶴立雞羣的山峰模樣最爲(wèi)特別,此山峰峭壁宛若削成,頂尖而座四方,海拔不知幾千刃。秦少英找了一條寬闊點的道路加快了速度,正是謂望山跑死馬,這太華峰看著宛若近在眼前,實際上還有相當(dāng)遠(yuǎn)的一段距離。
秦少英避開了荊棘叢生的喬木林,好不容易跑到了太華峰的左近,此時他纔看清太華峰的樣貌,秦少英當(dāng)場震驚了,這哪裡是山峰?分明是一座巨大的金字塔。雖然秦少英這輩子也沒見過幾座金字塔,但他敢肯定,這座,比二十一世紀(jì)僅存的的那幾座都要大十好幾倍。
當(dāng)然,這座金字塔明顯已經(jīng)荒棄了,因爲(wèi)正對著秦少英的那一角已經(jīng)坍塌了一大半。金字塔的底座是一個平坦巨大的山峰,這金字塔不僅本體巨大,而且架的也高,以至於人們都將它當(dāng)成是一座山。塔身像是一種藍(lán)色,又像是灰色,很明顯是經(jīng)歷了不知多少年的風(fēng)雨沖刷,已經(jīng)全無初建時的光彩。秦少英騎著馬一邊走著觀看,一邊沉思,這巨大又破敗的古蹟,給人以無盡的洪荒之感,他是那麼得神秘和震撼,以至於秦少英都覺得,此地應(yīng)該是一處聖地。這時王亥也駕著?渠落在秦少英的身邊:
“少英,要當(dāng)心,我可以感受到此地妖氣極重,恐怕肥遺就在左近。”
秦少英點了點頭:
“表哥,格林特,你們不覺得,這裡像是一處聖地麼?”
格林特也若有所思:
“嗯,我也有這樣一種感覺。你們說如果這裡真的是一處聖地,那麼肥遺爲(wèi)什麼要盤踞在這個地方呢?”
王亥蹙眉:
“莫非,他在守護(hù)著什麼東西?”
秦少英眼前一亮:
“守護(hù)?此地有寶藏?靠,那咱們仨今天豈不是發(fā)財了?”
本來還若有所思的格林特聞言差點昏過去,秦少英這個傢伙怎麼就能見錢眼開?此地妖氣極重,妖氣極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