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泉習慣性的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緒,魂力,魂技,還有龍形玉佩。張小泉發(fā)現(xiàn),這些經(jīng)歷,比自己前世的經(jīng)歷還要刺激,這不由的讓他聯(lián)想到了他所理解的棋道。
棋道之中,分爲幾個大點。根據(jù)張小泉前世所創(chuàng)的棋道之中,圍棋十三大點,象棋五大點,而猛獸棋三條線條,只要佔據(jù)這些點,那就能夠掌控全局。
說來也真是巧合,當初張小泉開創(chuàng)的七大棋局之中,其中一個,便是象棋棋局,而這個象棋棋局的名字,便叫做真武。
象棋棋局中想要掌控五個點,說起來很容易,但是真正能夠掌控五個點,卻十分困難。
可張小泉這一套真武棋局,居然在原先的五個點上做出延伸,六個點控制全局,可進可退,一般的棋手,輕易滅殺於無形。
一邊走,一邊想著,前世的一些記憶,慢慢的浮現(xiàn)在腦海。
棋道這條路是寂寞的,卻又是有趣的,不知不覺間,張小泉來到一處房屋外。
張小泉現(xiàn)在所在地位置,叫做楊葉村,位於揚州城的西南面,這裡楊葉村內(nèi)有著大大小小三百戶人,這裡鄰里關係融洽,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還沒進屋,就看到一名少婦走出,少婦年約三十左右,粗布麻衣,和張小泉長得有幾分相似,歲月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什麼,若不是她如瀑布的秀髮挽起,恐怕任誰都會以爲她是一位未出閣的姑娘。
“小泉,還順利嗎?”少婦平靜的語調(diào)中,帶著幾分竊喜。
張小泉點了點頭:“嗯姐姐,我拿到畢業(yè)證了。”
這個少婦便是張小泉的姐姐張小玲,一直和張小泉相依爲命,就算成家之後,也還是如此,對這個弟弟非常照顧,爲了讓他學習棋道,一直付出了很多。
“走馬,孔將軍,這一次看你怎麼辦?”忽然,面前響起爽朗的笑聲。
張小泉疑惑的看向眼前:“姐姐,家裡來客人了?”
不知道爲什麼,張小泉感覺到,這些似乎和自己有關。
“是啊,崔文淵崔鎮(zhèn)長和孔將軍來了,說來看看你。”張小玲說話的時候有些激動。
“空降軍?”張小泉愣了下,好奇怪的名字。
張小玲點頭:“沒錯,孔將軍,先不說了,你快點進去看看吧,他們讓我不要進去,說是怕打擾他們下棋。”
張小玲心裡當然清楚,這兩個人對於張小泉是多麼的重要,一個是對張家很照顧的崔鎮(zhèn)長,另外一個,則是在揚州城赫赫有名的孔將軍。
“好吧,那我先進去了。”看著張小玲這麼緊張的樣子,張小泉知道,來者絕對是個大人物,顧不得許多,轉(zhuǎn)身向屋內(nèi)走去。
剛剛走進房間,張小泉便能感覺到,一股魂力,在當中流轉(zhuǎn),伴隨著迅速襲來的氣息,卻讓張小泉感覺到一陣壓力。
“有人來了?”坐在那裡,一名濃眉大眼之人說道:“不如我們撤開魂力,免得誤傷他人。”
“不,先看看再說。”見到來者是張小泉後,那名老者倒是顯得氣定神閒。
這番威壓,確實對張小泉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但是在身上的龍型玉佩下,這股壓力很快消失。
兩人有些吃驚的看向張小泉,沒想到,居然有人破了他們聯(lián)手設下的魂力,但片刻後,便恢復了平靜。
“小泉,你回來了?”那個老者眼波中流露出幾分異動。
因爲他發(fā)現(xiàn),張小泉的眼神,始終定格在那個棋盤之上。棋盤之中,黑紅棋子涇渭分明,但讓張小泉皺眉的是,從剛剛開始,棋盤就錯了。
作爲棋道宗師,張小泉很小就對棋盤掌控的天衣無縫,他不禁想到自己當初學習棋道的事情。
想當初,在他下棋的時候,每動錯一步,自己的師傅就會拿藤條打自己一下,害的自己那白嫩嫩的肌膚,都帶著一道道傷痕,時間久了,新傷口壓著舊傷口,有的都結(jié)痂了。
不過這也有好處,那就是張小泉的棋藝得到了提升,每次動棋的時候,他都會考慮很多,還有一點,那就是後來的傷口好了,以後變得更加耐打了。
“小泉,你在想什麼?”老者見張小泉還在發(fā)呆,又問了一遍。
張小泉,擡起頭,目光落在眼前,感受到當中流動的氣息,卻多了幾分怪異。
老者便是崔文淵,平安鎮(zhèn)的鎮(zhèn)長,對張家很是照顧。
“崔鎮(zhèn)長,孔將軍。”說到孔將軍的時候,張小泉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孔將軍,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壯碩漢子,一雙虎目,給人感覺不怒自威的樣子,如今雖然是在下棋,但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無比強勁的力量。
兩人雖然看起來沒什麼,但那針尖對麥芒的氣勢,看的張小泉還有些發(fā)怵。
孔將軍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發(fā)現(xiàn)到,張小泉的目光,由始至終,從來沒有離開過棋盤半步。
“這份鎮(zhèn)定的氣勢,儒雅大成,文淵所說的少年難道就是他?”心中這麼想著,孔將軍的目光落在了張小泉的身上。
恰好這個時候,崔文淵站起身來:“唉,這局我輸了。”
目光注視在眼前的棋盤之上,涇渭分明,其中一方氣吞山河,另外一方,則是陷入防守的圈子裡,雖然棋子還剩下半壁江山,但局面,都太被動了。
“崔鎮(zhèn)長,不如讓我來吧。”張小泉上前一步。
這局絕對有救,沒到最後時刻,絕對不能輕易認輸,張小泉堅信,棋子,也是有生命的。
能夠離開家鄉(xiāng)來到這個戰(zhàn)場的他們,是孤獨的,是寂寞的,棋如人生,每一個棋子,都是制勝的關鍵,戰(zhàn)局的勝負,講究的,是團隊配合。
孔將軍此時就端坐在眼前,雖然看起來多了幾分大大咧咧,但是能夠做到將軍這個位置,怎麼看還是有幾分眼光的。
不光是他,就連坐在那裡的崔鎮(zhèn)長也吃驚起來,自己這局棋必敗無疑,真的可以挽回這個敗局嗎?他自己心裡都在那裡懷疑。
心中這麼想著,張小泉便來到眼前,忽然的,他的渾身散發(fā)著一種強大的氣場。這種氣場,便是張小泉所謂的棋道宗師氣場,這種感覺一出來,整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孔將軍心頭一驚,但很快,他便恢復了神色,一邊下棋一邊說著:“剛纔聽你在門口說,你拿到初級畢業(yè)證了?”
“多謝孔將軍關心,剛剛拿到手,跳馬。”張小泉對著面前輕輕一動。
“什麼,跳馬,那不是直接把兵暴露出來了?”崔鎮(zhèn)長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但是孔將軍已經(jīng)吃驚了。
因爲他發(fā)現(xiàn),張小泉這簡單的一步,已經(jīng)讓原本五步必死之棋,慢慢的活過來。
他還只是個十六歲的孩子,剛剛拿到初級棋院畢業(yè)證的小子罷了,棋藝真的這麼高超?孔將軍坐在那裡,忽然愣住了。
坐在那裡沉思,只是簡單的一步,他卻思索了很久,這個兵,他總感覺,不可以吃。
“孔將軍,有沒有思考完?”崔鎮(zhèn)長倒是十分高興。
崔鎮(zhèn)長和孔將軍下棋下了很多次,但是沒有一次可以獲勝的,一方面,是因爲孔將軍的魂力對他有些干擾,另外一方面,他也想看看,張小泉到底有什麼讓人吃驚的地方。
“好,我就吃了你的兵,看你如何變招。”孔將軍十分自信。
說完話,只在眼前快速變陣,率先將張小泉的兵吃掉,然而這一刻,他似乎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中計了。
“飛車,三進一。”張小泉笑了笑。
“小泉在搞什麼名堂?”崔鎮(zhèn)長在那裡想著。
不光是他,孔將軍更加疑惑,這看起來,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即的幾局棋,張小泉不是拿到初級畢業(yè)證嗎?他懂棋局嗎?
心中在那裡想著,看向眼前的目光,更加怪異,而這一切,全都落在張小泉的眼中。
這些,也是張小泉所希望看到的,凡是殘局,一方弱,若是想要勝出的話,必須抓住五個點其中的三個,而且這三個點要換的頻繁,打亂對方的思維,纔可以有勝出的機會,這也是張小泉真武棋局的妙處。
現(xiàn)在這個樣子,孔將軍恐怕已經(jīng)輸了,想到這變幻萬千的棋局,孔將軍的額頭上滿是汗水。
“將軍。”張小泉輕輕移動了一下,車開到了孔將軍的將前,而因爲之前崔鎮(zhèn)長的帥頂在面前,孔將軍已經(jīng)沒棋了。
“贏了,小泉居然贏了?”崔鎮(zhèn)長不敢相信。
原本必敗的棋局,現(xiàn)在卻勝了,這個張小泉,到底是什麼人?
“張小泉,你的棋藝,是誰教你的?”孔將軍思索一番,還是直接問道。
“焦懷仁。”略微思索,張小泉還是直接答道。
話音落下,眼前便是良久的沉寂。焦懷仁是什麼人,孔將軍的心裡自然十分清楚,他怎麼是張小泉的老師呢?他怎麼配做張小泉的老師呢?
如果張小泉說的是真的,那這可真的是明珠蒙塵,天不開眼。
張小泉耳朵略微一動,對著兩人做了一個禮:“崔鎮(zhèn)長,孔將軍,我先出去一下,你們先聊。”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看到張小泉的背影,再想到之前崔鎮(zhèn)長和自己說的,孔將軍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悵然,不知道在那裡想些什麼。
“你剛纔說小泉和那個人有關係?”孔將軍忽然意識到什麼,轉(zhuǎn)過身來。
崔鎮(zhèn)長坐在那裡,看著孔將軍,似笑非笑的說道:“這一切,你心裡有數(shù),又如何需要問我呢?”
兩人相視一笑,孔將軍從懷中拿出一個黑色的令牌放在桌上:“張小泉回來了,將這個交給他,黑暗軍團來了,我先走一趟。”
旋即化作一道輕影,消失在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