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的臉色陰沉的彷彿要滴出血來,他沉聲喝道:“秋月無!你到底想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秋虹長老已經跟我有協議,星炮陣地不會派遣刑堂弟子監督嗎?難道他說話就和放屁一樣嗎?”
秋月無俏臉一寒,遲烈火差點沒噁心的吐出來,秋月無雖然是一個俊美的男子,但是做出如此女性化的動作來,依然讓他有種想吐的感覺。但是現在秋月無畢竟是在幫助自己,自己還是要給他一點面子,勉強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血戰師兄!請注意你的言辭!”秋月無冷冷地道:“雲荒盟規定,刑堂弟子有權利對雲荒盟屬下任何一個堂口有監督的權利,莫說火烈有正兒八經的調遣令牌,就算是沒有,他也有權利隨時進入星炮陣地!你這樣做,是對我們刑堂極度的藐視!”
血戰冷冷地哼了一聲:“藐視?秋月無,星炮乃是我們雲荒盟駐守海城最佳的利器,駱雲山大人在之前曾經交代給我,要讓我死守星炮陣地,所以,我一定會按照駱雲山副盟主的命令,絕對不會讓任何閒雜人等靠近的,不然的話,敵人的探子一旦來到,星炮的數據給泄露出去,後果絕對不是你我可以擔當的。”
秋月無哈哈一笑:“笑話!那你這是在懷疑我們刑堂的弟子了?我告訴你!如果論忠誠度的話,我們刑堂的人都是經過千挑萬選找出來的好苗子,絕對比你們那個寒露堂要強橫了許多!”
看著兩人逐漸爭吵起來,遲烈火識趣地往側面退開。眼前總算時出現轉機了,雖然不知道秋月無到底能不能說服血戰,但是起碼出現了轉機,也許他們很的能進入星炮陣地也說不準。
“我不是懷疑你們的忠誠度!”血戰憤怒的咆哮,他簡直是恨得牙癢癢了,如果不是因爲秋月無是秋虹的嫡孫,而且秋月無的修爲並不比自己差多少,他早就撲過去把秋月無給撕成碎片了。
“秋月無,就算有你替他們說話,我也只是一句話:想進入星炮陣地?沒門!”
雙方暫時在這裡僵持住了,星炮依然在有一搭沒一搭的發射著,外面的喊殺聲似乎也逐漸小了下去。想來是因爲衍星議會見裡面遲遲沒有信號發出來,所以暫緩了攻擊頻率。遲烈火擔憂地擡起頭來往主戰場的方向看了看,發現剛纔還在拼死爭鬥的星符光芒已經減少了很多,那些星炮也大部分都停了下來。
事不宜遲!如果再拖下去的話,金層林在外面的攻擊頻率減慢,將來會更加難以攻破海城。但是現在如果動手的話,恐怕秋月無和血戰會立刻放棄自己內部的嫌隙,集體對自己展開剿殺。
動手?還是不動手?這個想法在遲烈火心中糾結個不停。但是始終拿不下結論。旁邊的於紫月和克林納焦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但是他們兩個卻不敢說話。在雲荒盟刑堂之中,等級制度特別森嚴,如果沒有得到上面的允許就妄自發言,嚴重的話就會被冠上不尊師長的罪名,兩人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觸秋無月的黴頭。
遲烈火緊緊握著手
中的長刀,手指都因爲用力過度都變得發白了。他希望秋無月和血戰因爲這點小事打起來,如果打起來的話,他們就有藉口強行登上城頭,進入星炮陣地。但是雲荒盟內部似乎管理的非常嚴格,血戰和秋無月雖然怒氣沖天,但是不管爭吵的多麼厲害,都沒有動手開打的意思。
他不知道的是,衍星議會跟雲荒盟的機構有著本質的不同。衍星議會是一個鬆散的議會式結構,沒有那些森嚴的管理制度。所以當初的金吾崖敢跟林嶽決鬥。但是雲荒盟卻管理的十分森嚴,如果兩人想要私下決鬥,必須要通過師門長輩的允許。否則的話,決鬥的兩個人都要受到十分嚴厲的處罰。如果當初金吾崖和林嶽的行爲放在雲荒盟的話,恐怕就不是一百鞭子的懲罰了。
雲荒盟刑堂和寒露堂是雲荒盟最重要的兩個堂口。刑堂主管雲荒盟一切弟子的處罰,而寒露堂則是凌駕於諸多堂口之上。這兩個堂口是僅次於雲荒盟核心弟子。所以,作爲最重要的兩個堂口,刑堂和寒露堂不可避免的爆發出了自己的利益衝突。
秋無月依然是一副淡淡的神色,他的衣衫光鮮就猶如一個富家子弟一樣。但是他的身上已經散發出來了淡淡的殺氣。這代表他對血戰已經起了殺心。星炮陣地是雲荒盟最重要的大殺器,但是一直掌握在寒露堂的手中,刑堂根本就插入不進去。這件事是讓刑堂十分惱火。刑堂的人礙於寒露堂堂主鰲遜的威名,只能暫時退讓。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親近寒露堂的駱雲山盟主已經消失好長時間了,雖然普通弟子並不知道駱雲山到底去哪了,但是作爲刑堂的高級執事,秋無月當然知道駱雲山是奉雲荒盟核心長老的命令去執行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務了。這件任務秋無月並不知道,但是他們可以確定的是,駱雲山如果完成任務歸來之後,在雲荒盟的地位則更加高了一層,這是讓刑堂不能讓忍受的。他們必須要想辦法壓制寒露堂和親近寒露堂的駱雲山。刑堂如果不趁著現在在星炮陣地上插上一手,等駱雲山歸來之後,恐怕就更沒有機會了。
所以秋無月雖然不敢動手,但是卻依然不肯後退。他渾身散發著森然的殺氣,凜然喝道:“血戰師兄!刑堂弟子監督各處戰場,是雲荒盟歷代定下的規矩,寒露堂拒絕刑堂弟子的監督,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難道你們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血戰冷笑道:“戰爭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寒露堂去做就好了,刑堂的人你們只需要把那些歸順我們的傢伙看管好就可以。說句實在話,哼哼,刑堂的弟子仗著自己有點小權利,就對我們的計劃指手畫腳,老子討厭你們這羣不敢上戰場,只敢在背後算計自己人的傢伙。我說過,只要老子還在這裡,就不會允許你們登上海城城頭一步!”
氣氛越來越緊張了,因爲遲烈火的原因,事情已經不再是遲烈火被拒絕登上星炮陣地了,這已經演變成寒露堂和刑堂兩個堂口之間的嫌隙了。秋無月如果在這個時候退縮,那麼刑堂恐怕以後就在寒露堂面
前再也擡不起頭來,對於高傲的秋無月,還不如殺掉他比較爽快。
“火烈!拿著你的令牌!登上城頭!我倒要看看到底誰敢阻攔你!”
遲烈火大喜過望,他一直等的就是這句話,只要你秋無月敢出頭,老子我當然敢這樣做了。他大喝道:“弟兄們!跟我來!”
五十名職業者殺氣騰騰地朝星炮陣地上走去,那氣勢簡直不像是走進自己家的陣地,反而像是奔向戰場。不過也無所謂了對遲烈火和他身後的五十名職業者來說,前面的確是戰場,而且是生死攸關的,關係到兩個大陸未來命運的戰場。
血戰勃然大怒:“寒露堂弟子聽令!誰敢向前一步!格殺勿論!”
數百個寒露堂弟子齊刷刷地站出來,他們臉上帶著殺氣,瞬間將遲烈火和秋無月等人包圍起來。
秋無月大喝道:“血戰!你敢對他們動手?他們手中有刑堂令牌,如果他們中有一個人死亡,你就等待盟主大人的懲罰吧!到時候別說你只是鰲遜的弟子,就算你是駱家的直系,也不能逃脫盟主大人的懲罰!你有本事,就動他們一下試試!”
通往城頭的街道里,兩撥人馬劍拔弩張,隨時都可以打起來。遲烈火沉住了氣,想看看血戰到底敢不敢動手。他保證,只要血戰敢動手,自己就立刻抽出自己的烈火刀,一刀將血戰砍死。反正在這附近,只有血戰和秋無月兩個人有十三級的修爲,其他人不足一曬。
血戰牙齒裡透露著一絲冷氣,他沉聲道:“秋無月,你可要想好了,星炮陣地是駱雲山大人親自交代我守護的,沒有駱雲山大人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登上星炮陣地一步,違者格殺勿論。這件事情就算是說道上級處,老子也不擔心任何處罰。倒是你,讓這些修爲達到十一級甚至更高的職業者進入星炮陣地,到底安著什麼樣的心?”
秋無月原本並沒有注意到遲烈火和他的一些手下們。他只是看到了遲烈火手中的令牌,便認定了他們是刑堂的弟子。這下血戰一提醒,他扭頭看了遲烈火和他的手下們,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這五十名職業者雖然不多,但是看上去精神飽滿,殺氣沖天。最重要的是他們的修爲,他們竟然都有十一級的修爲。有十幾個人甚至達到了十二級。這讓他詫異異常,刑堂什麼時候忽然多了這麼一批高手?五十名十一級的職業者,就算是在刑堂之中,如果不是刻意要聚集這麼多高手執行任務,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麼多十一級的高手聚集起來。
秋無月陡然喝道:“火烈!報上你的編號!你們到底是屬於哪位長老手下的?手中的令牌給我!”
遲烈火雙眼殺氣畢露,眼見對方對自己起了疑心,現在這種情況下,只能強行登上星炮陣地了。他手腕一翻,驟然亮出自己火紅色的長刀,厲聲喝道:“動手!”
他話音還沒落下,身子便化成一道紅色的光芒,朝著血戰狠狠地撲了過去,與此同時,於紫月也化成一道紫芒,瞬間朝秋無月籠罩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