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突然之間那麼多人跪地向自己磕頭,早已經(jīng)不習慣如此大禮的宇文歸頓時尷尬的哈哈大笑兩聲,最先將自己面前被嚇得不輕的宇文佑扶起。
“起來!都起來!行如此大禮做什麼?我早該是個已死之人,這世上早已沒有宇文歸唯有先皇!都不必多禮!”
“傲!傾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迫不及待的望向宇文傲和隱傾心,宇文弄月神色激動的看著宇文歸。
他最爲思念的父皇,竟然還活著?
“臭妖孽,如果我說當年老鱉是被宇文震天下毒迫害差點丟了命,你會信嗎?”
欲言又止,放眼望去周遭都是自己人,隱傾心正色問。
“爲什麼不信!你沒有理由騙我!”
大家都患難與共至此,還有什麼好隱瞞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好,那我告訴你,事實就是我說的那般,先皇未死,宇文震天篡位逆謀在位幾十餘年,現(xiàn)在事實真相已經(jīng)露出了水面。”
愣怔在原地,宇文弄月不敢置信的望著隱傾心。
即便是他與宇文震天的關係再差,但是他從未想過宇文震天竟會做出如此違背天道的事來。
突然,毫無預兆的“噗通”一聲,宇文弄月跪倒在了宇文歸的面前。
“父皇!讓您受罪了!兒臣絕不會放過宇文震天!您放心!”
即便是當年自己還小,可宇文弄月心知,自己的父皇曾經(jīng)十分的寵愛他,可是在他還未來得及長大盡孝,宇文歸就駕崩,這是宇文弄月一生的遺憾。
“小月啊……你真的是小月?”
宇文歸眼睜睜的望著一直掛念在心的最小的兒子,此時此刻就在自己面前,激動不已的他將宇文弄月從地上扶起,炯然有神卻盡顯滄桑的眸光之中滿是疼惜。
“傾心丫頭和傲兒給我說了好些你的事兒,這些年,你被宇文震天那孽障迫害,流落在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並沒有,父皇,宇文震天拿兒臣沒轍,免死金牌在手,他動不了兒臣,也就只能乾瞪眼。”
“好啊!你沒事就好!看你活的好好的便好!只可惜你那些哥哥們,一個個都被宇文震天給害死了……”
想到傷心事,宇文歸眼底悲痛閃現(xiàn)。
“父皇放心!這次我等回帝都之後,絕不會讓宇文震天好過!您就只管看著便好
!”
“臭妖孽,稍安勿躁,這件事情傲說等回傲王府從長計議,皇爺爺駕崩四十多年卻突然出現(xiàn),而宇文震天也已經(jīng)在那龍椅之上久坐了幾十年,地位是無法輕易撼動的,我們不可操之過急,先回去再說!”
隱傾心眼見著宇文弄月眼底狠意盡顯,連忙上前阻止道。
聽了隱傾心一席話,宇文歸也極爲認同。
“是啊,小月,你得聽這丫頭的話,先隱瞞住我的身份不要讓任何人知曉,否則必定會天下大亂,而且我聽說最近鳳鳴和鏡北也不太平,可不能亂上加亂引起百姓恐慌,務必以萬民爲首,切記啊!”
“恩,先回帝都。”
不多時,宇文傲也附和了一句,牽起隱傾心的手,轉(zhuǎn)而看向了面前一衆(zhòng)暗衛(wèi),冷聲下令——
“今日之事若誰敢傳出,自行了斷以死謝罪!知道嗎!”
“是!王爺。”
所有暗衛(wèi)幾乎異口同聲。
而緊接著,影煞和影月相視一眼,上前問宇文傲道:“王爺,那那些看守皇陵的守靈之人怎麼處置。”
瞄了一眼不遠處一個個被擒住的守陵人,影煞慎重問。
“一個不留。”
冷絕開口,令人不寒而慄。
宇文傲一聲令下,頓時血光四濺,無一活口。
然而,隱傾心和宇文傲皆是連眼睛都未眨一下。
恍若沒事人般,驀地勾住宇文傲的手臂,隱傾心親暱的靠著他的肩膀,隨即開口道:“好啦!既然大家都在,那正好,我們一起回帝都吧?”
隱傾心一說“回帝都”三字,話音剛落,她和宇文傲便驚覺突然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爲什麼說回帝都,所有人的表情都那麼奇怪?
驚覺異色的宇文傲和隱傾心狐疑的相視一眼。
宇文傲冷然開口問:“怎麼回事,說!”
宇文佑面色凝重,啞口無言,搖了搖頭,看向了宇文弄月。
而宇文弄月一言不發(fā)眉頭緊鎖,似是不知怎麼開口,又像是不知從何說起。
南宮冥七,就更別指望了,能讓他開口說一句話都謝天謝地了。
最後,只有影煞,如實相告。
“王爺,王妃,事情是這樣的,在你們掉入皇陵失蹤之後,我和小七兄弟就立刻回帝都求救,剛開始只是出動了傲王府的暗衛(wèi),並沒有驚動其他人,但解救不成之後走投無路,我就回帝都將事情告訴樂月王爺和佑王,而正是那天開始,帝都突然之間就爆發(fā)了一場瘟疫,全城百姓相繼上吐下瀉,輕則高燒不退,重則渾身潰爛而亡,現(xiàn)在帝都因此已經(jīng)死了近千人之多,就連許多朝廷官員也染上了這不知原因的惡疾,現(xiàn)在帝都已經(jīng)戒嚴,瘟疫肆虐,傳播快速,皇上已經(jīng)下令封城了
。”
“瘟疫?”
眼底閃過一抹驚異,隱傾心似是不相信,傳染病的爆發(fā),一般都是要經(jīng)過起碼一月之久的潛伏期和傳染期,怎可能短短十天就死近千人?哪有如此厲害的瘟疫?要真像影煞說得那麼邪乎,估摸著再過不久帝都的人不都要死光了?
“是的王妃,瘟疫!很厲害的瘟疫,所以我覺得您和王爺還有先皇現(xiàn)在最好不要回帝都。”
“鏡北國的人已經(jīng)離開帝都了嗎?”
琢摸著影煞的話,隱傾心突然問。
“王爺,並沒有離開!鏡北國的太子和國師現(xiàn)在還暫居在皇宮之中。”
“喲呵,都瘟疫肆虐了他們還在帝都不走?真的是奇了怪了。”
冷哼一聲,隱傾心聽了影煞的回答後,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而與此同時,宇文傲似也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些端倪。蹙眉凝望隱傾心,“心心,你的意思是說……”
“再厲害的瘟疫,短短十天也不可能死近千人,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我們回帝都了纔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