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冠上的禁制作用終於消失,沙鬆的身體緩緩落地。
禾火緊張的看著沙鬆的臉,尤爲(wèi)緊張的看著,那兩顆貌似虎牙的小牙齒,裸露在雙脣之間。
“好渴呀!”沙鬆雙腳落地,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讓禾火確信他剛纔沒有聽錯。
然後沙鬆就轉(zhuǎn)頭,略帶些許紅色的瞳孔內(nèi),映現(xiàn)出禾火的身影。
“舍長……”禾火緊張的問道。
“老大,我好渴啊!”沙鬆雙腳發(fā)力,竟是瞬間便來到了禾火面前。
他一雙肉嘟嘟的小手狠狠按在禾火的肩頭,直接撲在了禾火的身上。
禾火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他按到在地,然後衆(zhòng)人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一幕。
渾身一絲不掛的舍長大人,口中長出兩根尖細的獠牙,張開嘴,不斷地咬向禾火的脖頸。
“怎麼回事!”吳金城最先反應(yīng)過來,握著鬼隱就衝了過去。
其他人也頓時反應(yīng)過來,尤其是唐昂,一聲大喊,舉著鬼怕就衝了過去。
“你起來!”禾火尷尬的喊道。
只是沙鬆並不回答,眼中有紅芒閃過,還在不斷的試圖咬到禾火的脖頸。
禾火不斷的躲避著,身邊四人更是持著棍子,猶豫著要不要砸下去。
“舍長,你個死基佬,再不起開,我就揍你了!”唐昂舉著鬼怕,惡狠狠地喊道。
“你要吃了你!”沙鬆聽到唐昂的喝聲,竟是雙手雙腳一起用力,直接從地上躍了起來。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唐昂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沙鬆撲倒在地。
只是,唐昂可沒有禾火那般溫柔,在被撲倒在地的一瞬間,左手狠狠握拳,衝著沙鬆的臉就是一拳。
這一拳力道很大,衆(zhòng)人只聽得“噗嗤”一聲,沙鬆就被打的一個後仰。
臉上捱了一拳,沙鬆眼中的紅光更勝,獠牙衝著唐昂的脖頸,就狠狠的咬了下來。
只是,鬼怕已經(jīng)被唐昂護在身前,迎著他的獠牙就推了過去。
沙鬆狠狠一口,便咬在了鬼怕之上。
“哎吆!”沙鬆一聲哀嚎,捂著嘴就跳了起來。
“棉花,你妹的!”沙鬆捂著嘴又蹦又跳。
剩下的四人看著沙鬆一絲不掛的在地上又蹦又跳的場景,都忘記了緊張,哈哈大笑起來。
沙鬆一手捂著嘴,一手指向唐昂,剛要開罵,光溜溜的屁股上就再捱了一腳。
“我叫你胡鬧!”禾火鐵青著臉,又是一腳,
這一下沙鬆可悲催了,被禾火踹得,直接撞在了那棵小樹上。
“哎吆!”沙鬆又是一聲哀嚎。
衆(zhòng)人一起大笑,丟開手中棍子,一起撲了上去。
尤其是唐昂,極爲(wèi)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加入到羣毆當(dāng)中。
期間,不斷傳出沙鬆?wèi)K烈的哀嚎,但大家絲毫沒有住手的意思。
直到打得累了,衆(zhòng)人才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
只剩下滿身淤青,慘不忍睹的沙鬆,一個人獨自依著那棵小樹的樹幹,無聲的哭泣著。
“我還真沒見過喜歡攪基的殭屍,謝謝你讓我開了眼!”禾火沒好氣的笑道。
“第一次痛打舍長,心情舒暢啊!”唐昂也是笑嘻嘻的說道。
“你們這羣混蛋……”沙鬆捂著臉哭訴。
“哎呀呀,你們這是誰把舍長剛剛英俊的臉,給打成豬頭了啊!”蘇剛旭笑道。
“這叫打回原形!”田健也是哈哈笑道。
“好了不鬧了,舍長,你丫的你要嚇?biāo)牢覀兞耍 焙袒鹫f道。
“還嚇?biāo)滥銈兞耍∥乙惨誀?wèi)自己這次必死無疑了!”沙鬆後怕的說道。
“哎,說說唄,變成殭屍啥感覺啊?”唐昂坐到沙鬆身邊,笑嘻嘻的問道。
“我就覺得,自己越來越輕,一路的飄,怎麼叫你們都不答應(yīng)我!”沙鬆哭喪著臉說道。
“靠,爲(wèi)了救你,我連命都拼了!”禾火激動地說道。
衆(zhòng)人湊在一起,聊了許久,尤其是沙鬆,劫後餘生,覺得衆(zhòng)人格外的親。
等衆(zhòng)人回過神來,再去看那棵小樹的時候,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小樹不見了。
禾火大爲(wèi)好奇,開始帶著衆(zhòng)人開始尋找。
不長時間,吳金城就發(fā)出一聲驚叫。
原來,那棵小樹竟然已經(jīng)自己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大家都圍了過來,看到這奇蹟一般的事情,都是摸不著頭,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奇怪的現(xiàn)象。
一棵表面長了石質(zhì)表層,而且被衆(zhòng)人拔出來,扛走了的小樹,竟然自行回到原地,而且就連模樣,也都恢復(fù)了原狀。
禾火魂覺大開,甚至連元體獨立出來,仔細的感應(yīng)。
然而,毫無任何頭緒,這片樹林,如同石化後的化石一般的樹林,毫無任何奇怪之處。
既然找不到異常,禾火也就不再浪費時間。
再者,畢竟是小樹救了沙鬆的命,禾火也不好太過深究。
一行人沿著原路,爬上那棵大樹,推開了那道小門。
門外自然沒有人迎接他們,更不會有什麼奇遇。
從那個小門裡走出來,正好是深夜。
如霜華一般的月光,灑落在衆(zhòng)人身上。
終於能夠呼吸上一口新鮮的空氣,衆(zhòng)人都情不自禁的不斷大口喘息,感受著肺裡每一個細胞的興奮舒爽,都是興奮不已。
沙鬆擡頭望著滿滿的圓月,張口一聲狼嚎,頓時引來一通罵。
“人家只不過是感覺月亮比較親切,有感而發(fā),你們用得著這樣麼……”沙鬆委屈的哭訴。
“你不就是變成了不是死人的殭屍麼,很了不起啊!”田健鄙夷的說道。
“就是,老子還是趕屍派掌門呢,都沒想你這樣……得意忘形!”唐昂也是一臉鄙夷的說道。
“滾蛋!不服單挑!我一爪子撓死你!”沙鬆舉起指甲正在緩緩邊長的右手,表情兇惡的說道。
“瞧你嘚瑟的,等我的屍王養(yǎng)成了,第一個就把你閹了!”唐昂雖然如是說,還是極爲(wèi)迅速的躲到了禾火身後。
兩人的一同嬉鬧,再次引得大家一陣鬨笑。
禾火看著沙鬆,心裡卻不是滋味。
這一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舍友們,都已經(jīng)老大不小。尤其是舍長,他可是足足比禾火大了五歲。
即便如此,大家還能在一起,緊密團結(jié),互幫互愛,的確是難能可貴!
“不然這樣,明天咱們喝酒去,酒錢算我的,走吧。”禾火大方的說道。
這個提議最好不過,瞬間就通過了所有人的贊成!