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纔不管什麼報應(yīng)不報應(yīng)的,她只是知道,自己的兒子死了,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的希望,誰知道她心裡是有多麼的難過,而且這個些年年來是怎麼度過的。
北堂妖沒有失去兒子,這種心情肯定是不能理解的,所以她必須要這個女人嚐嚐失去兒子的痛苦究竟是怎麼樣的,可是她現(xiàn)在似乎還不自知,她的兒子現(xiàn)在究竟怎麼樣了!
“我知道你跟夜煌最關(guān)心的是什麼,你的兒子吧,可是我嘗過失去兒子的痛苦,這一點我自然也會想讓你嘗一下,這蝕骨的痛,到底是什麼滋味!”
北堂妖心裡一驚,不知道她這個話是什麼意思,可是卻能知道她一定沒有什麼好的心思,畢竟沐兒可是他們兩人最關(guān)心的人,怎麼聽著她的話就是要對沐兒下手。
慢慢地爬起來,用手撐在地板上,渾身都像是散架了一般,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傷,這個女人明明可以用剛剛那一招殺她,可是卻眉宇下殺手,難不成就是爲(wèi)了用沐兒威脅她?
“你以爲(wèi)你做的事情都能如願嗎?你要是敢動我兒子一根汗毛,我讓你百倍償還!”
玉曉青看著她那個似乎想要殺人的眼神,心裡不知道該是多麼鄙夷她,還以爲(wèi)她能對自己怎麼著,看來都是隻能說一些可笑的話而已!
“你還能對我怎麼樣?我的寒兒都已經(jīng)死了,你難不成還能變出第二個上官寒來威脅我嗎?!”
這纔是她有恃無恐的地方,上官寒已經(jīng)死了,北堂妖還有什麼資格去找人老威脅玉曉青,可是她似乎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即使她再不喜歡這個女兒,一度都想著要利用,最後居然下了殺手。
畢竟血濃於水,北堂妖就不相信這個女人是鐵石心腸,就連女兒也不管,“你還有家寶,你欺騙她那麼多,你眼裡就只有上官寒,你當(dāng)初拋棄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個也是你的女兒!”
北堂妖忽然就說出這個話來,玉曉青的身子微微一顫,不知道爲(wèi)什麼,心裡的某處居然隱隱作痛,家寶可是她的女兒,是她心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可是卻是那個男人的女兒,她即使心裡恨也都將恨全部都灑在她的身上,巴不得這輩子都不想看見她,可是她家族的規(guī)矩向來秘術(shù)只傳女孩,如果她不是女的,也不會繼承她身上的邪氣。
眼神變得清冷,面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的北堂妖,手裡的匕首再次出現(xiàn),說出來的話都不帶一絲溫度,“怪就只能怪她的命不好,這輩子投胎遇上我這麼個孃親,而且還是那個男人的女兒,就當(dāng)我欠她的也好,只能下輩子再還了。”
北堂妖心裡一驚,爲(wèi)什麼要這麼狠心,太底下的女人沒有一個人能把自己的骨肉恨成這個樣子,可是北堂妖卻不知道玉曉青的心都在滴血,她自己的身不由己沒有人能看見,只有自己能知道!
“所以你,在地獄等著我吧!”
匕首落下,北堂妖渾身都沒有一絲的力氣,小四也看著這個畫面,可是卻不能動分毫,“不!”
碰!在小四喊出來的那一刻,地上的密室突然被一股力道震開,兩道身影一閃而出,夜煌閃身來到北堂妖的面前,將人緊緊地?fù)г趹蜒e,黑御也是趕緊就到了小四的面前。
“妖兒,對不起,是我不好!”
夜煌生怕他再來遲一步的話,玉曉青就已經(jīng)得逞了,在下面的時候機(jī)關(guān)忽然被關(guān)上,不管怎麼也打不開,裡面的死屍跟蠱蟲也都涌現(xiàn)出來,“我沒事,只是你在下面沒有什麼事情吧?”
北堂妖很欣慰,自己沒有死,等到夜煌來了,手不由得摸上了一處溼漉漉的血液,心裡大驚,“你受傷了!”趕緊想給他檢查一下身子,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動不了。
夜煌看著她這個樣子,趕緊就將她的手給握住,臉上雖然掛彩,可是卻不能掩飾他的氣質(zhì),不管什麼時候夜煌都是這個樣子,不想讓別人擔(dān)心。
“我沒事的,只不過是下面那些死屍的血而已,你忘了,蠱蟲靠近不了我!”
北堂妖居然忘記了,夜煌身上的異香,就是專門爲(wèi)剋制蠱蟲而生的,下面的東西都靠近不了他的身子,忽然就破譯而笑,居然忘記這個事情了呀!
玉曉青看著兩人卿卿我我的樣子,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在她的面前居然這麼囂張,北堂妖要是不殺的話,她會怎麼活著?
“你們的命的確很大,可是遇上了我,不死也必須殘!”
說著就拿出玉蕭吹響,悠揚(yáng)蠱惑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東陵,北堂妖捂住耳朵,這個聲音十分的刺耳,不知道爲(wèi)什麼她都感覺聽了,渾身都很疼!
玉曉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她知道北堂妖百毒不侵,可是蠱毒這個東西,她在這大陸上敢認(rèn)第二就沒有人敢認(rèn)第一,這可是她最得意的地方。
宮裡安靜的上官瀟忽然變得暴躁,即使是被鏈子鎖著也變得兇殘,幾個暗衛(wèi)看著這個情況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召喚,於是按照夜煌早就吩咐的方法,將寒鐵煉製的牢房給上官瀟準(zhǔn)備了。
宮裡很多的人都聽到這個蕭聲,老頭在韓晨的房間裡喝著茶水,身邊的家寶一臉都是沉默,半響才問了一句,“這是我母親的蕭聲吧?”
老頭子的心裡微微一顫,手上的茶杯也忽然就倒在了桌子上面,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立馬就想化解尷尬,“上面蕭聲,你肯定是最近沒有休息好,所以胡思亂想了,待會韓晨就會醒過來了,等等吧。”
可是這個話卻沒有把家寶的心思給勾回來,都跟玉曉青相處了這麼多年,爲(wèi)她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怎麼可能認(rèn)不出蕭聲是不是她的,“這個蕭,母親從來都不會教我,只會教哥哥,不管我怎麼求著她,她都只是一句話,女子無才便是德。”
心裡涌起一絲涼意,慢慢走到了窗子邊上,看著外面已經(jīng)佈滿烏雲(yún)的天空,她記得玉曉青跟她說的每一句話,什麼女人不能學(xué)那麼多的武功,她會一樣就可以了。
可是自己瞞著她,四處找來了師傅教自己,還去求著上官寒來教自己武功,上官寒本來就是野心極大,雖然教她武功是爲(wèi)了他的復(fù)仇大業(yè),但是那幾年他們過的真的很開心。
唯一一次她有了家人的感覺,即使知道這個機(jī)會不會很長久,但是她已經(jīng)滿足了,“所以,如果韓晨醒來,我寧願他一輩子恨著我,也不願意她知道這麼多的事情,求你答應(yīng)我。”
老頭子立馬就站起來,走到家寶的面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兩人的關(guān)係不能說出來,不然的話估計又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且這個時候玉曉青那邊估計也是進(jìn)行最後的拼搏了。
不管用什麼辦法,都不能讓家寶去冒險,“那邊有夜煌跟北堂妖,你去了也不能幫什麼忙,你還是在這裡看著韓晨把,我去看看就行了!”
這是最好的辦法,自己去看看,讓家寶留在家裡,可是家寶卻搖搖頭,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看了一眼牀上還躺著一動不動的韓晨。
“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選擇,但是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有時候身在其中,真的是身不由己的,這是我最後的一個願望,別讓他知道。”
說完之後人卻消失在了剛剛的位置,老頭子追出去的時候已經(jīng)看不見人了,心裡大驚,也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韓晨,最終還是跑到了大理寺。
裡面的暗衛(wèi)都是夜煌精心安排的,可是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上官瀟給弄出來,別以爲(wèi)他不知道夜煌吧他帶到這裡關(guān)起來,其實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有跟北堂妖說而已。
手裡出現(xiàn)一包藥粉,一咬牙,還是就去了,大理寺中上官瀟被救走,可是夜煌卻是分身乏術(shù),此時的額玉曉青已經(jīng)喚來很多的死屍,而且他們帶的暗衛(wèi)也不多。
大多數(shù)都留在宮裡保護(hù)沐兒,此時的玉曉青已經(jīng)接近了暴走,“你們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今天可是我寒兒的生辰,我其實想等到忌日那天再拿你們的血祭天,看來是要提前了!”
夜煌在一邊保護(hù)著北堂妖,眼神中帶著殺氣,對面的死屍都朝著他們過來,這個時候屋頂上落下大批的暗衛(wèi),“你以爲(wèi)我就沒有安排,對於你這個早就已經(jīng)該死了的女人,本來是該在地獄服刑的!”
夜煌大手一揮,身邊的暗衛(wèi)都上去跟死屍打了起來,玉曉青在背後冷眼看著這一切,嘴角詭異的笑意讓北堂妖看著十分的不安心,這一切都的一切似乎有哪裡出現(xiàn)了問題。
可是卻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微微皺眉,卻怎麼也想不出來,腦子疼的厲害,夜煌以爲(wèi)她是因爲(wèi)被玉曉青打傷了,纔會變成這個樣子的,於是就想把人帶走。
“夜煌,玉曉青最終的目的不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