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冰坦然坐在了對面,看著那生堂堂主隨意的開口。還真的就是當(dāng)做對方是自己來的感覺了。而那生堂堂主在聽到聶冰這麼一說的時候,頓時著急起來。
他可不是主動要來的,哪裡知道要說什麼。
而看著聶冰這麼坦然的坐在哪裡,可不就是等著他開口說呢麼。
心中頓時著急起來,開玩笑,由著聶冰的性子,怎麼可能容許別人如此的洗刷他。若是這個時候不能說出個什麼來,怕是就真的是離死不遠(yuǎn)了。
“屬下……屬下……屬下覺得,門派不應(yīng)該繼續(xù)這樣下去了!”
額頭上冒出了一陣細(xì)汗,對於聶冰這種幾乎是無理取鬧的問題,好在他最終還是找出了一藉口。
很多的時候,一個人要堅持的並不是因爲(wèi)別的原因,而單單面前的困難就已經(jīng)足夠嚇人。
“哦?那你覺得,當(dāng)下生死門該如何發(fā)展呢?”
對於這人的問題聶冰明顯是非常的感興趣,輕輕動了下眼皮,對於生堂堂主的話提出質(zhì)疑。
“屬下認(rèn)爲(wèi),應(yīng)該讓李堂主再施展一下陣法的威力,好讓外面的人能夠真正做到卻步。”
屋內(nèi)的氣氛忽然下降了幾度,而傻傻的那生堂堂主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說到讓聶冰生氣的問題了。
說是生氣,但是聶冰卻也明白,他最大的問題還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而李詔兒的問題,卻沒有人知道出現(xiàn)在哪裡。從李詔兒的問題一出現(xiàn),他聶冰就沒有什麼應(yīng)對的措施。
有些事情就是如此,你看著很簡單、很完美。但偏偏就是找不到根本的原因。
而那些真正能夠找到原因的人,卻根本就不屑於告訴你原因。或者、根本就無法過來告訴你原因。
“你說的沒錯,我也正有此意。”
點了點頭,聶冰對於這人的話還是非常認(rèn)同的。同樣、他也明白,根本就沒有什麼是比現(xiàn)在這些個圍在自己家門口的人更加重要的了。
聶冰點了點頭,對於這堂主的話他是表示非常的認(rèn)同。同樣的,對於這人的想法,他也是很贊同。
“那門主,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生堂堂主可沒有想到i自己隨便一說就說到了聶冰的心裡。不過對於聶冰點頭,他還是非常欣喜的。
能夠得到自己的門主認(rèn)同,這無疑是一個好的開頭。
“嗯,回去讓生堂全部備戰(zhàn),李堂主的陣法暫時不能用,我們也應(yīng)該讓那些人知道一下、生死門的真正可怕之處了。”
單單憑藉著一個人的能力去改變和努力,明顯是非常難的,若是想要真正的讓敵人害怕。自然是要從她的新理論擊潰她。
而最好的辦法,不是李詔兒的陣法,而只是讓一個鮮活的生命徹底煙消雲(yún)散。
沒看到鮮血,任何人都不會想象到那一份恐懼。同樣的、若是想要一個人忘記那恐懼,也只有從鮮血當(dāng)中找到。
除了染血,再無它路。
而除此之外,最大的一個原因,便是此時的李詔兒根本就爬不起來,不能夠施展陣法。
“是!”
領(lǐng)了命令離開,那堂主卻米有看到聶冰眼底閃過的一抹懷疑。
是對那生堂堂主的懷疑,而並非是對自己的懷疑。和上了手裡的書本,聶冰低頭看了一眼上面的那幾個大字,半晌、終於是慢慢的嘆了口氣。
“詔兒,爲(wèi)何現(xiàn)在你都不跟我收回去呢……”
喃喃開口,然而這屋子裡卻沒有任何的其他人。就算是有其他的人,怕是也不會明白聶冰現(xiàn)在所說的問題。
“好你個李詔兒,都快死了竟然還能讓聶冰如此偏單寵愛,既然如此、我便不再給你一絲的機(jī)會!”
曼莎一路小跑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悄悄繞了個彎,跟著聶冰一同將李詔兒的身體送回去纔算。
既然是聶冰如此在意她李詔兒,而李詔兒又是昏迷的狀態(tài),那曼莎最好下手的機(jī)會,自然也就是李詔兒了。心中一時之間閃過過無數(shù)的話,有暮澤宇的,也有聶冰的、當(dāng)她遙遙看著李詔兒安靜的躺在牀上的時候、卻又猶豫了。
李詔兒知道自己將面臨無數(shù)的問題,同樣、她也明白自己在這個時候是沒有選擇的餘地的。
不能殺、不能碰,不然她曼莎必定是第一個死無葬身之地。而李詔兒,到底是否會有事還都說不準(zhǔn)。被這麼多人所保護(hù)的李詔兒,她曼莎就算想動,也得好好考慮考慮。
“不能殺、不能動、好!好好好!”
一連說了幾個好字,曼莎雙目充滿了憤怒看著李詔兒。
而此時的李詔兒,正在一心一意的闖著眼前的幻境。雖然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夠讓她去突破闖過,但是李詔兒本人卻是沒有一點的灰心,既然是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這樣的問題,那麼就一定會有解決的方法的。
而那解決的方法是否完美,明顯是要看李詔兒自己的能力的。
仔細(xì)的看著周圍的所有氣息,李詔兒不著急去探索,反而是一點點的感受著周圍的氣息。近日按這惡搞地方看上去如此之大,那麼就讓她李詔兒一點點的摸索好了,她還不相信,有什麼是她李詔兒做不到的事情。
同樣,這如意的精髓同樣也不相信,她李詔兒這麼的就能夠破了第二個幻境。
“門主、不好了。不好了!”
聶冰正在專心佈置局面,思考該如何一句拿下外面那些試圖搶奪《遮蔽塵緣》的人,不想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衝了進(jìn)來,大呼小叫,一副非常著急的樣子。
“怎麼了?”
聶冰懶懶的擡頭,保持著一如既往的風(fēng)度,冷靜睿智。
“李堂主她、她、她要殺了曼莎。”
一開始曼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叫她曼莎姑娘的,但當(dāng)她跟聶冰要了一個身份的時候,正是加入了生死門,也就沒有人繼續(xù)叫她姑娘了。
既然熟悉了,大家自然是用名字稱呼彼此。
“什麼、詔兒要殺了曼莎?”
聶冰可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消息,更是沒有想到李詔兒這個時候竟然會醒過來。
雖然他聶冰點的穴位正常時候李詔兒也能醒過來,但是這麼多天下來,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了這種狀況。
“在哪裡?快帶我去!”
心中忽然著急,雖然不知道李詔兒委會什麼會有這樣反常的舉動,但既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那麼無疑,他就需要去面對。而怎麼面對,自然是聶冰此時最爲(wèi)重要的一件事情。
而同樣的,在聶冰的頭腦當(dāng)中,迅速的劃過了一個大大的問號、詔兒、爲(wèi)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選擇去殺掉曼莎?
爲(wèi)什麼?他聶冰不知道,李詔兒已經(jīng)瘋狂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但還是第一次,在這個時間段活躍、並且如此具有針對性的去攻擊一個人、莫非、是曼莎做了什麼惹毛她的事情了?
聶冰心裡七上八下,自打他不如江湖以來,除了當(dāng)初曼莎出現(xiàn)問題,讓所有人都以爲(wèi)她死了的時候,還從來沒有這麼亂過。
“我殺了你!”
聶冰心裡亂七八糟的思考著,腳上沒有停歇,不過一會便就來到了事發(fā)現(xiàn)場。
人還沒有靠近,就已經(jīng)聽到了李詔兒低啞的嘶吼一聲,語氣中帶著憤怒。竟然還真的像是要要人命的樣子。
聶冰此時哪裡還能安穩(wěn)不動了。順著聲音衝過去,一眼便看到了正將曼莎壓在身下暴打的李詔兒。
殺了你?聶冰可是非常清楚如何殺掉一個人,而按照李詔兒現(xiàn)在的能力,若是想要殺掉曼莎,明顯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李詔兒的身體素質(zhì)都是超出常人很多倍,而曼莎,卻是什麼都不會的一個丫頭。
是啊,準(zhǔn)確來說,曼莎真的是什麼也不會的。非但一點的能力沒有,最多的反而是給別人找事情。聶冰始終留著她,爲(wèi)的也不過就是當(dāng)初的那一份情誼。
“詔兒,你做什麼!”
施展輕功不過眨眼間就來到了李詔兒的面前,輕易的捉住了李詔兒的小手,對於李詔兒的每一個舉動、動仔細(xì)的看在眼裡。
而李詔兒此時卻彷彿是殺紅了眼,看也不看聶冰。手上使著蠻勁掙扎,想要解開聶冰的限制。
然而,憑著現(xiàn)在她的能力明顯是解不開的。著急的掙扎,被李詔兒壓在身下的曼莎卻是更加著急。
她是想要讓捏冰看到這一切,可卻又不想讓自己吃太多的苦頭。
然而她曼莎明顯是沒有掌握好那個度,看著此時李詔兒完全掙脫不開聶冰的禁錮,曼莎心裡萬分的著急。要是這一次沒有什麼效果,她豈不是白折騰了。
心中當(dāng)下一橫,既然李詔兒掙脫不開,倒不如就讓她來幫李詔兒掙脫!
幫李詔兒?曼莎要怎麼幫?這個時候坐起來抓著聶冰的手說你別抓著她了,讓她李詔兒來打我吧,明顯是不可能的。
“門主、門主……不要動氣……”
躺在李詔兒的身下弱弱的開口,曼莎在這個時候無疑是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哦?你不怕詔兒打你?”
聶冰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曼莎竟然會幫李詔兒說話。仔細(xì)一看李詔兒還當(dāng)真沒有打傷她哪裡,雖然叫囂著要殺了她,卻也沒讓她吃到什麼苦頭。
而聶冰又哪裡知道曼莎心裡的算計呢,發(fā)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曼莎的心思,可真的不是一個聶冰能夠看出來的。
這麼一個丫頭的心思,不過是簡單的算計,就已經(jīng)足夠讓很多的人心底發(fā)寒。
“我怕,但我知道,李堂主的心裡一定不是這樣想的,或許,她又什麼誤會也說不定……”
小心翼翼的開口,仔細(xì)的觀察著聶冰的神色,但是卻也同樣小心的控制著李詔兒的身體,只要聶冰一鬆開李詔兒,那麼她勢必是要讓李詔兒下死手的。
雖然曼莎的心理也害怕,但是在這個時候,想要徹底的解決掉李詔兒,又怎麼可能容忍放縱自己的害怕呢。
男人們在成大事的時候,從來都不拘束小節(jié),對於自己的痛苦也從來都不會在意。而女人之所以不能成就大事,最重要的原因,也不過就是因爲(wèi)女子天生的嬌貴。
怕這個、怕那個,這裡會疼、哪裡會痛,若是一直如此,又怎麼可能真正的有所進(jìn)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