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兒撲在她懷裡,其實(shí)這些日子來,他都知道北堂妖發(fā)生了什麼,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不說不代表這個小孩子不懂,不是嗎?
“孃親,我沒事的,叔叔對我很好的。”
沐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說了這麼一句話,其實(shí)瀟子楓對他的確是挺好的,什麼事情也沒有強(qiáng)迫他。
可是這個樣子的話,夜煌卻不樂意了,什麼叫做對他挺好的,軟禁哪裡分得出好壞來。
“沐兒,你很不乖哦?”
夜煌走了過來,對著沐兒說了一句話,之後沐兒兔兔舌頭,飛奔上跳上了夜煌的懷抱。
“父皇,你也是最棒的!”
吧唧一口就親上了夜煌的臉頰,一邊還樂呵呵的,看上去真的其樂融融,北堂妖也欣慰,其實(shí)有個這樣的夫君,也是不錯的不是嗎?
但是心裡卻有一個疙瘩始終沒有消散,就是瀟子楓那邊,他說的話一直都在自己的心裡成爲(wèi)了一個疙瘩,始終不能釋懷。
其實(shí)她心裡也是跟瀟子楓想的是一樣的,夜煌是她的夫君,可是現(xiàn)在卻什麼也不記得,這對於誰都有些不公平。
於是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去找瀟子楓!
“妖兒?過來吃飯。”
夜煌沒有看見她眼底的那一抹憂傷,可能是沉浸在喜悅之中不能自拔了,北堂妖應(yīng)了一聲,也過去了。
夜予歌在宮裡大擺宴席,雖然沒有那麼的豪華,沒有宴請文武百官,但是卻依舊很好了。
黑御跟小四也坐在了席間,也算是這見事情很完美地落幕了吧,可是瀟子楓卻覺得他們高興的太早了,北堂妖一定會來找她的!
“瀟,夜涼如水,披件衣服吧?”
一抹白色的影子出現(xiàn)在瀟子楓的身後,拿著一件外衣披在他的身上,若其就在一邊滿意說話,依舊保持著一個動作。
“你這些日子,著實(shí)是委屈了。”
瀟子楓轉(zhuǎn)身,面前赫然出現(xiàn)的人居然是白衣,她沒有死,只不過是瀟子楓安排的一齣戲而已,一出自己感覺非常無聊的戲曲。
“無礙的。”
白衣跟北堂妖長得是一模一樣,但是卻比北堂妖溫柔多了,也許就是因爲(wèi)這個溫柔,瀟子楓纔不稀罕她,少了那股子靈動的意思。
若其微微皺起,卻沒有阻止,而是將自己的視線轉(zhuǎn)移過去了,不想再看這邊的兩人。
那邊的宮宴孩砸進(jìn)行著,夜予歌顯然是喝的有些高了,抱著旁邊的落羽就是一頓的數(shù)落。
“你說你這個女人,除了叫女人之外,渾身上下哪裡有一點(diǎn)長得像個女人,你就不能學(xué)習(xí)一下皇嫂嗎?”
落羽感覺夜予歌一股子的酒氣,卻沒有將他推開,而是在醞釀其他的情緒。
北堂妖在對面就這麼看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夜予歌的性子她現(xiàn)在不明白,所以看著落羽那個快要?dú)⑷说难凵竦拇_有些害怕。
“來吃這個,是你最愛吃的。”
夜煌將一塊紅燒肉夾在了北堂妖的碗裡,北堂妖笑了笑,吃了一口,的確是很好吃,很熟悉的感覺。
“以前...我很喜歡吃這個嗎?”
北堂妖看著碗裡的肉,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這些天,夜煌跟自己說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可是卻一點(diǎn)印象也沒有。
誰知道她心裡是什麼感覺,有一種很彷徨的感覺,以爲(wèi)這樣的話,心裡不舒服!
夜煌沒有什麼在意的,只是溫柔地笑著,“對呀,不要再去想以前了,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夜煌將她的下巴挑起,恍若無人的樣子,在這邊秀起了恩愛,夜予歌在那邊都看待了,能不能注意一下場合,這樣的話,自己狠尷尬的好嗎?
可是北堂妖卻有些臉紅了,這麼帥的一個男人是他的夫君,而且還是那麼的溫柔,心裡的信念一下子就動搖了幾分。
“可是我卻很想知道自己以前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還有我生活的地方,是什麼樣子的。”
一直以來她以爲(wèi)自己一直生活在南安,可是現(xiàn)在卻知道了,她是東陵的人,於是想回去見見自己的父母,哪怕是知道一點(diǎn)也是好的。
夜煌不會讓北堂妖這麼回去的,即使要回去,也要先跟北堂策說一下,不然到時候藍(lán)素是避免不了傷心。
“好,我們明天就回東陵,你說好不好?”
夜煌妥協(xié),即使是這個樣子,她不認(rèn)識自己了,那就一起回東陵去,好好的重新開始也是可以的。
北堂妖笑了笑,卻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遞到了夜煌面前,“慶祝我們再次相逢,喝一杯?”
夜煌看著她手裡的酒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心裡知道她想做什麼,但是卻沒有立即表現(xiàn)出來。
千杯不醉,似乎她依舊是忘記了!
拿過那杯酒一飲而盡,北堂妖笑了,於是拉著夜予歌也在這邊喝起來,夜煌也被北堂妖灌了不少的酒,一桌子的人都被北堂妖灌了酒。
在沒有人看見的桌子底下,北堂妖手裡抹上一些粉末,拿著一罈子的酒,之後就搖晃兩下繼續(xù)給大家倒酒。
拿著酒杯實(shí)在是感覺有些小家子氣了,於是換上大碗來,酒過三巡,天色也已經(jīng)不早,打擊都東倒西歪地趴在桌子上面。
“夜煌?”
北堂妖走到夜煌身邊,搖晃一下他的身子,確定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之後鬆了一口氣,她也不想的,可是自己沒有辦法過了這心裡的疙瘩。
“我答應(yīng)你,天亮之前一定回來,跟你回東陵,重新開始!”
即使再也不會記得對方,但是卻依舊會因爲(wèi)他的一言一行而被吸引了,在俊臉上落下一吻,起身看了看周圍的人,走出了大殿。
不多時,夜煌微微睜開了眼睛,用手撐著自己的額頭,大家也都醒來,“主子,現(xiàn)在怎麼辦?”
黑御來到夜煌的身邊,好像神色有些緊張,剛剛北堂妖給他們下蒙汗藥的時候他們都知道了,可是主子卻讓他們都配合演出。
北堂妖一定是去找瀟子楓了,這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要是不行的話,他們要去吧北堂妖追回來的。
夜予歌也擡起腦袋,“皇嫂下的藥量還真是少,要是以前的她,
我們恐怕就不能再這裡說話咯!”
或許還要慶幸北堂妖已經(jīng)失憶了,而且失憶之後把這個毒術(shù)都給忘記了,蒙汗藥這種低級的毒藥都能拿出來。
夜煌暗自瞪了他一眼,他不說話沒有誰把他當(dāng)做是啞巴的!
“你們?nèi)ジ⒁鈩e讓瀟子楓發(fā)現(xiàn),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出手,不用過問我!”
“是!”
黑御應(yīng)了一聲,帶著小四一起去跟著北堂妖了,不知道現(xiàn)在的瀟子楓到底還想做什麼,必須要跟著她。
夜煌也慢慢站起來,眉宇微微皺起,爲(wèi)什麼她就是那麼想回憶起自己的一切呢?
問自己不是很好嗎?還是她對他沒有什麼信心,原來,她失憶之後自己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明白。
“皇兄,你也不要多想了,我想皇嫂只是因爲(wèi)不想你擔(dān)心,所以纔會自己走的,她不是說了天亮之前會回來的嗎?”
夜予歌看著夜煌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對勁,於是就說了一句,剛剛北堂妖也說了,她會在天亮之前回來的。
那就表示,她沒有要跟瀟子楓走的意思,而是想過去問清楚一件事情。
夜煌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出了門,他不放心北堂妖,瀟子楓現(xiàn)在的情緒是陰晴不定的,哪裡會知道他要做什麼。
北堂妖知道,瀟子楓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自己,早就派了人在宮門口接應(yīng)她的。
“北堂小姐,果然很守信!”
來接她的人居然是若其,而且這個樣子怎麼看都想是在逃亡,什麼叫做守信,自己沒有答應(yīng)瀟子楓任何的事情。
“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你不要隨便亂說話,帶我去見瀟子楓!”
北堂妖不想跟瀟子楓再牽扯上什麼問題,只是因爲(wèi)想知道自己的過去,僅此而已。
若其沒有再說話,而是讓北堂妖上了一輛馬車,對於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來講,幸好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馬車在這裡。
黑御跟小四一直看著北堂妖上了馬車,而且想追過去,可是若其卻感覺到了一點(diǎn)的不同尋常,即使是黑御他們掩飾的再好,也是感覺到了。
微微周滅,“你們先走。”吩咐了一聲,於是就帶著幾個白衣男子站在了原地,馬車飛奔離去。
“怎麼辦?”
小四看著若其不走,馬車卻走了,要是這個樣子的話,他們是過不去的。
黑御也是有些煩躁,若其也的確是個武功不低的人,這麼快就能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你網(wǎng)那邊去追,我在這裡擋著。”
小四看了看那邊的幾個人,於是答應(yīng)了,直接消失在原地,若其突然就轉(zhuǎn)過身子看著黑御所在的方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既然來了就出來,你的主子沒有交過你,做事不能藏頭露尾嗎?”
若其的語氣非常的不爽,而且?guī)е唤z絲的睥睨之氣,壓根就看黑御不順眼的樣子。
黑御也沒有再躲,嗖的一下就消失在原地,“我的主子自然是沒有交過我這些,只是你的主子,的確是在爲(wèi)你著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