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最陌生的陌生人!
莫顏青端起咖啡杯,放到嘴邊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下咖啡杯,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塊蛋糕放進(jìn)嘴裡,慢慢咀嚼。唔……味道真不錯,下次一定要跟朱朱一起來哈一頓!
想到朱朱,莫顏青不禁有些哀怨,她對不起朱朱啊,她身爲(wèi)朱朱肝膽相照的死黨,竟然做出這麼可恥的事情來。
莫顏青瞄瞄對面的桑斯,桑斯擡眼,跟她的眼神對了個正著,她“嘿嘿”笑了兩聲,把目光轉(zhuǎn)向窗外。
爲(wèi)毛線跟桑斯獨處,總是讓她覺得鴨梨山大呢!她跟歐譯的事,桑斯如果問起來,她又該怎麼跟桑斯解釋清楚?
桑斯看著故意避開他眼神的莫顏青,躊躇著怎麼開口,歐譯跟嚴(yán)雅莎的事,小丫頭知道了麼?小丫頭從小到大就喜歡把事情放在心裡,即使再難過,她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
不管小丫頭知不知道這事,他只要說出來了,就是揭了小丫頭的傷疤。那晚,小丫頭是那麼堅定以及肯定承認(rèn),她愛歐譯!
所以,他是說還是不說呢?桑斯猶豫著,仔細(xì)觀察莫顏青的神態(tài)。可是,那張白皙的小臉上除了安然淡定,他什麼都沒看出來。
“顏青,你跟歐譯怎麼樣了?”桑斯開口,卻是試探莫顏青的口風(fēng)。
莫顏青拿著叉子的手,細(xì)微的抖了抖,只要一聽到大BOSS的名字,她都覺得難受的很,呼吸困難,咖啡廳裡一定都沒有打開窗戶透風(fēng)。
嗯,一定是這樣的,絕對是這樣的,跟大BOSS沒有毛線關(guān)係!昨晚,她就告訴自己無數(shù)遍了,從此以後,大BOSS跟她就是陌路人,最陌生的陌生人!
“……我……”想是這麼想,可她真的沒有想好怎麼跟桑斯講明白,桑斯竟然還真的就問了她這個千古難題。
唔……千古難題,向來都是無解的啊!
“我跟他沒怎麼樣啊。”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廂情願而已!
莫顏青臉上的傷痛一閃而過,但桑斯就是捕捉到了,難道,小丫頭已經(jīng)知道了麼?
“顏青,你該知道的,歐譯跟你,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歐譯的背景太複雜,爲(wèi)人太深沉,而她的世界簡單的像一張白紙。
“……我知道。”莫顏青回道,語氣悶悶的。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懂得了,就知道怎麼去做。那麼,無能爲(wèi)力,力不從心的成語從哪兒來呢!
“顏青,你的人生我從來不想幹預(yù)什麼,但是,我希望你是快樂的。”每一天都是笑瞇瞇的度過,無憂無慮,那纔是小丫頭該過的人生。
桑斯的好,她不是不知道,但她只能放在心裡。關(guān)於歐譯,除了消極的躲避,她真的不知道她還能做什麼!
“桑斯,我一直都很快樂啊!”莫顏青咧開一個大大的微笑,只要剔除了有關(guān)於歐譯的任何事,她真的挺快樂的。
“那就好。”桑斯也不反駁莫顏青牽強的話,有些事,各自心裡清楚就好,說出來了,大家都不自在。
莫顏青還是笑笑,唔……不得不承認(rèn),有時候,微笑真的很管用啊,哪怕再牽強!
……
LEJ總裁室,歐譯坐在大辦公桌後的皮轉(zhuǎn)椅上,低頭批閱著厚厚的一疊文件,不時擡頭朝角落裡那張空空蕩蕩的小辦公桌望去。
原本就冷清寂靜的總裁室,少了小妮子就更安靜了,悶悶的,讓人極度的不舒服!
腦海裡浮起小妮子昨天離開時的情景,他就好氣又好笑。狗?真不知道她是吃了幾顆熊心豹子膽,竟敢把他比做那種畜生。
……他這算不算是在罵自己?
如果不是還有一堆工作必須他親自去做,他一定去把小妮子揪回來。然後,再溫存溫存昨天小妮子帶給他的美妙感覺。
這樣也好,讓小妮子冷靜一段時間,他暫時沒有精力去哄小妮子,那些事比哄小妮子更重要!
“嗨。”門被推了開來,隨性的招呼聲打斷了歐譯美好的沉思。
歐譯不悅的瞪向來人,嗓音冰冷駭人:“進(jìn)來先敲門。”這是最基本的禮貌常識。
“喲,大總裁的火氣怎麼這麼大?”皇甫夜宇不怕死的涼涼調(diào)侃,跟歐譯認(rèn)識多年,他早就被凍麻木了。
皇甫長嘆口氣,每次踏進(jìn)這裡,反正都要無辜的成爲(wèi)他大總裁的炮灰。
“你不來,我會當(dāng)你已經(jīng)死了。”歐譯的語氣冰冷,透著幾分陰寒的滲人,他收回瞪著皇甫的冰冷寒光,低頭繼續(xù)批閱文件。
皇甫聳肩,不在意歐譯的毒舌,徑自大搖大擺往沙發(fā)走去,懶懶的呈大字形躺進(jìn)沙發(fā)裡,修長的雙腿搭上茶幾,自是一副悠閒舒適狀。
“你說你這沙發(fā)怎麼就這麼舒服呢?真想躺著不起來啊!”皇甫無限感慨,最好,他家的小揚揚再乖順的躺在他的身旁,任由他肆意妄爲(wèi)……那樣的人生就太美好了!
歐譯拋去一個廢話的眼神,一組將近百萬RMB的沙發(fā),躺著能不舒服麼?那是躺在錢上面啊!
“皇甫,沒事,你真的可以滾了。”許久,歐譯才懶懶的開口。
“你總是這樣傷人家的心啊……”皇甫把“啊”字拖的長長的,悽悽涼涼的指控著歐譯的沒良心。
“今天來有事?”歐譯無視掉皇甫讓人惡寒的神情,淡淡挑眉,自從皇甫回國,就沒見他露過幾次面,這小子倒是逍遙的很。
“沒事啊,順道來看看你而已。”皇甫說著就把手枕到腦後,擺明一副我想睡大覺的無恥架勢。
“順道?”歐譯皺眉,他不覺得他需要皇甫的來看看,而且還是順道。
“是啊是啊,我專程來堵我家的小揚揚的。”皇甫大方承認(rèn),他家的小揚揚讓他追的好辛苦,簡直就是嘔心瀝血啊!
歐譯幽幽嘆口氣,一向冷硬的心腸不禁同情起飛揚,飛揚爲(wèi)他鞠躬盡瘁不容易,還要忍受皇甫厚顏無恥的圍攻。
“皇甫,人可以無能,但是不能無恥。”歐譯忍不住爲(wèi)飛揚戳起皇甫夜宇的脊樑骨。
難怪最近飛揚掛在臉上燦爛的笑容變的牽強,總是一副我很累的模樣,一定是被皇甫追的身心俱疲了。
“我要是無能了,我家的小揚揚從此就再也沒有幸福可言了,你於心何忍啊。”皇甫單手捧心,說的悽婉無比。
歐譯的嘴角微微抽搐,飛揚自從遇見皇甫,就已經(jīng)再也沒有幸福可言了。幸福,對飛揚來說,太奢侈了!
“飛揚這麼爲(wèi)你奔波勞累,你怎麼能……怎麼能一點也不關(guān)心他的幸福呢?”皇甫坐起身來,用蒼涼無比的眼神看著歐譯。
“皇甫。”歐譯正色叫道。
“嗯?”皇甫滿懷期待的眼光看著大總裁。
“飛揚的幸福……”絕對是被你毀的,跟任何人無關(guān)。
“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歐譯原本要說出口的話,歐譯沉聲開口:“進(jìn)來。”
飛揚推門走進(jìn),視線投到沙發(fā)上的皇甫時,雙眼頓時一暗,額頭的青筋暴跳。他壓下奔涌在胸口的波濤,若無其事的走到歐譯跟前。
“總裁,這是嚴(yán)氏所有小股東的身家背景以及所有的詳細(xì)資料。”飛揚把辛苦調(diào)查好的結(jié)果遞給歐譯。
“嗯。”歐譯伸手接過,打開仔細(xì)翻看,嘴角勾起冷笑,他要先挑一個人開刀。
“小揚揚,你終於來了。”皇甫激動的起身,小跑到飛揚身旁,伸手就要勾上飛揚的肩膀。
飛揚微微一側(cè),躲了過去,他嫌惡的看了一眼皇甫,不停的抖著身上的雞皮疙瘩。靠,這男人真的很欠扁!
翻看資料的歐譯不禁抽抽眼角,握緊了那隻沒有翻動文件的手,一旦鬆開,他怕自己會忍不住一拳揮上皇甫的笑的噁心的俊臉。
“小揚揚。”皇甫扭捏的跺腳,眼裡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像是要摩拳擦掌撲到飛揚。
“總裁,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皇甫的意圖太明顯了,飛揚一邊分神注意皇甫的一舉一動,一邊跟歐譯請示。
皇甫覺得受傷,他一臉我見猶憐的看著飛揚,不用懷疑,這形容詞絕對適合此時皇甫的神情。
“去吧。”
歐譯簡單的兩個字,讓飛揚如同大赦,飛揚無視皇甫哀怨的眼神,轉(zhuǎn)身快步往門口走去。
“飛揚。”歐譯突然出聲叫住飛揚。
“總裁。”飛揚回頭,自動過濾掉皇甫惹人憐惜的神情,靠,他這是什麼鬼情緒,他想憐惜誰不好,也不能想憐惜皇甫這廝。
“我不介意你在LEJ集團(tuán)門口擺個寫著皇甫夜宇與狗禁入的牌子。”歐譯輕描淡寫的說完,一旁的皇甫黑臉了。
“你們……你們……”皇甫指指歐譯,再指指飛揚,很難讓人不懷疑,他一會是不是會來一句“你們是壞人,就會欺負(fù)人家”。
“我知道了。”飛揚點頭,他很能體會大總裁的好意,他會用最快的速度做好這個牌子,擺在LEJ大門口最顯眼的地方。
飛揚前腳走出門口,皇甫後腳立馬跟了上去,歐譯淡淡掃去一眼,眼裡沒有太大的波動,只是冷然的俊臉抽搐了兩下。
飛揚大步往前走,頭也不回,好像後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追著他,不是好像,就是有癡情美男一隻,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身後,不依不饒。
“小……”皇甫開口。
“住口,我們出去談。”飛揚打斷皇甫就要出口的讓人覺得倍加惡寒的“小揚揚”三個字。
“好呀好呀。”皇甫不住的點頭,自動理解成,飛揚要跟他獨處去了,哦也!
“走吧。”飛揚沉下臉,一張俊臉漲成豬肝色,皇甫還是屁顛屁顛跟在飛揚身後,沒看見飛揚怒極的臉色,心裡樂的跟什麼似的,他跟飛揚有進(jìn)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