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上沈菲就到了舊校區的操場上跑步,每天要跑上十公里才能得到鍛鍊身體。
“哈尼,我要親親。”,跑著跑著的沈菲突然聽見了一聲嗲叫聲,著實讓她愣了愣神。
“是你?”,經過時沈菲愣神的停了下來。
“?”,慕籵皺著眉頭一臉莫名。
“這是你新女友?”,看了慕籵身邊和上次不一樣的女孩沈菲問道。
“是又怎樣,怎麼,我泡吧回來帶個女人也與你有關了?”,此時的慕籵一身菸酒味,讓沈菲聞了著實眉頭一皺。
“你別靠過來。”,沈菲捂住鼻子說道。
“喂,你想勾引我對象啊!”,那個依偎在慕籵懷裡的女人突然衝上來想要打沈菲,卻被一把抓住了手用力甩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不要血口噴人,還有我不是讓你出氣的出氣筒,你要是手癢就去在地上打兩拳,你打我我還怕疼呢!”,上次是因爲誤以爲這慕籵是柳韓所以楞了神讓人欺負,這次她可不是什麼好讓人欺負的人。
“哈尼她打我!”,坐在地上的女人突然指著沈菲衝著慕籵大哭道。
“你這小女人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嗎?仔細一看居然是個美人胚子,和那些庸俗的女人一點都不像呢。”,慕籵突然靠近,抓住了沈菲的雙手問道。
“……”,沈菲看著眼前的人差點又誤以爲是柳韓,可是想想柳韓怎麼可能這麼對自己呢。
“臭流氓!”,一個用力便抽回了手的沈菲對著慕籵的腹部就是一拳頭,這一拳打的也蠻重的,直接把慕籵打的趴在了地上。
“哼!”,打完慕籵的沈菲就繼續去跑步了,就他這身手,他可不知道她雖然瘦胳膊瘦腿的卻是個練家子呢。
“聽說我們學校那個富二代混血兒昨晚酒喝多了又被人給打的胃出血送醫院去了你知道嗎?”,韓薛迅突然在宿舍說了這麼一句話讓正在寫作業的沈菲筆都嚇掉了。
“真的嗎?”,沈菲連忙問道,自己真的下手這麼重嗎?
“主要是這慕籵他本來就有嚴重的肝臟疾病,可是就是泡吧成癮就喜歡喝酒泡女人,這被人打了活該,像這種玩完女人就扔的男人就是衣冠禽獸,反正他去醫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劉玲連忙說道。
“那就好。”,萬一真把人打出事那她就完了。
“小菲他上次那麼欺負你,你怎麼還這麼幫他說話?”,劉玲不讀書的說道。
“小菲被他給欺負過?”,田靜晶驚訝道。
“對呀,上次可過分了,連謝晉也被打了一耳光呢。”,劉玲不提還好,一提這事她也氣的不行。
“這種男人就該出門被車撞了纔好!”,韓薛迅氣憤的說道。
“喔,好狠啊,不過我喜歡。”,劉玲壞壞的笑道。
“你們這羣人啊,真是最毒婦人心啊。”,就連沈菲也無奈的笑道。
“本來就是嘛,換女友和換衣服的這種男人就是人渣。”,韓薛迅義憤填膺的說道。
“對對對,就是個渣渣。”,劉玲也應聲道。
此刻正睡醫院的慕籵正掛著點滴。
“小籵是誰那麼大膽子打了你,快點告訴媽咪。”,一個好看的婦女一邊削著香妃梨一邊問道。
“就是一些路邊小混混啦,下次我會注意的。”,慕籵不禁又回想起那夜靠近沈菲時,她的臉孔就那麼印入他的腦中,倔強不屈又那麼另類。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回頭你爸爸又要收拾你了。”
“扣扣扣--”,病房門被敲醒,一襲白大褂走了進來。
“歐陽醫生我兒子現在還好嗎?”
“基本沒什麼大問題了,不過夫人您最好還是囑咐您的兒子少喝點酒吧,畢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歐陽提醒完便準備退出去了。
“小籵聽見沒有?”,美豔婦女問道。
“我知道了,又不是小孩子了。”,慕籵不耐煩的說道。
“不是小孩了,你看看你來了醫院多少次了,歐陽醫生人家年紀青青就是有名的醫生了,你看看你,你未來可是要繼承你爸爸在加拿大的公司的。”
“煩死了,我知道了。”
“歐陽大夫麻煩你了,聽說你前陣子被人刺傷是真的嗎?”
“卻有此事,不過現在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我的朋友卻離開了我。”,說罷便垂下了眼眸。
“不好意思啊,提到您的傷心事了。”
“沒事了,我先處理其他事去了。”,歐陽勉強擠出了個笑容轉身離開。
“親愛的,我們的訂婚典禮什麼時候辦?”,楊娜娜突然不知從什麼地方蹦了出來詢問道。
“隨便。”,歐陽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是不是還在想著那個臭丫頭,都說了她消失了半個多月,更是聽聞她的喪禮都辦完許久了。”,楊娜娜嘴一抿狠狠的說道。
“滾!”,歐陽突然的暴怒著實嚇到了楊娜娜和身邊經過的護士。
“歐陽,你別再自欺欺人了,你知道的,她已經死了,死亡證明你都已經看見了,你何必再自欺欺人了,她的屍體你明明也看見了!”,看著越走越遠的人的身影楊娜娜無力的捂著自己的嘴痛苦的哭泣著,而這一切全部落入了身後不遠處的慕籵的眼裡。
“啊--”,歐陽一回辦公室就開始亂砸東西,看著滿地的破碎的東西他再也支持不住的垂頭哭泣起來。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已經死了,是他第二天醒了過來後跑到搶救室看見的她的心電圖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了的,觸碰她時她也全身都是冰冷的,一點活人的氣息都沒有了。
“我拼命的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爲什麼還是要想起來,都知道人死不能復生了,爲什麼我還在幻想著她還能回來。”,歐陽傷心欲絕的抱頭痛哭,滿腦子都是那天晚上她拉著自己哭著求著自己不要死的樣子,被她的鮮血吐了一臉的他只求再次醒來時可以看見她對著自己笑而不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和一張死亡證明的破紙!!!!
滿地破碎的物件,歐陽趴在一張椅子上無力的痛哭著,說好的等他被拉上來就把那些想說的話說出來的呢?
時間沒了,人也沒了,那當初的諾言呢?還記得當初在夕陽下的籃球場上許下的情義一輩子嗎?情義已變一輩子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