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蕭蕭見她眼神清明堅定,便猶豫著鬆了手。花了了這才夙願得償?shù)卦诎倮镨さ哪樕喜惠p不重地踹了一腳。
儘管她此刻很想將這個男人的臉給踹爛,可是她卻知道自己還沒有那個本事那樣做,可是就這樣走掉又實在是不甘心,所以便就先這樣吧。
她剛下已經(jīng)說過了,總有一天要親手將這男人給閹掉。她可不是說來玩玩的。
風(fēng)蕭蕭見暈倒的百里瑜已經(jīng)被花了了打的不成樣子了,知道這人醒來之後必定氣得半死,所以便搖著頭道:“你的氣也出的差不多了吧?現(xiàn)在可以跟我離開了嗎?”
花了了將腳收回,擡頭慢慢地看了風(fēng)蕭蕭一眼,“誰說我要跟你離開的?你以爲(wèi)我是誰,你又以爲(wèi)我是誰,我難道是你走丟的小狗嗎?你出來尋我,我便要跟著你回家?”
風(fēng)蕭蕭聽了這個話忍不住一聲冷哼,誠實地道出了自己心中的話。
“你還不如一條小狗呢!小狗還懂得知恩圖報在外面鬧騰夠了就回家,小狗也懂得看到恩人搖尾巴示好,可你呢?整個一狗屁不通的母夜叉白眼狼!”
風(fēng)蕭蕭惡狠狠地道出這個話,之後便用那種冷冷又帶些霸氣的目光盯著花了了,“你以爲(wèi)我爲(wèi)什麼來救你,我又憑什麼來救你?我是把你當(dāng)做宸王府的人才救你這條小命的,若是今天將你帶不回去,我的面子往哪擱?”
風(fēng)蕭蕭熱臉貼花了了的冷屁股真的貼夠了,所以便頗帶些不滿地道出這個話,花了了聽完之後便將眉頭皺了起來,“我可沒有讓你來救我,是你自己犯賤知道嗎?哼,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和百里明宸都是什麼東西,你們兩個又都打的什麼鬼主意。告訴你們吧,我心中清楚著呢!”
風(fēng)蕭蕭聽了這個話忍不住氣得笑了出來,“你心中清楚?那你倒是跟我說說,我們兩個心中打的什麼鬼主意?”
“你們這兩個賤人,不就是看不慣我活得好嗎?看到有一個男人對我好了,便馬上設(shè)計來陷害他。你們做的那些骯髒齷齪血腥的事情,我都不稀罕往外說!”
花了了已經(jīng)絕對相信吳淮生一事就是百里明宸的手筆了,所以便惡狠狠地說出這個話。風(fēng)蕭蕭剛開始沒聽明白,之後想了一想,這才點頭道:“原來你還是全心全意地相信百里強(qiáng)礙…那個女人在南苑死了是不是?怎麼就這麼巧,剛好你要帶著人去跟她對質(zhì),她便剛好就死了……”
他話中有話,花了了聽了只是冷笑,“到了現(xiàn)在你還想要誣陷百里強(qiáng)?你還是省省吧,我對已經(jīng)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了,你們想要離間我們之間的感情,簡直就是做夢!”
花了了的聲音極大氣勢極足,差點將吐沫星子全都噴在風(fēng)蕭蕭的臉上。風(fēng)蕭蕭鬱悶地擡手抹一把臉,此時在這個馬車中不是和這個女人理論的時候,只見他將面色一沉,冷冷地道:“你有什麼話,先回去了再說。”
“是啊,我的確是有很多話要跟百里強(qiáng)說,所以我現(xiàn)在就要回睿王府了。”
她說完轉(zhuǎn)身便要下了馬車,風(fēng)蕭蕭卻凝眉一把將她的手腕給拉住了。
“誰要你回睿王府了?我說的讓你回宸王府!”
“我從頭到腳都是一個自由人,憑什麼要聽你的?你讓我回宸王府我便回宸王府,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就你還要面子?你不是早就不要臉了嗎?”
風(fēng)蕭蕭惡毒地諷刺了一句,然後拽著她便往外拽,意思很是明顯,憑你想要去哪裡都去不得,老子今天非要把你給拽回宸王府去!
花了了從來都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主,此時見風(fēng)蕭蕭如此蠻橫,她心中也急了,不禁俯身便往這個男人的手上咬去。風(fēng)蕭蕭對花了了的牙齒還是頗爲(wèi)忌憚的,如今見她又要來這一招,不禁黑著臉將手給鬆開了。
他站在那裡看著這個女人,不屑地道:“你也知道這個地方不宜久留吧?百里瑜的人很快就要到了,所以你識相的話就跟我走回到宸王府去,不然你自己一個人回睿王府,誰知道半路上會不會被太子的人再抓回來了呢1
風(fēng)蕭蕭這話雖然是威脅,可也句句在理。說完之後他便一聲冷哼,甩了袖袍便下了馬車。花了了在原地愣了一下,覺得這個人說的不錯,百里瑜既然想要收拾自己,便定會部署嚴(yán)密。她是沒有武功很沒有出息的一個人,這一路若是沒有風(fēng)蕭蕭的保護(hù),她還真沒膽子肚子回到睿王府中去。
花了了在原地思考了一下,儘管宸王府中有百里明宸,可是她此時也不得不回去面對他。畢竟與太子的陰險毒辣比起來,百里明宸還是比較好接受的。她碰到百里明宸會傷心傷肺,不過這起碼還能活著,可萬一碰到了百里瑜,只怕她的小命就要沒了。
思及此,她立馬便也跳下了馬車,緊緊地跟在風(fēng)蕭蕭身後。
翠屏翠霞兩個丫頭已經(jīng)被風(fēng)蕭蕭的人給送回王府了,花了了跟在這個男人的身後,身上披著他的白色衣衫,心中又是氣又是忐忑又是鬱悶,各種情緒朝她洶涌的淹沒過來,使得她一顆心亂糟糟的。
風(fēng)蕭蕭無疑是她極爲(wèi)討厭的人,可是此時她卻不得不對他步步緊逼,這個亦步亦趨的模樣,顯得好像她有多喜歡這個男人一樣。說起來花了了也是傷心不已啊,她再怎麼樣也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這些人個個都比她要強(qiáng)悍的多,她能惹幾個?
算來算去還是百里強(qiáng)好啊,身份尊貴卻毫無架子,天生的高貴儒雅淡泊瀟灑,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呢?
只是這世間不如意之事太多太多了,這樣美好的一個人卻偏要身患宿疾,真是老天無眼啊。
花了了滿腦子都是百里強(qiáng),眼前似乎又浮現(xiàn)起那人美好的容顏來。她一想起百里強(qiáng)來就心中異常柔軟,嘴角不自覺地挑起一個溫柔弧度。
風(fēng)蕭蕭在前方走著,兩人一起回去宸王府,他原本不想理這個女人,可又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這女人一直在他身後也不說話,如此安靜的模樣簡直不像她幹出來的事情。該不會她又在玩什麼鬼把戲吧?
風(fēng)蕭蕭對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放心了,所以便回頭看了一下。這一看之下不禁驚奇不已,只見花了了低頭走路,嘴角一抹淺淺的笑痕……
風(fēng)蕭蕭當(dāng)即將臉色一黑,擡手便在這女人頭上敲了敲,“想什麼呢這麼高興?”
花了了怒目擡頭望他,見他一張臉上已經(jīng)很不是顏色了,知道這位聰明人肯定已經(jīng)猜到她此時心中是何人所以才這般不爽的,於是便輕哼一聲,笑著道:“我在想什麼,你這個人妖猜不到嗎?”
“不要臉!”
風(fēng)蕭蕭自然是猜得到的,忍不住心中一口惡氣,所以便冷冷地罵了一聲。
“我能說你這只是在陳述事實而不是在罵我嗎?所以我聽了這種話真是一點都不覺得生氣呢!”
花了了故意要讓風(fēng)蕭蕭氣悶,所以含笑道了這樣一句。風(fēng)蕭蕭看到這人眉開眼笑的一張臉,知道她最會玩這種把戲,不禁冷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理她了。
反正不管怎麼樣這個女人也終究是百里明宸的女人而不是他風(fēng)蕭蕭的女人,他爲(wèi)他們這兩個冤家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至於教訓(xùn)這個女人的事情,還是交給百里明宸吧!
風(fēng)蕭蕭心頭閃過這樣的念頭,越發(fā)對身後的女人沒有好氣,所以便甩開步子朝宸王府快步而去。
花了了緊緊跟在風(fēng)蕭蕭的身後,與他一同回了宸王府。風(fēng)蕭蕭一路來到白一閣中,花了了也跟著他來到白一閣中。進(jìn)了白一閣的大門,風(fēng)蕭蕭將腳步頓住,回頭不耐煩地看一眼花了了,“你是不是要回房休息了?”
“不要,我要跟著你讓你給我擦藥。”
花了了似乎完全忘記了眼前這位人妖是她剛纔還又罵又打又咬的對象,此時說起讓他伺候她的話來,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臉不紅心不跳一副坦然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哪印?
風(fēng)蕭蕭將眉頭挑起來,上上下下打量她半晌,“你臉很白嗎?我爲(wèi)什麼要給你擦藥?”
“哼。”
花了了站在原地沒動,輕輕地哼了一聲,不再說什麼了。
風(fēng)蕭蕭只是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問題,不過一時之間他還真想不出她又要幹什麼,於是便不理她,徑自朝著自己的屋中走去。
花了了跟在他的身後,忽然望著百里明宸的房間道:“人妖人妖,百里明宸在叫你呢1
風(fēng)蕭蕭將腳步一頓,回頭凝眉打量著花了了。
這個女人又想要做什麼?百里明宸的房間就在他房間的隔壁,況且他的內(nèi)力這麼高深,若是百里明宸真的在叫他,他又怎麼會聽不到?可如今這個女人一手指著百里明宸的屋子,滿臉都是誠摯之色。
風(fēng)蕭蕭只覺得這個女人可真是會裝模作樣啊,於是便輕輕笑了一下,衝花了了道:“行了你就直說吧,想要幹什麼?”
“沒幹什麼,我聽到百里明宸在叫你。”
花了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著風(fēng)蕭蕭,仍然是那副誠懇的模樣。風(fēng)蕭蕭思考了一下,嘆口氣,決定遂了這女人的意。
想要知道她想幹什麼,只有順著她的意思來。既然她想要自己去百里明宸的房間中,那麼他便果真去看一看,他實在是太好奇了,這個女人提起百里明宸來就氣得不行,她如今去見百里明宸又是爲(wèi)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