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公子,你對雲(yún)兒有什麼要求呢?”蔣雲(yún)兒泯嘴一笑,
段明玉看了蔣雲(yún)兒一眼,臉上現(xiàn)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道:“既然蔣小姐守信,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不知怎的,蔣雲(yún)兒看見他的笑容,心裡竟然隱隱有幾分害怕的感覺,他不會是真的要提出那種要求吧?她心臟猛烈的跳動了幾下,小拳頭卻是握緊了。
見蔣雲(yún)兒眼中隱隱射出的幾分害怕,段明玉也不管她真假,心裡暢快無比,緩緩幾步跺到她身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卻不發(fā)一言。二人離得極盡,蔣雲(yún)兒身上傳來的芳香又傳入了段明玉鼻中,如蘭似麝,叫人沉醉。
蔣雲(yún)兒身上裹著一段柔紗,橫纏在酥胸前,呼吸間,豐滿酥胸波Lang起伏,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蠻腰輕輕扭動,順著目光望去,凹凸有致的身段下,迷人的臀瓣在段明玉眼前時隱時現(xiàn),說不出的誘惑。
蔣雲(yún)兒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挺了挺酥胸,嫵媚的望著段明玉,眼裡閃過一絲亮光,竟伸出鮮豔的小舌頭在誘人的紅脣上輕輕tian了tian,柔聲道:“段公子,你可要憐惜奴家啊。”
這小妞還真有資本啊,段明玉心裡升起一股邪火,鼻子裡隱隱的冒起了熱氣。他望著蔣雲(yún)兒,眼中射出狼一樣的野性光芒,一字一頓的道:“我……要……你……”
咣噹,無數(shù)茶杯摔碎在地上的聲音,不僅是在場的公子哥兒傻了眼,就連蔣雲(yún)兒心裡也急跳了幾下。媽的,這個小子還真有種啊,無數(shù)的男人羨慕的想到。
“這個,蔣小姐和段公子郎才女貌,倒也不失爲一段佳話!”許多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見衆(zhòng)人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似乎要將自己剁碎了,段明玉微笑著繼續(xù)道:“……唱……個小……曲……”
“呼……”廳中衆(zhòng)人長長的出了口氣。這傢伙到底還算識趣,沒敢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否則不知多少人的心都會被傷透了。而且聽蔣雲(yún)兒唱曲也是衆(zhòng)人的願望,因此大家都將殺人的目光從他身上收了回來,甚至有點感激他,正是有了他的提議,大家纔有了又一次聆聽天籟的機會。
蔣雲(yún)兒聽到段明玉前一句話,臉上一紅,待聽到後面一句話,卻是神色一呆,這才明白,她著了這段明玉的道,被他好好戲弄了一回。
蔣雲(yún)兒風情萬種的望他一眼,臉上一個甜蜜的微笑道:“公子所求,奴家自當做到。但不知公子想聽什麼曲?”
段明玉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狡黠之意,大聲哈哈笑道:“我要聽什麼曲,蔣小姐都能辦到嗎?”
蔣雲(yún)兒對自己的技藝有著充足的信心,點點頭傲然道:“那是自然,只要公子能夠叫得出名字的,奴家定不會讓你失望。”
段明玉心裡暗笑,臉上裝出沉思的神情,面色十分猥瑣。
蔣雲(yún)兒看他臉上狡詐的笑容,與剛纔那詭異神色如出一轍,她心裡又有了些不好的預(yù)感,不過,唱個小曲,對她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她也不相信他能反悔,說出去的話就當潑出去的水,還能收回來不成,一個吐出一口唾沫就能砸出個坑的大男人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但不知是何曲目,奴家一定讓公子滿意。”蔣雲(yún)兒臉上笑容嫵媚,讓大廳中的男人們看得口乾舌燥。
“雲(yún)兒小姐,你,會唱八連殺嗎?”段明玉笑著道,聲音雖小,卻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蔣雲(yún)兒臉色羞紅,雖然不知道這曲子,但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啥正經(jīng)曲子。
趙犨遠遠望著段明玉輕啐一口,低聲道:“這明玉賢弟還真是個痞胚。偏還生得有幾分才學(xué),恁地辱沒了斯文。”
“這個,雲(yún)兒的確未曾聽過此曲!”
“你聽過纔怪了!”段明玉喃喃自語道,一代神曲八連殺,風靡網(wǎng)絡(luò),你又能從何得知。
“這個,此曲我可以教你!”段明玉沒皮沒臉的道,“不用多久,一刻鐘就能學(xué)會。”
蔣雲(yún)兒輕咬朱脣,眼神脈脈,口氣幽怨,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在對情郎撒嬌。
段明玉的心中卻清醒無比,這樣的青樓女子,無不以玩弄男人爲樂,若是自作多情的以爲被這小妞看上了,那就大錯特錯了。
見蔣雲(yún)兒還在故作羞澀的樣子,段明玉一板臉色,“雲(yún)兒姑娘難不成是想反悔不成!”
“不是,不是,既然如此,待奴家好生思量一二!”蔣雲(yún)兒臉色通紅,竟然有種把握不住心境的感覺,慌里慌張的跑了。
段明玉也不著急,只是坐在桌前,和趙犨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酒。
“賢弟難道對雲(yún)兒姑娘真的有意?真是如此,爲兄不妨做一回好事,爲你兩牽線搭橋,賢弟文能安邦,武能定國,手下精銳衆(zhòng)多,擁一州之兵權(quán),家財無數(shù),人長得又帥,也算是難得的高富帥,雲(yún)兒姑娘也算是有個好歸宿了!”趙犨突然正經(jīng)的道。
“呵呵,趙兄想多了,此等良緣又豈是我等想來就來的,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罷了,還能真的當真了?”段明玉心中泛起了一陣莫名的苦澀,前世今生,多少虛情假意,多少黃金韶華,一併想來,人生在世,不過猶如白駒過隙,彈指一揮間,爲何要在情感之上有那麼多的波折,爲何!
趙犨搖了搖頭,此中道理,他又豈會不知,人啊,總是把自己假裝起來,做些言不由衷之事,心裡最心儀的那個人,往往就是傷自己傷得最深的人。
一次又一次,逐漸都學(xué)會了僞裝,心口不一,莫過於此,奈何!奈何!
段明玉有感而發(fā),一些事情突然想通了,待此次戰(zhàn)事結(jié)束,回到宋州之後定然給君渝一個名分,佳人難求,理當好生珍惜!
古人說的好,人生能有幾回勃,此時不勃何時勃?
一想到這裡段明玉身心就變得輕鬆了許多,心裡一塊重石也算是落了地,和趙犨再度推杯換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