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都快被眼前的場面嚇傻了,因爲(wèi)徐孫棟樑是橫著懸浮在半空的,臉上的表情十分安詳。
搞什麼東西?
稀裡糊塗的就覺醒了,現(xiàn)在又突破?
比我還厲害?
這掛開得也太牛逼了吧?
我要突破的話,必須得等我有一百萬冥寶,然而現(xiàn)在東用用、西用用,只有二十萬不到,距離一百萬居然還有兩個多月。
這就跟存錢似的,一個月工資五千,誰一年存?zhèn)€六萬給我看看。
有進,當(dāng)然有出。
“棟樑?沒事吧?”周昊問道。
徐孫棟樑的身體緩緩落了下來,他扭頭看向周昊,道:“東西呢?”
周昊立馬將一個又一個的盒子拿了出來,擺在牀頭。
徐孫棟樑坐了起來,道:“我不準備讀書了。”
周昊一愣,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提什麼讀書啊。
“不是,你突破了你知道嗎?”周昊說道。
對於習(xí)武之人而言,這是最最重要的東西好嗎?
多少人窮其一生,連暗勁的門檻都沒摸到,徐孫棟樑屁的工夫都沒花,就到了神境,要讓別人知道了,別人會瘋掉的。
徐孫棟樑伸出一隻手掌,緩緩握成拳頭後,用力一捏,手背上的青筋爆了出來,一直延伸到胳膊。
“我知道。我不準備讀書了,我想去接管我家的產(chǎn)業(yè)。”徐孫棟樑說道。
雖然徐孫家旗下的企業(yè)基本都已經(jīng)步入正軌,但還是有一些正在發(fā)展中,缺了一個扛把子可不行,徐孫聖明死了,可他們家產(chǎn)業(yè)的高管並不和他們住在一起,都好好的呢。
周昊想了一下,徐孫棟樑家大業(yè)大,沒有話事人是根本行不通的,心裡是捨不得的,畢竟如果徐孫棟樑繼續(xù)讀書的話,以後自己還能有個最親近的小夥伴。
但今時不同往日,而且餘秋雅說,這消息只能封鎖兩天。
言下之意就是,兩天內(nèi),必須把因爲(wèi)徐孫聖明死亡而帶來的影響消除。
“好吧,封鎖消息這事兒,我只爭取到了兩天的時間,會不會有些緊張?”周昊問道。
徐孫棟樑露出一個慘笑,道:“一天就夠了,我現(xiàn)在去安排我爸的後事,還有公司裡的事情,八號學(xué)校見吧。”
說完,他就起身走了。
周昊怕他有危險,也想跟著去,但轉(zhuǎn)念一想。
徐孫棟樑這會兒的修爲(wèi)比自己還高,試問誰能傷得了他呢?
周昊躺了下來,元元也放大了身子,趴在周昊肚子上。
“老大,我感覺棟樑變了。”元元說道。
誰說不是呢?
不僅僅是修爲(wèi)提升了,更主要的是,他對自己冷淡了很多。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叔叔就不會死。”周昊蜷縮著身子說道。
他心裡內(nèi)疚得很,如果不是自己拉著他去南社,徐孫聖明可能就死不了,但追根到底,還是因爲(wèi)自己和張善末的事情。
是自己引來了張善末的報復(fù),幾個兄弟跟著自己,無一倖免。
“老大,你知道什麼叫命數(shù)嗎?”元元問道。
周昊無力地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並不是他不知道,只是他不想說太多的話。
雖然死的不是自己爸爸,但周昊能不難過嗎?
此時的周昊,心裡很累。
“一命二運三風(fēng)水,四積功德五讀書,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貴人十養(yǎng)生。‘命’能被排在第一位,是因爲(wèi)他的不可改變性,運氣可以改,風(fēng)水可以調(diào),但‘命’這個東西,是動不了的。即便棟樑他爸爸不是因爲(wèi)你死的,也會因爲(wèi)其他事情,在今天死去。所以你真的不用這麼愧疚啦。”
你說得輕巧。
這事兒不是攤在你頭上,你當(dāng)然可以這麼說。
但凡是個有人性的傢伙,都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好嗎?
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子,道理都懂,真正做起來的時候。
去你媽的。
到了晚上餘秋雅請周昊吃了頓飯,她也想弄清楚徐孫家的情況,周昊也只和她說了個大概,沒有細說。
接下來的兩天,周昊先是去了王息言家呆了一天,王息言看周昊悶悶不樂的,就問他發(fā)生了什麼,周昊也沒怎麼說。
最後一天的假期,李建國親自打電話給周昊,說是請周昊上他家吃中飯,周昊這纔去了。
當(dāng)李建國知道周昊和李萌萌是一個班的同學(xué)後,很是高興,別的都不說,光是周昊那一身的醫(yī)術(shù),就值得自己交好,況且他還是李萌萌的救命恩人。
還有一點,當(dāng)初王兵被車撞,王宏坤是通過李建國才找到的周昊,之前他們兩人交情也就一般,現(xiàn)在卻是越發(fā)的熟悉了,走動也多。
這一切,都是源自周昊。
餘少芬就更別提了,打暑假開始,他就想著讓周昊做他們家女婿,她想著周昊人品好、長相好,有本事。即便家裡條件不好,但李家根本不差錢。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還是有好處的,生倆孩子,一個姓周、一個姓李,讓李建國歡喜的同時,也不寒了周昊的心。
說真的,餘少芬這想的有點太遠了,兩人都還讀大一呢,都想著以後還小孩姓誰了。
打三十號李萌萌回家的時候,餘少芬就看出李萌萌不對勁,再三詢問下,李萌萌還是和自己的媽媽攤牌了。
說是自己喜歡上週昊了,餘少芬表現(xiàn)出來的,既不支持,也不反對,自己不發(fā)表意見,光讓李萌萌說。
於是李萌萌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和餘少芬說了,說白了,意思就是在學(xué)校裡,自己就郭怡文這一個競爭對手,但周昊曾經(jīng)說過不喜歡郭怡文。
餘少芬聽到這裡後,也像是抓住了這一點似的,開始不矜持起來,向女兒傳輸各種栓男人心的手段,到最後直接桌子一拍,說明天周昊來家裡吃飯,老媽幫你說。
李萌萌自然是害羞不已,但又真的喜歡周昊,紅著臉就回了自己房間。
這不,今天十點,周昊就來到李萌萌家了。
李建國泡了一壺上好的西湖龍井,周昊也算是喝過茶的人了,而且徐孫棟樑那事兒留下的情緒還在,沒有表現(xiàn)得火急火燎,反而讓李建國認爲(wèi)周昊也是個懂茶之人。
沒多久便開飯了,足足八個菜,忙了餘少芬一上午。
正吃著。
“昊昊,你現(xiàn)在歲數(shù)也不小了,有沒有考慮過個人問題?”餘少芬冷不丁地說出這句來,李萌萌頓時臉一紅,低頭吃著白米飯。
“沒,我現(xiàn)在還小呢。”周昊說道。
在周昊的意識裡,總感覺自己還是那個光著屁股和王兵追逐打鬧的孩子,有時候想想也覺得奇怪,怎麼一下子居然二十歲了都。
餘少芬笑了一下,說:“其實不小了,有二十了吧?現(xiàn)在這個年代,在學(xué)校裡找個女朋友要比在社會上找,輕鬆得多,你想,你讀的是大專,談兩年後,第三年實習(xí),有了社會經(jīng)驗,也有穩(wěn)定收入,這個時候歲數(shù)也正好到了,可以結(jié)婚了,婚後再慢慢發(fā)展事業(yè),不是挺好的嗎?”
周昊挺尷尬的,怎麼好端端地就說到了這個,笑了笑,道:“阿姨說得對,但我家裡沒什麼條件,這年頭我們吳工結(jié)個婚怎麼也得花二十萬吧?我還是先賺到錢再說嘛。”
李建國對於妻子忽然說這些也挺意外的,自己家和周昊貌似沒有熟到這個地步吧?怎麼還聊上終身大事了呢?
對於周昊說的賺錢就更加意外了,以你的一身本事,多得不說,光是做場手術(shù),最少也能賺到二十萬了吧?就這價格,別人還得打破頭搶著要。
餘少芬看著周昊,說道:“這個其實不要緊的,男人嘛,先成家再立業(yè),打古時候都是這麼過來的。而且也有很多家庭的父母是不看條件的,我們家就是啊,你覺得萌萌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