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樂山,你犯下滔天大罪,族長命我滅你全家,你受死吧!”
姜樂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家主,在下所犯何事啊!”
“何事?你在靈礦之中撈了多少好處,你自己明白!”
“可是,家主大人,那些好處我不是都交給家主大人了嗎?”
“住口!你個孽障,我是收了你好處,可是你自己吞了多少你自己明白。現(xiàn)在,這個罪只有你一個人扛了。還有,你擅殺家族子弟的事也發(fā)了?!?
姜樂山急道:“家主大人,那可是我奉你的命令行事的??!你不能什麼事都栽到我頭上??!”
“住嘴!姜樂山,如今你有口說不清,族長已經(jīng)下令,你就認命吧!”
一片劍光閃過,姜樂山一聲慘叫,倒地而亡。
………
“夫君,我死得好慘??!”
姜樂山一個激靈,“夫人,夫人…”
“你爲(wèi)了攀附家主,不惜殺害糟糠之妻,也要娶家主的女兒。你我從小青梅竹馬,你也忍得下心來?”
姜樂山哭喊道:“夫人,我也是逼不得已啊!當(dāng)年我犯下大錯,多虧家主的女兒多番求情,我才能活下命來。而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做我正妻。夫人,我真的是生死兩難??!”
“生死兩難?那我的孩兒何其無辜,那也是別人逼你的嗎?你個狼心狗肺之徒,殺妻棄子,枉爲(wèi)人也。今日,我就替我那孤苦的孩兒討回這筆血債?!?
……
幻陣,就是要勾起人心底裡最齷蹉的,或者是最讓人揪心,抑或是最大野心的一幕,讓你沉浸在幻夢之中,不得自拔。心性不堅定者,或許活永墮夢中,終生無法醒悟,而成爲(wèi)一個廢人。
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數(shù)次死亡,眼看姜樂山就要崩潰之際,多年的修行在此際總算救了姜樂山一命。捂住頭,姜樂山瘋狂地大叫,不斷地用頭使勁地捶地,終於令姜樂山醒了過來。
“好厲害的幻陣?!苯獦飞揭呀?jīng)汗如雨下,全身都已經(jīng)溼漉,“給我破!”
爲(wèi)了抵禦幻境,姜樂山不得不耗費大量的心力,同時不斷地用手擊打頭部,以保持自己的清醒。破這個幻陣,真元消耗得並不多,可姜樂山已經(jīng)形同瘋狂,如果是二級幻陣,只怕姜樂山就扛不住了。
九個一級陣法,足足耗費了姜樂山一天的時間,真元也耗盡大半,在服下了丹藥之後,姜樂山鬆了口氣,只需要一刻鐘,自己就能恢復(fù),這點損耗算不了什麼??粗胺降慕?yún)並沒有逃離,姜樂山才放下心來。
“爲(wèi)了抵禦三味真火,想必你也耗了不少真元吧?看你的摸樣,你並沒有丹藥。那淨(jìng)身神咒可是要耗費不少真元的,我看你能撐多久。姜雲(yún),我很好奇,這一天的時間,你爲(wèi)什麼不跑呢?”
姜雲(yún)道:“跑?能跑到哪裡去?真如你所說,跑到天邊這三三味真火的我也甩不掉,我爲(wèi)什麼要跑?只要殺了你,你的法寶自然會解除攻擊。”
姜樂山仰天一笑,“小小地仙也想殺我天仙,你簡直是癡人做夢?!?
“做不做夢,試了才知道。姜樂山,記住了,不要小瞧任何人,否則,悔之晚矣。當(dāng)然,如今,你沒機會後悔了。開!”
這是最後一個陣法,集合了一個殺陣、一個困陣、兩個幻陣,也是姜雲(yún)最後的依靠。從姜樂山先前破陣的情況看,這個疊加陣法就算不能殺死他,至少,他也沒能力破解。
姜樂山的周身,已經(jīng)被衆(zhòng)多藤蔓狀的東西將其牢牢捆縛,無論其揮舞法寶砸斷多少,都砸不盡決。同時,四面八方,無數(shù)的劍氣向其襲來,劈斬在其身上,雖然這些劍氣威力遠不如法寶,可架不住這些劍氣的數(shù)量,猶如蝗蟲般的密密麻麻。更令姜樂山難受的是,兩個幻陣,一會讓其痛哭流涕,一會讓他欣喜若狂,心神不斷失守,有時甚至都忘了用自己的法寶來抵禦攻擊。
漸漸地,姜樂山血流如注,但卻也並沒有遭受重創(chuàng),這一級殺陣的威力,還不能擊斃一位天仙。
青絲劫:冷情殺手妃5200
趁姜樂山心神再度失守,沉浸其幻夢之中時,姜雲(yún)祭起法寶,一劍將其頭顱斬下。
肉身已失,姜樂山這才醒悟過來。好在姜樂山已經(jīng)是天仙,修煉出了元嬰,否則就得立斃當(dāng)場??商煜傻脑獘雭K沒有多少攻擊力,只是讓其多了一條命而已。如果能狠心,不惜干犯天條,奪舍重生,也是很容易的事,甚至連修爲(wèi)都降低不了多少。又或者,以後就只修煉元嬰,到了天尊這個級別,就能再造肉身??傊还苣囊粭l路,都是活路。
當(dāng)然,能逃得了再說。元嬰的速度,不是人所能比的。對於這點,姜樂山無比清楚。
“嘿嘿,小子,毀我肉身,這筆賬遲早我會和你算。等我回到本家,就是你全家滅亡之日。你本事再大,對元嬰也無可奈何。你不會有相應(yīng)捉拿元嬰的法寶,所以,你死定了。再見吧!”
對於元嬰,陣法是困不住的。
“該你出手了?!苯?yún)說道。
“嘿嘿,小子,知道求你大爺了吧?哈哈哈!”敖丙一臉的得意。
對於求助敖丙,姜雲(yún)也是無可奈何地事。雖然本不想讓他出手,但如今這個局面,更不可能讓姜樂山跑了。否則,姜雲(yún)本事再大,也扛不住本家的雷霆怒火。
從本質(zhì)上說,敖丙也是以元嬰的形勢存在著。雖然敖丙受創(chuàng)甚重,但對姜樂山這位天仙,敖丙還是手到擒來。
一勾手,敖丙就將姜樂山定在一旁動憚不得。
“你…你是誰?”姜樂山嚇得渾身直哆嗦,從敖丙的氣息中,姜樂山知道了這個人的可怕,甚至比他們的族長還令他心驚膽戰(zhàn)。
“小子,交給你了,不過說好了,事辦完了,這個人交給我?!?
姜雲(yún)沒搭理敖丙,“你家主是誰?”
姜樂山命在他人之手,不得不服軟,“姜永康,如今是姜家的大長老。姜雲(yún),你沒資格和我家主斗的?!?
“閉嘴。我二爺爺呢?!?
“姜雲(yún),我放了你二爺爺,你是不是能放過我?!?
“你還有討價還價的本錢嗎?”
姜樂山一咬牙:“既然你不放過我,我爲(wèi)何要放你二爺爺。”
“喲喲喲,你以爲(wèi)這就能威脅我了?”敖丙不屑地道,從姜樂山的肉身上搜出了一拇指大小的米粒狀東西,“?雷囚籠,姜雲(yún),你二爺爺就關(guān)在裡面,只要殺了他,毀去他的印記,留下你的,輸入仙力就可以放你二爺爺出來了。”
姜樂山?jīng)]想到這個人居然認識?雷囚籠,雖然這東西在各大洲都廣爲(wèi)流傳,應(yīng)用得甚是普遍,可是這玄洲大陸的土老帽,怎麼會知道?
“他沒用了,交給我了?!?
還沒待姜樂山求饒,敖丙大口一張,就將姜樂山的元嬰吸入腹中,拍了拍肚皮,敖丙似乎還不是很滿意,“這傢伙修爲(wèi)太低了,不過總好過沒有。小子,以後這種人多給你大爺弄點啊!那人的印記我已經(jīng)幫你消除了,你現(xiàn)在的修爲(wèi)還太低。好了,大爺我要回去消化消化了,沒事別打攪我??!”
不待姜雲(yún)說話,敖丙一個閃身又回到了芥子空間內(nèi)。
姜雲(yún)急不可耐地拿起?雷囚籠,留下自己的靈魂印記,輸入仙力後,打開了囚籠,放出了任俊安。
“二爺爺,沒事吧?”姜雲(yún)一把扶起任俊安。
任俊安死裡逃生,眼瞅著四周的情形,自然也明白了是姜雲(yún)救了他,不過對於姜雲(yún)能殺了姜樂山,任俊安還是吃驚不小。
“二爺爺,時間很緊,我們長話短說。我料那佛門和道家最多還有半年的時間就會達成協(xié)議,那個時候,佛門就會動手。你這次回去,暗中潛伏,不要現(xiàn)身,如果能拖延他們動手的時間最好?!?
“雲(yún)兒,那你呢?”
“我要去個地方取件法寶,如果得到,我們纔有和佛門爭鬥的底氣?!?
“那好,雲(yún)兒,你只管去。玄洲大陸這邊有我們,放心。”
姜雲(yún)又和任俊安商議了一會兒,兩人一南一北就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