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穿越之前,是衣食無憂且略富裕的黃金單身,沒人催婚,沒有生存壓力,不會吃了上頓沒下頓。
穿越過來之後,她覺得,人生好苦啊。在王府,經常吃不上好飯,一天上下全靠自己打點,在皇宮,動不動就要下跪,不敢多說話,說錯了可能會被砍腦袋,雖然皇帝一次都沒說要她腦袋。
她重新開始學習生存之道,她儘量誰都不得罪,但是她還是沒辦法事事順心。
比如王爺舊愛都回來了,王爺對她身體還是貪戀。
此時給武惠妃守靈的三年之期還未滿,王爺給武惠妃守靈的時候,心情沉重,他失去了父皇的疼愛,失去皇妃的庇護,他一手推開了最愛他的楊玉環,他在皇妃面前,哭得昏天搶地,只是爲了他自己。
這時,顧卿邊跪著守靈,邊吃皇帝賜的點心,此時她吃飽了,她已經逐漸習慣了動不動就跪的模式,雖然這朝代、這皇帝沒強求她,但是她比別人更嚴格要求自己,畢竟跪的禮儀不卑微,只是虔誠,萬一說錯,腦袋安全。所以這每日守靈,顧卿一天到晚都跪著,她腿也不麻了。或者說,就算麻,也不那麼難受了。活著就好,有的吃就甜甜的。
王爺逐漸知道了假玉環之前對皇妃的無微不至的照料,他堅硬的心,開始融化了,他開始想假玉環被伺兒重新找回來之後的各種好……他想……
“環兒……我們重歸於好可以麼?”
顧卿此時正爲皇妃祈福,過幾日,皇妃就要下葬了,再守靈就要對著一個土丘守了。
伺兒拍了拍正在發呆的“玉環”。
“爹和你說,要和好。”
“王爺……這?”假玉環不知道要不要拒絕王爺,畢竟還沒和離,在古代,夫是妻的天,不能拒絕的,但是王爺的種種表現,假玉環不敢再法動心。但是如果不小心改變了歷史,假玉環可承擔不了責任的……
假玉環笑了笑:“王爺……咱這是在母妃靈堂,說這個,不大好吧?"
“有啥不好?我,李清在母妃靈前發誓,此生此世,娶你兩個愛你兩個。”
“哎呦,好酸啊。”伺兒不忘皇妃交給他撮合王爺和王妃的使命,繼續添油加醋。
王爺往玉環邊上湊了湊,伸手抱住玉環的腰,想要親熱起來。這次,王爺變得溫柔、和順的多了。
顧卿害怕改變歷史,不敢動,但是也各種想逃離。
“咳咳,好一個逍遙的王爺啊,在你母妃靈位前,你在幹什麼?”
皇帝突然視察經過,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王爺嚇得一激靈,放開抱住玉環的手,轉身面向皇帝,磕頭如搗蒜,雙手也極爲虔誠的做著手勢,手心朝上,朝拜起來,卑如敬佛。
“父皇……兒臣……不敢了。”
顧卿看到皇帝來“救場”,非常開心,嘴角向上一揚:“環兒參見陛下。王爺……情非得已,您不必怪罪。”
“好一個情非得已,也不分分場合。"皇帝見王爺已經嚇尿了,就轉身去拜武惠妃。
“愛妃……你給我留下一個‘好兒子’啊!”
王爺看著父皇不再責備,色心又起,心想過幾日,等安頓了皇妃,就可以重新和玉環,重歸於好了。
人生好苦,玉環,你是我的糖……
伺兒,王爺,皇帝都望向“玉環”。
玉環被盯毛了,不知所措,也轉身向皇妃拜去。
王爺可不是能耐得住性情的人,他見皇帝並無賜婚意思,又同意了之前他提的和假玉環和離,他突然慌了。
這空檔期怎麼辦?思來想去無解,那就找家酒樓尋歡作樂去吧。
王爺喜歡用眼睛看,皇帝是用心看的。皇帝早就猜出穿越過來的顧卿不是玉環,顧卿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不認識族兄,不懂得宮中禮儀,不懂得如何討好別人,明明付出了很多,卻只是爲了保住那個嬌小、可愛的腦袋。
所以皇帝安排伺兒陪伴在旁,不讓玉環餓著了。畢竟爲了照顧皇妃,她自己經常顧不上吃飯。
皇帝一想起顧卿,會嘴角上揚,不自覺笑出來,讓那些看慣他冷麪無情的暗衛都嚇得直哆嗦,以爲他又要殺人了。
皇帝這邊,因爲武惠妃去世一直萎靡不振,朝廷上下大小事多積如山,爲了讓皇帝重新振奮精神處理國事——
有人舉薦皇帝納楊玉環爲妃,因爲看著玉環年少無知,對權力並不在意。
一石激起千層浪,剛剛有人提議,就有人開始反對,也不管當事人皇帝和玉環本人怎麼想,八卦就傳開了。
還在武惠妃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時,武惠妃越來越擔心皇帝以後會萎靡不振,所以拜託玉環幫忙照顧皇帝,玉環本不擔心武惠妃病情加重,就是隨口答應了。但沒想到,武惠妃爲了兒子,居然做出三殺皇子的舉動,她也竟然因爲慚愧讓病情加重,加速死亡了。
這邊楊家人本和李家人有仇,皇帝納新妃的話題剛炒起來,楊家人自己也亂了,有人開始傳假玉環將成爲禍國殃民的妖媚。
而假玉環,顧卿穿越之前是個母胎單身,很少留意感情的事。
不久之後,假玉環顧卿就在皇帝身邊,成爲了侍女。
皇帝之前狎褻官女子,只要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也不必去什麼酒樓尋歡。但是,自從失去了武惠妃,皇帝早就沒了興致。
武惠妃對假玉環講了很多皇帝的故事,假玉環也是每日擔心腦袋在不在的主,所以膽大心細,不多做什麼,也不多錯。
皇帝不比王爺,是晚上用功,白日荒廢,畢竟當這麼多年的皇帝,拿捏人心很有一套。
他對韋氏家族委以重任,只是爲了放一些權力出去,以後幫襯王爺。
某日,假玉環在皇帝寢室打掃屋子打掃的很乾淨,趁皇帝還沒回來,隨便在一個紫檀椅子上坐了下來。她單手扶著額頭,睡著了。
皇帝下了朝,因太子之爭又鬧得沸沸揚揚,他心頭堵得慌,急忙忙回來找假玉環散散心。
皇帝回來的急,還無人通報,也沒吵到玉環休息。皇帝就趴在紫檀桌子的另一面,坐在另一個紫檀椅子上,斜眼看著玉環休息。
玉環此刻穿的衣服,也露出了香肩,就是武惠妃嫌棄妖媚那樣,皇帝不忍去偷看,拿了一方手帕,蓋了過去。
假玉環驚醒。
最近假玉環學會隨機應變,她見皇帝並無意打擾她,她簡單屈膝施禮:“陛下,我……有點困。”
“無礙,你睡吧。”
皇帝聲音突然很洪亮。
玉環來了興致,雙手托住下巴,倚在紫檀桌子上,問道:“陛下,現在到底是什麼朝代?”
“哎,朕說了多少遍了,你就是記不住,唐!”
“糖?我想想,就是甜甜的那個糖?”
“噗,怪不得你記不住,你大概是按吃食記的吧?甜——朝?”
“不是麼?我初遇陛下,陛下就給我各種點心,很甜很甜的。我以爲這個朝代就是——美食國。”
“也就你這麼想。我大唐盛世,幾代傳承,哪個皇帝做得安穩?都是腥風血雨爭來的天下,一點都不甜。就說朕的愛妃們……幾乎都是爲了權衡利弊留下的。喜歡誰,不喜歡誰,朕做不得主。”皇帝又有些想武惠妃了。
“那陛下,您愛到心甜的那個,就不要錯過啊。”
皇帝看了看眼前天真無邪的玉環,心裡突然覺得歡喜、齁甜。
但是人家畢竟是小孩子,而且——
皇帝雖然不介意人妻,但是她畢竟曾經是他兒媳婦。
雖然顧卿可能和王爺本無感情,但是明面上也過意不去。
皇帝點了點頭,倚在紫檀長椅上,打起了鼾。
玉環也毫不介意,在一旁也繼續扶著額頭,睡了起來。
空氣異常安靜。
若說王爺現在花心,是因爲還年輕,男人本性還沒浪夠。
那個皇帝現在花不起來心,一是因爲對武惠妃刻骨銘心,曾經滄海難爲水。二是因爲看遍了風景,都覺得厭煩了,也沒有了興致。
所以很多人所說,成爲男人最後的一個女人,也挺難熬的。
這時候的皇帝唐玄宗,已經年過半百了。多少人能熬得住這個年齡,又有多少人能接受老夫少妻呢。
皇帝睡夢中,玉環的影子揮之不去,甚至……他能在夢裡感覺他與玉環魚水之歡,歡樂無比。
“愛到心甜的那個,就不要錯過。”也就小孩子會說這種話,她懂什麼愛麼?她愛過誰麼?
皇帝想著那兩次玉環的驚鴻舞蹈,簡直太驚豔,他竟然突然發覺,他愛上眼前這個靈氣女子了。
當想得越來越多得時候,皇帝突然有了奇怪的小心思,有幾次他撞見王爺和玉環要親熱,假玉環“欲拒還迎”,難道這小丫頭喜歡過那個小子?
這幾日,皇帝本無狎褻之心,但是想試探玉環會不會吃醋,於是他猛得起身,喚來管事隨從,隨便點了一個妃妾準備去哪裡過夜,他有意在玉環面前表示,這個妃妾是讓他愛到心甜的人。
玉環這些日子裡,熟悉了皇帝呼來喚去的安排,自以爲混好這些,就能在這裡立足了。
玉環眼前所能見的帥哥很多,但是皇帝管的嚴,誰也不讓看。
這下皇帝終於放開她自己,去狎褻妃妾,玉環先是深呼一口氣,感覺又有時間花心賞帥哥了,而後又有些落寞,皇帝居然開始不重視她了。
玉環視力極好,早知道幾個藏在深處的暗衛躲在哪裡,待皇帝離開他去找了別人,她眼見得暗衛也跟著離開,哎,暗衛帥哥也不能“欣賞”了,玉環好生心焦。
玉環不知道,這種“愛而不見,搔首踟躕”的感覺,就叫心動。
玉環跪別皇帝,看著他身影漸漸遠去,再看看這個寢室已經被打掃的非常乾淨了——玉環無事可做,便決心去找伺兒一起去玩——撲蝴蝶。
伺兒這幾年長大一些了,也被皇帝訓練成暗衛,用來保護自己。
伺兒還記得和皇帝的約定,要以命保護玉環。
玉環的心態一直沒長大,伺兒卻長大了。
玉環與伺兒本差不了幾歲,這一長大,伺兒對玉環也有了男女愛慕之心。玉環又找伺兒來玩,伺兒心跳有些亂——
他好想不做玉環的兒子,他想娶玉環成家。
皇帝來到柳婕妤宮裡,柳婕妤大喜過望,她給皇帝準備了各種水果點心。
皇帝覺得被討好,十分煩悶,於是推開窗戶往外面看去。
這時候,伺兒和玉環正撲蝴蝶玩樂,好不開心。
皇帝想著玉環喜歡吃。他看到果盤點心就想到玉環,沒想到玉環對他毫不在意。
皇帝關上窗戶,看著柳婕妤已經關好門,露出香肩慵懶倚在牀邊,一副等待親暱的樣子,又生了嫌隙——
他與柳婕妤只有初見時歡喜,後來再無親暱。
這皇帝是突然爲了氣玉環纔來的,根本沒興致去狎褻,也罷——談談心吧。
皇帝扶起柳婕妤,和她聊起宮中煩事,柳婕妤勸解道:“皇帝有那麼多大臣可以排憂解難,奴家不懂國事,只陪陛下散心就好了。”
柳婕妤又自己褪下外衣,依偎在皇帝身上。
皇帝越發覺得無趣,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皇帝越想玉環和伺兒撲蝴蝶越氣,心頭一算,玉環給武惠妃守孝期滿,該和王爺和離了。
皇帝又宣旨:“楊氏女子,玉環,侍奉不周,行爲不檢,守孝期滿,允壽王之求,責令和離,是日即譴去爲竇太后祈福,出家爲女道士,道號‘太真’”。
玉環得到旨意,哭笑不得——這——又要鬧哪出?
玉環接到旨意,哭笑不得。在4042年,她吃穿不愁,根本沒有生存壓力,小日子過得很滋潤。這到了唐朝,她處處要爲生存焦躁。
在皇宮雖然吃喝不愁,但是命在皇帝手上被捏得死死的……
每天能做點啥,不能做點啥,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但是玉環不是普通人,很快適應了晨鐘暮鼓的生活。
唐朝,是女性地位提升的朝代,也是詩歌璀璨的朝代,像王維、李白,都曾借訪道士爲由,求取功名。
玉環剛住進來道觀,尚有些頑皮,皇帝擔心玉環無趣,特許樂師、伺兒時常去陪伴她。玉環不知道“獲罪”緣由,只落得個自在,伺兒瞭解了,這是皇帝第二次原諒了伺兒的“無禮”,伺兒也不敢再動歪心思,只一心把玉環當母親看待。
道觀也有自己的節日,是日正值某年八月初一,是道家許真君聖誕,許真君是晉代著名道家人物,姓許名遜,字敬之,此日道觀慶祝異常隆重。而次日八月初二,正是唐玄宗誕辰,朝廷上下也會燈火通明、大赦天下。
玉環自到了道觀,雖奉旨做的戴發道士,道袍也和旁人無兩樣,但是臉色姣好,天生麗質,在衆人堆裡也十分扎眼。許真君聖誕,道堂除了基本的坐禪、聽道等閒事,也有短暫時間允許道士換個輕便裝,自由活動。
李樂師趁機趕來找玉環談談心,身穿了一身青綠色的寬袍。衣服上沒有任何裝飾,但由於樂師身材極好,襯托著謙謙君子模樣,也十分有趣。
“玉環,近來可好?”樂師許久未見玉環,多少有些生疏。
“哥哥,玉環這廂有禮了。”玉環拱手施禮,顯得故意疏遠。
“環環,我答應你,有你在,我不會做傻事的。”樂師以爲玉環介意之前刺殺皇帝的事。
“哥哥,玉環知道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對我隱瞞了什麼,但是哥哥對我的各種照顧,玉環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玉環,我又新譜了一個曲子,叫‘羽衣霓裳’你要不要看看這個曲子怎麼排練成舞蹈比較好?”
“這是道觀……我怎麼好?”
“無礙的,今日許真君聖誕,道觀管的鬆些,我來見你,也是授意於陛下。”
“好,那,你先彈奏給我聽。”
說罷,樂師和玉環找了一處空曠的地方,樂師席地而坐,拿出綁在身後的古琴,彈奏起來。
這裡隔著假山、傍著假山有清流急湍的小瀑布,外面隔了很遠不見有人往來,果然既隱蔽、又清雅。
玉環聽著曲,看著人,又不免泛起花心,樂師眉頭一皺,高冷之氣泛出,眉頭一舒,溫潤如玉,琴聲變協豐富,讓人不會煩悶。
“好好好,果然好曲,就是如果曲子還有詩來伴奏,就好了。”說話間,不知道從哪蹦出來一個身材清瘦、面骨瘦削,文質彬彬的放蕩公子哥。
“你是?”樂師按下琴絃,沒繼續彈。擡眸問道。
兩個不同風格的帥哥對視,玉環夾在中間不知道看那邊好,一邊眼神清澈,一邊面色姣好。
“在下李太白,遊玩至此……聽得此處有佳曲,就過來看看,不知……”這時,李白才注意到旁邊有一個年芳二八左右的姑娘,穿著素淨,但不失風雅。
“不知是否打擾二位雅興?“
“無礙無礙,先生若能調教一二,也未嘗不可。”
於是李白也不客氣,坐在旁邊一個大石頭上,開始欣賞羽衣霓裳——
玉環突然有了感覺,也就在空曠地方開始找感覺跳舞,她一會揚臂後仰,一會弓腰後翻小腿,柔韌性極好,又不失嬌媚。
“姑娘舞蹈雖好,但不夠華麗,若是如此如此,就可以讓舞姿更加秀美——”說著,太白也不去碰玉環,只是自己擺動起他白衣寬袍。
玉環高興起來,果然如此甚好。
“吳歌楚舞歡未畢,青山欲銜半邊日。”姑娘舞姿甚美,埋沒在這道觀裡倒是有些可惜。李白這句詩詞幾年前寫的,就是說的君王好色,誤國的事,但是此時他自己也對玉環此時遭遇有些憤憤不平。
“無礙無礙,求得清閒。”玉環沒想那麼多,她只是盡情跳舞,她不知道,眼前兩個帥氣小哥,都被他迷倒了。
看來放棄一個不夠專一的人,還是有收穫的。
但是這時,他們又突然聽到那個威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皇帝來視察了!
“環兒好生興致,又在跳舞麼?”這時想來道觀“求福”的玄宗也突然冒出來了。
李白之前見過皇帝,他曾幾次想通過皇帝,直接被提拔選爲重臣,但此時他覺得有些不合適,悄悄溜走了。
樂師和玉環見玄宗來了,剛要行禮,皇帝擺手:“免了免了,別擾了你們興致。”
樂師聽出皇帝話中話,不敢此時調侃玉環,只是隨口說:“陛下玩笑了,臣不過新譜一曲,還不成熟,想和玉環討教一二。”
“什麼曲子?”
“羽衣霓裳。”
皇帝和藹可親的坐在樂師一旁,也聽了起來,這時玉環和樂師才注意到李白不知道去哪了。
樂師剛一動弦,玄宗驚住了,這個曲子似乎他在夢裡聽過,只是聽得不全,有些地方沒想通,也罷,看看這次能不能想通。
玉環也不再跳舞,只是想著李白剛纔說的“吳歌楚舞歡未畢,青山欲銜半邊日”這個要是用舞蹈編排,要怎麼表演呢……
曲終之後,皇帝搶過古琴,自己演奏起來,修正了樂師剛纔彈得有些生澀的地方。這時又有一些道士圍觀過來,又有一些剛纔保護皇帝的侍衛們趕了上來。曲水流觴,高山流水,琴聲外,天朗氣清,好不愜意。
皇帝微服,又不在宮內,這時又沒有處處要跪迎的禮節,大家也沒行禮之類。
玉環從未見皇帝也會彈曲,他修正了很多樂師曲中生澀部分,羽衣霓裳變得順暢的多了,玉環也看呆了。
皇帝彈罷,笑著對玉環說,這曲有些仙氣,我改名爲《霓裳羽衣曲》,這兩天你想想怎麼排練,明天跳給我看吧。
玉環剛一臉花癡樣子,聽了這個安排,又渾身不自在。啥?就一兩天時間,讓我排練?
“沒事,朕——真的不會,我也可以幫忙指導的。”皇帝邪魅一笑。
樂師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突然小聲對玉環說:“明日,陛……”樂師想皇帝可能不想暴露身份,又說:“他生辰。”
玉環一拍腦袋:“呀,我把這事忘了,行,安排安排。”
玉環記起來之前幾次皇帝過誕辰,好吃的都很多,她怎麼能忘了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