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容燁許了這個承諾之後，鳳傾顏就成了……他的奴隸……汗！

“小顏子，本宮練功累了。”

她屁顛屁顛的跑上前給他捏肩捶腿，比丫鬟還周到。

“小顏子，本宮口渴了。”

她又將一旁的茶水遞上去。

容燁嚐了一口，皺眉，“涼了。”

鳳傾顏接過他手中的涼茶，一口喝光，她侍候了他大半天，都渴死了，這人還挑三揀四的。

容燁嘴角抽了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鳳傾顏以爲他渴得厲害，“要不我去給你煮熱茶？”

他朝著軟榻上一靠，瞇著她道，“本宮又不渴了。不如你唱兩個小曲兒，給本宮聽聽，解解悶。”

“我……”

“不願意？”

“不是，我唱的不好聽。”

“沒誠意，你回去吧。”

鳳傾顏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廝肯定又不高興了，忙擠出了一抹笑容來，“呵呵，有誠意！當然有誠意了！我這就唱，只要太子爺不嫌棄就好！”

他好整以暇的半瞇著眼看著她。

“那就快唱吧。”

她清了清嗓子，“我給殿下唱首《故人嘆》吧？”

“隨你。”他倒是無所謂。

“風沙漫延，擾亂晴天，丹心照明月。

遙望城外，兵器相見，浮生又一劫。

君獨守皇宮已非昨日威嚴，誰在此哽咽。

故人一直就站在君的面前，不問也不怨。

君本意欲，壽與天齊，留萬代功名。

故人西辭，不問情意，有何難說明。

打亂了君一統(tǒng)天下的約定，誰可以同行。

原來不需要用戰(zhàn)爭去平定，要先得人心。

故人，發(fā)已衰白，風塵覆蓋，不奢求重來。

只盼君能收起戰(zhàn)臺，斷頭換不來。

最後的城牆破開，登高望海，一片煙火海。

無能爲力，屍遍滿地，故人心已遠。

手一揮，膝一跪，拿玉杯賜天下無罪，

沒有人，喊萬歲，只有故人看君落淚，

君蕭蕭，拔劍鞘，還以爲就此一了百了，

人在生，責在身，與誰同歸都不可能。

故人，發(fā)已衰白，風塵覆蓋，不奢求重來……”

唱到後面的時候，她也不知道是抱著怎樣的一種心情，只知道自己的胸口積累了很多的苦悶。

爲了釋放那些苦悶的情緒，爲了釋放這八百年來的煎熬，她把這些情緒全部都發(fā)泄在了歌裡面，以至於後面越唱越帶勁。

她無意間瞄了容燁一眼，見他正神色沉沉的盯著自己，那好看的眉都皺了起來。

直到最後一句唱完，她上前，勾起笑容，“怎麼樣？好聽嗎？”

容燁看了她兩眼，神色不明的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丟給她，“擦擦鼻涕。”

鳳傾顏低頭看著手中的手帕，兩滴水漬掉了下來，滴落在雪白的手帕上，暈開兩團水漬。

她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哭了？

她有些尷尬的解釋道，“那個……呵呵，被歌詞感動的，呵呵！”

容燁瞥了她一眼，“我知道。”

“知道就好！”

又是一陣沉默……

良久，他方纔打破僵局道，“本宮累了，你回永寧宮去吧。”

鳳傾顏點頭，她早就想走了，“好！”

剛一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