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插著腰,仰著頭說著自己的大志。韓尚祁帶著寵溺的眼神看著她,果然和倚弟一樣,倚弟也很愛財,看見銀子時眼睛總會發(fā)光。
胡小雪一看他膩死人的溫柔眼光,只覺身上的雞皮疙瘩一陣陣的甩了下來。“皇上,你看清了,我們是不同的人,你快放我出宮去,要是被我爹爹知道了,一定會殺到宮裡來的。
到時候讓你吃不了爬著走哦!”韓尚祁任她說什麼,也只是含笑不語。又叫來那太監(jiān)總管道,“安排她進(jìn)那正陽宮裡,不準(zhǔn)任何人靠近和打擾,好好伺候著,明白麼?”
那太監(jiān)一看她的臉就明白了。
心裡驚訝,不知皇上人何處真的找來這麼個肖似的人,帶著她進(jìn)了正陽宮裡,心知這個女子以後一定是個受寵的主,正陽宮那是連以前的柳妃了惝有資格住的地方啊。“公公,你放我出宮去吧,我一定會好好感激你的!“
胡小雪被幾個太監(jiān)帶著往另一邊去,走過了十拐八彎,被那一道道的長廊繞得頭暈,要是就這麼的扔下她,她一定會迷路的,這皇宮實在是太大了。
“哎喲,我說姑娘呀,進(jìn)了這宮裡,就沒有再出去的道理,就算想要出宮去,那也得是皇上披準(zhǔn)的,奴才可沒有這個膽,姑娘你且大在此好好住下吧,依奴才的見,姑娘以後會是宮裡的大貴人,以後還得你多多的提拔照料呢。”
太監(jiān)是個會看人的,一看這人聰明而不亂使小心計,又生了這麼張臉,想不受寵都難吧。而皇帝今日的行徑,自是如野火般的傳遍了宮裡的每個一角落裡去了。
那整個的青鸞殿都已經(jīng)沸騰起來了。
官清清直揪著那小柔道,“聽說沒聽說沒,皇上帶一個和皇后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回了宮,還是生生硬搶回來的呢,怎麼辦,有了她,我們還要怎麼活?”
“清清,你現(xiàn)在就是安心的把孩子養(yǎng)好,雖是已經(jīng)收買了太醫(yī),但也難保人心不古,你現(xiàn)在就不要想著別的事情,這樣也許是好事,皇上就會把注意力轉(zhuǎn)到別人的身上,發(fā)現(xiàn)的機(jī)會就少了一分了。”
皇帝既是那麼喜歡那女子,必是不會再寵幸她們了,這民讓她鬆了口氣,那官清清卻是不服地道,“也可能皇上把我的就此遺忘了,而獨(dú)寵那個女子,這樣你我豈不是更慘,不行,水上柔,我們得要想個辦法,要麼讓那個女人離開皇宮,要麼讓皇帝離開她!”
她不相信自己努力了那麼久,居然被一個空降兵突然的霸佔了,她怎麼也不甘心。
“清清,你想做什麼?”小柔皺眉,她要是再這樣下去,處境會很危險,到時候她便是想幫也幫不了她了。
官清清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小柔猛搖頭道,“我不會幫你做的!”
沒想到她心眼這麼壞,以前怎麼一點沒看出來,以爲(wèi)她也就是爭寵而已,沒想到這麼狠毒的想要去下毒。
“你以爲(wèi)這皇宮是什麼地方,只怕你想要死的人沒死,你倒是先身首異處了,是朋友才勸你一句,不要往槍口上撞去,花無百日紅,皇上久了自然會知道,只不過是一個相似之人,而不是……”
小柔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便傳來了那太監(jiān)總管
的聲音,“姑娘出來接旨羅!”
數(shù)人心裡一驚,都?xì)g喜的出了去,小柔心裡驚訝,出了去便聽見那公公的說今天是另一個女子前去伺候著。那一羣女人歡呼著,小柔心裡覺得好生狐疑,待一個時辰之後,那個去的女子,被兩個公公擡著回來,只剩下了出的氣兒,小柔前去一看,那女子身上全是施暴過的痕跡,忽的就懂了,皇帝不是不寵愛那女子,是太寵愛了,捨不得傷她,才把火撒到他們身上來。
想著這男人的深沉和無情,只覺身上一陣的冰冷。“小柔,皇上,皇上不是人……”
那女子哽咽的說著,接著便嗚咽了起來,幾個女子心裡的期待變成了恐懼,小柔心道這皇帝的心病不除,以後怕是會變得更加可怕,這一月以來已經(jīng)有一個女子活活在施暴中死去了。
只希望那個肖似皇后的女子能消除皇帝心裡的戾氣。幾個有女子正惶惶間,又見那公公去而復(fù)返,面上有些同情之後,看了眼那羣女子,“誰叫小柔的?皇上召你,快快更衣隨奴才去吧。”
什麼?小柔白了臉,想著剛剛那女子的慘狀,臉色頓時發(fā)白的道,“公公,小柔今天不舒服,不去行不行?”“這哪成,皇上要誰就必須去,快換衣跟著去吧。”
他也沒想到皇上今天會如此的反常,還以爲(wèi)他會寵幸那個新來的女子呢。只是看著他對這些女人的態(tài)度實是有些不忍。“好,公公請稍等。”
她咬了咬脣,關(guān)門進(jìn)了裡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避也只能避開一兩次,換了衣服上了轎心裡卻是不安。
想著那皇帝不知會把自己如何,但如果他要是想要對自己施暴……小柔握緊了袖裡的匕首,她便會玉石俱焚。
幾個公公帶著她進(jìn)了皇帝的寢宮裡,皇帝正坐在陰暗的燈光下,看不清臉,只覺得那隱在黑暗裡的人如同暗夜魔鬼般,讓她心生寒意,這個男人好可怕。
“磨磨蹭蹭,還不快上來!”
皇帝對她龜速的行爲(wèi)不悅,低喝一聲,她身體一顫,最後一咬牙,大步而上。皇帝一把擰著她的臉,看著清了她的長相,一幅小家碧玉的樣子,那瞥過他的眼裡閃過一抹不屑之色。
“叫什麼名字?”
“小柔。”
“脫衣服!”
什麼?“難道還要朕來伺候你不成!”
小柔手不住的顫抖著,手卻是半天沒有動,皇帝不耐煩了,一把揪著她甩上牀,小柔不顧得頭痛一個翻身坐起直瞪著他,韓尚祁冷笑一聲,誰能忤逆他!一個躍上將她壓在身下,作勢就要撕去她的薄衫,小柔卻是冷笑一聲。皇帝忽的停住,“你笑什麼?”
小柔又是一聲冷笑道,“在外聽聞皇上忠愛皇后娘娘,以爲(wèi)皇上是個至情至性的人,還曾心生尊敬過,如今看來皇上與那天下的男人並無不同,皇后娘娘纔去世兩年,皇上便迫不及待的把女人招進(jìn)宮裡,若是娘娘有知,看你如此的糟蹋這些無辜的女子,想必她會失望自己愛錯了人吧!”
現(xiàn)在只有那個已逝的芳魂能救她。但也很可能因此而激怒皇帝被他一掌拍死。
“皇上口口聲聲愛著皇后,卻連三年都敵
不過,你把你的痛苦強(qiáng)加在了別人的身上,何其可笑,何其可悲。”韓尚祁一僵,渾身未動,只是瞪著那身下的女子,柔弱的樣子,眼裡卻是鄙夷的火,全身的火如同一盆冰水潑下般,讓他澆了個透心涼來,韓尚祁驀然起了身,別過頭道,“出去吧。”
小柔心裡一鬆,翻身而起,飛快的逃了出去。還好這皇帝還算有些理性,不然自己怕是要死在他的狼蹄之下了。
韓尚祁仰望天際,臉上一片冰淚,“倚弟,我該怎麼辦?”
皇帝驀的想起那在正陽宮地女子,披著外袍便匆匆而去。
那胡小雪正在院子裡看星星,夜風(fēng)拂起她的長髮,輕輕的搖晃著,韓尚祁一進(jìn)來便看見這麼一幅如詩如畫的畫面來。無聲的示意的奴才們退下,輕聲的走了過去。
“你們快走,我說了不喜歡男人伺候我的!”
胡小雪聽見腳步聲,以爲(wèi)又是那幾個公公,除了山寨裡的兄弟們,她不習(xí)慣和別的男的在一起。胡小雪不耐的轉(zhuǎn)回了頭,卻是嚇了一大跳,“皇,皇上?”
“朕睡不著,想著你,便來看看你了,住得可還習(xí)慣?”
“不習(xí)慣,我還是喜歡我的山寨,還有山寨裡的兄弟們,這裡雖大,卻是冰冰的沒有人的氣息,你一個人怎麼能住在這麼大的地方,不會覺得寂寞嗎?”
她有些同情的說著,這皇子再大有什麼用,沒有人分享,屋子裡一股冰冷,跟鬼屋一樣。
寂寞。韓尚祁心一跳,他如何不寂寞,沒有倚弟的日子,他夜夜寂寞,既便是天天美人在懷,心裡也是無盡的空虛填滿,怎樣也無法去彌補(bǔ)上。
“做朕的妃子好不好,朕只寵你一個人!”
皇帝忽的伸手握住她,如同以前一般的跪了下去,手裡握著她以前的戒指,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黑了,但他還是捨不得丟下,胡小雪一驚,她便再是單純見一國之君朝自己下跪還是吃驚和害怕的多,“皇上!”
胡小雪跪了下來,卻聽他深情款款的道,“倚弟,這是你以前喜歡的方式,你做我的妃好不好?”
胡小雪怔住,沒想到皇帝寵那個皇后寵到了這份地上,她怎樣也是在情豆初開的年紀(jì),看著他深情又英俊的模樣,而這樣一個權(quán)傾天下的人卻在朝著自己下跪求婚著,便是知道他是透著自己在看著別的女人,心裡也不禁一點點的鬆動了,他想著別人又如何,死人總是吃虧的,因爲(wèi)時間是最殘酷的,多濃的愛都敵不過歲月的一分一秒。而她是個活生生的人。
胡小雪擡眼對上那個眼眸深邃的男人,最後終於把手伸了過去。韓尚祁終於滿意的一笑,把戒指放入她的指間。
胡小雪羞澀一笑,又聽他道,“以後朕不會再有別的女人,就一心對你好。”
胡小雪紅了眼,雖然對別的女人不公,但這樣被人寵愛的感覺,真的很美好。
“皇上,謝謝你。”
也謝謝那個死去皇后,也許他們真的有緣也說不定。
“不,是朕謝謝你纔對!”韓尚祁緊緊的擁住她,深信她就是倚弟了,雖然她看著自己的眼還是陌生的,但相信不久就會想起他們曾有的美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