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公交車在我身邊緩緩停下,車門應聲打開,我揚聲問公交車師傅,去不去我租住的小區(qū)。
在得到公交車師傅的肯定答覆後,我上了公交車,刷了公交車卡,隨便找一個空位坐下。
坐在座位上,想起剛纔我和王大郎吃過晚飯,回返香裱的路上,王大郎和我的對話,我是忍俊不禁。
我和王大郎剛纔回返香裱店的路上,王大郎問我是不是生了謝一鳴的氣。
我說沒有,只是我今天剛把我和謝一鳴的關係告訴我朋友知道,謝一鳴就鬧這麼一出,心裡略有不爽而已。
王大郎哈哈笑著,說我總算是承認了,我和謝一鳴在談戀愛,叮囑我,如果覺得謝一鳴欠拾掇那就好好拾掇,別介因爲小事堵在心裡,產(chǎn)生了隔閡。
我點頭稱是,告訴王大郎,回去我就謹遵師命,好好拾掇謝一鳴。
一會兒回返小區(qū),見到謝一鳴,我該如何拾掇謝一鳴讓他知道我不爽吶,坐在公交車上面,我心中計較。
車子走走停停,陸續(xù)有乘客上車下車。
這個時候,有一個老人上車,哆哆嗦嗦的翻著她的錢包,在找零錢,抱怨車內(nèi)的燈太過昏黃,讓她根本就看不清東西。
聽到老人的話,我擡眸望向這公交車內(nèi)的燈光,的確是太過的昏黃,車內(nèi)的燈幾近於擺設,起不到多大作用。
我目光瞟向公交車司機,看他對老人的抱怨如何解釋。
卻是那公交車司機,自始至終都目不斜視直朝著前方,對於老人的指責沒有半分的反應。
老人抱怨一會兒,也就找到了零錢,投到了盛放公交費的箱子裡,顫巍巍朝著我這方向走來。
我扭頭望一下四周,此刻的車廂裡,已經(jīng)坐滿了人,我從座位上起身,給老人讓座。
老人連聲感謝,坐在了我之前的座位上。
如此,我就需要拉著車內(nèi)的吊環(huán),站在車廂裡。
因爲我立著的關係,我能更清楚看到車內(nèi)的情況。
那公交車司機,逢人招手就會停下來,不管停車的地方是不是公交車站牌。
所有上車的乘客,問詢公交車司機,能否到達他們要去的目的地,公交車司機皆回答能。
我注意到,有些乘客要去的目的地,根本的不順道,公交車司機,也是全部應下,寧可是多繞上一圈,也會把乘客,送到他們的目的地。
FZ市出了個活雷鋒麼,我不禁是多打量幾眼那公交車司機。
那公交車司機,無論有乘客上車抑或是下車,都始終保持著目不斜視狀直視前方狀,只除了需要找給乘客零錢,那公交車司機纔會微低了頭。
公交車司機僅僅只是給乘客找換零錢時候,纔會微低了頭。
收下顧客的大票,再找零錢給乘客,那公交車司機也都不會扭頭望一下別處,腦袋就那樣,硬挺挺的直視前方目不斜視。
這公交車司機還真是與衆(zhòng)不同,我很是奇怪,莫不是公交車司機脖頸有問題,纔會如此,保持著不扭頭狀態(tài)。
公交車很快載著我就到了小區(qū)門口,我下了車,回返租住的房子。
對於公交車沒停靠在距離小區(qū)門口不遠處的公交車站牌,而是直接把我載到了小區(qū)門口,我不以爲意。
畢竟,乘坐公交車,這一路上,我眼見了公交車司機不按常理出牌,無視公交車站牌的行徑。
進入小區(qū),我快要走到租住的那棟樓前面時候,迎面遇到了長舌婦。
此刻長舌婦的身邊,圍攏不少的孤魂野鬼,正爭相擠到最前面,好更貼近長舌婦身體。
“小冉回來了啊,怎麼你男朋友沒回來麼,這大晚上的,你男朋友還真是不夠貼心,就這樣讓你一個人走夜路。”長舌婦見到我,就開始噼裡啪啦。
“小冉啊,晚上睡覺可別睡的那麼沉,你是不知道啊,昨晚上我們小區(qū),出事了。我聽到外面那動靜,可不是一般的大,嚇死個人了。”長舌婦的目光掃視一圈,壓低聲音發(fā)音。
因爲長舌婦的目光掃視一圈,跟隨在她周圍的孤魂野鬼,幾乎和她臉貼臉,不過,長舌婦絲毫沒有感覺。
一般人,被這麼多孤魂野鬼跟著,怎樣的都是會感覺陰風陣陣,卻是長舌婦,並沒有感應到不同。
我打量眼前的長舌婦,其雙目無光,看起來很是憔悴,眉宇之間,泛著明顯的鬼氣。
長舌婦眉宇之間泛著明顯的鬼氣,只能是說明,長舌婦被鬼魂附體的次數(shù),是越來越頻繁。
此刻的長舌婦,並沒有被鬼魂附體,那些個孤魂野鬼,也只是圍攏在其周圍,並沒有附體她的打算。
我不清楚,鬼魂爲何這會兒沒有附體長舌婦,爲何總是在夜半時候才附體長舌婦,但我清楚,長此以往,長舌婦命不久矣。
我之前已經(jīng)聽咕仔提過,即便是長舌婦喪命在這些孤魂野鬼手裡,她進了陰間,還是會受到酷刑。
咕仔曾告訴我,陰間的確是有十八層地獄。
十八層地獄,分別爲拔舌地獄、剪刀地獄、鐵樹地獄、孽鏡地獄、蒸籠地獄、銅柱地獄、刀山地獄、冰山地獄、油鍋地獄、牛坑地獄、石壓地獄、舂臼地獄、血池地獄、枉死地獄、磔刑地獄、火山地獄、石磨地獄、刀鋸地獄。
咕仔說,雖然鬼魂進入陰間後是無實體的,但需要受刑的鬼魂,它們所承受的每一種刑罰,都能讓他們切身感受得到,遠比有實體時候,更加劇其痛苦程度。
如同長舌婦,她死後,鬼魂會被送入十八層地獄中的第五層,蒸籠地獄。
可以說,十八層地獄中的蒸籠地獄,就是專門爲長舌婦這類人準備的。
進入蒸籠地獄的鬼魂,將會被投入蒸籠裡蒸。不但如此,蒸過以後,冷風吹過,重塑人身,帶入拔舌地獄。
鬼魂被帶入拔舌地獄,行刑的鬼差,會掰開來人的嘴,用鐵鉗夾住舌頭,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長,慢拽,直至鬼魂的舌頭被拔掉。
鬼魂的舌頭被拔掉,非只受一次痛苦。
鬼魂的舌頭被拔掉後,其鬼魂會重新再重
新生長一個舌頭出來,然後再被周而復始的拔舌,一共是承受一千遍的拔舌之痛。
一千遍的拔舌之痛結束,這拔舌地獄的刑罰纔算是結束,自此,被帶入拔舌地獄受刑的鬼魂,不再有舌頭存在。
拔舌地獄並不是長舌婦之類的最後受刑處,從拔舌地獄受刑結束,其鬼魂還要再入剪刀地獄,最後是鐵樹地獄。
剪刀地獄,剪斷鬼魂的十個手指。
鐵樹地獄裡,樹上皆利刃,鬼魂被送來後,鐵樹上的利刃講會從鬼魂的後背皮下挑入,吊於鐵樹之上。
“小冉,怎麼你老是盯著我瞧不講話咧,你們這些人啊,都不知道怎麼想的,都跟個悶葫蘆一樣,我講這麼多,都不知道應答一聲。”長舌婦兀自講個不停。
“阿姨,每天講很多話,累不累。”我望著眼前的長舌婦,說不清心底什麼感覺,憐憫說不上,厭惡也說不上,只覺得心裡有些堵。
“你這孩子,講什麼吶,怎麼會累,我這張嘴啊,就算是睡覺時候,你叔叔說我都會不停的講夢話吶。”我的話語剛落地,長舌婦立刻接上了話茬。
“呃,那就好,阿姨再見,回頭聊。”我衝著長舌婦點點頭,和長舌婦擦肩而過。
“你這孩子,我還沒說完吶,記得晚上別睡那麼沉啊。”長舌婦的聲音,從我身後再次傳來。
我沒有回頭,沒有接長舌婦的話茬,徑直朝前走,心中忍不住喟嘆一聲。
善惡終有報,種什麼因結什麼果,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或許陽間的時間段,善惡終有報不甚明顯,但早早晚晚,終是逃不過,陰陽兩界對惡的制裁。
當我回到租住的房子,打開房門,房子裡黑漆漆一片,我沒有看到謝一鳴的身影,謝一鳴還不曾回返家裡。
打開房門不見謝一鳴在房間裡,我頓覺心裡空落落的。
不知道何時,我已經(jīng)習慣了,每次打開房門,就能看到謝一鳴的身影,那樣會讓我滿心的滿足,安全感倍增。
我進了屋,關了門,打開客廳裡的燈,坐在沙發(fā)上等待謝一鳴的回返家中。
我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只感房子裡過於冷清,就把咕仔從陰珠裡召喚出來,陪著我聊天。
咕仔對於謝一鳴的此刻不在房間裡,也是滿心好奇,追問我,他鳴哥哥到底去了哪裡去做什麼。
我搖頭說不知,告訴咕仔,謝一鳴並沒有告訴我,他現(xiàn)在在哪裡在幹些什麼。
咕仔撅著小嘴,不滿抱怨,說他鳴哥哥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裡,都不知道回來陪我。
我岔開話題,和咕仔閒聊別的。
我在沙發(fā)上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鐘,謝一鳴依然沒有回返家裡,就是連個電話都不曾來一通。
我從沙發(fā)上起身,去洗漱一下,拉著咕仔的軟軟的小手,準備回房間睡覺。
在我走到房間門口時候,我再折返身,去把房子的門鎖,給從裡面鎖死了,這樣,就算是謝一鳴回來,我不給他開門,他也是進不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